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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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说完,就转身回了宿舍。
阿芙拉甚至没有时间难过,充其量有些脑袋发懵。她连晚饭都来不及吃,立刻就回到地窖用生死肉骨水配置药膏,这样可以最大化利用魔药,并且上药也比较方便,只是需要几天时间。
里德尔最近独来独往,看起来不是很想见到她,也不怎么待见马尔福。阿芙拉对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他们不是总吵架吗?并且就这样吵了一年,哦,如果要从孤儿院算起,他们也吵了快两年了。
这天下课后,阿芙拉在休息室里复习考试内容。
虽然她对这些知识点有记忆,但毕竟好几年没看过了,还是有必要好好准备一下的。
到了临近熄灯的时候,哈兰德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回来,和阿芙拉擦肩而过时居然没有认出她。
阿芙拉喊了他好几声,哈兰德转过身来,像见鬼一样看着她。
她摸了下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哈兰德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跟里德尔说什么了?”
阿芙拉愣住:“没有啊,我们都好几天没说过话了。怎么了?”
哈兰德深吸一口气:“他刚才来跟我道歉了。”
“道歉?道什么歉?”
“就是上学期格斗课的事,他不是把我弄骨折了吗?今晚在图书馆,他突然来跟我道歉了。”哈兰德挠挠头,“我还以为是你逼他来的,没想到这小子转性了?”
阿芙拉彻底愣在原地。直到哈兰德离开休息室后好几分钟,她才回过神来。
她想起里德尔说的“两清”,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次是认真的。
阿芙拉眼睛发热,紧接着视线就模糊了。她想要控制情绪翻江倒海般的上涌,可是最终发现那都是徒劳。
理性告诉她不要难过,可感情是很难受控的。
它们至多只能被压抑,而一旦往日紧紧绷住那根弦断开,一切又会如同涨潮一样,铺天盖地地卷上来。
可她不应该难过。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阿芙拉低下头,看到洇湿的书页,就用手将水痕擦去,擦到后来,将那一页搓皱了,搓得文字都褪了色。
她再也忍不住,蹲在罗伊纳的雕像旁埋头大哭,直到被人拍了拍后背。
来人是杰西卡。
“你怎么来了?”阿芙拉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看你没有回来,就出来找你了。”她和阿芙拉并肩而坐,“跟里德尔吵架了?”
阿芙拉已经平静了不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
一切都是如此平静,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熄灯后的休息室昏黑一片,苍穹的暗仿佛更深了,星光却因此更璀璨。
休息室的穹顶上也浮现着点点银光,星宿有序排列在那里,在天文仪转动的声音中匀速流动,一切都呈现出迷人的秩序之美。
每当阿芙拉望着那片深空,都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
她茫然地注视着星空:“你说为什么人不能像机器一样,一切都被设定好呢?这样就会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永远都不用为了应对突发的问题而费脑细胞。”
杰西卡被这个离经叛道的想法逗笑了:“你知道麻瓜工厂里的机械手臂吗?照这样发展下去,或许有一天也会诞生出机器人吧。科学狂人们为世界的自动化做着贡献,但同时也要警惕它们带来的灾难。你说如果有一天人类和机器人发生战争,哪一方会赢?”
“人类?毕竟机器再发达也没有感情。”阿芙拉无法想象没有爱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就算人类不幸输了,我也不认为一个由机器人统治的文明会存续太久。”
“你说得对。情感是无法被科技替代的,在将来高度机械化的世界中,一切都用不着我们亲力亲为,到那时,情感或许会是我们的弱点,但亦是人类在机器面前的唯一所长。”
杰西卡看了她一眼:“所以我是说,情感丰富多彩并不是坏事,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过就哭,开心就笑,喜欢就践行,厌恶就远离——或许果决太过不是什么好事,但你现在需要这个。阿芙拉,我总觉得这一年来你太紧绷了,我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压抑自己。”
阿芙拉沉默不语,杰西卡静静地陪她呆了一会。
她突然问:“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了与你不一样的选择,我们会分道扬镳吗?”
