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她死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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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痛。
禾岁还未睁开眼睛就感觉到疼痛感蔓延了全身,不仅是脚腕上被折断了似的疼,还有脑袋上被重物中砸后的钝痛。
虽然周围皆是雨后清新的空气,禾岁的鼻尖却始终萦绕着一股木头被烧焦后的味道。
“要死。”
禾岁嘟囔一声,想要爬起来却感觉到自己的背被重物压到,根本直不起来身子。
前面倒有些光亮,禾岁忍着脚痛爬了过去,最后在木板交错的狭小空隙中钻了出去。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禾岁也顾不上自己现在灰头土脸的模样,满心都是疑惑。
她怎么会在这里,阿奕呢?
禾岁叫了几声试图把时奕叫出来,除了她自己的回音根本就没有旁的人回应。
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却发现这里是凸起的,低头一看,确实能看到那圆润的弧度。
“啊——”
禾岁尖叫着,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诡异了,刚被父亲打断腿,她不是应该躺在床上养伤吗,怎么一转眼就到这个地方来了,而且还大着肚子!
看到前路上有一行被人踩过的小路,禾岁忍着脚痛顺着那脚印走,到山下的时候正好遇见出来爬山正打算回去的路人,便厚着脸皮让他们载自己一程。
“去哪啊?”
那人倒是好心,也没多问她一个大姑娘怎么那么狼狈的独自出现在山顶,轻易地就让她上了车。
“去时家大宅吧。”
禾岁迟疑着,最后还是决定不去禾家,自己捅了那个胖子一刀,父亲正在气头上,自己要是回去了他绝对还要拿自己撒气,还不如暂时去投靠时奕。
只是这个肚子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禾岁一个头两个大,她只记得自己疼昏了过去,一醒来就被压在那坍塌的木屋底下了。
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猜测,不过不敢相信,哪里有那么恶俗的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当当的停下了,禾岁道了谢,然后便下了车。
只是腿上的伤和大着的肚子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看起来就十分的笨拙。
看着不远处的那道黑色铁门,禾岁突然感觉那有点陌生,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这个时间,阿奕应该还在家吧。
禾岁刚想伸手按铃,却感觉到身后有人猛地攥住了她,力气大的仿佛要折断她的手腕。
惊恐的回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横眉竖目带着滔天怒意的脸,咬牙切齿的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贱人,你还敢来时家!”
时越也不管禾岁的狼狈,直接用力的把她推到地上,似还是不解气一般,在她腿上狠狠踢了一脚。
“你神经病吧。”
禾岁护着肚子,就算她跟那个老男人进酒店可她又逃出来了不是吗,又没做什么对不起阿奕的事,怎么就不能来时家了。
“你以为有闻以川替你撑腰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
时越过去揪住了禾岁的头发,看着她身上狼狈心里更是厌恶。
上次在日料店里见到禾岁,如果不是闻以川他却对要好好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看看。
“谁知道你说的是谁,我要见时奕,你让他出来。”
禾岁挣扎着对时越拳打脚踢,她知道时家的人不喜欢自己,但要不要在一起不是她和时奕两个人之间的事吗,为什吗他们就非得掺和进来。
“还在这给我装疯卖傻,我告诉,你连我哥的名字都不配提。”
听到禾岁口口声声要见时奕,时越更是气的不行,昨天闻以川的话他听得清楚,说什么有个叫时奕的人把和禾岁接走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个借口,闻以川摆明了是要羞辱时家!
“你让时奕出来。”
禾岁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对时越的态度有些奇怪,虽然之前他也没给自己什么好脸子,但也从来没对自己这么憎恨过。
“我哥三年前就死了,你别告诉我你失忆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
时越脸上带着讽刺,禾岁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完全就是无理取闹,叫嚣着让一个早就故去的人出来,她的良心不会痛吗?
听到时越的话,禾岁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一般,记忆力他昨天还在像自己微笑,怎么转眼间就去世三年了。
“我不信,你让他出来见我。”
禾岁又哭又闹,他说了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的,怎么可能会死。
“昨天闻以川把我哥的墓都挖了,怎么样,满意了吗?”
