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part13红头罩·alter

藤丸立香一觉睡到了六点过，他被杰森推醒的时候，刚好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杰……？”他睡眼朦胧地坐起来，“我好像梦见了你……不过我不记得到底梦见的是什么了……”

        对方似乎因为他的称呼愣了一下，然后很快转过身去：“过来吃饭。”

        那个小桌子上放着两份热气腾腾的牛排，藤丸立香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是你做的吗，杰森？”

        “嗯。”杰森应了一句，“我跟老头打过招呼了，你可以之后再回去。”

        “喔——”藤丸立香坐道了桌子面前，眨眨眼，“你怎么打招呼的？”

        “我给他打电话说：布鲁斯韦恩，我绑架了你亲生儿子。”杰森坐在了他对面，递给他一副刀叉，故意用凶狠的语气说道，“给我五百万，如果你还想看见你儿子明天完好无损回到庄园的话！”

        藤丸立香扑哧地一声：“他……父亲怎么说？”

        “他说给我一千万，让我今晚就把人送回去。”杰森哼哼道，“我说看在一千万的份上我可以多招待你一天，后天再还给他。”

        反正一千万还是五百万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估计真的没什么区别，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花出去了的那种数目。

        藤丸立香笑了起来：“他同意了？”

        “没有，他不放心让你在外面过夜。”杰森回答，“哥谭的晚上很危险，但也很有趣，可以让你多了解一下那些义警和反派们。”

        “吃完午饭的时候迪克给我拿了一大堆资料科普杀手鳄是个大反派这件事……”藤丸立香挠了挠头发，“好吧，他确实做过很多坏事，但因为相处得不错的样子，我好像不太能对他保持警惕。”

        “他大概是怕你身上的气息。”杰森打量了一下藤丸立香，“所以才不敢对你出手的，如果只有那个小女孩在，肯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我身上的气息……”藤丸立香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他大概是看错了吧，我只是个无辜普通人而已。”

        “哼……”杰森轻笑了一声，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而是说道，“你现在好像很容易缺魔，既然想做普通人，就带点普通人会带的装备。”

        “其实只是普通战斗的话，我不需要用太多魔术的，今天是意外。”藤丸立香歪了歪头，“我总不能用八极拳打那些砸下来的墙壁。”

        “普通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要是表现出来力气太大，可能还会被当成氪星人。”杰森晃了晃手指，“再说了，现在是21世纪，别理会蝙蝠侠那种‘枪是懦夫的武器’的愚蠢观点，有方便的道具不用才是蠢货。”

        藤丸立香停顿了一下：“哦……我差点忘了，这里是可以用枪的……”

        杰森哼了一声：“你应该配一些这种武器，有时候会比魔法好使。”

        藤丸立香只能无奈地对他摊手：“这是天赋问题，迦勒底也有从者教我用过热武器，但我用那个的准头比gandr差多了，弓箭都要好一点。”

        “哈，或许我该找罗伊……算了，你还是继续用冷兵器吧，至少在身上装备一些武器。”杰森耸了耸肩，“或者找老头要足够的宝石，储存足够的魔力。”

        藤丸立香：“不用了，非要用的话我倒是还有，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

        总觉得杰森在打什么不太妙的算盘。

        “因为我打算拐带老家伙的儿子干坏事。”杰森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红色的桶盔，“今晚跟我去兜风吗？”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我觉得你说的兜风和我理解的兜风不是一种东西。”

        杰森：“没多大差别，多点架要打而已。”

        藤丸立香：这还叫没多大差别？？？？？

        “我晚上要去找黑面具的麻烦。”杰森这么解释，“我怀疑他最近在研究一些奇怪的东西，我得搞清楚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根据杰森的说法，他的代号是红头罩，和那些义警不是同路人——蝙蝠侠坚守不杀原则，只会把罪犯丢进哥谭漏洞百出的监狱然后等着他们下次越狱，而他觉得蝙蝠侠那一套行不通，所以选择了以暴制暴的道路，在哥谭组建了自己的势力来控制犯罪。

        基本上大概是卫宫·alter那类的存在吧，藤丸立香在脑海里把义警们和正义的伙伴卫宫妈妈画上了等号，又把自己的二哥和凶巴巴的恶之敌底特律的卫宫，啊不，卫宫·alter画上了等号。

        “……父亲知道吗？”他回想起自己一度觉得杰森很有莫德雷德风范的想法，，“迪克甚至是警察，你们平时不会遇上吗？”

        “他是布鲁德海文的警察，但我们确实经常遇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也经常打架。”杰森嘁了一声，很是嫌弃的样子，“至于布鲁斯，他知道一些，但是那无所谓，他阻止不了我。”

        所以其实是莫德雷德·alter？

        藤丸立香摸了摸下巴：“一定要战斗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那家伙是个残酷且可怕的家伙。如果靠嘴就能让他们老老实实地服从，我也很乐意试试。”杰森正在检查自己的配枪，他把武器往身上一别，态度很明显，“但你要知道，在哥谭，靠拳头说话才是硬道理，否则，没人会听你废话的。”

        藤丸立香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你说得对。”

        反而是杰森，听见他肯定之后，用奇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介意这个？”

        “虽然我是和平主义者拉……”藤丸立香歪了歪头，“但没办法的话也只能战斗了吧？”

        毕竟迦勒底的好几个圣人都是“不听我劝就打服了再劝”的类型，他对这种作风接受良好。

        “那你去不去。”杰森似乎心情好了一些，并不打算勉强藤丸立香这个和平主义者和自己一起去战斗，“不去就在这里待着，明天我送你回庄园。”

