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童年番外

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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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窟卢塔族的衣服一年四季都是长裤。即便是夏天，短装也只能在家中穿，一旦外出去丛林，妈妈还是会让他换上轻薄的长裤。

        大人们说，那是为了防蚊虫叮咬，况且窟卢塔族的夏天并没有那么炎热。

        但是酷拉皮卡并不喜欢，因为如果穿着长裤，只要稍微活动活动就会出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特别难受，还不如被虫子多咬几口。

        而且上半身的斗篷式设计，在林间穿梭时还会出现各种各样奇怪的问题，比如现在这样……

        在穿过某片树丛时，酷拉皮卡的小斗篷被一根树枝挂住了。这时，如果他老老实实用手把枝条扯开摘掉就不会发生其他事情了，可是，酷拉皮卡偏不。

        大概是着急跑去玩儿，酷拉皮卡不管挂着自己斗篷的树枝，直接往前跑，试图拉扯开这根树枝。

        不拽还不要紧，一拽反而把压在这个树枝上的另一根树枝给挤掉了，于是失去压力的树枝高高地挑起，把小酷拉皮卡挂到了树上。

        派罗努力踮起脚去够挂住酷拉皮卡的那根树枝，虽然勉强能碰到，但是要把酷拉皮卡解救下来，还是不太可能。试了几次没成功，派罗决定去喊人来帮忙。

        “不行，我弄不下来。”

        派罗叹了口气，他拍拍酷拉皮卡，语气有点不确定：

        “要不我去喊人，你在这里等一下？”

        小酷拉皮卡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那你快点回来。”

        “马上回来！”派罗朝他挥了挥手，跑开了。

        派罗不在的这几分钟格外难熬，不断有小虫子过来绕着他飞来飞去。汗水顺着额头淌下来挂在睫毛上，酷拉皮卡抹了一把汗珠，只觉得脸颊被晒得发烫。

        过了好久，或许也只有几分钟，酷拉皮卡判断不出来。

        远处传来踩踏草叶的沙沙声，接着他听到了隐约的说话声。

        “在哪儿啊？诶，派罗，小心点。”

        “就在前面。”派罗气喘吁吁地回答。

        声音越来越近，面前的一大片灌木猛然被拨开，派罗拉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

        是个年纪比他们大些的女孩，一席微卷的金发在强烈的阳光下格外显眼，光屑落在她发间的每一个卷曲处，恋恋不舍不忍离去。

        酷拉皮卡突然想起来，自己知道她的名字，派罗口中的茜卡姐姐——茜卡莉娜。

        少女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流露出些许不可思议。随后她微微垂下头，单手虚握成拳，抵在嘴唇上……

        “噗。”

        声音中掩藏不住的笑意连4岁的酷拉皮卡都能读懂。

        “……”酷拉皮卡不太自然地撇过头去，假装自己听不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刚开始还试着捂住嘴唇压低声音，但是笑声根本藏不住，最后索性扶着腰放声大笑起来。

        “你是怎么、把自己、挂到树枝上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派罗有些汗颜，他拉了拉茜卡莉娜的衣角：

        “茜卡姐姐，不要笑了……”

        “抱歉抱歉，太可爱了就不由自主。”

        茜卡莉娜抹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走上前。

        “你抓紧我哦。”

        茜卡莉娜嘱咐了一句，双手环住酷拉皮卡，顺便用手肘压了压枝条，把他从树枝上摘下来，放到地上。

        “谢谢……”虽然被笑了一通不是很开心，酷拉皮卡还是礼貌地道了谢，随即又他注意到了其他事情。

        ——茜卡莉娜穿的是一条不过膝的裙子，没有再穿传统的白色长裤。

        “茜卡姐姐。”他仰起头，用隔壁派罗一样的称呼来喊她。

        “为什么你不用穿长裤？”

        茜卡莉娜被他问的卡了一下，她转了转眼珠，又笑起来。

        她微微弯下腰捏住酷拉皮卡的鼻子，半忽悠半认真的跟他说：

        “因为虫子只咬小朋友呀。”