想到闻以川昨晚的嚣张,时越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他推攘着禾岁,也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孕妇。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再次从时越嘴里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禾岁抽噎着泣不成声,那人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干嘛非要往自己身上扯。
禾岁和时越的拉扯很快引起了行人的注意力,他们围在一边指指点点,对于时越欺负一个孕妇的行为很是谴责。
时越被那些议论声吵得烦了,大声叫嚷了一顿然后扯着禾岁往铁门里走。
禾岁依旧沉浸在时奕故去的消息中不可自拔,就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往那边走。
“少给我装可怜。”
咚的一声把铁门踢上后,时越看着禾岁的眼神里恨意不少半分,如果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才不会让这个女人踏进他们时家半步。
“你说阿奕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禾岁甚至来不及抹眼泪,也不管时越此时对自己的态度多么恶劣,不管不顾的拉着他的衣袖。
难怪第一眼看见时越时总感觉那里不太对劲,原来他已经是三年后的模样了吗?
时越刚想嘲讽禾岁的装疯卖傻,却听到父亲叫自己的声音,偏过头,正见时庸裁下了楼梯。
昨晚的事对他的打击也极大,在那里盯着让人收拾了时奕的坟墓,回来后也没有睡,眼底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人看见布满了红血丝。
“伯父。”
禾岁一向怕时奕这个严肃的父亲,看到他过来,抖了抖身子低头的唤了一声。
“怎么了?”
时庸裁并没有搭理禾岁,而是把视线看向了时越,时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牵扯。
听到父亲的询问,时越转了转眼珠,走过去把刚才禾岁的异常全数报备。
而禾岁这是惴惴不安的看着时越动个不停的嘴唇,尽管她听不清他再说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在听完全时越的话之后,时庸裁眼底带着一抹幽光,他正想瞌睡呢,老天都给他送来枕头。
“你多大了?”
时庸裁走到禾岁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审视,尤其在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多停留了几秒。
这是闻以川的种?
“十七。”
禾岁下意识的回答自己意识中的年龄,就是这一年,她在莫斯科国际芭蕾舞蹈比赛上崭露头角,却因不愿服侍那个老男人被打断了腿。
感觉到脚腕上都快麻木了的痛,禾岁低头看了看,却正好错过了时庸裁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与算计。
“那先在时家住下吧,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会给你好好讲明白的。”
时庸裁负手而立,本该意气风发的面容却因为经历了丧子之痛而颓唐了七分。
“爸——”
让禾岁住下来,时越第一个表示不满,只是反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时庸裁的眼神唬住了。
“听我的安排。”
时庸裁一锤定音,本来他对如何报复闻以川还是一筹莫展的,不过既然禾岁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就别怪他不择手段。
这是禾岁欠时家欠阿奕的,她怨不得旁人。
时庸裁既然发了话,便有人带了禾岁去了专门的客房,她本还想询问一些东西,可连时家的佣人都是不愿意搭理她的,禾岁最后也只能放弃。
坐在洁白的床上,禾岁此时完全没有心思去打量周边的环境,而是摸着自己的小腹长吁短叹。
明明记忆力那么鲜活的一个少年,怎么一转眼就去世三年了呢,而且她这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的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
越是拼命想要想起些什么,禾岁的脑子里就越是像团浆糊一样,仿佛她坠入了光怪陆离的世界,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些人说着影影绰绰的话离他越来越远。
到最后,禾岁捂着脑袋痛苦的摔到在床上,可脑袋里仍旧想不出任何事。
如果时越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现在就是二十。
可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十七,这丢失的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忍过疼痛过后,禾岁紧攥着被子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拼命呼吸着空气,可周围再也没有她熟悉的气息。
足足过了半日都没有人来搭理禾岁,而她躺在床上不知怎的竟然慢慢睡着了。
笃笃——
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禾岁惊坐起来,艰难的拖着腿过去,在经过镜子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镜中那个狼狈的女人。
“你的脚受伤了,我父亲给你请来了医生。”
看到禾岁慢吞吞的开门,时越不耐烦的开口,在他看来禾岁死了最好,省的活着惹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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