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水果硬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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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说完陆远松开了手，将手搭在江澄的肩膀上。
“别怕，我们去医院。”
陆远觉得她的语气像是哄小孩，而且还不太哄，语气太僵硬了。
陆远虽然现在才十八岁，但也成年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江澄一米六九，两人身高差太多，陆远的腿离地间隙很小。
他俩的背影更滑稽，娇滴滴的胖妹妹背着比她高一头的男孩。
江澄没想那么多，气不喘色不变，背着陆远下了天台，快到一楼的时候，她听到背上传来有些害羞像蚊子一样的声音，“我腿没有受伤，可以把我放下。”
江澄：……
为什么不早说。
江澄将陆远放下来。
陆远抿了抿嘴唇，低着头，扶着墙，强忍着腹部的疼痛，一直走到一楼。
其实江澄背着他，他反而更难受，随着下楼的动作，必不可免碰到腹部，王龙他们踢他的腹部力道极重，他的额间冒出冷汗，但江澄的背又香又软，他不想下来，江澄背上一股水果硬糖的味道，他刚才差点没控制住猛吸一口。
好险好险，差点他就变成了变态。
江澄以为陆远是被疼傻了，一路上不停地安慰他，但是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没事别怕一会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实在疼的走不动我抱你……陆远左耳进右耳出。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股水果硬糖的味道，他很好奇她到底偷吃了什么糖？
那一刻，她呵出来的甜腻气息，似乎还缠绕在他的周身。
极为亲昵的距离。
令他身体滚烫。
陆远维持着发呆的状态。
江澄走到马路边上，恰好有辆空的出租车开过来，江澄连忙拦下，跟司机说了一声之后，立刻小跑着走回陆远旁边。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陆远往出租车的方向走。
陆远走路的速度比刚刚慢了一些，似乎是动一下都觉得疼。
他忽地讨好地看着江澄，语气带了几分试探：“姐姐可是原谅我了？”
江澄抽他的心都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
所幸晚上不堵车，很快就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医院。
江澄挂的是急诊。
值班的医生是个面善的女人，她很熟练的掀开陆远的校服半截袖查看，随即让他将半截袖脱掉。
江澄：……
衣服随之脱掉。
露出了深陷又分明的锁骨，性感到了极致。
江澄目光往下移动，他有着女生都羡慕的白皙皮肤，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却不赢弱，结实的肌肉曲线优美。
肌肉上有着几处淤青，都变紫了。
又添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性感。
从陆远的角度看过去，江澄的表情和眼神大概从一点点好奇变为了“噢，原来男人的身体长这样”的恍然大悟。
仿佛她真的是出于好奇看一眼，而没有其他什么私心，眼神不带一丝淫邪。
陆远眼神微微古怪起来，一开始被看的不适感突然凝滞了，江澄的视线仿佛带着温度，陆远后知后觉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烫了，甚至不止是脸，还有耳根后，微微发烫。
会不会嫌弃他瘦弱，肌肉少？
该死！他想这么多干嘛！
他被铺天盖地的莫名羞耻感包围了。
比起他，江澄则自在很多，陆远是她认的弟弟，弟弟受伤了姐姐出于关心看看伤口，没什么好害羞的。
啧啧，看得出陆远应该经常锻炼，肌肉线条漂亮紧实。
江澄淡定地收回视线，对医生说：“麻烦您了，我去缴费。”
说完转身离开。
女医生在帮陆远清洗上药，陆远一直盯着门的方向，女医生瞥了他一眼，“女朋友？”
陆远侧头假装看着腹部的伤口，没有回答，因为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一张嘴就直接说是，他真是疯了。
过了一会，江澄拿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我办了入院手续，以防万一，住院观察一天。”
“不是什么大事”，陆远说，“不用住院，别折腾了。”
江澄把单子递给女医生，说：“陆远听话。”
陆远没再说话，拿着江澄领取的病服往卫生间走去。
怕江母江父担心，江澄掏出手机，在家群里说了句“我跟陆远今晚先不回去了”。
叮叮叮。
基本是秒弹出几条消息。
江母：【怎么了？】
江父：【你还小，我不着急当外公的。】
江鸣：……
江澄：【陆远受伤了，我们现在在医院，没啥大事，明天就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江母：【江鸣把你手机送我这屋来。】
江澄：∑(Д)！
江澄交代完，就收起手机，没再看群里消息。
晚上医院病房紧缺，医院给陆远安排进了一间二床的病房里。
他穿着白蓝条纹的病号服，头发耷拉在额前，面容苍白，看起来有些丧。
江澄对他说：“我去租下你旁边的病床。”
“你不走吗？”陆远一怔，抬头看她。
看着男孩呆呆的样子，江澄莫名想笑，说道：“我走了谁照顾你，安心在这等我回来。”
陆远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澄转身“蹭蹭”地走了出去，他嘴角微微翘起。
过了半个点，江澄拎着吃的回来了，“饿了吧，我买了皮蛋瘦肉粥，你现在受伤，吃点清淡的。
陆远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听着，又应了一声：“好。”
“怎么去那么久？”陆远把书放下，问道，“还买了什么？”
“牙刷、牙膏、牙杯，还有两条新毛巾。”江澄把东西翻出来，“我想去洗漱一下，一会把毛巾洗干净给你，你擦擦脸。”
医院提供的毛巾她用不惯，她也给陆远带了一条新毛巾。
闻言，陆远侧头看她，他的眼眸在这昏暗中显得有些亮，唇角勾起，饶有兴致道：“姐姐可以帮我擦脸吗？我手一动，腹部就疼。”
江澄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点了点头。
陆远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拿起粥喝起来，几下就喝完粥，随即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江澄。
江澄收拾完俩人吃剩的东西，拿着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她自己简单洗漱完，用热水洗毛巾，洗了两遍感觉差不多了才拿出来。
江澄站在陆远面前，微微弯腰拿着毛巾说，“闭上眼睛。”
陆远闻言照做，闭上了眼睛。
江澄没看他的眼睛，把毛巾折小了些，从他额头处顺着往下擦，温热的毛巾从他的额头处划过，再到眼睛。
陆远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轻声说：“姐姐我眼睛有点痒，能帮我摸摸它吗？”
江澄没想太多，指尖在陆远的眼皮上轻划几下，她没靠他太近，动作仔细又轻。
陆远基本没被人这样被照顾过。
也没想过，他会这样被人照顾。
他不喜欢麻烦别人，况且，他讨厌任何人的触碰，但江澄的触碰令他很舒服。
随后，毛巾温热的触感挪到了鼻梁上，再到脸颊和下巴。
陆远闭着眼睛，声音带着股诱惑，“姐姐我的嘴角也好痒。”
江澄定格了几秒，指尖划向陆远的嘴角，突然感觉指尖一热，陆远竟然伸出粉嫩的舌尖快速舔了一下。
转瞬即逝。
江澄震惊抬起头，不期对上那双黝黑的眼眸，这两只眼睛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神情散漫张扬。
“擦好了。”江澄收回眼，手也随之收回来。
她站了起来，说道：“我去洗一下毛巾。”
陆远：“好。”
此时病房里只有陆远一个人，室内安静得过分，他坐在床上，看不清表情，喉结滑动了下，慢悠悠舔着嘴角回味了一下，小声说：“真的很痒。”
在卫生间，江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平复了下心情，将刚刚某人疑似耍流氓的行为归咎为孩子病了脑袋不太灵光，陆远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再说了她现在就是个小胖子，今天叫纪灵灵的大美人他都瞧不上，怎么可能喜欢她。
回到病房，江澄看见陆远在学习，也没再上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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