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星海之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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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沉舟被突如起来的骂声惊了神。
船夫直在一旁叹气,没看到鲛人就算了,怎么就捞上来一个疯婆子。
他望着夏幼清一头海藻的脸,纳闷的挠了挠头。
夏幼清吐了一口沙子。
又抓过船家递过来的清水涮了几口,这才发现自己处于蓝海之中。
日他奶奶的风鹤唳。
她抬头饮了一口水,涮了涮一嘴的鱼腥味,朝周围细细的审查起来。
一望无际的海水,出了蓝玉相接的天海,连一丝杂色都不参杂。
“大哥,这是哪?”
她向身边的人提问起来,话未了,便看见那站在船家身后如月姣辉的羽沉舟。
“哎呀!你怎么在这!羽沉舟!”
夏幼清一拍大腿,高兴的把杯子一扔,朝他冲了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亢奋不已,“你没死啊,真好,是在是太好了!”
羽沉舟盯着她,恐惑万分,那日他被那风鹤唳派人用了调虎离山,正在追逐半途中,忽的觉得全身无力,吐出一口血来,便昏死过去。
他昏死过去,过了很久,自己苏醒过来,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一路赶回谢府,这才知道,风苃被风鹤唳带走了。
当他赶到的时候,他只看得山崖上剩得一滩血迹……许是风苃糟了风鹤唳的毒手。
他心下一凉,怪不得自己会忽然昏厥,但他又因自己未死而感到好奇迥异。
他不是没有经受过此般罪痛,上次风苃在谢府受伤的时候,他也是如此,他是风苃的契使,虽是候补,但也同样具有华胥血契,这血契签契者血液交融,链接契者与契使,一方出事,另一方也会同样受过。
血契契约之一,便是保护不住自己的契主,自己连命也会跟着契主一起消亡……
如今风苃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羽沉舟观察着她,感受着夏幼清手心里的温度,心里暗暗琢磨,看这模样应该不是司幽族的刺客。
羽沉舟和她展开一丝距离,有意的远观着对方。
显然产生疑问的不止是他。
夏幼清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却惊奇的发现,之前的那块伤口,似乎没有血流出来了。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生存。
若是死了,难不成又穿越了?
若是没死,光是那歹毒的风鹤唳的一剑,她怎么可能又活过来了?
那刚才迷迷糊糊的空间之中,又是谁在与她说话?
如今坐在一尾横舟之上,她看着一脸茫然盯着自己的羽沉舟,和着他身后哑口无言的船夫,忍不住的摸了摸刚才撞在船身上的脑袋。
她有点忧愁的想着,有点疼。
夏幼清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羽沉舟,她接过来他端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便急切的就向他问起来。
“羽沉舟,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她抓住他的手腕,羽沉舟的温度从皮肤上传递到她的手心,夏幼清看着他冲自己笑了笑,便定下心来。
“你是活的?我就是没有死咯?”
“真是奇怪,那个风鹤唳明明就杀了我……”
夏幼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摸着自己原本被刺出一个大洞的胸口,触及温软,柔柔绵绵的胸部并无任何坑陷,“难道我是在做梦?”
她有些奇怪,四处朝看了一眼,见那船坞并无可躲藏之处,于是自己走到一个角落,冲着羽沉舟拜托道,“羽沉舟,你转过身一下。”
看得羽沉舟一脸茫然,她只得无奈解释,“我看一下我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羽沉舟愣了一下,便立即反应过来,他背过身去,她又嘱咐道,“我没提醒的话,你不准转过头来啊。”
说完,她又偷瞄了他一眼,一边背过他,一边翻开胸口的领子,一边低头试图去看自己的心脏之处,第二次看这具身体,那圆滚滚的小兔子明显让原本平胸的夏幼清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她不由得从鼻腔中露出自己的疑问来。
“嗯?”
夏幼清脸扭成一颗麻花。
“我明明是被风鹤唳杀死了?为什么连伤口的疤痕都没有?”
她转过脸来,冲着羽沉舟寻求答案,“你知道吗,你那晚放的信号弹,结果烧着了谢生辰的房子,就是谢瑾之的叔叔,他妈王夫人第二天就来抓我们俩,硬说是谢瑾之放的火,虽然这么说不对,但是你可把我俩害惨了……好在后来……樊木就来救我们了……”
说道樊木,她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樊木,樊木你认识吗?”
羽沉舟摇了摇头,夏幼清眼神变得失望起来,她只是下意识地问一下,若是樊木真的也和她一样,穿越到这里来,是不是除了那个风鹤唳以外,还有人认识他。
总不能一切是大梦一场,只是她残存在脑部意识中的妄念愚梦,过境幻影,无人知晓吧。
“你那天去哪里了?”