        藤丸立香犹豫了一下。他其实是不想去打架的，虽然魔力已经补充得差不多了，但迦勒底的御主本着能不打的架尽量不打的原则，是个坚定的和平主义者。而看杰森的状况，似乎不论魔术水平还是战斗力都比他高不少的样子，倒也不用太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反而自己比较容易给人拖后腿。

        但他看着杰森，总觉得杰森想拉着他一起去打架，并不是仅仅为了所谓的“给布鲁斯添堵”，也不是为了多一个战斗力帮忙，而是一种隐秘且委婉的……邀请。

        他倒是不介意去帮忙，或许是因为杰森是唯一一个能和他谈论魔术、迦勒底和人理烧却的人，他对杰森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初始好感度非常高。可是杰森又是为什么呢，平心而论，他和杰森才认识了一天吧？总不至于是因为他今天上午为了哄小孩自称罗宾·caster导致自家二哥担心自己被蝙蝠侠拐带去当罗宾，才这么急着让自己入伙吧？

        并不知道自己身为布鲁斯韦恩的儿子这一点，就已经有了当罗宾的预备资格的藤丸立香，陷入了困惑之中。

        杰森看见他沉思的样子，自动理解为了他不想去：“不去就不去，那边的柜子里有书，今晚可没空给你念。”

        “嗯……我可以问个问题吗？”藤丸立香举手，他想通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我可是很弱的，热武器不会用，魔术也很差劲，连续用几个治疗都可能陷入缺魔的窘境，你带上我真的不怕被拖后腿吗？”

        虽然家里其他人把他当身患绝症的易碎品对待确实让他有些头疼，但藤丸立香对自己的定位很有自知之明——在后排偶尔辅助一下的弱鸡。如果不是因为他作为御主的天资太差，他本来也不该待在离战场这么近的地方的。

        那么问题来了，杰森怎么就这么想把他拉入伙呢？

        杰森诡异地沉默了。

        “妈的，忘了这茬。”他小声骂了一句，“那算了，你果然还是歇着吧。”

        藤丸立香气结：“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如此信任我，结果你根本是没考虑到我只是个普通人这一点吗！”

        “这不能怪我！”杰森眼神躲闪，有点心虚地找借口，“你，你的那些丰功伟绩听上去就不像是普通人能达到的水平吧！”

        “太失礼了！我就是普通人啊！”藤丸立香露出和善的微笑，“还有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人理烧却的事情，我合理怀疑你得到的全是错误情报！”

        “蝙蝠侠也是普通人！他连魔法都不会，你甚至比他多会一个魔法！”杰森反驳。

        “我觉得你们哥谭人对普通的定义有大问题！”藤丸立香翻了个白眼，“他还会飞，哪里像普通人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杰森果断跳过这个话题，“不去我就走了！”

        “去。”藤丸立香果断拍桌，“今天就要让你见识一下普通人是怎么拖你后腿的！”

        “哪有你这样的啊！”

        “我觉得——你超速了！”

        “真高兴你对速度的感知能力弱得惊人，我们现在的时速是限速的三倍。”

        “我是说超出机车这种东西能达到的最大速度！”藤丸立香抱紧了杰森的腰，“你对机车做了什么！”

        “都是科技改装——我们快到了。”杰森回复道，“记得给自己上认知模糊的魔术，我知道你会这个。”

        “我已经这么做了！”见机车行驶的速度放慢下来，藤丸立香空出一只手敲了敲脑袋上的蓝色头盔，“这个面罩有点闷，为什么我还是需要认知模糊的魔术？”

        “多一层保险总是没错的。”杰森哼笑了一声，他显然兴致盎然，“你不想明天就被哥谭的报社报道‘韦恩家日裔少爷藤丸立香竟加入□□’这种事情吧？只是遮住脑袋的话，他们还有无数种方法确认你的身份。”

        “好吧……”藤丸立香认输了，就算杰森想给布鲁斯·韦恩添堵，他也不想给自己的父亲带来更多的麻烦了，“我应该把罗宾汉的斗篷戴上，那才叫完美的光学和热学隐身。”

        他现在待着那个和红头罩同款的蓝色桶盔，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迦勒底战斗制服，外面套着杰森给他的夹克衫和一条别了各种装备的腰带。装备是杰森给的，终于意识到他的战斗力并没有那么高之后，杰森立刻给了他很多的小型电击器，麻醉针，匕首和止血喷雾等装备，并且认真地教了他用法。

        而外套，则是杰森在看着他那一身紧身衣之后，脸色难看的非要他穿上的：“我们和那群紧身衣不是一伙的！别穿得跟他们一样！别告诉我你真的想去当罗宾·caster！就你这魔术水平，还是洗洗睡吧！”

        “我真的就随口一说！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信啊！”藤丸立香无语，他果然是在介意这个，“听说蝙蝠侠喜欢捡年龄小的，我觉得我不符合条件！”

        那是因为你已经tmd被他捡回去了啊！啊不对，你甚至不是他捡的而是亲生的啊！杰森在心里咆哮了一通，然后把一个备用的头罩扣在了他头上：“少废话，戴着这个，以后你是红头罩·alter。”

        “……不能换个颜色吗？”藤丸立香沉思，“我可以把它弄成蓝色的，然后你是卫宫，我就是库丘林。”

        “……”会因为蓝色而想起某个鸟妈妈的杰森撇撇嘴，“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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