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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行前安排,捉到完颜乌禄(二合一)


  霍安有些僵硬地接过她手上的令牌,对上的那双眼睛似乎都是坦荡的信任,赤城坦荡地有些让人慌乱。
  这可是燕云令啊,她的神色复杂,手微颤了一下。
  ‘王府花园夜宴案’之后,燕宁正式登上燕北的舞台,而燕宁之所以可以在燕北有话语权的转变,就是因为这块令牌。
  这块即使她不领兵,不懂军务,没有战乱,也可以调动燕北军在各州府驻军的令牌。
  从前,寻常筑城军队的调动是需要看到镇北王亲自颁布的调令的,而这块燕云令的出现,就成了唯一的例外。
  它被誉为是燕宁的象征,上头铸上了燕北王府的标志,烈虎图腾以及和她的标志,金莲花座。
  燕云令出,属地驻军便可对州府实行紧急接管,军权替政权,便是燕云十六州的核心幽州府,也不例外。
  当初燕云令的想法一提出来,就在政事堂掀起了轩然大波,是燕宁凭着铁血手腕和镇北王的支持才铁腕强势推行的。
  十六州从来有些分散,各地官员与幽州府有所脱节,毕竟自守一方,相较起来,甚至各地驻军与府官还要更熟络一些,也常有相互勾结的局面,燕怀远为了燕北的和平也不好贸然动他们,毕竟一个花园夜宴,就洗了小半个燕北政坛。
  而燕云令一出,算是彻底打破了府官与驻军之间的平衡,在官府上悬了一把剑,却将地方驻军与镇北王府绑连了起来。
  试想一下,本来是相互扶持,可以欺上瞒下,一起对抗中央的盟友,但其中一方虽是都有取而代之的权利,这同盟,又怎么会稳固呢?
  本来一开始,燕云令刚铸成的那一年从未用过的时候,下头各地州府也就也当这是一个小孩子的玩笑。
  直到去年年底。
  蓟州渠通渠之后,燕宁为了扩建蓟州渠,连接涿州顺州檀州,造出富饶丰硕的渤西平原,让燕归巢和韩柱统辖这件事。
  当时,在涿州顺州受阻极大,是燕归巢带着燕云令,连换了涿州顺州两府的天,斩杀大小官员二十六人,才真正立了她的势,也立了这块燕云令的势。
  自从,‘燕云令出,如见燕宁郡主’这句话才算真正有了威名。
  而在燕北的大小官员心里,燕宁可是比燕怀远还恐怖的杀神。
  燕怀远的积威来自镇北王府的盛名,而燕宁的积威是靠着这两年一路自己杀出来的。
  好一会儿,她才从震荡中回过神来,心底热热的。
  这一刻,她才真的觉得,燕宁是真的把她看做了左膀右臂,和当初将暗度司交给她的时候不一样。
  那时候,是她需要她,而现在,是她,信任她。
  “我在,粮在,燕北在”,释然的笑容之后是铿锵有力的声音,谢元慈微有些诧异地准过头,霍安一贯是笑眯眯贼兮兮,但此刻,她站得笔直,持着手里的燕云令,郑重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义有千斤重,诺重于生死”
  “燕云十六州由谢元慈带政事堂统一协调管理,后方不能出乱子,民心不要乱。不要让前线的战事影响了百姓的生产生活,春耕已过,正是夏忙,随后秋收,民以食为天,勿伤燕北根基。以檀州为界,檀州之外,该怎么打仗怎么打仗,檀州之内,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
  谢元慈微微皱眉,“虽然太子殿下在燕北做客,陛下不会明面上对燕北做什么,但,燕北吃了这样大一个亏,只怕他在别的方向找补回来,比如说给各州府下禁令,不许燕北买粮买补给。毕竟,算起来,我们和北周四年没有打仗了,对陛下来说,这是一个相当诱人的机遇”
  燕宁笑了起来,歪了歪脑袋,脸上的表情,格外天真,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机遇对我们也很好啊”
  谢元慈无语,她这扮猪吃老板的毛病又出来了,好好的一头猛虎,偏生要穿件白兔子皮,膈应。
  “放心吧,南诏的长公主就在望北楼里头,我已经和她立有盟约,一旦皇朝对燕北设卡,她会补上对燕北的供应。秦旭不敢再明面上颁布诏令,只能私下去做,长公主趁机做点买卖,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初次之外,你上一份表,交代一下这件事情,然后再向朝廷要两百万旦军粮,言辞恳切些”
  霍安很是不解,疑惑着问道,“上表是为了事后不会让燕北留有把柄,可是要粮的话,朝廷也不会给啊,虽说两百万石粮不是小数目,但我们自己也拿得出来,为什么?”
