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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温迪自问记忆力没有任何问题。

        几年前的事仍旧历历在目,更别说就是刚才发生的事了。

        刚才开门之后,她和呆猫都被那股味道呛了个跟头,这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站在门口,整个甬道里除了微微潮湿的霉味,什么都没有。

        她走进去没几步,就发现右手边有一道小门,上面写着厨师用。屋子空间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桌。

        有点像她之前住的出租屋,拥挤但感觉很有安全感。

        她想了想,把呆猫放到床上,自己走出去,把来路上的玻璃门锁好,又扯了一截床单把门下的缝也塞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餐厅前后的这两扇门都是用玻璃制成,玻璃的熔点是1500度,岩浆却刚好是1300度,好像玻璃门就是为了挡住这些岩浆鼻涕虫而设的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城堡建成的时候,这些岩浆鼻涕虫就存在了吗?

        怎么可能。

        温迪自嘲地笑了笑,晃了下门把手,确定没问题了,才转身走进甬道,朝着小房间走去。

        但是推门之前,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妥。

        通往餐厅这边的门被封住了,可是甬道深处还是未知的区域,而且看起来黑乎乎的,让她有些不安。

        万一,这边也有鼻涕虫怎么办?

        她突然觉得特别麻烦,以前在出租屋,她只要注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吵到房东就行了,没想到现在睡前还要清除各种稀奇古怪的怪物,这真的是一个少女睡前应该做的事情吗?

        但是如果不去看看,她又睡不好。

        温迪走进房间,把墙上的风灯拿下来,慢慢朝着甬道深处走去。

        走了没几步,她就发现,刚才的不是错觉,这里的确有股隐约的海腥气。

        气味来源于物体,比如刚才那种强烈的腥气,一般就是来源于刚捕捞上来的海货或者腌制过的咸鱼什么的。

        但出现又消失的气味……

        总不会是咸鱼突然活了,逃走了吧?

        温迪觉得这简直是恐怖片的完美展开,如果这么推导下去,那就是这里原本站着一个浑身布满海腥气的巨大物体,但是现在,消失了。

        突然,她感觉似乎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蹲下去看,在风灯下隐约泛着光泽的地面上,有一层透明的凝胶状液体。她踩上去之后鞋底就被粘住了,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脚从地上拔起来。

        她突然想起当初给呆猫洗澡的时候,浴池凹槽里的那种液体。

        感觉像是差不多的东西。

        温迪觉得,再查下去恐怕不妙。

        “回去吧。”温迪自语。“再走下去我就得成炮灰。”

        如果这是一个恐怖游戏,她在下一个转角的地方就会遇到怪物,血溅当场。可如果她不往前走,这个怪物就不会被触发,还能安心苟一波命。

        温迪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拐角,那里黑漆漆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转身进了小房间,插好了门闩。

        就在她关门的一瞬间,房门外拐角处的天花板上,有一条黑影闪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远处的某座山上。

        布莱看着在一边偷懒的霍尔,气得要死:“干嘛就让我一个人拔草啊?”

        霍尔站在山顶,远远望着漆黑一片的城堡,突然说:“布莱,你真的相信她就是我们的主人?”

        “我确定!”布莱蹲在地上把玫瑰丛拔起来,整个塞进旁边的袋子里。“你当时不是也在桥边吗,她可是唱出祝献之歌了。”

        “祝献之歌也可以是她从别人那里学的。”霍尔推了推眼镜。“这些天我一直在读她的心,发现她没有一点自己身份的记忆,如果我们找错人了怎么办?”

        “那你到底要怎样嘛。”布莱懒得跟他多说。“咱们是出来找种子的,你不能就让我一个人翻草丛!”

        霍尔仍旧看着远处的城堡,隔了半天才说:“我想试试,她能不能单独在那里度过一夜。”

        布莱愣了一下:“城堡里有什么危险吗?”

        霍尔挥了挥手,把旁边灌木丛上的花枝折了一捧扔进袋子里。“别担心,布莱,只是一条非常弱小的蛇宝宝而已。”

        布莱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地下室有什么东西,喊道:“不行!我们必须现在赶回去救主人!那种生物没有智商,可是会无差别攻击的!”

        霍尔露出一个笑容:“布莱,如果她真的是我们的主人的话,那种东西是根本威胁不到她的吧?”

        布莱像没听到,起身就要往城堡的方向冲。

        霍尔伸手把他拦住:“你不相信主人吗?”

        “我……”布莱皱着眉犹豫道。“当然,主人是最强的。”

        “那你还担心什么呢?如果今晚过后她还活着,我就会改口叫她主人了。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对她的称呼有些不尊敬吗?”霍尔说。

        “你确实不应该叫她‘温迪小姐’,实在太没大没小了。”布莱叫道。

        “所以打个赌吧,就赌她是不是那个值得被我称呼为主人的人。”霍尔伸出手。

        布莱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叹了口气:“好吧,但是如果她撑不过今晚怎么办?”