        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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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拉皮卡不想午睡，他一点都不喜欢午睡。

        比起午睡他还有许多想要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呢？

        对此酷拉妈妈表示非常头疼。

        正午阳光强烈，外面一个人没有，这么小孩子跑出去，万一中暑在哪儿晕倒都不知道。

        于是某天，她跟派罗妈妈讨论起这事儿。

        “唉，还是你们家好啊，不用操心睡觉。”

        派罗妈妈笑了笑：

        “看情况吧，有时候他也不睡。”

        她突然想起什么“哦”了一声：

        “不过派罗挺喜欢茜卡姐姐的，有的时候茜卡莉娜来我们家送冰块，派罗就会说想跟她一起睡。”

        “跟茜卡姐姐一起睡，倒是每次都能很快睡着。”

        酷拉妈妈苦着脸：

        “酷拉皮卡肯定很想跟派罗一起，但是他俩一起的话就绝对不会睡了。”

        “让茜卡一起？”

        派罗妈妈提议道。

        “嗯……可以试试。”

        酷拉妈妈若有所思：

        “就是不知道小茜卡愿不愿意。”

        于是另一个某天，酷拉妈妈留了派罗和茜卡莉娜下来吃午饭，接着顺势提出要不要留下午睡。

        “……”←本来自己都不怎么午睡的茜卡莉娜。

        但是！怎么能让大人们心中的好孩子形象破灭呢！

        于是最后，三个孩子挤到了一张床上。

        难得好友留宿，两个小朋友都挺兴奋，坐在床上嘻嘻哈哈不肯躺下去，结果被茜卡莉娜一手一个摁下去。

        “不要玩啦，赶紧睡。”

        大概是上午玩累了，躺下不一会儿，派罗就睡着了。

        酷拉皮卡仍然不想睡，也不想吵醒派罗，睁着眼睛，眼珠到处转，茜卡莉娜看他这个样子，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酷拉皮卡晃了晃脑袋，茜卡莉娜也不理他，随他去了。

        酷拉皮卡感觉到茜卡莉娜不再动了，应该是睡着了。

        他想过悄悄起身跑下床去，可是目前他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要下床就会吵醒他们。

        酷拉皮卡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应该吵醒已经睡着的人。

        那就没办法了，还是睡觉吧。

        于是酷拉皮卡闭上眼睛。

        半晌，酷拉妈妈悄悄推门进来看了一眼。

        茜卡莉娜抱着两个小朋友，三个人挨挨挤挤躺在一起，都静悄悄地睡着了。

        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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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某个春天，茜卡莉娜带着酷拉皮卡和派罗在草地上捉蝴蝶，正好碰见带着苏艾出来的罗格。

        在窟卢塔族，因为大人白天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一般都是哥哥姐姐带着弟弟妹妹情况比较多。

        年纪差不多大的苏艾立刻跟派罗和酷拉皮卡玩到一起去了。茜卡莉娜松了口气，迅速躲到一旁的树荫里去了。

        “是你弟弟？”罗格见几个孩子去一边玩儿了，也走过来一起偷懒。

        茜卡莉娜本来想否认，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笑起来：“是啊。”

        她指了指酷拉皮卡：

        “那个是我从树上摘下来的。”

        又指了指派罗：

        “那个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啊？”罗格听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茜卡莉娜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多解释：“是邻居家的孩子。”

        茜卡莉娜刚和罗格聊了两句，不远处就传来酷拉妈妈的声音。

        “喂！孩子们，过来我这！”

        茜卡莉娜探头一看，酷拉妈妈正在向他们用力挥手，背上还背着一个大箩筐。

        “妈妈！”酷拉皮卡欢快地喊了一声，手中的树枝一扔，跑过去抱住妈妈的腰，派罗和苏艾紧随其后。

        酷拉妈妈摸了摸他的脑袋，塞给他一个波波果，又给了另外两个小朋友一人一个，然后又向茜卡莉娜和罗格招了招手，让两个大孩子也过来。

        “今年大丰收啊，罗格你也尝尝！”酷拉妈妈热情难拒，也给罗格手里塞了一个。

        接着她变魔术般地掏出个空口袋，往里装了满满一袋波波果，就要往茜卡莉娜手里塞：

        “小茜卡，我家这小子麻烦你了啊，这些你带回去吃！”

