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看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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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张飞飞，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高端医药销售，刚刚结束了一年两次的ppt汇报大赛。
和同事们撸串喝酒之后，那些人又在炫耀自己的业绩工资刚买的新车，我在心底发出了不屑的嘲笑，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照样是个普通人。
可我不是个普通人了，最近我的身上出现了一些神奇的事情。
一个从天而降的炉子改变了我普通的人生，还得了一本丹方，我试着练了几颗清心丹的丹药，并且给楼下流浪乞讨的老头试了试，效果非常成功，老头精神大好红光满面。
唯一不好的是老头怪我丹药效果太好导致无法引起过路人同情心财政赤字，每天都砸我门向我讨说法。让我赔偿他的损失。
总的来讲，我的炼丹生涯一马平川，我甚至还在网上找到了修炼者的组织，并且小卖了点丹药赚了点钱。
等我再卖十万颗清心丹，我就能在这个城市买一套房子了。
我喝了点酒，有些晕乎，刚下了出租车就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这个味道说不上来的好闻，但我清楚的是我很急，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急过。
当年大二，哄着女朋友在外面住下躺在她身边时，我都没这么急过。
我其实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了，好像是爬上了那个窗子，把床上扭动的人装进了炉子，做贼一样的回到了自己的家，还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我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
但是下面那个人好像不太愿意，又好像在欲擒故纵，他不痛不痒的挣扎着，反而让我更兴奋了。
我变成了一个禽兽，本能的觉得他的皮肤很滑，一定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叶恬提着纯净水，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感到非常后悔，她不过就是离开了五分钟，去楼下买了点水，人就不见了。
她不是后悔下去买水，而是后悔太早答应宋宵，这十天保护他的事情。
要是知道这人要定时定点的犯病，给她两百万她也不愿意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但是既然答应了，就要说到做到。
叶恬看着大开的窗子，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说：“找一找，是谁带走了小绵羊。”
剑身一阵嗡鸣，指向了一个方向。
附近虽然是出租屋，却也有监控摄像头，叶恬不敢御剑，靠着两条腿跑到了一个陈旧的小区，小区最高楼层是7楼，她毫不费力的就爬上了7楼的阳台。
阳台和客厅靠玻璃门隔开，她拿起剑，破坏了里面的锁芯。
她这一切都做的静悄悄的，里面被冲昏头脑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砍了他的门站在了他的面前。
叶恬看着眼前的场景，有那么一刻觉得无语，又有那么一刻觉得可怜。
宋宵正满脸通红迷醉的挥舞着双手，想要保住自己用来遮羞的衣物，脸上全是哭花了的泪水，心中的屈辱可见一斑。
他身上的那个人，瞧着是个人模狗样的，带了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但是此刻他双眼里面只有疯狂地迷恋，他的动作没有昨晚心魔的粗暴，反而显得有些温柔，不想弄疼了宋宵。
这也是为什么三分钟了，裤子还没脱下来的原因。
有一说一，如果宋宵是自愿的，这个片子的销量一定会非常好，拍得非常唯美，是叶恬平日里爱看的那一类。
叶恬表示非常心疼，然后掏出手机，对准了两人。
她先录了像，发现那人不肯抬头，拍不到正脸。
“来，看镜头。”叶恬蹲了下来，摆出了一个专业合格的摄影师的pose。
这一声如同当头棒喝，那人奇怪的扭头看过来，年轻人有清秀的五官，此刻染上了一股迷醉。
那边的女孩拿着手机，笑弯了眉眼，按下了手中的快门，说：“真听话。”
张飞飞清醒了，却也没完全清醒，他正愣着，就看到自己如同亲兄弟一般的小炉子悄悄的在地上挪了挪，像做贼一般的将自己藏到桌子底下。
它这是在害怕？
它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张飞飞摸不着头脑，余光看到那边的女孩一眨眼就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下一刻，他的头顶传来一阵中年男人的剧痛。
他最珍贵的头发，头顶的头发，被人抓住，猛地往前一拉，便将他整个人拖行到了浴室。
他眼前的场景疯狂变化，浴室的灯，地板，洗漱台，然后是水龙头。
最后是水。
他想要张口说话，便被按进了洗脸池的水里。
“咕噜噜咕噜噜。”
