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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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安静默一秒,调笑道,“谁敢躲您俞少啊,活得不耐烦的不是。”
妈的妈的妈的,狗东西!
俞洱差点就信了,瞧瞧那眼神都快冒火了。
他掸了掸烟灰,眼里的光像是凛冬的寒冷,薄唇里吐出的声音,直直地汇聚成冰刃,“下不为例。”
“……”
隋安嘴角的笑挂不住了。
任他是谁,一次两次三次,都忍不下去。
“俞少,”隋安冷下脸,“咱们就是睡了一觉,您实在是犯不上,我既不是您的所有物,更不是您的小情人儿,您这样我会很难办。”
俞洱勾着唇角笑了下,“不装了?”
“……”
装你妹。
隋安皮笑肉不笑。
俞洱碾灭烟头,“花收到了吗?”
隋安翕张几下嘴,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嗯?没收到?”
俞洱蹙眉,不悦的掏出手机。
“别,”隋安连忙出声,总不能干活的人挨骂,“我收到了,但是,俞少,我花粉过敏且玫瑰花太俗,我真不喜欢。”
潜台词。
我对您真没兴趣,别在搞我了,换下一位。
俞洱却跟没听出来似的,“这样,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隋安僵住,人道歉道这么快,还能说什么。
“没事,让您破费了。”
俞洱浅浅一笑,“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水果吗?”
隋安不理解的“啊”了一声。
“我说,你喜欢什么水果。”
俞洱又说一遍。
搞什么飞机啊?
隋安忍不住皱眉,“俞少,我的意思……”
是对你不感兴趣,话他还没说完。
檐下的男人就朝他走了一步,距离一近。原本被风吹散的清冽香水味就浓郁许多,仿佛再也散不去。
隋安往后退,俞洱往前走。
背抵是栏杆,退到不能退,隋安不耐烦的扬起眼尾,不行了要开骂。
“你傻……”
逼是不是?
这话他都没问出来。
俞洱浅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隋安,给个机会,我喜欢你。”
隋安怔了一下。
想骂人,想笑言。
偏偏那双眼睛里盛满认真。
夏日的风吹动男人额角的发丝,深邃的目光像是午夜昙花一现,顺着那缕清风化作一片细雨绵绵。
隋安慌了,强行镇定,笑道:“俞少别打逗我了,我急着上厕所,下次见。”
隋安几乎是逃走的。
比之前更加可怜儿。
进了盥洗室,那种浓重的视线似乎还定在脊背上。
让他的尾椎骨都觉得酥麻不适。
隋安沉默许久,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
凝视着那里的青年,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充斥着死寂。
好一会儿,隋安低下头。
自动感应器一闪,水汩汩流淌。
他捧起一手心扑在脸上。
前车之鉴,有钱人的游戏平凡人玩不起。
从小,隋安就清楚。
很多东西,你想要就去争取,没人会给你,给你的那些人里都是不怀好意,参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污垢,只有你亲手拿到的,才是最真实干净的东西。
只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机会。
家里穷,父亲在工地受伤瘫痪,母亲担起责任家里责任。
弟妹嗷嗷待哺,他被接到王缪家里成为一个玩伴。
接到、玩伴。
这是比较好听的词,实则是送到、卖给、跟班、会行走的监控器。
他喜欢男人。
王缪喜欢男人。
所以他们在成年后,成为同盟,互相帮忙、隐瞒、构造、听从。
隋安自嘲一笑。
他没遇到过什么好人,是太寂寞了。
在这个世界上。
他很孤独,才会去谈恋爱。
可这种感情给不了他什么,永远都填不满空缺。
隋安怕俞洱还在那堵他,就从另外一侧下楼。
小心翼翼的出来「盛阁」的门。
坐上出租车,隋安才算是舒出一口气,给师姐发了条微信,说有点急事先走一步,又将aa钱转过去。
车窗外树影斑驳,阳光打在地上,一片一块的影子。
青年的脸上时不时沾惹几分。
下了车,隋安朝家里走。
刚走到楼下。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西服熨贴规整,身高挑挺拔,长相极好,靠在树荫下吸烟,眸光流转之间停留在他的身上。
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隋安瞪着俞洱,“俞少,你!”
一时无言,连骂都卡壳。
俞洱把烟头扔到垃圾桶里,信步走来。
“隋安。”
“我认真的。”
他垂着眸,低声说。
“俞少,”隋安冷下声,“我不喜欢你,别浪费时间了。”
俞洱掀掀眼皮,“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喜欢?”
隋安无语,“这种事情不用试试,人都是有感觉的。”
“那感觉也有失效的时间不是,”俞洱弯着眼笑,“我会对你很好,不欺骗,不隐瞒,正大光明的公开。”
隋安抿嘴,“俞少,强扭的瓜不甜。”
俞洱对着他摇摇手指,“无妨,我这人打小就喜欢不甜的瓜。”
隋安的眼仁偏浅,在光下呈现琥珀色。
那里一点一点聚集不耐烦。
俞洱跟没发现似的,淡淡地笑着。
隋安嘴角垂直,“俞少,不甜的瓜,不熟还苦涩,不好吃。”
“嗯,”俞洱煞有其事的点头,“是不太好吃。”
隋安眉头一松,知道就行。
“但,那又怎样?”
俞洱坏坏一笑,立马瞧见青年眼角一凝,眼神冒火,就跟个猫似的,隐隐可以看到炸到竖起的毛。
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隋安烦了,“我懒得跟你说,再见!”
