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也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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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露重，墨霆渊用披风裹紧她，旁若无人地走在圣王府的林间小路上。
墨霆渊的头微低着，薄唇轻贴她如瀑的情丝，淡雅清香令人心醉不已。
圣王府很大，柳晨曦只觉得大约走了一刻钟，墨霆渊才停下脚步，柳晨曦从他怀里抬眸，瞧见两人正驻足在圣王府的地牢外。
守门的侍卫瞧着主子抱着一个女子，皆是一愣，但是片刻便恢复森严，齐刷刷给圣王施礼。
柳晨曦的俏脸更红了，她没有胆量迎向人们异样的眸光，不得不再次将头依偎在墨霆渊的怀里，眼不见为净。
圣王沉稳的脚步声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回荡着，即使在大白天进来，依旧是阴森可怖，不见阳光。
“为何要带我到这里来？”柳晨曦一脸的狐疑，抬眸看向圣王。
“自然是让你一同看戏。”墨霆渊眼里闪着残忍的笑意，轻描淡写地道。
看戏？很煞风景好不好？柳晨曦一脸的无奈。
地牢里到处充满了血腥味和霉味，柳晨曦闻着这股气味，本来就空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翻腾，“呕！呕！”差点把苦胆吐出来。
“来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男人一边为她拍背，一边十分欠扁地道。
柳晨曦不悦地朝着墨霆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里她可不想常来，如同十八层地狱一般，晚上会做噩梦的。
尤其是地牢里时不时还传来狼哭鬼嚎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墨霆渊却习以为常了，他抱着柳晨曦踱着方步，一直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牢头将大铁门打开，恭迎主子进去。
墨霆渊抱着柳晨曦踱了进去，坐在事先准备好的太师椅上，柳晨曦便只好坐在他的腿上。
柳晨曦一脸的不自在，声音也冷了几分，“放我下去！”
“你坐地上？”墨霆渊作势要将柳晨曦扔到地上。
柳晨曦没穿鞋，吓得赶紧抓住墨霆渊的外袍，树懒一般死死地攀着大树。
“没见过比你再恶劣的！”柳晨曦气哼哼地瞪了墨霆渊一眼。
“谢谢夸奖！”墨霆渊不气不恼，抿唇一笑。
“呃……”柳晨曦瞬间无语了，这人也真是无敌了。
此时她才注意到，面前五米处的铁架子上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柳晨曦不忍直视，别过脸去，这人怎么这么变态，为什么带她来看这一幕？
“他招了？”墨霆渊看向那牢头，冷冷地。
“这家伙嘴硬得很，一脸的视死如归。”那牢头冷笑着回道。
“是嘛，这样才有意思，问什么说什么，本王还真是觉得乏味呢，瞧你们把人折磨成这副死样子，还不给他‘洗个澡’！”墨霆渊阴恻恻的一笑，命令道。
“是，主子说的极是。”牢头笑着应和一声。
片刻，只见一个狱卒端来“一盆水”，朝着那男人泼了过去。
“啊！”男人疼得浑身抽搐，痛苦地尖叫出声。
“本王听说盐浴既能美容又能瘦身，这滋味不错吧？”墨霆渊看着面部狰狞扭曲的男人，露出森白的牙齿。
柳晨曦看着那男子伤口处汩汩地冒出血来，不由地颤抖了一下，这场面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柳晨曦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浑身不由地颤抖起来。
“来人啊！拔掉他的毒牙，看他日后还咬不咬人！”墨霆渊朝着牢头使了个眼色。
牢头立即吩咐下去，片刻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铁钳子，凶神恶煞地朝着血肉模糊的男人走来。
男人冷哼一声，看样子宁死不屈，高风亮节。
“好样的！爷就喜欢陪你这样有骨气的人玩儿，你可要挺住了，爷的下手有轻重，绝对会给你留口气的！”彪形大汉嘿嘿一笑，一只手捏住了那男子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铁钳子伸进了那人的嘴里。
“杀人不过头点地，给他个痛快的吧！”柳晨曦声音微颤地道。
“你这是在为他求情？你可知道他为何在这里？”圣王修长的美指托起了柳晨曦尖肖的下巴，看着她煞白的脸，蹙眉道。
“不会是因为暗杀我吧？”聪明如她，又岂会猜不到。
“你只猜对了一半，还有更恶劣的！”墨霆渊眼神徒然一冷，冷冽地道。
柳晨曦吓了一跳，难道他们不只是要杀死她，还要做什么？
“他们想毁了你的清誉，若不是当时马受了惊吓，恐怕你会很惨……”墨霆渊压抑着心底的愤恨，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
柳晨曦顿时怒了，她眸光凌厉地看向那绑在架子上的男子，怒火中烧地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是为了钱财也好，为了活命也罢，无论何种理由，都难以赎清你们的罪行。”
她怒了，彻底怒了！她从来没想过害人，但是那些要害她的人吗，却从来没有消停过，树欲静，而风不止！
此时圣王毫无表情地看着柳晨曦：“还要不要为他求情？”
“这种善恶黑白尚且不分的人，留着确实浪费空气！”柳晨曦瞬间便冷下脸来，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她可是爱憎分明得很。
圣王满意地点点头，他喜欢的女人就是这样的，真性情，不做作，同他一般爱憎分明，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对待敌人就应该是秋风扫落叶一般。
“拔掉门牙！”圣王冷笑地吩咐道。
“咯嘣！”“啊！”刺耳的惨叫声，传出好远。
“一颗一颗的拔，直到他肯招为止！”圣王紧紧抱着柳晨曦，一脸风轻云淡地道。
“我，我说……”那男人再也挺不下去了，连连求饶。
“原来也不过尔尔，既然骨头没那么硬，又何必装刚烈，受了这么多的皮肉之苦呢？”那彪形大汉咧嘴一笑，十分轻蔑地道。
“是，是因为小的爱慕那青莲郡主，而且青莲郡主也答应小的，这件事若是成功了，她会说服王爷，让他给我个副首领当当。”那男子低垂着头，有气无力，甚是懊悔地道。
“你还真是个蠢货！”墨霆渊不屑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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