  “看来郡主对陛下的性子知之甚深”,蓝昭中肯地插了一句点评,语气平淡地仿佛是一句点评。
  燕宁托着下巴,观察起蓝昭来,之前她觉得小舅舅这个人当得一句雅致端方,虽然性子有些清冷,但比起蓝昭来,几乎算得上热情了。
  谢元慈还是有作为人的喜怒哀乐情绪,可蓝昭不同,冷得像块冰,而且是浑水凝成的冰,她是真的很看不懂,既看不懂他为什么甘于在这里呆着,也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需要他做点什么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从不推辞,甚至给到的建议都很关键,可燕宁知道他的才能远不止于此,这也是她为什么相信蓝昭不是秦倾的人的原因。
  这个人,秦倾降不住的。
  没有欲望,没有弱点的人,无坚不摧,十分可怕。
  可她,偏就喜欢,与虎谋皮。
  秦倾见对面的霍安一脸云里雾里的,善解人意地开口解答了她的困惑。
  “之所以选两百万石这样不多不少的数量,是因为如果要得太多,显得北周不地道,之前也没问朝廷要过军需,突然一开口就是八九百万石的大数目不就显得奔着掏空国库去的,那我们就落了下乘”
  在和钱财有关的事情上,霍安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秦倾起了个头,她立刻顺着往下说道,“如果选择两百万石这样不大不小的数目,以陛下的自信,自然会觉得我北周已经走投无路了,都愿意向金陵低头了,反倒更加不会借粮。等到未来这事情翻出来,就成了他们在天下人眼里理亏了”
  几十年燕北作为皇朝的最北防线,和北周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次仗,全都是靠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供出来的,不过是一点口舌之利,也就当做利息了。
  “如果陛下给了呢?”
  燕宁往后靠了一下,倚着椅背,眯着眼睛,懒懒道,“他不会的,咱们的这位陛下,心胸狭隘,刚愎自用,敏感多疑,对我燕北恨之入骨,这种在悬崖边上推一把的事情,他做的最是得心应手。退一万步说,他给了,那我少了两百万石粮的压力,我省了钱,也是赚了的。”
  拿食指顶着额角,思索着说道,“算算,我这三年都已经给他刨了几十个坑了,跳过了这个,还有上一个,下一个,总不能都躲过去了,那多看不起我。再不行,我就多挖几个,暗箭伤人的事情,他能玩,我也不差劲嘛”
  霍安浑身一颤,抖了一下,默默为远在金陵的那位陛下默哀,竟有些觉得他可怜了。
  “这事既然要做,就做的大张旗鼓一点,燕北不能一直活在温柔乡里,也要为未来做点准备。我会上表,再出个檄文,陛下不批前线军粮,燕北就要自己谋划钱粮,供应前线战事了。去年年底扩建蓟州渠,开新的涿州渠顺州渠这事确实花了王府不少钱,也说得通。”
  “咱们镇北王府,该征税了。”
  “入秋的税赋,便不必和金陵输送了吧”
  听了谢元慈的话,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动容,谢元慈说的是镇北王府,而不是燕北,也就是说,镇北王府,要彻底正式地接管燕北了。
  天下局势中的人,对细微的变化格外敏感,一旦燕北开始征税,那就意味着,燕云十六州,是渐渐的不受金陵控制了。
  也不知道那位陛下为了这两百万石粮食丢了整个燕北的税赋,事后会不会觉得后悔,后悔自己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是难得的历练机会,虎威学院的学子,除一年级新生,其他两届,全部派往前线历练,尤其,所有三年级学子的结业考试,就是这场战事的胜利,天字班学子随我随行,其余入燕归巢手下,告诉兄长,这是我的命令,希望他能够对这帮孩子们好好指导,好好磨练他们的性子”
  “这可都是燕北的未来,得宝贝一些,要扔到战场这种生死绝境里头滚上一圈,好好磨一磨,历些风雨才能好好长大”
  蓝昭难得有了些无语的表情,嘴角抽了抽,碰上这样的学院之主,也真是孩子们的幸运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怎么能够一脸热忱地讲着,他们可是燕北的未来,要不论生死的历练?若是燕归巢在这里听到,估计心都要疼死,那可都是他的宝贝金蛋。