        这样的区别对待让茜卡莉娜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推辞：

        “不不，艾拉阿姨，我不能要这么多。”

        “没事儿，你拿着吧。”

        艾拉可不管这么多，继续往她手里塞，弄得茜卡莉娜不得不退后了几步。

        “诶！”

        周围被几个孩子围着，茜卡莉娜拉开距离，艾拉确实不太好跟过去了，不过嘛……

        艾拉拍了拍酷拉皮卡的脑袋，喊道：

        “三个小家伙，各就各位！”

        “冲向茜卡姐姐！”

        三个小朋友这下起劲了，也不顾手上磕了两口的波波果，举着果子呼啦一下冲了出去。

        “！！”茜卡莉娜看见的是什么，是沾满果汁、黏糊糊的小手，于是她扭头就跑。

        一边跑，茜卡莉娜一边用余光偷瞄后面，这一瞥就看见后面的派罗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摔在草地上。

        茜卡莉娜下意识想去扶他起来，放慢了脚步，刚转过身却被后面的酷拉皮卡撞了个踉跄。

        茜卡莉娜：……谢谢，撞死我了。

        接着又被后面跟上来的苏艾扑了个满怀。

        摔在草地上的派罗也没什么大碍，爬起来就抱住茜卡莉娜的手臂。

        于是短短几秒钟，茜卡莉娜身上挂满了小朋友。

        “哈、哈、哈！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艾拉已经把背上的箩筐放下来，叉着腰站到茜卡莉娜面前，发出大魔王般的笑声。她把给茜卡莉娜的一袋波波果放在地上，留下一句“我放这儿啦，别忘了拿啊！”然后光速溜走。

        “……”茜卡莉娜不想说话。

        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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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某天，茜卡莉娜神秘兮兮地凑到酷拉皮卡和派罗的耳边说：

        “我发现一个会咬人的橘子。”

        然后收获酷拉皮卡一个嫌弃加匪夷所思的眼神。

        派罗有些无奈：“……茜卡姐姐，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酷拉皮卡抱起手臂：

        “你要是告诉发现一个能发电的橘子我还能信。”

        毕竟水果能当电池。

        “真的哦，不信你自己试试嘛。”

        茜卡莉娜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把它打开，里面是一个黄澄澄的橘子，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有什么好试的，肯定是骗人的吧！”

        酷拉皮卡瞟了一眼那个橘子。

        “你又不试怎么知道我是骗你的，一开始书上说水果能当电池你不是一开始也不信吗？”

        茜卡莉娜把橘子放到酷拉皮卡面前的台子上，不慌不忙地笑：

        “不是说实践出真知吗？”

        被这么一套连击，酷拉皮卡动摇了，他犹豫了片刻：

        “好吧，我试试……怎么做？”

        茜卡莉娜：“你把它剥开。”

        酷拉皮卡照做，剥完皮的橘子，露出了完整的果肉。

        “你看，什么都没发生啊。”

        酷拉皮卡将橘子给茜卡莉娜看，眼神里写了四个大字“信你个鬼”。

        “怎么会呢？”

        茜卡莉娜拖着下巴，假意思考。

        “难道是搞错了……我再去看看，你把它吃了吧。”

        酷拉皮卡颇为无语地看着她，随手拔下一瓣橘子塞进嘴里……然后被酸得整张脸皱成一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会咬人吧！”

        茜卡莉娜一边笑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派罗嘴里也塞了一瓣。

        成功得到了一个同样皱巴巴的派罗。

        随后受到了派罗和酷拉皮卡的枕头攻击。

        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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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季刚过，族长吩咐族内几个半大的孩子去检查族内几处悬崖吊桥的腐坏情况。如果只有小部分腐坏那就替换修补一下，如果大部分腐坏就做上醒目的标记，然后回去报告。

