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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第222章


“什么?”

        陶灼惊呼出声,“娘娘伤到了?我去看看。”

        说着,草草冲景隆帝行了一礼,就冲出御营。

        她动作太快,景隆帝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就像是一阵风一般刮出了营帐。

        祁晔也担心孟皇后,只是显然皇兄的话还没说完,灼灼便冲了出去,这速度他看着都叹服,便对也一脸惊容地景隆帝地道:“皇兄,灼灼也是担心皇嫂。”

        景隆帝还能如何,治她御前不敬?晋王能允?皇后能许?当没看到吧!

        且,祁晔一句话又把他拉了回来,“皇嫂伤的如何?”

        景隆帝顿时恢复怒气,“你皇嫂的手背都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当时,他就红了眼。

        这么些年,皇后除了生太子和福安时,他见过那端出来的血水,何曾见过她受伤?

        今日倒好,就因为这孟轻语,伤到了皇后。

        而且,本来那会儿是他总算寻了个由头,带着皇后出去走走散心,才没走一段距离,这孟轻语就过来了。

        禀告说那草莓有一株不太活泛了,带来的花匠不知该怎么办,想求他找个花匠去看看,景隆帝原本就把这草莓当回事,正要吩咐人去看看,那孟轻语居然身子一歪,朝自己倒了过来。

        景隆帝下意识地去接人,可随即而来的便是耳边皇后痛苦的声音和她的女官惊叫声,回头一看,女官正捧着皇后的手,上面血迹崩溅。

        血迹崩的景隆帝都要看不清孟皇后原本的手背,可这当头,那孟轻语居然在他愣神功夫搂住自己脖颈,脚也盘了上来,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血,圣上,血,轻语怕,怕血,血……”

        低语几声,竟还晕了过去,可手脚依然没有松开。

        景隆帝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把攀扯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撕开,可一下竟未拽下来,眼看着皇后疼的痛苦模样,他大怒,再次用力将孟轻语扯下来推开,任由她倒在地上。

        然后抱起皇后就喊太医过来。

        景隆帝当时都没看清皇后是怎么受伤,直到太医拎着药箱冲过来,止住血,皇后疼的汗水淋漓,他才去找伤皇后的利器,“这到底是什么划伤的?去把那孟什么给朕提过来。”

        孟皇后身边的贺女官,便是方才随行的那位,愤怒地回道:“圣上,微臣看到了,是那孟轻语头上戴的簪子掉落时,划到了娘娘的手背。”

        这一下便划了很长的一道口子,几乎横了一个手背。

        贺女官方才就已经让小宫女把那簪子捡了回来,此时呈上来,“圣上请看,这簪子不知为何做的这里如此锋利,且重量极沉,”若不然也不会在下落时将皇后的手背划出那么长的口子。

        景隆帝怕扰到孟皇后,让人看护皇后,回了自己御营审问,那孟轻语还在昏迷,他便让太医将人扎醒。

        孟轻语醒来还自己怕的不行,“血,有血,害怕,圣上……”企图博取景隆帝的怜惜。

        可景隆帝现在一心在孟皇后身上,见此反而更加生气,“你这簪子怎么回事?为何如此锋利,且如此沉重,现下划伤了皇后的手背……”

        “圣上,求圣上饶了小女,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孟市舶使闻听后吓得赶紧来御营外请罪,很快景隆帝召了进来。

        陶灼和祁晔便是这时候到的。

        祁晔听完后,当时倒没说什么,但陶灼去了孟皇后那里,看到那伤口,又听完贺女官讲述后,气的真想骂景隆帝一句,接什么接,就让那孟轻语直接摔地上得了,看弄得皇后娘娘手被划了这么长口子。

        她觉着景隆帝真得跟晔哥学学,看见女子倒过来,十有八九不是绊倒而是想故意摔人怀里。

        福安公主和太子都在皇后这里,看陶灼气愤样子,孟皇后笑了下,“好了,别生气了,这都是外伤,过些时间就好了。”也许是她有些倒霉,手正好被那簪子划过。

        御营中,景隆帝恼怒,倒也没有怀疑孟轻语故意为之,毕竟这么做对她并无好处,将人怒骂一顿后,即便孟市舶使一直求情不是有意,但她伤到凤体便是罪,景隆帝便罚这孟轻语关禁闭思过,并罚抄金刚经十遍。

        孟市舶使却有些为难,“圣上,可是小女这……这被人看到跟圣上有了肌肤亲近,日后……若是圣上不嫌弃,请把小女收了,便是放在身边做个伺候的也好,不然小女日后也只有出家一条路了。”

        那么多人看见,孟轻语手脚并用紧紧地抱着景隆帝,整个人都上他身上去了,不说一般男女这般搂抱被人看到,女子都得嫁过去,这还是圣上沾过的女子,以后谁敢娶?

        景隆帝的确忘记了这回事,这孟市舶使这般一说,也的确是这么个理,但他不免开始怀疑起,“孟轻语摔倒那一下,是故意为之?”

