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尧的十年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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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拨通了刘枫的手机,她和白尧分居半年了,这件事就只有洪杞知道,她连刘枫都没有告诉,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以为原本只是普通的夫妻吵架,闹闹就过了,没必要去搬说客,可事情出乎向暖的预料。洪杞出面搞不定,看来得让刘枫这个大姐出面试试了,也许白尧能听。
刘枫一听,说:“你一打电话说有事找我帮忙,我就估计你们俩吵架了,只是没想到拖了这么久了。”
向暖说:“没想到这次持久战能打这么久,你和洪杞都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只能搬你们出来救场了。”
刘枫想了想,对向暖说:“我记得你和白尧结婚之前,曾经很高兴地对我说:'午小拾这个男人不好掌控,我hold不住,白尧我应该能hold住了。'我当时就想告诉你,白尧不是一个能让你hold住的人。而且白尧这个人,他也不是一个会去委屈自己,将就一下的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以前只是一直觉得这个人蛮随和的。”向暖有点吃惊地问。
“我们住宿舍时,曾经三四个单身汉一起搭伙做饭,我和另外一个女老师负责做菜,白尧和另一个男老师负责洗碗。那个男老师跟白尧年纪一样,他不管我们做得好不好吃,他都吃得很开心,而白尧就不同,做得不好吃的,或者他不合他口味的菜,他是怎么都不会去动一筷子的,他宁可吃白米饭,也不会去将就。”
“哈哈,果然姜是老的辣,通过吃饭就能看透一个人,确实比我能识人。”
刘枫接着说:“再者,你让他出面去帮你顶着公婆的压力,去和他们对抗,你不正面直接和公婆产生冲突,这其实没错。问题是你有没有权衡过你老公是能承受得了这种压力、有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的人吗?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和承担,被你们夹在中间,他迟早要逃跑。他不能逃避他父母,只能躲开你。”
向暖走在路上,回想起与刘枫的对话,觉得自己在婚姻中确实生活经验不足,情商不够,她还不如一个旁人了解自己的枕边人。
过了几天,刘枫打来电话:“太难约了,大概知道我是去当说客的,躲我跟躲瘟神一样,好不容易死缠烂打约了他一次,谈了一次,听他的语气,我估计——只是估计啊,这次是没有还转的余地了。”
“呵,算了,预料到了,上次洪杞也是这个待遇。尽人事,听天命吧!谢谢你啦!”向暖回答。
十月,爸妈带着两岁半的小萱回了老家,向暖带着快一岁的沐沐搬到了学校门口的小房子里,开始了和婆婆独处带孩子的日子。从前,这是向暖多么惧怕的生活,而今,这却是挽救自己婚姻、为孩子挽留住爸爸的唯一途径。这个50平米的单身公寓里,每天就只有婆媳两人和沐沐朝夕相对,这要是放在以前,向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的日子,想尽办法也要逃避。在这个屋子里,向暖谨慎地夹着尾巴做人,什么科学育儿理念全都抛在一边,在这里婆婆就是科学,就是真理,婆婆说东她绝不打西。
婆婆平日没事会带沐沐到学校逛逛,顺便找白尧,白尧偶尔也会过来看看沐沐和妈妈。一岁的沐沐总算认得了爸爸,知道自己生命中还有一个叫爸爸的人,也总算享受了爸爸的怀抱。向暖看着白尧抱着沐沐举高高,胖乎乎的沐沐开心地大叫,忍气吞声也值得了,向暖想。
沐沐一岁了,需要经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手术,疝气微创手术。虽然是微创,但也是遭罪,作为妈妈向暖自是心疼得不得了。向暖爸爸退休前在医院工作,从来不轻易开口求人的他通过院长找了最好的主任,与护士长打了招呼,安排了单人间病房,每个人都无比心疼这个孩子。
办入院的那天向暖和婆婆早早就带着沐沐到了医院,八点医生开会,然后查房,九点才开到住院单。沐沐因为到了生地方害怕,一直紧紧搂着向暖的脖子,不要别人抱。婆婆又不识字,不知道怎么去办手续。向暖只好一直抱着胖乎乎的沐沐,排队开单、缴费、从这栋楼跑到那栋楼做各种检查,11月的天孩子穿得有点厚度,更显得沉。向暖没有吃早饭,加上几个小时一直抱着孩子,赶这儿赶那儿,她一度觉得眩晕,硬撑着到沐沐安顿好住进病房才喘上一口气。她想,如果孩子有爸爸,就轻松多了。
不对,孩子现在也还是有爸爸的,可是爸爸今天期中考,他要负责组织安排,所以理所当然的没来。
这事没有对错,在于每个人在乎的东西不同,也许有些男人即便公司倒闭也会先把孩子手术的事放在第一位考虑,而有些男人即便是孩子也要为他们自己的事让路。向暖和白尧今天走到这一步,与他们两人的观念冲突有很大关系,向暖向来是觉得没有什么事比孩子更重要,而白尧可能觉得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事更重要吧。更何况他已经习惯总是有人帮他解决后顾之忧,不是父母,就是妻子,或者岳父岳母,所以他已经习惯于别人照顾他的感受,而一旦向暖提出希望他多顾及孩子时,他就会心有怨气,觉得向暖不支持不体谅自己。
用陆璐的话说:“幼稚,不够成熟!”是的,这种男人只适合二人世界,不适合有孩子的婚姻。
这年头像白尧这样,即便三婚,也还是很有市场的吧,不过,也许他三婚,就成熟有担当了,懂得去关爱妻儿了?不是有句老话“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么?