        当然，检修的主力不可能是酷拉皮卡和派罗，他俩今天是去围观学习的。

        “东西都带好了吗？要走了哦。”茜卡莉娜转身对派罗和酷拉皮卡说。

        门外罗格和纳尔克已经在等待了。

        “来了！”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了悬崖边上。

        这道悬崖相比较而言不算深，约莫十米出头。木质吊桥孤零零地悬在悬崖中央，木板和草绳上长了不少青苔。

        检查过岸边的桥桩绳索强度，茜卡莉娜和罗格帮助纳尔克在腰上系上新准备的麻绳，另一端系在一颗粗壮的大树身上，避免走到桥中央的时候桥梁突然坍塌。

        过程有惊无险，纳尔克回来，对同伴们摇了摇头：

        “对岸那边，有根桥桩快撑不住了，这个我们弄不了。”

        “那把警示牌插好吧。”

        茜卡莉娜把警告牌从地上拿起来，被罗格接过去。

        纳尔克从带来的物品中拿出锤子，却不想碰到了旁边放着的圆形木桩，被打磨过的圆桩滚到滑溜溜的苔藓上，速度越来越快。

        大概是想帮点忙，酷拉皮卡追着圆桩去了，派罗也小步跟了上去。

        圆桩滚到了悬崖边，被酷拉皮卡捡起来，刚要走回去，却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掉下去。

        “酷拉皮卡！”

        派罗及时抓住了他，可是派罗的身材比酷拉皮卡小一些，崖边长了不少苔藓本来就滑，他快要扒不住了，几乎有帮个身子都在悬崖外了。

        “你要掉下来了！”酷拉皮卡有些着急，他看了看脚下悬崖，与底下丛生的树木，打算让派罗松手。

        还没等开口，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是茜卡莉娜。

        那边三个大孩子也反应过来了，合力把酷拉皮卡拉上来。

        “呼，吓死我了。”

        茜卡莉娜松了一口气，轻轻拍拍酷拉皮卡的背：

        “没事了，安全了……没吓坏吧？”

        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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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滚到山洞里面去了。”

        这天，几个孩子又接到了族长给的任务：探查周边森林与河堤的情况。

        在返程的时候，指南针不慎滚入了一个山洞里，山洞的洞口很狭小，几个大孩子只能探进半个身子。

        从洞口外能看见里面指南针的反光，罗格捡了根长树枝，往里面扒拉了两下，没扒拉出来。

        “怎么办？”他叹了口气，扔掉树枝，直起身后随意瞟了一眼酷拉皮卡和派罗。

        “我可以去！”酷拉皮卡本就跃跃欲试，说着就跑到洞口，俯下身子。

        “我和你一起去。”派罗拉了拉他的衣角。

        九岁的孩子也有点高度了，只有匍匐前进才能钻进去，山洞里面反而是宽敞了一些，能让酷拉皮卡勉强站起身子，但是越往里面光线越暗。

        “酷拉皮卡小心，你的左边好像有东西。”

        派罗提醒他。

        去年年末，派罗生了一场大病，痊愈之后视力却开始下降，而且开始对光线不敏感，无论看什么都是暗沉沉的，但突然来到黑暗的环境时，会适应的快些。

        酷拉皮卡不怎么能看清，轻轻踢了一脚，感觉是块尖锐的凸起，他松了口气：

        “没事，是块石头，小心不要被绊倒。”

        派罗点了点头，继续向前摸索。

        成功拿到指南针，酷拉皮卡的眼睛也基本适应了黑暗，两人开始返回。

        就在这时……

        “嘶！”

        走着走着派罗突然发出一声痛呼，酷拉皮卡定睛一看，只见一条蛇咬住了派罗的脚踝。

        要怎么办？

        酷拉皮卡的手比脑子快，等反应过来蛇已经被他抓在手里了。

        在山洞外的几个显然也看见了这条蛇。

        “喂，快扔掉！”

        “酷拉皮卡，往外扔！扔出来！”