夏幼清觉得奇怪,那早晨,羽沉舟还在给自己披衣,却怎么转脸就没了踪迹,现在却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那天不见了之后,谢瑾之家的人就来抓我们俩去打,那个风鹤唳,就是那个变态。”
夏幼清想起就是一肚子火,她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杀人犯了,他就用这么——”她边说边亢奋起来,双手比起那把剑的长度,在胸前拉出一米的距离来,“好一把大长刀捅我心脏,可tm疼了。但是,我居然没死,还没有伤痕,羽沉舟?你说我是不是成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幼清滔滔不绝的说了几句,忽的想起他并不会说话,她发现船坞里并没有必备笔墨,羽沉舟无法回答她的一连串的问题,这种憋屈像是当头一棒,她所有的表达欲又被强行塞回了肚里。
羽沉舟只是坐在她的对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他听得她侈侈不休,情绪并无任何颠簸,他只是听着她的问题,点头或者是摇头,偶尔眉头也会皱起来。
看样子,风鹤唳是真的杀死了她,但她又复活了,羽沉舟想,他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不过是个任性又有点傲慢无礼的王女罢了,她风苃何时曾有过这般本领?还令他察觉不到?
伤口复原的本事,他们契使都很难做到,更何况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
羽沉舟看着风苃,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风苃一直愤恨着自己,从不会跟自己所倾诉自己的心事,而眼前的这个傻气兮兮的“风苃”,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风苃。
莫非她在装傻?
他随着夏幼清的唠叨,默默地盯着她,指腹在茶盏上来回摩擦着。
风苃她……怎得会突然不认得哑语了呢?
就算是她自己所说的失忆……倒也不会连这种认知记忆也消失不见了,她甚至还不认得自己……
二人各怀心事,一时间都不作了声响。
没过半晌,只听得外面船夫一声大喊,打破了二人的无言沉思。
那船夫慌慌张张的掀开草帘进来,声音哆哆嗦嗦打着颤,“公子,小姐,不好了!那海寇从掀了海浪向我们冲过来了!”
“海寇?”夏幼清听得懂他的意思,可这哪里来的海寇?
她和连忙冲出船坞,只见一艘红黑色大船离小船很近,过不了几分钟便要追上,羽沉舟朝四下望去,平静的海面上,此船出现的格外诡异,似是躲过了先前日夜更替,天翻地覆时的滔天巨浪,此时从海底翻了出来,风帆上面还潮湿着,“海波不溢,平康不乱。”八个大字用着黑色粗线缝在巨大风帆上。
“那就是经常出没在星海之中的海寇!每逢十二日日夜颠倒之后便会在星海之中出现,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听说饿了的时候,就会宰渔民充饥!老夫幼时听人讲,以为是传说!不曾想这传闻居然是真的!”
船夫抓着船桨,背上已经湿漉漉,他奋力的调转船头,想要逃离大船的碾压。
“海盗?”夏幼清凑过来,“吃人?不是吧?”
羽沉舟瞧得那船的确是海寇,忙去搭手,想要快速逃离此处,哪知那船行的飞快,船夫哪里能逃得过它的追赶,眼见得那大船愈来愈近,船夫无能为力,只得大喊一声,“妈祖保我!”便弃船纵深跳入了星海。
夏幼清不懂他为何弃船,他看着那船夫用力划着水,远离自己的当家生命财产,着实觉得可惜,但下一秒,那大船巨大的船头便已撞上船夫的这只孤舟。
宛如石鳞鱼吞蚁一般,席卷压迫之处,那小船已无全只残留。
好在羽沉舟抢先一部,携了夏幼清逃离小坞,他似是重伤痊愈,抓了她的肩头一拽,便原地腾空,飞上那搜玄色巨船。
夏幼清被他的举动又吓了一跳,因为羽沉舟哑的缘故,每次做什么事都不能打招呼,突然其来的失重,让夏幼清腿脚发软,差点跪倒在那船的黑色甲板上。
待她抱怨着从甲板上爬起来时,却早已被人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听得对方叽里咕噜的一顿大喊大叫,几个已异族服饰的人便冲上来作势要把他们绑起来,她看着对方的铠甲服饰泛着鱼鳞之光,发短但发灰,似是中老年人,但脸庞却并无那么老,带头的是一个小矮个子,一脸灰白色的络腮胡塞在胸前,他坐在船舵上,正翘着脚,看着眼前这般混乱的一切。
羽沉舟在像他们作着手势,但这些海寇似乎看不懂,他们聚集在一起商量了好久,久到夏幼清去问羽沉舟,他们是不是在讨论把她俩是该红烧还是烧烤。
“都怪你,不跑,反倒去送人头。”
夏幼清小声的冲羽沉舟抱怨着,羽沉舟不理他,只是仰头朝着那个矮个子身后看去,他背后的船长室里,走出来一个样貌堂堂的鹅黄色长衫的男性,他俯下身子,贴着对方的耳朵说了几句,那人便点了点头,击掌命令海寇们停止商论。
“众人安静。”
那个男子冲着大众招呼,“方才海尊说了,今晨刚遇了一场日月颠起,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伙伴和食粮,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缓解近几日的疲劳,这两位,就等晚上的时候,大家一起宰了吃了便罢!”
说罢,他的眼神扫过夏幼清和羽沉舟,夏幼清和他对上视线的时候,只觉得他似乎是冲着羽沉舟笑了一下。
她撇过头,羽沉舟面无表情,但似乎嘴角,也是抽动了一丝。
她还未来及发出疑问,便被众人绑了个结实,和着羽沉舟一起,被绑在桅杆上。
羽沉舟这才居然连反抗都没有反抗,任由对方随意摆弄,莫不是他有什么打算?
这一连串的问号,让夏幼清觉得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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