“抽血了。”护士打断了向暖的胡思乱想。一岁的孩子,手臂肉乎乎的,血管又细,静脉抽血难度可以想见。向暖的心都揪起来了,可她必须配合护士,她狠心地紧紧搂住沐沐,压住他的手臂和脚,不让他乱踢乱动,沐沐自然是拼命挣扎,难受得大哭起来。护士一针下去没有找到血管,针头在沐沐手臂里游走找血管,他更是疼得嚎啕大哭。向暖看着儿子哭,自己也跟着哭,如果可以替他遭罪,向暖愿意针扎在自己手上,刀划在自己身上!这种心疼只有当母亲的才能体会,父亲是不会如此深切的。
沐沐由于受了惊吓,一天都不能安睡,向暖就整天整夜地抱着他,想多给他一些安全感。
第二天早上沐沐是第一台手术,向暖不敢陪他进准备室,公公抱着进去的,她太懦弱了,儿子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当了逃兵。她看着公公把儿子抱进准备室,厚重的门关上了,可是隔着如此厚重的门还能听到儿子的哭声,她就一直蹲在门外哭,哭得不能自已,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周围人看着她,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
白尧依旧没有来,只有公婆一起等在手术室门外。向暖不由得心生恨意:手术多少都有风险,万一万一孩子有什么事,爸爸却不在身边!白尧你良心能安吗?
沐沐从手术室推出来,麻药已经过了,向暖看到那么小的一个人,四肢被绳子绑在大推车上,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只会哭着喊妈妈,不禁泪如雨下。
接下来几天向暖衣不解带地照顾这个孩子,看着孩子没有什么大碍了,她才渐渐安下心来。
沐沐住院前后四天,白尧就只在沐沐手术完那天中午赶过来看了一次,又匆匆赶回学校。出院时白尧开车来接,婆婆问他要不要上楼陪陪沐沐,他说学校还有事,得走了。向暖什么都没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抱着沐沐下车上了楼。
没有爸爸,可能也没差别吧?
婆婆到底还是在这里呆不住,她提出要住回县城,让向暖和沐沐一起搬回去。向暖也只好同意。向暖每天天不亮就开车从县城出发,赶回市区上班,下了班又赶紧开车赶回家喂奶,遇上堵车路上得塞两三个小时,奶涨得胸口生疼。向暖的车技不行,从来只敢在市区熟悉的地方开,而国道上、县城里到处是随时飞窜出来的摩托车,把向暖惊得不轻。尤其是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门,路灯蒙蒙亮,向暖又是个高度近视,她基本就是在盲开,有一次差点碾上了个突然从绿化带里冒出来的人。
白尧看向暖住回了自己父母家,周末连家都不回了,偶尔回来一次,也是看看沐沐就走,从不过夜。向暖觉得自己好像是鸠占鹊巢,害得人家有家不能回。
其实向暖的心也早已一点一点冷下来了,只是她还想为孩子再努努力。
她找了叶林,叶林是学校的副校长,跟向暖和白尧关系一向要好,他就像他们的大哥一样,向暖想让他去做说客,如果他出面都没有用,那就可以做离婚的打算了。
考虑到叶林毕竟是领导,向暖在陈述这件事的时候还是很注意维护白尧的,她没有过多地去责怪白尧,而是对叶林说:“事情走到这一步,不全怪白尧,我有很大责任,我也知道他夹在矛盾漩涡的中心非常不容易,所以我现在一直努力在挽回。”
可叶林还是很替向暖愤愤不平:“这算什么!两个孩子那么小,你吃了那么多苦,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家里的矛盾有什么,谁家没有?我家婆媳矛盾还更严重呢,直接正面交锋了好几次,我不也过了那么多年!重要的是作为丈夫怎么去处理调和!他就是逃避!”
愤怒归愤怒,叶林还是压住火气,和和气气地给白尧打了个电话,约他一起出来喝个茶。领导的电话总不能不接,约也不能不赴,白尧虽然不情愿,也只能同意。
向暖想,同为男人,又有类似的经历,说的话也许更有分量吧。白尧,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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