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师父

我背着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手里紧握着刚中的手机，走出那家笔记本电脑店时，脑子还有些懵懵的。刚才付款时虽然有些心疼，但此刻感觉这钱花得太值了，一下子装备齐全，连手机都有了。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这部新手机，那种新鲜感和好奇心驱使着我立刻行动起来。于是，我决定先买张手机卡，让这部新手机能够真正“活”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手机的卡槽，将这张新买的手机卡轻轻插入。此刻，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第一个电话该打给谁呢？
  对，莹莹！我翻出随身带的电话通讯小册子，找到了她的号码，拨通后，听筒中传来了她悦耳的声音。
  “喂，是莹莹吗？我是王老师，这是我新买的手机号，你记一下啊，以后你有事就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了。”我兴奋地向她报喜。
  挂断电话后，我感受到了手机的便捷。于是我又想，再给谁呢？对了，给我们的咨询打一个！
  接通电话后，那头的声音与刚才莹莹的悦耳声音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心中一动，决定逗逗她。
  “请问你们这都包括什么课程啊？”我故作正经地问道。
  “请，稍等一下。”电话那头传来她翻找东西的声音，我暗自想，这家伙一定是在翻招生简章查看课程内容，真是个小懒鬼，就不能花点时间背一下课程内容吗？
  终于，她找到了，开始念起来。我心想，你这样念，来咨询的人能听懂吗？看来以后得加强她的业务能力了。
  正当我听得津津有味时，我突然插话道：“麻烦我问一下，这电脑游戏课程咱们学校上课时所教的，是用什么游戏引擎来开发制作游戏的？”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隐约能听到她在叫小张：“嘘～嘘～，王老师呢？帮我把他叫来，这问题我不会答，快点的。”
  小张回应说：“王老师出去了，祁老师让他出去办事了，不在学校。”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想笑，我决定不再逗她了。
  “好啦，不逗你了，我是王老师，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记下来有事给我打电话啊。”我笑着说。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声音：“啊～！你是王老师，你买手机了？好啊，你小子给我等着的啊，敢耍我，回来我非要打死你。”
  挂断电话后，我心想：唉，我惹这母夜叉做什么。不过今天心情不错，决定给大家买几杯热饮分享一下我的快乐。于是，我走向附近的饮品店，挑选了几杯热饮，准备给同事们一个惊喜。
  我手里捧着几杯热咖啡，推开教师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孙伶伶。她一见我，就像是要扑上来掐我，我连忙将热咖啡递到她面前，她悬在空中的手这才停了下来。
  “诶，咖啡，这还差不多，你这顿打我且暂时记下了。”孙伶伶接过咖啡，笑着说。
  “哎哟，祁老师也在呢。”我注意到祁老师也在办公室里，于是又递了一杯咖啡给她，“您也来一杯吧。”
  祁老师接过咖啡，微笑着说：“我可喝不惯你们年轻人喝的这东西，不过看你这情况是买电脑去了吗？花钱不是应该心痛的吗？看着怎么像是捡了台电脑回来啊。”
  我嘿嘿一笑，回答道：“中奖了，在您介绍的那个店买完电脑抽了个奖，您猜怎么样，结果中了台手机。”
  祁老师一听，眼睛一亮：“我说怎么这么高兴呢，怎么样？我就说我的建议没错吧。中这么大的奖，弄杯饮料把我打发了可不行，中午得请我吃饭啊。”
  “行，没问题，中午我再叫上高老师和校长，咱一起聚聚。”我爽快地答应了祁老师的提议。
  “王老师啊，你不来找我，我也想找你呢，走吧中午咱一起边吃边聊。”校长热情地邀请道。
  “来，各位老师请坐。”我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坐下，“承蒙各位老师的厚爱，我从一开始的不敢讲课到现在的驾轻就熟，不过我这段时间挣的钱今天可都投资到这台笔记本电脑上了。希望各位领导以后多给安排课程，跟着领导们多挣钱。各位领导，我先干了，各位随意啊。”我举杯敬向大家。
  这时，校长笑着说道：“王老师啊，我也是正想和你说这事。下周咱们的游戏课程就正式启动了，过两天你要出差去A市一趟，去考个教师资格证回来。去那边还有为期一周的集中培训，你在教课这方面没有正规化学习过，这次机会难得，你过去了好好学。”
  高老师接着说道：“想挣钱后面有的是机会，你现在兼着那边的基础课，课时费低，而且安排给你的课也少。这边游戏课程一启动，到时让你忙都忙不过来。王老师你今天可要多敬祁老师几杯，到时可是祁老师和你一起负责游戏这边的项目。祁老师可是相当厉害，是我们这几个人当中的技术最高的，科研院教授级别的人物，你以后可要好好和他学习。”
  听到这里，我瞪大了眼睛：“真的啊！祁老师这么牛呢！”我心中暗喜，这顿饭果然没白请，信息量真大。