杰西卡想了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每个人也都有做选择的权力。但若是我们有一天立场不同了,我想,我们就都该寻找新的同伴了。”
阿芙拉笑着说:“我想也是的。”
夜幕中有流星划过,她们许了愿,希望能够世界和平。
可就在许完这个愿望的第二天,新的消息就传到学校中,一份报纸被大家抢着看,从大家热切的讨论中,任何人都能轻易捕捉到关键词——法国投降了。
上课前,几个格兰芬多的男生正在滔滔不绝地辩论,其中就有乔恩:“相信我好吗?德国不会轻举妄动的,他们畏惧我们的军事实力,这使得他们只能望而却步!”
哈兰德不同意他的观点:“你未免太自信了,只是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那个人就攻陷了西欧的六七个国家,法国投降后我们更是唇亡齿寒,我们现在就是别人眼里的一块肥肉。”
当然,所有人都深知这还只是麻瓜战争的局面,如果他们知道盖勒特此时的行动,就会明白实际情况远远比他们想得更复杂。
乔恩确实很自信:“我们的‘战时首相’看起来是个铁手腕。”
“可白刃交颈之时,恐怕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哈兰德摊摊手。
教室另一边,辛西娅还在悠闲地拨弄着魔杖,闲聊道:“要不要出去避避难啊。喂,阿布你说呢?你爸爸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他回头扫了辛西娅一眼:“我爸爸向来不跟我说这些事。”
夏洛特冷冷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辛西娅过于天真:“你不会以为这种消息也能随便泄露吧?马尔福虽然蠢,但不至于蠢得要命。”
夏洛特向来喜欢挖苦人,和她坐在一起时,就连辛西娅都看起来顺眼了一些。
阿芙拉注意到,马尔福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居然离奇地没有和夏洛特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这倒让人觉得他真是和其他学生一样惶恐了。
里德尔是踩着上课铃进来的,这段时间他似乎很忙,阿芙拉很少在课堂以外的地方见到他,就连去大堂吃饭时他也是行色匆匆,这使得他又消瘦了许多。
麦格教授在里德尔之后走了进来,然而就算这节课是由她来上,也几乎没有人在听,就是麦格教授自己都心不在焉的。
杰西卡中途小声说道:“听说教师们早上开了紧急会议,校董们也来参加了,大家都在商量学校要不要暂时关闭。”
“这么严重?”阿芙拉知道现在局面很不乐观,但没想到会到直接考虑关闭学校的地步。
不过,生活优渥的马尔福少爷的忧愁显然是有时限的,他一下课就过来邀请阿芙拉:“月底是我生日,我爸爸会在庄园里为我举办派对,你来不来?”
阿芙拉甚至觉得这事有些诙谐:“哪怕你的忧虑能再多持续一节课,我都会对你刮目相看的。”
但他要不是没心没肺,也就不是马尔福了。
起初阿芙拉觉得这种派对一定又是马尔福家的上层社交场,她去了有些自讨没趣,但一闪念间,阿芙拉就改变了主意:“好啊,我去。”
马尔福还顺便邀请了旁边的杰西卡,只不过被她没好气地骂了一顿。
马尔福点点头:“没什么,反正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要不会显得不太礼貌,你知道的。”
杰西卡气得仿佛要从凳子上跳起来,把马尔福按在地上打。
她们走出教室时,正好碰到几个眼熟的校董。
在他们低声的交谈中,阿芙拉听到“波兰”、“巫粹”、“邓布利多”等词语,她支起耳朵想再偷听一点消息,但校董们看到学生下课后,就非常谨慎地闭上了嘴。
“看来已经散会了,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杰西卡向庭院中眺望道,“话说回来,你真打算参加马尔福的派对吗?”
阿芙拉有自己的打算:“是啊,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杰西卡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里德尔也要去吧,你们见面不尴尬吗?”