  这会不会反揠苗助长了?霍安想要说些什么,燕宁摇着头制止了她。
  “我把燕北未来的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又怎么能够不厉风雨,只有死亡和挫折,才能让他们知道,战场的残酷,乘着现在,还有得选,希望他们认真想清楚,未来要走的路,风云一起,心性不坚的人怎么撑得过后面的乱世。不必说了,这事就让我们代职的蓝夫子去做吧”
  蓝昭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她的请托。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该干嘛干嘛吧,先回去见你母妃一面,我也回去看看阿姐的状况”
  提起谢轻黄,燕宁紧绷的心神微松弛了一点,眉眼浸过些暖意,她的母妃怀了孩子呢。
  一定是个弟弟,是她的阿朗,还未出世的燕朗,回来找她了。
  急迫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众人纷纷往门口看去,只见同月的身影闪过人前,短短半个时辰没见,身上已是狼狈不堪,挂了些小伤。
  他略过诧异的谢元慈等人,径直向着燕宁和秦倾禀报道,眼里闪着兴奋和得意,“郡主,公子,完颜乌禄带回来了,在踏进北周国境的前一刻,被属下等人留住了”
  十二月令主出动了三人,三支月卫全部出动,三百多个人,这完颜乌禄算得上能排得上月令历史的难逮了。
  秦倾握着燕宁的手拍了拍,温柔地说道,“你先去见他一面,等会我来接你,我陪你回幽州。”
  燕宁点了点头,随着同月下去见那位长孙殿下。
  临走的时候,那熟悉的不安又涌上心头。
  快速回头,接着她的是秦倾带着爱意纵容的目光,只落在她一个人身上,似乎专为治愈她所有的不安,恐惧,担忧,不舍。
  燕宁再一次,郑重其事地回头对着秦倾说道,“你可不能抛下我啊”
  她极其认真地一点点与秦倾的目光对上,避无可避,想要撕开他的所有伪装。
  谢元慈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下意识侧过脸,回避了远处的炙热光芒,虽然那道目光,只关注着秦倾的回应。
  而身后的霍安藏在他高大的身躯之下,整个人隐在他的影子里头,看不清表情,似乎是抖了一下,强压着自己控制住了。
  只有一旁的蓝昭,依旧是冷冰冰的,可细看之下,眼里似乎也是揉碎了些什么,多了点别的东西。
  被燕宁的目光牢牢锁住的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修长的身姿几乎能将燕宁整个人笼罩住,他拿手盖着她的头顶,使劲揉了揉,满脸无奈又十分宠溺的样子。
  揉着她头顶的头发笑说道,“怎么还和个孩子似的,我和你保证好不好,只要你回头,我就和现在一样在你身后,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所以我们的燕宁小郡主是不是要去办正事了呢?”
  燕宁重重哼了一声,委屈地将自己被扒拉地有些乱的头发全部归位,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连头也不带回的,和刚刚的一步三回头截然不同。
  好似秦倾的回应给了她极大的鼓励和安心,连脚步都轻盈了一些。
  “你不该骗她的,那丫头的心有九窍,如果不是太信任你,你们压根瞒不住他。她只信,也只想要你的回复。”
  “谎言总会拆穿,她给了你机会了,日后,就不会再原谅你了”
  刹那之前还笑意盈盈送别的人,此时靠着门框,低垂着脸,面色一脸复杂地揭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的脸煞白一片。
  苦笑着说道,“我本以为谢元慈是第一个开口的,没想到先开口的竟是我们的蓝少主,看来你也没修到心如无物的阶段啊”
  “你觉得,我还有日后吗?”
  燕宁不喜潮闷,即使是地底,燕宁也花了大价钱去做空气的流动,把风引入望北楼的地下城,而在秦倾说完这句话之后,这个最为尊贵的房间里头,彻底安静了下来。
  第一次,风的声音,空气的流动,是这样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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