  正想到这里，祁老师突然插话道：“王老师啊，我很看好你，这样吧，我把你收了，来，叫爸爸。”
  我心中暗想：“哪儿就叫爸爸，我怎么看这祁老师这么不正经呢。”
  “那个祁老师啊，要不先叫师傅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我起身离座，一躬到地，祁老师接过酒来一饮而尽，算是收了我这个徒弟。
  “对了师傅，咱这拜师礼也行完了，您打算教我点什么啊？”我恭敬地问道。
  祁老师清了清嗓子，笑着说：“泡妞啊，我当年年轻时那可是情圣级别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得了吧，还好我刚才留个心眼没认干爹，就学这个呀。”
  祁老师看我认真了，也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认真教你点真东西，比如人型机器人的研发，这可是我的专长，获得过好多国家级的奖项呢。”
  “哦？是吗？”我眼前一亮，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您可得把压箱底的都教给我。”
  这时，高老师插话道：“祁老师可是我们学校的人型机器人专家，他的技术可是非常厉害的。王老师，你可要好好学啊。”
  我点点头：“那是自然，有这么牛的师傅，我肯定要好好学的。”
  “诶，我看你和咱学校的那几个小女孩儿们都有点意思，要不要我帮你们撮合撮合？”祁老师又开起了玩笑。
  “哈哈，祁老师您就别开玩笑了。”我笑着回应。
  大家今天的饭吃得都很开心，感觉彼此间的关系也更进了一步。
  话说来也是巧，今天下班刚一到家，我就接到了那个举办编程比赛的单位的电话。铃声响起，我拿起手机一看，还是那位之前热情洋溢、与我投缘的工作人员。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听起来依旧那么亲切。
  “嗨，兄弟，最近怎么样？”他一开口就热情的问候道。
  “挺好的，你呢？”我笑着回应。
  “我也还不错。对了，明天周六你有空吗？我想过来找你聊聊。”他提议道。
  “当然有空啊，好久不见了，正好也想和你聚聚。”我欣然答应。
  转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我们见面的地方。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依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看到我时，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们坐下来后，开始聊起了最近的近况。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那次我去他们单位应聘的事情上。他看着我，认真地说：“其实，我挺看好你的。不过，你那天应聘讲演时发挥的可一点也不好。”
  我尴尬地笑了笑，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我解释说：“哦，也不能完全说是我那天没发挥好。主要是听了我前面那位应聘者的发言后，我感觉那个职位应该更适合他。所以，在轮到我发言时，我就没怎么好好表现。实际上，那天如果不是觉得起身走人不太礼貌的话，我都想起身走了。”
  他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实诚人。不过，也正是你的这种坦诚和真实，让我对你刮目相看。虽然你那天没有表现出最好的状态，但我依然相信你的能力。”
  我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那后来呢？那位兄弟是不是应聘上了？他还在你们那工作着吧？”
  这时只见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个人啊，虽然应聘时说得头头是道，但实际上什么也不会。你知道吗？他连最基本的静态网页都不会做。我当时就觉得，这简直是个笑话。”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在应聘时自信满满的样子，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这件事让我不禁联想到了最近接触的一位新师傅——祁老师。他也是说自己能做人型机器人，但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太正经。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祁老师，会不会也是只会说不会做的人呢？我开始怀疑他的能力，甚至对他的为人也产生了质疑。
  就在我沉思之际，他又开口了：“其实啊，我现在的工作也不顺心。这个老板啊，就是个典型的暴发户，什么事都一意孤行，从来不听别人的建议。我在这干了这么久，给他提了不少建议，可他从来都不采纳。我是越做越觉得憋气，看不到前途啊。”
  “就拿你上次参加的那场面试来说吧，哎，说起那次招聘，我就一肚子火。”他叹了口气，继续向我抱怨道，“那种面试方式完全是我们老板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他坐在中间，一个个地听取应聘者的介绍，结果却选了一个最能吹牛的。这样的人，你说能指望他做出什么实际的工作成果来呢？”
  我回想起那次招聘的场景，也忍不住摇了摇头。那次面试现场，老板确实表现得十分随意，对于应聘者的能力似乎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而是更多地被他们的口才和外表所迷惑。我不禁感叹，这样的招聘方式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很容易让一些真正有能力但不擅长表达的人被埋没。

  “是啊，我也觉得那次招聘很离谱。”我附和道，“一个公司的发展，最终还是要靠实力和成果来说话的。如果只是看重表面的东西，而忽略了实际的能力，那么最终只会是浪费时间和资源。”
  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看法表示赞同。继续说道：“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公司的发展前景堪忧。老板做事总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完全不考虑实际情况。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公司迟早会出问题。”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也不禁为他感到担忧。一个公司的发展，确实需要有一个明智的领导者来引领方向。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我问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说道：“我打算辞职走人了。虽然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但我已经看不到任何前途和希望。我相信，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找到真正属于我的舞台。
  其实今天约你出来，也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可能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咱俩挺有缘的，我也挺喜欢你这小孩的，所以想在走之前和你见一面，聊聊天。”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决定，我也为他感到惋惜。但同时，我也意识到，生活中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现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无论你去哪里，都祝你一切顺利。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的话，咱们再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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