        酷拉皮卡下意识听从了两个声音中更加熟悉的声音，一抖手腕，蛇被他扔出洞外。

        茜卡莉娜早已将随身带着的刀子□□，瞅准时机手起刀落，剁掉蛇的脑袋。

        仔细看了看，是条无毒的黑蛇，大家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毒蛇。”

        让派罗坐到一旁的大石头上，茜卡莉娜摸了摸他的脑袋：

        “罗格去找药草了顺便打桶水，一会儿处理一下伤口就好。”

        她转头看向酷拉皮卡，咧开嘴，爽朗地笑：

        “厉害了呀，酷拉皮卡。”

        1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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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窟卢塔族孩子十岁时有个成长仪式，代表他们已经开始能承担一些比较重要的工作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孩子大了，可以霍霍了。

        这个成长仪式其实就是让孩子独立处理一只小型家禽，当然，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事情。

        几个妈妈商量了一下，一拍即合决定让三个孩子共同处理一只，免得浪费太多。

        茜卡莉娜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三个人好不容易把那只公鸡弄到砧板上，苏艾摁着头，派罗摁着翅膀，酷拉皮卡拿着刀给自己做了会儿心里建设，然后一刀下去……

        见血了，但脖子没砍断，刀嵌进了砧板里。

        公鸡受惊，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派罗一个没摁住，公鸡扑棱棱又飞了起来。

        “跑了！”说着派罗就去追。

        “砍歪了啦！”苏艾抱怨了一句，也重新去追公鸡。

        一时间围栏里鸡毛乱飞，一片狼藉；围栏外几个妈妈和茜卡莉娜在看热闹。

        公鸡被刺激了到，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居然呼啦一下飞出了栅栏。好巧不巧冲着茜卡莉娜撞过来，茜卡莉娜一侧头，反手抓住鸡爪子给它丢回了栅栏里。

        开玩笑，怎么能让它跑掉嘛，跑了就没热闹看了。

        几个孩子好不容易再次抓住公鸡，再次回到砧板前。

        “看好砍哦。”

        “准备，三、二、一！”

        1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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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写了个啥啊！”

        茜卡莉娜拿着酷拉皮卡的作业笑得花枝乱颤：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哈哈哈哈哈！”

        窟卢塔族中孩子并不多，族中的学校一直是混龄制的，硬性要求上到12岁，如果想继续读也可以。

        而由于师资匮乏，有时候高年级的孩子会去帮着老师教教低年级的孩子。

        酷拉皮卡和派罗就是茜卡莉娜负责的。

        茜卡莉娜手里拿着的是酷拉皮卡的一篇作文，作文要求题目是《我最喜欢的节日》。

        一个十分普通的题目，窟卢塔族不接触外界自然也只过本族的传统节日。

        派罗自然是规规矩矩写了一篇很规范的作文，酷拉皮卡就不得了了，一整篇洋洋洒洒全部在批判族内不让出去的规定，还爆字数了，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主题给拐过去的。

        叛逆的后果就是被老师制裁，判了一个红红的0分，然后留校重写。

        “我第一次见到0分作文，你好厉害噗。”茜卡莉娜捂着脸，笑得停不下来。

        “……”

        酷拉皮卡握着笔，一点都不服气：

        “别笑了！”

        一边说一边奋笔疾书：

        “为什么让我们出族！外面哪儿有他们说的那么恐怖，把我们关在这个森林里有什么好处吗！外面的东西一定比书里写的还多，一定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也一定会有治疗派罗眼睛的办法！”

        茜卡莉娜愣了愣，她坐到酷拉皮卡对面，轻声问：

        “你就这么想出去吗？”

        “当然！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出去吗？！”

        酷拉皮卡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样啊……”

        茜卡莉娜若有所思地敲击着课桌，片刻之后再次开口：

        “那下次我也去帮你说说吧。”

        酷拉皮卡的眼神瞬间亮起来：

        “真的吗？！”

        “当然。”茜卡莉娜狡黠地笑起来，补充到：“这样大家就不知道你的窟卢塔族语是我教的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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