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番外一

2008年以前，我和姐姐都没什么生活费。于是上初中的姐姐和上小学的我，时常也会在路上捡瓶子和纸箱子拿去卖。

        尤其是家里那些没用的纸张和那时候已经不怎么玩的飞镖，及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去卖废品。

        与姐姐不同的是，她拿到的钱会拿来买文具或者书。而自小调皮捣蛋的我，只会拿着钱走上两三公里，去另外一个村的游戏厅去打游戏。当时五毛钱能买两个铜牌，一块钱四个。

        每次哪怕身上只有刚到手的两三块钱，也会屁颠屁颠去买着铜板，去打三国战纪、拳皇97，拳皇2002、泡泡堂、还有什么游戏三千种，那时候都算稀奇货了。

        每逢周六周末没钱就去同学家看他们用街机小霸王，连上家里的电视机，再拿上珍藏的游戏卡片。记得好像三五块钱一张，玩的都是什么雪山兄弟、坦克大战、拯救公主、冒险岛、还有超级玛丽等等、乐此不疲。

        手痒了就去厚着脸皮让自己打几把。

        有时候是东拼拼西凑凑，这家借游戏手柄、那家家长不让打拿着小霸王、再下一家借点游戏卡片，然后几个人凑一起玩。

        在之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伙伴带我去了一次游戏厅，就难以自拔的老去游戏厅了。

        在这期间去游戏厅风雨无阻、好几次还被父亲找上门来揪着耳朵带回家、即羞耻又痛苦，但又乐此不疲。期间有次因为没钱又想去打游戏，把外婆卖家里猪肉的钱偷了几十出来，狠狠的玩了几天，放学就去。

        后来被母亲发现了，回家就是一顿“输出”，自己的鬼哭狼嚎生持续了半个小时。眼泪不要钱的掉，还倔强的不承认，被打的惨不忍睹。这要不是亲妈，我都想说一句：“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了”……

        第二次更过分，年过九旬的老太爷，听力不怎么好，说话也颤颤巍巍。头发花甲，因为手痒想打游戏，就跟太爷爷说想找他要钱买只笔。说了半天他才听清楚。

        然后丝毫不犹豫，哆哆嗦嗦的从一个装烟的盒子里，拿出了他的“积蓄”大致看了一下，里面也只有零零星星几十块钱。他过度操劳的手里拿出了一张五块的票子，说：“孩子，去吧，拿去买笔把”。然后咧嘴笑了笑。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找太爷爷要钱。也成了最后一次。

        然后一溜烟的就跑去游戏厅买铜板打游戏去了。当然，后面又被母亲知道了，唉了一顿批。总之年少时，调皮捣蛋样样都干，成绩却稳步不前。

        游戏越打越过瘾，身上唉打的工具也是换了一套又一套……

        现在想想又好笑、又后悔，我这熊孩子怕是让父母操碎了心把。把我这混球养大，也确实是不容易啊！

        那时候常常想着长大了就好了，长大了就可以想干嘛就干嘛了。爸妈就不会管我了，就可以去外面看看大世界，就可以无拘无束了。现在回头看，还是小时候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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