“倒也还好。当你千方百计想要躲着一个人时,其实真的就可以一辈子都不见面。”阿芙拉心情复杂地感叹道。
由于麦格教授急着去见邓布利多,所以今天下课比以往早了许多,阿芙拉和杰西卡都想去庭院中透透气。
当她们走到喷泉附近时,却意外地碰到了塞普蒂莫斯·马尔福。
他仍旧像上次见面一样高高在上,见到阿芙拉时原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不过立刻改口道:“中午好,格林德沃小姐。”
阿芙拉则充满警惕:“您好,马尔福先生。”
塞普蒂莫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你不必对我如此戒备,虽然你多次令我感到冒犯,但我还不至于和一个不懂事的未成年混血巫师斤斤计较。”
塞普蒂莫斯对她的定语可谓是叠满了,阿芙拉索性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您这么大度,以后我可能还会有不少冒犯您的地方,就事先请您一同原谅了。”
她的毫不退让令塞普蒂莫斯眯了眯眼睛:“虽然有些小孩总不让人喜欢,但我不会干涉阿布的交友自由。或许你已经听说了,月底我将在马尔福庄园宴请宾客,为阿布庆祝生日,到时你可以带上你的几个混血同学一起过来,也许还有泥……”他说到一半,改口道,“哦,但是最好不要太寒酸,至少不要让阿布后悔邀请了你们。”
阿芙拉回头瞄了一圈,没有发现阿布的身影。
她垂着眼皮笑了笑:“如果您是在等阿布,我可以去叫他过来,相信您刚开完会有很多话要说,他没准能愿意听您的长篇大论。”
阿芙拉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塞普蒂莫斯脸色变了变:“不必,我这就要离开了。”
他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杰西卡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还真以为人人都想攀附马尔福家啊?”
“你不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吗?”阿芙拉问。
“哪里奇怪?我觉得他还是那样瞧不起人,还差点说出泥巴种这个词!”
阿芙拉也说不上来,她只是感觉塞普的态度和上次见到她时不太一样。他们在医院遇到的时候,他可不像是“不会干涉阿布的交友自由”的样子。
杰西卡建议道:“如果你觉得奇怪,就别去了。”
阿芙拉想的和她相反:“越是这样就越要去,否则岂不是太被动了?”
杰西卡果断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阿芙拉点头:“好,那我这周就给家里寄信,让安南带两套礼服过来。”
马尔福庄园的晚宴如期而至。
阿布的生日在6月30号,学生们刚考完试,自然趁这个机会玩得一个比一个疯。
阿芙拉让姨妈寄来了她去年穿的礼服,是淡淡的香芋紫色,胸口盛开大片的玛格丽特,使她看上去明艳又纯真。裙子已经有些小了,但还能勉强穿过今年。
她和杰西卡被家养小精灵带到城堡中,看到阿布正跟着他父亲应酬。
桌上摆满了美食和水果,名贵的葡萄酒和各色鸡尾酒一应俱全,阿芙拉看得直咽口水,不过碍于她们现在还未成年,两人只是各自端起一小杯香槟,象征性地碰碰杯,浅抿了一口。
她注意到,里德尔今天也来了。他就站在水晶吊灯底下,面带微笑地应付着其他人的主动攀谈,似乎根本就没发现阿芙拉也到了。
大厅的一角摆着一架钢琴,马尔福特地请了专人过来演奏,作为宴会的背景音,充当调剂。
城堡中灯火通明,长相俊美、身份尊贵的男男女女欢聚于此,他们纵情歌舞、推杯换盏,就仿佛外面的疮痍都是幻觉,这里的太平盛世才是真实。
“那架钢琴好像是古董,听说上面还有女王的亲笔签名。”杰西卡端起一个银碟子,一面将糕点往嘴里送一面打量着西装革履的阿布,“他还真是八面玲珑,就跟他爸爸一样。是不是斯莱特林都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
阿芙拉若有所思:“或许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钢琴演奏到达高潮,杰西卡凑过来问:“你刚才说什么?”
