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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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来。”
钰初倔强地死死地咬着唇，不动。
“捡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钰初闭了闭眼，缓缓蹲下身，一张，一张捡起了地上散落一地的钱。泪水不断涌出，模糊了视线，剧烈起伏的胸口，压抑着喷涌而上的委屈。
“不许哭。”冷漠的句子砸了下来。
钰初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她的情绪彻底崩了，整个人颤抖着栽向地下，把自己缩成一团。
钰宸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
钰初哭了好久，久到眼泪都干了，她可怜兮兮地抬头，血红的眼睛看向钰宸。
“哭够了？”
“哥哥，我错了。”女孩声音沙哑地厉害。
“错哪里了？”
“我不该不捡钰言给的钱。”
“以后记得，有用的东西，给我一张一张捡起来。”
“我知道了。”钰初低低地说。
“以后当着他面捡，懂了？”
“懂了。”
钰宸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抱起女孩，用轻柔的语气说：“地上凉，刚刚坐那么久，我会心疼的。”
钰初的眼眶又在一瞬间红了。
“这么喜欢哭？”钰宸笑着看她。
钰宸把女孩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在壁炉里生起了火，自己坐在床边。
“初初，你以后要做的事情，很难。需要你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东西，一切对于你来说，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
“初初，情绪对于我们来说，是武器。我教你释放情绪，更教你把握时机。”
“哥哥，我懂了。”
钰宸扬了扬眉：“具体说说。”
“我要是当时捡起来，能最大地利用钰言的情绪，他会诧异，也会感受到快感和……满足。投入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他和我的联系会加深，会更能服务于我的意志。”
“知道对方想要什么，给他，全都给他，超额给他，甚至满足他最幽微难言的阴暗欲望”，钰宸舔了舔嘴唇，“那这个人就，万劫不复了呢。”
“哥哥，我记住了。”钰初乖巧地回应。
“怎么办，教你这么多，用这些来对付我怎么办？”钰宸的目光懒洋洋的，似是随意问起。
钰初的身体却瞬间紧绷起来，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几分寒意。
“哥哥，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哦？”，钰宸把玩着手里的短刀，“真的假的？”
“哥哥随时可以分析我。”
钰宸凝视了女孩许久，忽得笑出声：“开玩笑呢，初初别怕。”
“哥哥可以永远相信我。”
“睡吧，不早了。”钰宸轻轻在女孩眉间印上一吻。
钰初感觉到少年睡着了，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哥哥，我当年，其实捡起来了。
遇到你，突然就想任性一回。
哪怕是梦里不能改之前的事，我也……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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