俞洱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入阴暗的楼梯道。
一般都坐电梯,很少有人走楼梯。
空气阴冷,与外头的燥热完全不同。
隋安被禁锢在一方之地。
俞洱清冽的香水儿包围着他的呼吸。
“俞洱!”
隋安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
俞洱却是一笑,“第一次听见你叫我名字,真好听,再叫几声呗?”
“叫你妹,滚开。”
隋安推他,俞洱纹丝不动。
俞洱低下头亲在他的耳畔,感到青年僵住,故意在敏感点停留。
“你他妈的,起开!”隋安躲。
俞洱就跟个铜墙铁壁一般,愣是没给他一丝空隙。
罅隙间。
那吻顺到脸颊上,轻浮温柔。
隋安气得牙痒痒,咬紧牙,舌尖顶住上颚。
妈的,老子踹死你个臭傻逼。
他屈膝向上,俞洱跟知道一样,比他快一步屈膝挤开他的腿,强势的拦截他所有动作。隋安攥紧拳头,挥起手臂往俞洱右脸砸。
俞洱微微蹙眉,钳住他的手用力一拉,将隋安反按在墙上,紧着一个收拉,将他双臂交叠,手箍在腕处。
隋安疼得脸色一白,脸颊压在冷冰冰的墙壁上。
王八蛋,力气怎么这么大。
挣扎不开,也看不到俞洱,只能开骂。
“你傻逼是不是,松开老子,王八蛋,追不到就强迫,你这是犯法!”
俞洱箍的很紧。
他眯着眼,瞧着自不量力的扭挣。
“小可怜儿,”俞洱声音低沉,“一,你先动的手,二,我是自卫反击,三,骂人是名誉侮辱罪,你才是犯法的那个人。”
“另外。”
俞洱停顿了一下。
凑近隋安的耳廓,低低一笑。
“我曾是国际柔道冠军,就你这样的,我一次能打二十个。”
“……”
有一句□□大爷,不知当讲不当讲。
隋安气得眼角发红,没骨气的抿紧嘴,也不挣扎了。
楼梯间很静,冷不丁的沉寂下来。
隋安死咬着牙,莫名地委屈。
俞洱微微探头,看见他气得眼都红了,眉头一下子蹙紧,松开了手,“抱歉,弄疼你了?好久没跟人动手,有点不知轻重。”
隋安一声不吭,轻轻的揉着手臂。
“让开,我要回家。”
“别气成不成?”
俞洱不让路,拧着眉。
隋安抬起眼,“我说你让开。”
俞洱伸手按摸他的手臂,松了眉,柔着声,“对不起,我道歉还不成,你别生气,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隋安气得想笑,“有你这么认真的?”
俞洱轻叹一口气,“抱歉。”
隋安没接腔,越过他往电梯走。
这一次,俞洱没拦他,一直站在原地。
电梯门缓缓合上。
隋安凝视着那一抹阴暗楼梯道里的背影,见他轻轻的弯下背,烦躁的搔了搔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猛地起波澜,只是一瞬就恢复平静。
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满是浅灰色的云。
隋安走出实验楼,感叹一声。
那天以后,俞洱没再出现。算算时间,差不多有半个月。
他心里松了口气,可终于不发癫了。
然而下一秒。
大雨倾盆而下,隋安踏了一半的脚缩回来。
可他有个研究会要听,现在得赶过去才行。隋安举起包,打算一口气冲过去,大不了拐家一趟换换衣服。
蒙着头跑了两步,雨滴突然消失。
隋安茫然的抬头,那一把黑伞,阻拦了水滴,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隋安放下包,惊喜了一下。
嘴里说着,“谢谢啊,”往握伞的人身上看。
他怔住。
半个月没出现的男人,眸光灼灼,嘴角带着浅笑。
“去哪儿,我送你。”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隋安不自然的道了一句,“谢谢,校门口就行。”
大雨滂沱,裤脚都被溅湿。
隋安不经意的视线扫到雨伞,浅色的眼仁一晃。
这个伞是不是倾斜的太严重了点?
他朝俞洱那边看去,果然,一半的西服都被打湿。
偏偏西服的主人跟没感觉似的,静静地望着前方,规矩的与前些日子天差地别。
“那个。”
隋安迟疑的出声。
俞洱偏头,垂眸,“嗯?怎么了?”
“伞,”隋安在心里叹息,“不用这么偏。”
俞洱跟着他的视线往肩上看,无所谓的笑了下,“没事儿,有备用的。”
隋安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沉默下来。
又不是我逼的,人乐意啊。
他在心里暗搓搓的念叨。
一直到校门口,都没人再开口。
“好了,我打个车就行,”隋安先说,“俞少去忙吧。”
俞洱没动,“雨这么大,车不好打,你去哪儿,我送你吧,做不成情人儿,难道朋友也不行吗?”
他这么一说,隋安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只能点点头,跟着俞洱到他停车的地方。
上了车,俞洱问他:“去哪儿?”
隋安报了地址,俞洱在导航上输入。
下雨天,道路拥挤。
卡在了高架桥上,前方车辆稳稳不动。
俞洱看了会儿,偏头看隋安,“赶时间吗?”
隋安低下头看时间,两点开始,现在才十二点半整。
“不赶。”他说。
车里的空气凝聚在一起,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雨声。
俞洱突然出声,“隋安。”
隋安习惯性嗯了一下,扭头看过去。
俞洱对他微微一笑,声音浅淡又认真,“我对你认真的,你或许可以放下心中成见,跟我相处试试,说不定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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