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生活：老板一如

虽然不知道人理烧却是什么，但是一听就感觉和世界毁灭差不多的样子。

        梅林：“人理烧却就是毁灭人理，使人类或者人类种从概念的根本上灭绝。这也包括人类所产生的各种事物和影响。

        是的，虽然这看起来对精灵、迈雅和维拉并没有影响，但人类可是在第一纪元就已经开始活跃了，一旦人理烧却——这也就意味着被驱逐的米尔寇以及被毁灭的索伦的重获新生，毕竟他们俩的失败与人类脱不开关系。”

        “所以说。”梅林说，“因为人理烧却，导致米尔寇的势力没有被消灭，反而是一直延续下来，他还拿到了圣杯，而精灵受到的污染愈发严重，虽然他们一直在抵抗……但最终他们还是在第三纪元就几乎消失殆尽，一如的乐曲被打乱，末日终战提前打响，但最终也不敌拥有圣杯的米尔寇，你们的世界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异闻带——你们的世界已经走入了死路。”

        梅林解释了一下异闻带的定义，我头脑混乱，几乎听不进去——人类的影响这么大吗？大到一旦人类消失就会世界毁灭的程度？我们算什么？

        我几乎要因为恐惧和愤怒暴走了，麦卡卡诺把我的手紧紧握住，抬起头来看着梅林，眼神理智。

        他说——还有机会。

        “你说过是在送我们去宝石翁的途中发生的人理烧却吧。”麦卡卡诺冷静地说，“因为人理烧却才紧急把我们丢进平行世界……那你原本的目的是什么？”

        “让你们精进第二法。”梅林干脆地说，“你们是天生的第二法继承者，而且第二法也是你们的天赋魔法，只是需要引导而已，因为你们具有同一性——所有的平行世界里面，只有一个米库乐卡，一个麦卡卡诺。”

        麦卡卡诺步步紧逼：“为什么要我掌握第二法？明明宝石翁也会不是吗？为什么要我们来继承？”

        梅林缓缓露出一个微笑——麦卡卡诺问到了重点。

        “因为宝石翁是次生子，他不受大乐章的束缚。”梅林看着我们俩，“而一如需要一个在乐章之内，但又有同一性的，首生子。”

        “他需要一把能为他所用的，能打开虚空之门的‘钥匙’。”

        我如同当头棒喝，马上要暴走的坏情绪突然卡了一下，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完全没想到这会和一如扯上关系——一如除了在创世之时与维拉交谈过后面就是个甩手掌柜啊！

        “一如他不是能掌控虚空吗？为什么还需要钥匙？”麦卡卡诺皱眉，“而且曼威他不也能开虚空之门？其他世界的维拉也能开对吧？那还需要钥匙干嘛？”

        梅林沉吟一会，用法杖敲了敲土地，我身前出现了一个球体。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梅林指着这个球体，“这是一个酒店，老板是一如。”

        真接地气。

        “酒店里面有很多房间，每个房间对应一个平行世界。”梅林手一动，球体里面出现了很多泡泡，“房间外就是虚空，曼威是有房卡的房主，他可以把自己房间里面的人赶出去。

        这个酒店不一样，房客支付的不是金钱，而是音乐（大乐章），所以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是打开的。”

        维拉的威严碎了一地啊。

        “而酒店不可能只有房主有房卡吧？虽然说每个房间一如都安排了大乐章，但不免还是会出现意外——就如同你们世界的人理烧却。

        万一房主出事了世界毁灭了门关闭了怎么办？那酒店就需要有备用的钥匙，能打开每一个房间。

        这样一如才能校对那个房间，让音乐重新响起。”

        世界毁灭跟酒店打不开门的严重性原来是一个重量级吗！？

        “而老板肯定有备用钥匙能自由行走各个房间。”梅林继续说，“但你知道的，一如他只想听歌，你想啊你听歌正上头呢结果某个房间突然就打扰你说房门打不开了垃圾丢不出去，然后你就不得不在众多房间里面找到那个被关上门的房间重新校对，烦内！

        他需要一个能自己去开房门的钥匙，一个能自己去校对的发条，于是他创造了一个新房间，创造了你们‘钥匙’——你们能保持同一性似乎是一如做了什么，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你们的秘密。

        至于发条……祂不在我们的世界，你们和祂以后或许能相见。”

        秘密……我们的同一个灵魂？怪说不得不一如要让梅林在我们被杀害之前捞走我们，我和麦卡卡诺是同一个灵魂分成了两半，曼督斯不收破碎的灵魂——一旦死亡，灵魂无法回归曼督斯，拿不到新的身体，最后只有衰微这个选项。

        不过……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完全感受不到你对一如的尊敬呢，是我的错觉吗？”

        “尊敬这种情绪只有你们会有啦，我生来就是没有情感的。”梅林爽朗一笑，“总之这是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我这样只是让你们更好理解而已——你们可别真的以为一如是酒店老板那样人性化的存在，你不能要求神明拥有人性。”

        ……这家伙，故意的吗？

        麦卡卡诺干巴巴地说：“啊……所以，我们就是被创造出来的钥匙是吗？这就是我们的意义？”

        梅林歪了歪头：“这可是好事——我想，你们在梅格洛尔那里知道了大乐章后面的走向吧？”

        等等……！

        我瞪大了眼睛，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慢慢浮现。

        “或许这很残忍——你们的世界只是为了你们这个‘钥匙’而存在的。”梅林的声音近乎冷酷，“你们可以这样想，为了‘钥匙’的性能，也为了自己的音乐，他将你们的房间禁音了——你们房间的乐曲无法传入他的耳朵。

        没有了大乐章，一如不会把目光放在这个世界，他只会分一点注意力在钥匙身上。”

        “也就是说……”我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的世界，可以不按照大乐章走？

        我可以……改变过去？”

        我的家人不用为了三颗宝石你死我活，我的父兄不会被囚禁到天荒地老，玛卡劳瑞不用忍受衰微的痛苦。

        所以说是为了钥匙的性能啊……这样一来，我不就只能心甘情愿地做一把钥匙了吗？

        “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你可以把这个看做一场交易。”梅林安慰道，“一如给予你们自行奏乐的权力，你们帮助一如偶尔开开门，这不很划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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