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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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钰宸的眼睛直直看向女孩，房子里的温度骤然变冷，钰初看着摇曳的按红色烛火，竟忘了今夕何夕。
“不逗你了，放松，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
“初初，看着我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不许移开，一直看着我，看着我。”
“初初，灯灭的一瞬间，入梦。”
那声“入梦”好像在空气中不断放大，变换，模糊，遥远，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
再睁眼，发现自己变成了躺在婴儿床上的一个小孩，自己大概是半岁？一岁？连手都很难举起来，尝试说话，也说不清楚。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是，是季绾？和她一起来的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
男人显得很疏离，他冷冷地说：“季绾，你知道的，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可你依然……何必呢？”
季绾笑得讨好而顺从，林芷念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出现这种神情。在她的记忆里，女人一直都是骄傲矜贵的大小姐，虽然行事作风疯了点，但是举手投足都透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劲。
“钰陌，钰陌，你好歹看看她，她是你的孩子，你看看她好像你。”
钰陌？钰陌。原来是钰陌，钰言的哥哥。
“孩子的事……是我的错，我明天就出国，永远不会见你和钰言。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
“钰陌，阿陌，阿陌！你别走好不好，别走！我离不开你，你知道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们青梅竹马，我们什么都说，我真的不能，不能没有你。”季绾边说边克制不住地哭着向地下滑去，深呼吸了好几次还是无法站起，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胃，好像那里攥成了一团。
钰陌要走的脚步终究是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起季绾：“绾绾，又没吃早饭？你胃不好，以后我不在了，照顾好自己。”
“你还在乎我的！你在乎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季绾紧紧拽住钰陌的胳膊，眼中满是乞求。
“绾绾，你已经结婚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当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孩子……是我没控制好自己，对不起。”
季绾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你当时，你当时好忙，他，他一直对我好，我以为，我以为那才是爱。你不见了，我发了疯地想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我真的离不开你。”
“嗯，是我的错。绾绾，我们错过了。”
“不要，我不要。”
钰初闭上眼睛，原来，原来那个女人，会这么求人啊。不过如此朝三暮四，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
脚步声又远去了……
钰初感觉到冰凉的手指在戳自己的脸，她睁开眼睛，钰宸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乖，叫声哥哥听听。”
钰初抿了抿嘴，他还是一如既往喜欢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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