第90章 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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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里德尔是不会允许别人过问他的选择的,显然阿芙拉的质问让他有些恼火。
阿芙拉将脸埋在膝盖中,宁愿自己没有将刚才那句话问出口。
她太崩溃了,又一整夜没睡,再加上突如其来的高烧,整个人都有点恍惚,嘴也好像不受控了。
里德尔虽然不快,但还是抱起阿芙拉往医疗翼走去,只不过一路上都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也不低头看她。
这一路的沉默和冷风反而让阿芙拉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为什么她和别人跳舞就必须要经过里德尔的同意,而她却无权过问他的舞伴呢?
纵然是她理亏在先,她没把几个月前他随口一提的约定当真,她爽约在先,可里德尔的态度是明摆着的,那就是她无权过问他的事情。
阿芙拉并不觉得这是他在被惹恼的情况下才说的气话。
这几年她和里德尔一同经历了太多,以致于阿芙拉有些飘飘然了,她忘了他还是那个黑魔王。无论是否重生,里德尔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性格和理念,他要掌控一切,他视麻瓜和混血如仇敌,尽管他自己也是混血。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给阿芙拉造成了许多错觉,让她偶尔怀疑她之于里德尔是不是特殊的——哪怕只有那么一点。
现在她明白了,这一点点的特殊或许能换来他一时的仁慈或垂爱,但终究不能特殊到让他改变自己的底线。
或者不如说,在里德尔眼里,这世上根本没有配得上让他更改底线的人。
阿芙拉刚才的试探是个错误。
因为试探的结果就是这样,事情没有任何的好转,唯一的变化就是她在一次次试探中自取其辱。
里德尔一把她放在医疗翼的病床上,阿芙拉就立刻翻身并用被子蒙头,装作头痛欲裂的样子闭上眼。
阿芙拉以为他会再解释两句,但是他没有。里德尔没有留下一个字就离开了。
阿芙拉再探头出来时,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随后护士走进来,开始给她试体温并配制魔药。
她盯着房间中一尘不染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心里也像天花一样,都空荡荡的,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许多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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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开学,阿芙拉仍和里德尔维持着那种不死不活的“同学关系”,他们又回到了圣诞节之前的尴尬状态。
生活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活力的同时还丢给你一堆烂泥要你处理。
这天阿芙拉正在思考要不要再给文达·罗齐尔去一封信——她最近偷偷地返回过班得瑞大街13号,但没有看到罗齐尔回寄的信件。
刚从魁地奇训练场回来的杰西卡带回一个好消息:“我看今年斯莱特林怕是没那么容易在魁地奇比赛中获胜了。”
阿芙拉抬起头问:“怎么了?”
杰西卡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他们的击球手一直心不在焉,这两天还被关禁闭了,已经错过了好几场训练。”
“我仿佛记得,他们的一个击球手是辛西娅?”
“可不就是?辛西娅犯了错,此刻正和她那可怜小狗一同在禁闭室里写检讨呢。真叫人畅快!”
“辛西娅又怎么了?”
自从威尔逊家出了丑闻,且因此在副部长竞选中落败,辛西娅就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
“据说她开学之前背着家里带狗一起离家出走,结果被发现了,麦格教授带人找了好几天。”
“辛西娅离家出走?带着狗?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诙谐了,这倒更像我的风格。”阿芙拉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说,“她没说她去了哪吗?”
“她要是肯乖乖交代,没准麦格教授还不会那么生气——你不会想看到她发火的样子的。”杰西卡惊恐地回想道,“不过,谁知道辛西娅怎么想的?就好像她去某个无人岛留下了宝藏一样,但如今她怕是不能指望老威尔逊将财宝留给她了。”
当她们讨论辛西娅的情况时,克莱尔就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毕竟以前她爸爸和威尔逊走得很近,而自从闹出那件丑闻后,怕是少有人不躲着老威尔逊,克莱尔既没脸继续贴上去,也不想自找麻烦。
阿芙拉也不想继续讨论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她充其量觉得辛西娅最近的举动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到出格的份儿上。
她专心照料着窗台上的魔鬼之眼。这阵子经过阿芙拉的不懈努力,它终于开始有恢复的迹象了。
地窖里的血液很有限,可以取用的大多数都是禽类血液、兔子血什么的,所幸魔鬼之眼也不挑,阿芙拉喂什么它就喝什么。
而且,她发现大概这已经不能完全算是植物了,它更像是一种动植物混合品种,结合对象又是僵尸鸟心脏这种奇特的东西,因此生命力比一般的植物要顽强很多。
阿芙拉唯一不明白的是,凯瑟琳究竟为什么要特地将这盆植物留给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它稀有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张压在花盆下的纸条还有没写完的话,从字迹到含义都有些仓促,让人感觉凯瑟琳想对她说点什么。
杰西卡下午还要继续训练,她正抓紧时间休息:“我太累了,想稍微眯一会,你半小时后叫醒我好吗?”
阿芙拉回头问:“下午不是有黑魔法防御课吗?”