        霍尔轻笑了一声:“那就可以证明她不是我们的主人,现在发现还为时不晚。”

        布莱远远地看着城堡,心里焦急地给温迪输送着念波:主人,你那么强,一定会没事的!

        但是他的念波并没有传送到,温迪在水池边洗了把脸,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振了振,发现这被子一股霉味,跟她之前睡的那个房间差远了,好像一夜之间,她的身份就由公主变成了女仆。

        都怪那个大怪鸟。

        要不是它弄坏了城堡,现在她还在楼上住呢。

        她还没享受几天天鹅绒被子的柔软,就又回到这种生存环境了,可能她就是没有当公主的命吧——不知道霍尔回来会不会给她把房间修好。

        说起霍尔,不知道他们今晚在哪里休息。

        说是一天一夜才会回来,是说,要在外面露宿?

        虽然还是夏天,但是晚上也会很冷,温迪经常晚上在大桥卖唱,所以对这一点非常清楚。

        他们两个穿的都很单薄,希望不会有事吧。

        她和衣而卧,把呆猫抱在怀里取暖。

        过了一会,她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温迪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父亲还健在,虽然家里赚不到大钱,但是两个人过得却很快乐。

        直到那天。

        父亲平时靠在附近捡废品为生,那天,他把院子里堆积的废品卖了之后,得了一百多块钱,带着温迪去吃大餐。

        温迪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饭,什么酱爆猪肝,什么宫保鸡丁,他们一口气点了五个菜,临走的时候,父亲还把剩下的那点菜打包了,说明天还能拌饭吃。

        然后他们快回到家的时候,在最后一个巷子转角,被一群奇怪的人拦住了。

        那群人装扮得非常统一,宽大的风衣,宽大的立领,宽大的帽檐,看起来就非常可疑。

        他们把温迪父女两个拦住,说有话要说。

        平时唯唯诺诺的父亲那时候挺直了腰板,他把温迪挡在身后,问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为首的那个风衣男人显然是认识父亲的,他笑着摊手,说自己并无恶意,只是想问问以前那么风光的温斯大人,怎么现在混成了这个模样。

        温父沉默了一阵,说:“能放过温迪吗,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风衣男大笑了几声,说:“她是你收养的?看起来好像只是个人类小女孩嘛。”

        温父没有说话,低声对温迪说:“快跑,不要回家。”

        温迪那时候还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们遇到了麻烦。在这种时候,就必须得想办法分头逃。

        这是父亲从小就教给她的知识——打不过就得跑,不要硬拼。

        温迪小声问父亲:“那我去哪儿等你呢?”

        父亲说:“月色酒吧后门,来不及了,快走。”

        温迪点了点头,立刻转了个弯,从巷子的另一头跑了出去。

        刚跑出去几步,她就听到身后有个人追着她过来了。

        她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对于附近的地形非常清楚。那个人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被温迪想办法甩开,再没了踪影。

        温迪十分自豪,她本来是该去约好的月色酒吧后面等父亲的。

        但是鬼使神差的,她回到了与父亲分开的那个地方,想看看那些人还在不在,父亲逃掉了没有。因为她甩脱了一个人,便觉得自己有办法协助父亲,而不是做累赘了。

        等到她绕了一圈回去,发现那里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人了。

        她想,父亲绝对是逃掉了。

        但是转身要走的刹那,她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嘶嘶嘶,像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她的余光看到,就在她身后的大街上,那几个穿着风衣的家伙正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帽檐下露出他们的本来面目,是长着獠牙的烙铁头。

        温迪清楚地听到其中有个人说:“真弱,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把他弄死了。”

        另一个人有些悻悻:“可惜让那个小女孩跑了,”

        “跑了就跑了,反正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杀死这个人,要杀小女孩可是另外的价钱。”等那些人走后,温迪流着泪跑到那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父亲。

        父亲已经失去了意识,温迪去附近的小卖铺求救,几个村民正好在那里打夜牌,听她这么一说,搭了把手,把她父亲送到了医院。

        温迪至今都没有想通,那么多人,为什么小卖铺里那么多人,离得那么近,却谁都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而那些风衣人,也再也没有出现。

        温迪流着泪醒来,搂紧了怀里的呆猫。

        她很少梦到这一段往事,她总觉得对父亲有愧,连在梦里见到都透着一丝心虚。父亲死后,她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更别说报仇了。

        但是哭了一会儿,她就发现,小房间的门外甬道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声音。

        嘶嘶嘶,像是毒蛇吐信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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