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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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尾随着青年男子到了城外的城隍庙里,看男子躺在破草堆上和衣睡了,方才离开。
晋王府里,黑衣人一个翻身进了晋王府书房,书房里一个冷冽的男子正在书案前闭目养神,见黑衣人进来,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男子一身朱红色锦袍,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如美玉般俊朗无双的容颜,配上一双寒凉冷冽的眼,令人不敢直视,这不就是救了卿卿的锦袍男子吗?此人正是传说中的晋王爷——李毓,也是救了卿卿的男子。
男子寒凉的目光扫过来,黑衣人不敢直视,忙跪下行礼道:“启禀王爷!属下已经查明,是卫国公府的秋姨娘暗中做了手脚,想要谋害卫国公府的大小姐……”黑衣人将自己所查详细报与晋王。
“卫国公府现在什么情况?”晋王李毓略做沉吟,随即问道。
“卫国公府的老夫人已经在彻查此事,卫国公也去看了大小姐似乎很是关心,太医也已经看过了,大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黑衣人说道。
“继续盯着卫国公府,别的事不用插手,你下去吧!”李毓说道。
“是,奴才告退。”黑衣人一边说一边退下。
也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好像挺在意卫国公府的大小姐的,只是这卫国公府的大小姐虽然是庆国第一美人,可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像王爷这么贵重的身份,也不是年轻气盛的毛头小伙子了,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会看上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黑衣人不由费解起来。会不会是给世子爷看的?说起来世子爷这年纪倒是跟这大小姐挺般配的,只是应该也不可能吧,这世子爷的婚事王爷肯定是不用操心的,有的是皇后娘娘操心,看来是我想多了。算了,咱就是个听差办事的,听命行事就是了,管它这么多干嘛?随即隐身于夜色中。
这一日,卿卿正在自己房里绣花,想着给老夫人绣个鞋面,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花样子,正想静下心来好好绣就被跑进来的樱桃打断了。
“大小姐,老夫人正在责罚秋姨娘呢!你快跟奴婢去看看吧!”樱桃急急说道。
“可知道是为了何事?”卿卿缓缓说道。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好像是为了您受惊的事,老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呢!”樱桃说道。
这时候崔妈妈也走了进来,对卿卿说:“小小姐,想来您惊马这事肯定跟秋桐这贱蹄子脱不了干系的,除了她这国公府里也没有谁敢害您的,这次有老夫人为您做主,定不会让她轻易脱身,咱们也去看看吧。”
又吩咐青梅和樱桃伺候小小姐梳妆了一番,才往老夫人的松鹤园而去。
松鹤园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二伯母丁氏,堂妹卫依依,还有二房的两房姨娘也随侍在丁氏身边,想来这二伯母也是想让两位姨娘看看秋姨娘今日的样子,特意领了她们过来的,这一招杀鸡儆猴用的相当不着痕迹。看来这二伯母平日里对姨娘们也是有些手段的,怪不得二房这么些年,就得了卫晨嗣这么一个庶子,卿卿忍不住揣测着。
卿卿上前给老夫人和丁氏请了安,又和卫依依打了招呼方才坐下。
再看向堂下跪着的秋姨娘,上着淡绿色对襟上衣,下着淡绿色襦裙,通身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样子,再看一双眼睛秋意盈盈,波光潋滟,看着这双眼睛,卿卿明白了为何秋姨娘能从丫鬟上位成姨娘了,还生下了卫茵茵。这样一双眼睛,跟母亲的眼睛极为相似,也难怪当年喝醉酒的父亲会把秋姨娘当做母亲了。
“老夫人,您可要主持公道啊,不要冤枉了妾身啊。”秋姨娘哭声说道。
“哼!当日里卿卿的马车可是你安排的,怎么会出了惊马的事情?你莫说你不知道?”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马车是我安排的,可是马受惊了我却是无法预测的啊?那牲口不知怎的受了惊吓也未可知?您可不能怪到妾身这啊!再说妾身只是个妾室,本就见识有限,对外界一无所知,对这牲口的事更是无从知晓,您老人家可要为我做主啊。”秋姨娘泣声说道。
这秋姨娘果然还是有些手段的。看她这般伶牙俐齿巧言善辩,看来今日想要定罪于她,是不大可能了。卿卿不由在心里暗道。
“这喂马的奴才董二不见了,你可知道?”老夫人又问道。
“妾身并不知道,这董二不过是个喂马的奴才,他若跑了,我自会安排管事去报官,但他为何不见了?妾身也未可知啊!”秋姨娘继续说道。
“好你个秋姨娘,竟在我面前做起戏来?我老婆子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老夫人说道。
“把秋姨娘的丫鬟婆子都给我带上来!”老夫人吩咐道。
不一会儿就有腊月和几个丫鬟婆子婆子被带了上来。
“老夫人,我们姨娘性子最是温柔,平日里吃斋念佛,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怎会有心害大小姐啊,您可要为她做主啊!”丫鬟腊月哭声说道。
“好一个主仆情深,来人!先把这丫头拉下去打二十大板。”老夫人厉声说道。
不一会就有粗壮的婆子进来拉了腊月出去,腊月的惨叫声一声一声传来,很是心惊肉跳。众人都噤声不语。
“秋姨娘你可有话要说?”老夫人威严说道。
“妾身无话可说,只是妾身确实冤枉,还请老夫人明辨啊!”秋姨娘继续哭着说道。
“姨娘……是谁欺负我姨娘?”一个男孩的声音稚嫩而响亮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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