“你不知道?”杰西卡声音懒懒的,“学校通知下午要召开校董会议,邓布利多把课调了。”
阿芙拉奇怪地嘟哝道:“怎么这个时候开会?他们开会的日子好像提前了。”
巫粹战争尚未平息,她总觉得临时开会不是什么好事。
当她透过窗户看到沐恩、埃弗里和塞普蒂莫斯一同向城堡走来时,这种不祥的预感就更强烈了。
这是一场联合魔法部召开的校董会议,上一次召开这样的会议之后,阿芙拉差点被魔法部强行抓去培养成间谍。
阿芙拉扭头从床底下拉出箱子,在里头翻找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小盒子,那上面写着祝她生日快乐,在此之前阿芙拉从未动用过它。
她拿出里面的透明魔药,倒了一点在用来分装的小药剂瓶中,然后将箱子重新上锁。
“或许你需要让其他人喊醒你了。”阿芙拉没头没脑地丢下这一句,匆匆跑出宿舍。
外面人声嘈杂,似乎大家都在讨论魔法部会有什么新动作。阿芙拉穿梭于人流中,飞快地抵达会议室。
她站在外面张望,看到里面已经坐着一些人了,好在会议还没正式开始。
阿芙拉在附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拔下药剂瓶上的塞子并将魔药灌进嘴里。
这是她在二年级生日时收到的礼物。她不能确定寄件人是谁,只知道那上面的笔迹出奇眼熟,而在日后的验证过程中,阿芙拉确定了那一瓶魔药是隐身药水——一种相当难调配的魔药。
不管对方寄件的目的是什么,总之她现在用上了,而且看样子并没有副作用。
阿芙拉确认自己已经隐身后,轻手轻脚地侧着身子,从会议室的门缝挤了进去。以防万一,她仍旧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并将窗帘当作掩护。
在时间指向一点半时,会议成员陆陆续续到齐了。阿芒多和邓布利多都在场,阿芒多坐在主位,沐恩和赛普蒂莫斯分别坐在他的左手和右手边。
他们先是说了些客套话,转而步入正题,开始讨论目前的世界局势。据可靠线报称,盖勒特已经回到了德国。
他在这个时候回到大本营显然不太可能是去度假的,这意味着他的上一环计划很可能已经告一段落,可能马上就要有新的动作了。
中途,赛普蒂莫斯还插了几次嘴,话里话外都是在讽刺邓布利多:“显然他根本不怕你,而某人原本自信满满的计划也落了空。噢——不能说他不怕,我应该形容得更准确一点,没准黑巫师现在正在他的大庄园中悠闲地品尝红酒呢。”
邓布利多不羞不恼,从容不迫地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马尔福先生。格林德沃是个非常容易自满的人,表面上来看他的版图的确在扩大,但也同时意味着这是我们抓他破绽的好时机。”
阿芙拉竖着耳朵,很想偷听到盖勒特如今到底身在何处,但看起来魔法部令她失望了。当然,也或许是盖勒特实在太狡猾,毕竟作为巫粹党的领袖,他出行时一定会避人耳目。
阿芙拉注意到,在会议进行时,坐在沐恩旁边的埃弗里有好几次都瞟向赛普蒂莫斯的脸,那种眼神诡谲又古怪,简直就像在当面提醒别人——我要开始给你下套了。
果不其然,会议进行到一半,埃弗里提出一个他自认为有建设性的建议:“在场所有人中,你是除邓布利多外唯一和他见过面的人,赛普,何不提供一点意见?”
赛普蒂莫斯也很狡猾,一瞬间就读懂了其中的暗示:“很可惜我并不为魔法部效力,尊敬的副部长先生。”
他着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以划清他们之间的职权界限。
阿芙拉犹记得赛普上次被迫派去和盖勒特谈判的时候,那时氛围固然很紧张,但不知道赛普蒂莫斯和盖勒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他似乎被吓破了胆。阿芙拉好几次向阿布打探,但就连阿布都问不出当时的情形,可见他们见面时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现在想让他再去一次,简直如同要了他的命。
赛普蒂莫斯脸上浮起一个冰冷而苍白的笑:“我不觉得在当今情势下还有谈判的必要。”
沐恩打着圆场,显然他知道一些内幕,哪边都不想得罪:“事实上我们也不用真的和他达成和平条约,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你知道——麻瓜的战争刚有起色,百废待兴之下首相不得不顾全大局。当然话又说回来,我们还是希望看看盖勒特是否愿意至少提出他的条件,不管后续是否要应允,至少也是个探究底细的办法。”
“首相,嗯哼?”赛普蒂莫斯没想到他们是早有准备,他仍在最后挣扎,“首相知道他新的私宅地址在哪吗?他或许还没仔细考虑过,光是派人去打听他的地址就足够被盯上然后悄无声息灭口了,哦你们猜怎么着?我觉得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聪明的首相其实什么都清楚,他想损耗尽可能少的人手达成最理想的效果,即便这个人手不幸折损也不至于影响大局——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充盈一波国库。而我不得不称赞献计的人一句,好一个一箭三雕的手段,魔法部部长给你做才对,你觉得呢,沐恩?”
赛普蒂莫斯咄咄逼人地说了一长串话,看上去气得不轻。
沐恩连眼皮都不敢抬一抬,因为埃弗里很快就抬出了有正式签名和盖章的文书:“别这样说,赛普。大家都十分认可你的能力,在我们最信任的人选中,你是唯一在麻瓜界和魔法界都身担重任的。那可是可怕的巫粹党,我们不能看着麻瓜们受难而坐视不理,那会叫我心里充满愧疚。首相的字迹你应该认得,可得好好看看,免得日后你记性不好,像我一样想不起太多重要的事。”
赛普蒂莫斯垂眸扫了一眼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公章,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下了大工夫,多么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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