救命啊，炉子快来救我！
他与他的小炉子心意相通，小炉子一定能来救他！
与他想的不同，那边的炉子跟死了似的，一点都不打算回应他。
按了半分钟，叶恬将人的头抬起来看看没死，然后又按了进去。
“救——咕噜咕噜。”
叶恬觉得气氛过于安静，开始和这个被冲昏头脑的人讲道理：“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我深夜两分钟跑了两公里，爬上了七楼，砍开你家的门，还要帮你清醒清醒，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这一会你醒了不给我个一万块钱都说不过去。”
张飞飞清醒了，他这才想起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情，可是他被按在水里动弹不得，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叶恬将人提起来，张飞飞大口的呼吸着，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你放——”
“咕噜噜。”
叶恬有些烦：“你怎么还没清醒？”
张飞飞：我醒了！我醒了！求求你快放开我吧，我要被淹死了！
天上各路的神仙啊，谁能来救救他。
神仙没有听到他的祈祷，但是宋宵来救他了。
宋宵从后面抱住了叶恬，哭唧唧的说：“他欺负我。”
张飞飞：一定是这个人有问题，我这么有道德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等等，为什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清醒过来的张飞飞忽然感到一种害怕。
难道刚刚，他对着一个男人上下其手搂搂抱抱，还喊他“宝贝”？
张飞飞的头从池子里滑了出来，他无神的双眼看着高出女孩一头的银发少年，委屈巴巴的抱着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膀上。
“你要给我报仇。”
真的是个男的！
叶恬看了张飞飞的脸色，问：“清醒了？”
张飞飞羞愧的点点头，皱眉问：“为什么我会这样？”
叶恬：“还能为什么，这人太好看，你色迷心窍了呗。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不是我们，而是我。
叶恬觉得宋宵这件事确实不能全怪张飞飞，宋宵自己也有责任，但是让叶恬大晚上不做ppt还这么奔波，就完全是这位张飞飞仁兄的错了。
知错就要改。
“不可能，我是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才过去的，然后我就没有理智了，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让修炼者痴迷的东西。”
叶恬笑了：“你猜的很对，手机给我。”
“什么？”
张飞飞不明白她要手机做什么。
叶恬最烦磨磨唧唧，不等他自己给，就伸手拿了他的手机，发现是指纹解锁，就伸手去拿他的手指。
张飞飞瞳孔地震：“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我有很多能打的朋友，啊——”
他的大拇指被掰了过去，按在了手机上，耳边传来这个女人恐怖的声音：“让你解锁你就解锁，不然，把手指剁下来也可以解锁，不是吗？”
强盗！
畜生！
他的大拇指。
叶恬将通讯录看了一眼，然后惊喜的挑了挑眉头：“你ppt做的不错，恭喜你，有办法补偿我了。”
什么？这跟ppt有什么关系呢？
张飞飞拿着手机，冷笑：“就算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他是个男人，根本不犯法。可是你深夜闯进我家，还对我的人身安全进行威胁，抢夺手机，如果你们不现在就走，我马上报警。”
修炼者又怎么样，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活着的，见了人民公仆，不照样规规矩矩的遵纪守法？
叶恬挑眉：“哦？那我走？”
张飞飞见有的谈，接着说：“说起来这事我也不对，到时候我请你们吃饭，自罚三杯。”
叶恬好像被说动了，她叹口气，单手拦住宋宵的腰，说：“要是这ppt我做不出来，就毕不了业，毕不了业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赚不带钱，赚不到钱就只能靠些别的手段搞钱，也不知道这个视频和照片能赚多少钱。”
叶恬拿出手机，上面的画面让张飞飞瞪大了双眼。
叶恬要走，张飞飞只差给她跪下来了：“别！您要什么ppt！都交给我！我ppt做的最好了！”
叶恬：“你不是不愿意吗？”
“愿意！我太愿意了！今天我一定要给您做ppt！”
叶恬满意了，说：“那就收拾收拾电脑，来我这边一趟。”
二十分钟后，张飞飞看着电脑中的ppt和论文，陷入了沉思。
这论文写的比他当年还要垃圾。格式一塌糊涂就算了，内容一看就是东拼西凑出来的，估计连作者本人都读不懂。
现在学校的毕业要求都这么低了吗？
他在心底鄙夷着这个叶恬写的论文，脸上却挂起了谄媚的笑：“您想要那种风格的ppt”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ppt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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