        孟市舶使自然分辨,“不是,圣上,小女不敢行那狂妄之事,且她怕血,小时候见到下人杀鸡,便晕过去过,她只是一时害怕,才御前失仪。求圣上可怜下官这幼女才不到双十年华,收她在身边服侍。”

        景隆帝有些不喜,便道:“此事日后再说,先让她好好抄写金刚经,为皇后赎罪。”

        孟轻语则一直一语不发,垂着头。孟市舶使心中无奈,怎么也没想到,让她去勾圣上,居然还把皇后划伤了,只能叩谢皇恩退下,

        可就在即将走到门口时,孟轻语却忽然挣开了内侍的手,撞向了固定御营的柱子。

        望着血花四溅的地面,祁晔第一想法是庆幸,幸好方才灼灼冲过去跑到孟皇后那里,不然就要被惊到了。

        “圣上!”

        张忠等人赶紧护住景隆帝这边,被他摆摆手推开,“去看看,人还活着吗?”

        只这么看过去,孟轻语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很快几个侍卫过去,把人翻过来,探过颈部,“回圣上,人没气了。”

        “晦气!”景隆帝甩了下袖子,居然在他的御营里面撞柱自尽,他走下御案,“把人抬出去,这里清理干净,地毯全都换了。”

        “是,”张忠应下,指挥人动作。

        祁晔看着似乎是吓傻了的孟市舶使,“孟大人?”

        孟市舶使的确吓傻了,他没想到孟轻语居然会撞柱,可这……忙扑腾一声跪下,“圣上,微臣不知轻语她……求圣上饶微臣。”

        孟市舶使心中暗恨,这孟轻语简直是不知所谓,撞的什么柱子,可现下还得为她分辨,以免牵连到自己身上,“小女自幼养在乡下,生性胆小,许是觉着被罚,往后不入宫便没法嫁人,才如此……”

        景隆帝今日算是一怒不平又起一怒,“你这意思,倒是朕没把她放在身边,让她想不开了?”

        “微臣不敢,不敢,”孟市舶使忙磕了好几个头,十分惶恐。

        祁晔却就觉着奇怪,“但是本王观你那女儿不像是胆小之人,相反,她既然能到御前进奉果子,禀事,可见其胆量,倒是孟大人为何总让你女儿出头,这些难道不该你做的?你这是想要女儿攀附圣上。”

        晋王这话可不是问句,是肯定。

        景隆帝也觉着孟轻语动机不纯,但她竟然接受不了撞柱,才叫他觉着匪夷所思,帝王的疑心让他不住打量额角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的孟市舶使,以及桌案上那支沾了几丝皇后血迹的簪子。

        祁晔也看那簪子,拿起来,看着上面锋利的叶柄处,总觉着怪异,“孟大人,这簪子是何人打造,为何你女儿会佩戴如此锋利之物?”

        簪体锋利还可以解释为了方便插入发间,但作为女子配饰并不会刻意磨的锋利,除非用来当做武器,可这位孟轻语的簪子样式上就十分锋利,却是怪异。

        “这,微臣不知啊,”孟市舶使的确不知道,心中不安。

        “皇兄,这簪子得让人仔细查查。”

        晋王这是怀疑簪子有问题,可景隆帝却觉着孟市舶使更有问题,谨慎起见,他指着孟市舶使吩咐,“来人,把他带下去审问。”

        孟市舶使吓得差点尿到裤子里。

        看到腰部挎着佩刀的侍卫上来拖拽自己,泗涕横流,“圣上饶命,圣上,那孟,轻语不是微臣的女儿,都是微臣鬼迷心窍……”

        他自己其实也迷糊,孟轻语怎么如此行事,只勾。引圣上不就成了,反倒误伤皇后,还撞柱自尽,自保之下,忙撇清跟孟轻语的关系,“轻语是微臣,微臣从江南买来的女子……”

        江南买来的女子,什么女子?

        不用孟市舶使解释,景隆帝就懂了,顿时大怒,“你好大的狗胆!”

        居然让清倌儿那种东西接近他这个圣上,只要了解清倌儿的养成,景隆帝都觉着这种女子便是青楼女子,便是没有破身,可□□之时用的手段都早让女子失去清洁,尤其景隆帝觉着他像是那种为女色所惑的昏君不成?

        尤其,此事还牵连了皇后受伤,他这边与皇后关系可还没改善,这下岂不是更加僵硬?

        帝王怒,“说,为何行此龌龊之举?”

        孟市舶使心里苦,这岂是龌龊,男子本就好美,不是正常事吗?尤其圣上后宫妃嫔不少,自然也是好美之人,可此时不敢分辨,只说,“微臣被猪油蒙了心肝,只想着讨好圣上……”

        “未必,你必是做了什么渎职之事了吧,”晋王却一语打断他的狡辩,“皇兄,派人去苏州查查这位孟大人,不然便直接刑审。”

        对于景隆帝来讲,自然是直接拷问来得快,但同时也往下发令通知苏州刺史查办。

        但似乎用不着,这孟市舶使不是个坚韧的人,且手下也带着心腹来京,一经抓起来审问,不到半个时辰就交代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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