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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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清来到房间，她看着在手机里躺了好久的电话，一直没有勇气拨过去，她将手机扔在床上，一转身竟然打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挂掉电话，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许如清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敢发出声音，正当他要挂掉电话的时候，许如清突然开口，“我是许如清。”
顾舟逝的语气平静，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越是这样许如清心里越是难受。
“我想问问你，这几天在不在咖啡店。”过了良久，顾舟逝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不在，这几天会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顾舟逝正在复习考研的内容，许如清的这句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小姐，高三了吧。”
“是呀，也快高考了。”
“许小姐有没有想要考的学校。”
许如清眼里放光，只要和顾舟逝说话，她说话的语气总是不由自主的变得轻松起来，“我想考舟山大学，我想当医生。”
“舟山大学可是不太好考，许小姐目前的成绩的话，需要再努力一把。”顾舟逝听出她有些失落，心头一紧，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不过，我准备考研的的列表也有舟山大学。”
许如清眼前一亮，像是失落的小船突然看到孤岛一样，“真的！我一定会考上舟山。”
“好，那我们一起努力。”
许如清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曾经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医生这个职业，却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一个人能努力，如今，她似乎更加坚定了。
许如清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连纪浅叫她也很难请动。
“如清，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情绪反复无常，现在像疯魔了一般，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我好得很，你别担心了。”
纪浅一边低着头看书，手里却还在写个不停，纪浅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如清，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兼职的，所以心情不好。”
许如清脸上露出甜甜一笑，眼神坚定，“我真的没事，我就是想明白了，自己的事不能靠别人，只有才能抓住这次机会。”
纪浅不明白她说的话，便没有再问下去。
终于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天闲来无聊的她，打开手机，不由自主的划到了通讯录那栏，看着屏幕上他的名字，确是格外醒目。
她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一阵阵嘟嘟声，正当她以为没人接时，电话那边传来沉闷的声音。
她率先开口，“喂，我是许如清，我想问问你明天有时间吗？想请你吃饭。”
“明天没时间。”
许如清听到这样的回答，眼神暗了下来，顾舟逝那边传来书页的翻动声，“但是明天我在咖啡店兼职，我可以请你喝咖啡。”
她听到顾舟逝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脸上露出笑容，“好，明天放学我就去。”
他们像是约定了什么，许如清暗暗对自己说，自己只是见他可怜，没有别的意思，可越是这样，心里总是慌慌的。
第二天，许如清如约来到咖啡馆，她站在不远处，少年依旧，不知何时，顾舟逝已经让她移不开眼。
顾舟逝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回头一看，正巧看到她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脸上像是染了桃花的颜色一样。
许如清对上顾舟逝的双眼，那双让她看不透的眼睛，仅仅一个眼神，表达了欢迎。
咖啡店的客人不算很多，可他依旧是很忙，不知过了多久，顾舟逝坐到她面前，“不好意思，让许小姐等久了。”
“没事，你也别叫我许小姐了，叫我如清吧。”
“嗯。”
许如清将旁边的另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她看着时间，在顾舟逝快要下班的时候给他点的。
“许……如清，这次我请你。”
许如清微微一笑，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还有点好听，“不用啦，我已经结过了，下次再请吧。”
顾舟逝点点头，看着面前的咖啡微微有些发呆，许如清这还是第一次正式约他出来，顾舟逝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叫我名字就好。”许如清点头。
“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考研吗？”
“是呀，今年12月份。”
“还有半年时间。”
“很快就到了，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了。”
“对，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想考的大学是舟山。”
“嗯，我相信你。”
得到顾舟逝的肯定，她心里倒是安定了许多。
“那你，有没有想好考哪一个。”
顾舟逝摇摇头，不管考哪一座大学，对他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顾舟逝起身，“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要去别的地方一趟。”
许如清拿起包，“我跟你一起去。”
顾舟逝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了，许如清跟着他左拐右拐进入了一条细长的小巷子，只见前面有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他满脸污垢，手里拄着拐杖，顾舟逝向他走去，许如清站在不远处。
他将手里的钱拿出一半递到了老人手里，老人感激的向他鞠躬，老人注意到许如清，他招手示意她过来。
老人开口说道，“你就是小舟的朋友吧，他身边很少有朋友，小舟是个好孩子，自己一边读书一边兼职还要照顾我这个老头子。”老人看着顾舟逝，眼里充满怜爱和心疼。
“您放心，我和顾舟逝是好朋友，以后我们会一起来看您。”
许如清和顾舟逝从老人那里离开，她看着顾舟逝脸上有些许疲态，“为什么不放弃。”
“我只能尽一些我能做的事，他和孙女相依为命，他舍不得孙女，所以没去养老院。”
“那你自己呢，考研应该也需要很多钱吧。”
顾舟逝和她最大的差距就是这个，这也是顾舟逝最不愿在她面前提及的，“我还可以多兼几分职，起码什么什么都能做。”
许如清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是顾舟逝最傻的一次，也是让她心里突然有了难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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