阿芙拉回过神:“没什么,我听说邓布利多也受邀了,不知道他今晚来不来?”
杰西卡耸耸肩:“阿布的爸爸邀请了很多人,但我猜这只是礼貌性的。不过也说不好,毕竟邓布利多一向行踪不定。”
她说得对,若是在往常,邓布利多或许不愿意来浪费时间,但这是关键时期,或许他会愿意借机来打听一下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阿布周围没了乱七八糟的人,阿芙拉就走过去向他祝贺,顺便将刚做好的生死肉骨药膏送给他做礼物。
阿布又惊又喜,刚想接过去,就被塞普率先抢走了。
“爸爸,这是我的礼物!”他不满地抗议道。
塞普顺手将药膏递给了家养小精灵,安抚道:“听话,阿布,对于一切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们都要保持警惕。”
阿芙拉不想在阿布一年一度的生日上闹得不愉快,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但她敏锐地注意到,塞普一直在关注她。他与别人交谈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阿芙拉这里,就像她会趁其不备偷走什么东西一样。
阿芙拉莫名来气地对阿布说:“你能不能去告诉你爸爸,我不会把他的宝贝儿子绑走做苦工的好吗?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们这些贵族一样黑心。”
阿布正沉浸在收礼的喜悦中,完全没听清她说什么。
他一面欣赏着新得到的蓝宝石戒指,一面问:“好看吗?我爸爸刚送我的生日礼物,它来自缅甸。指环上还刻了我的名字。”
“还行。”阿芙拉翻翻白眼,觉得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可以原谅你的不懂欣赏。”阿布又骄傲又愉悦地说道。
阿布很快又被人叫走了,阿芙拉走到一边,用了些茶点。她特地选在两个校董附近,借着消遣的幌子偷听他们谈话。
“……你认为塞普会去吗?”
“事实上,他不得不去。他只有一周的考虑时间,到时候他说了也不算……”
阿芙拉并不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正准备再多听听,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走了过来。她抬起头,对上塞普蒂莫斯那双灰色的眼睛。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出于对东道主的礼貌,阿芙拉没有计较刚才的事。
塞普破天荒地跟她聊起了天:“听说你们已经结束了期末考,格林德沃小姐的暑假有安排吗?”
她本想说乱世中哪也去不了,转念一想,又留了个心眼:“不好说,或许我父亲会回来,或许我会听从姨妈和姨夫的安排。”
在没有摸清赛普的意图之前,她最好是不要将自己的情况说得太明白。不过塞普并没有多问,这反而让阿芙拉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这种念头紧接着被她打消。
因为阿芙拉始终觉得,塞普蒂莫斯看她的眼神令人十分不舒服。如果一定要深究,她感觉那种眼神就像他在看一块诱人的烤肉,又或是一个他喂给自家白貂的诱饵,里头充满着算计。
两人交谈的时候,阿芙拉看见邓布利多走了进来。远远地,他站在门口向塞普脱帽示意。
“失陪。”塞普蒂莫斯对她略一欠身,向门口走去。
他和邓布利多假情假意地寒暄了一会,很快,邓布利多就被其他宾客缠住了。
阿芙拉一直在观察塞普,如果她没看错,刚才应该是塞普示意其他人去缠住邓布利多的,而他自己则和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一同走上楼去。
那个男人阿芙拉在报纸上见过一次——那是魔法部的现任部长,沐恩。阿芙拉的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跟上去。
以防万一,她想和杰西卡叮嘱一声,但在一楼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邓布利多脱不开身,里德尔这会倒是有点空子,不过他这会正手持一杯唐培里侬浅酌,看起来根本没注意她。
阿芙拉迟疑了一下,低头快步穿梭于人群中,跟着塞普蒂莫斯和沐恩的脚步追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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