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撩不动的第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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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封府一间院落的主居内。
看不清棱角的庞然大物正鬼鬼祟祟从床榻下了地,脚步轻巧地往软榻挪动。
如愿窝到了窄长的软榻之上,庞然大物开了条细缝,从中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嘿。”莱笙笑的无比满足:“还是这里让人更安心一些,实在是睡不惯那张床榻。”
他决定了,往后就睡在这张软榻上,那张床榻谁爱睡谁睡!
只半炷香的功夫,莱笙就沉沉睡了过去。
待软榻上小人儿的呼吸变得缓慢匀速,先前在暖阁中莱笙以为幻觉的那道身影翌时出现。
男人踱步至软榻边侧,俯身而下,深邃的凤眼紧盯着小人儿酣睡中的清丽容颜,神色复杂难喻。
一夜好梦,莱笙怀着愉快的心情在清晨醒来。
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昨晚睡在软榻上,他还不忘把昨晚盖着的锦被团巴团巴抱回床榻。
莱笙在自行洗漱后,闲闲无事,便再次来到了院内的花圃前。
“……”不得不说,这一大片的红色天竺葵看起来确实有点瘆人。
接连两日碰到此情此景的常喜无语:“小公子,您怎么又来摆弄这大红花了?”
“我来见它最后一面。”莱笙悠悠说道。
“哦,原来是见它……??”常喜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小的愚钝,不知小公子是何意?”
莱笙翩翩而立,小手豪迈一挥:“让人将这花都铲了吧。”
封府小公子轻飘飘的一句话,使得整个院子的下人都变得忙碌起来。
松土的,铲花的,拔草的,还有捆绑花枝的,分工可谓明确。
还有两个下人先前在齐管事那边领了现银,出府采买莱笙指名要的蓝色风信子去了。
蓝色风信子其实很好找,几乎每家花坊都会养着这么一两枝。
可要在短时间内,收集到足以填满莱笙院内花圃的数量……这是件极难的差事。
外出采买的两个下人在出府后各奔东西,每遇花坊便进,定下铺中现成的蓝色风信子,让伙计尽快送到封府。
平日里的封府肃清庄严,就算有访,也只是零星两三人,不曾像现在这般门庭若市。
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距离封府稍有一段儿的巷口。
车夫尚未来得及禀明情况,马车内听到喧闹声的陆安宣已经掀开了侧帘。
在看到封府门前的景象时,陆安宣皱起了眉头:“什么情况?”
陆安宣的这个疑问,很快就从封府的门房口中得到解答。
“陆公子见谅,是小公子要换了院中的花植,小公子难得任性一回,齐管家就说了,哪怕买遍全中京的花坊,也要满足了小公子这小小的心愿。”
陆安宣为此还怄了一肚子气:都买遍全中京了,还‘小小’的心愿?
莱笙坐在院内的凉亭之中,撑着下巴看着下人们围着花圃不停忙碌,心里总是觉得过意不去。
“常喜,真没啥我帮得上忙的?”莱笙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
常喜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真没有,小公子您就乖乖在这里坐着,喝喝茶,吃吃点心,别去给他们添乱了。”
莱笙还想再试试:“可是……”
“小公子您瞧,陆公子来找您了。”常喜从来没有这么欢迎过陆安宣的到来,起码小公子就不会再闹着要帮忙整拾花圃了。
常喜说着话的空当,陆安宣就提溜着长衫的前摆,一步步踏着台阶登上凉亭。
“做什么呢这是?怎的突然想将天竺葵给换了?”陆安宣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莱笙为何会有这样的举措,这花明明……
莱笙笑道:“只是不喜欢了。”
莱笙面上从容,心间却是好一阵的惊涛骇浪:这陆安宣不只识得天竺葵,还似乎知晓了它的花意。
但是话本子里,原身并未将栽种天竺葵的原因告知陆安宣,而陆安宣在原身刚种下天竺葵时也问过那是什么花,可见在那之前根本不识得天竺葵,就更不可能知晓天竺葵的花意。
这么说来,应当陆安宣背地里去找人了解过了。
莱笙暗暗庆幸自己今早的突发奇想,若是继续留着满圃的天竺葵,指不定就给了陆安宣借题发挥的机会。
“不喜欢了……”陆安宣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认为莱笙想一出是一出,过于随性:“莱笙,你真是胡来,封家主的生辰将近,你这般劳师动众的,就不怕封家主会怪罪吗?”
莱笙默了默,对着陆安宣露出一副温和的笑容:“……你是在对我说教吗?”
陆安宣愣住:“啊?”
陆安宣还没莱笙给他带来的惊愕中回神,常喜就先一步发难。
“陆公子。”常喜朝莱笙身旁一站,语气不善道:“恕小的多嘴,小公子是咱封府的主子,换句话说,这整个封府都是小公子的。只是换换院中的花植罢了,他就算想换了封府所有的花植也不会如何,家主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儿怪罪小公子,您一个外人又多管哪门子闲事?”
陆安宣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又很快地掩饰好了:“常喜小哥误会了,我只是……”
“小的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陆公子用不着向小的解释。”常喜的言外之意,是让陆安宣去跟莱笙解释。
莱笙指尖轻敲着桌面,睨了常喜一眼:“常喜,怎么跟陆公子说话呢?”
“小的知错。”常喜的态度极其敷衍,根本没把莱笙的责问放在心上。
陆安宣总不好再跟常喜计较,只得忍气吞声,并转向莱笙:“莱笙,我没有说教你的意思,只是想到了会有那样的情况,这才提醒了你几句,要是你不愿听,那我以后注意。”
瞧瞧,瞧瞧陆安宣这话说的!
‘你不愿听’,而不是‘你不想听’。
这两种说法有很大的差别。
旁观来看,如果是陆安宣说的是‘你不想听’,那就是陆安宣逾越,说了莱笙不想听的话,整句话的错责在于陆安宣。
可陆安宣说的是‘你不愿听’,完全把事情的过错扣在了莱笙头上。
陆安宣在暗示,他是出于一番好意才不得已提醒了莱笙几句,是莱笙不知好歹,不愿意听他的劝告。
莱笙心思通透,在听到陆安宣的言语之后是又好气又好笑:都这节骨眼上了,陆安宣竟然还有那份闲情逸致玩儿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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