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少女她的奇幻漂流

“今日缉拿潘玉，可惜狄仁杰护着她，不过倒发现一事。”武三思招了招手，贾管家即上前洗耳恭听，两人交头接耳。

        “先办李玉良，再去潘府一趟，祠堂…”

        “老爷，天也助你呀。”贾管家瞪大眼惊呼。

        匡连海和寒凌刚从武府窃听完毕出来。

        “竟会如此顺利。”匡连海原以为事不会成，大队人马登门缉拿潘玉时，只有寒凌在潘府内。

        “武三思老爱四处张望，上次查潘有利一案时也探头探脑的。”她趁武三思瞄到祠堂时，弄个小地震当掩护，信黏上棉线拉啊拉的。

        “是如何想到这么匪夷所思的法子？”

        除了寒凌以外三人都当笑话，认为太儿戏，已有原先准备的方法，便没拦着她试。

        “跟赌神学的。”

        夜黑风高，穿着夜行衣、老年体型的身影潜入潘府。

        “春香，祠堂供品换换。”女子声音吵醒她。

        “是，小姐，这就来。”她脑袋还没清醒，下意识以为是潘玉。

        灰尘覆盖的红柱，上方横挂匾额，灯笼照亮金漆的四个大字‘潘氏宗祠’。

        “这么晚了，小姐在祠堂找什么？”春香到门前听见屋内急迫的翻东西声。

        “老爷说在这牌位后边，会不会是说错了。”正当贾管家找不到信时，发现旁边牌位底下压着一小角信封。

        “果然有两封信，潘有利呀潘有利，只怪老天也不帮你。”他拿着信笑的让人发寒，又马上变脸说：“刘正彪换完信就一直看着潘有利，为什么没有察觉还藏了一封，办事不力的蠢材。”

        春香惊恐不已，她想着，那封奇怪的信果真是假的，老爷是不是知道有人会动手脚害他，才写了两封，这人和杀害老爷的刘正彪也是一伙。

        她本就胆小如鼠，这一惊吓端着的托盘连同果子摔了一地，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捂上嘴带往城外。

        “别吵了，我来救妳的。我是妳家小姐的师弟，二师兄在前面等我们。”寒凌对不停挣扎大叫的春香解释。

        前方不远处的河岸边已有三人在等候。

        “真是司空大侠。”她见到司空破才安静下来。

        两人旋转着地，此时春香看清楚救自己的人是何样貌，目光转眼就被这个眼前人夺走，更主动紧抱住，啜泣着。

        “没事没事，别怕。”寒凌嘴上温柔却推开她说。

        “如果不是你即使出现的话…”她又黏更紧了。

        “现在不是听妳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有急事要办。”匡连海收到求救讯号，拉开春香道。

        “感谢。”语落，寒凌接过匡连海手中包袱：“你们快藏起来吧。”

        寒凌整装完毕，便假装逃累了喘不过气歇息：

        “这家伙武林排行是鸡腿换的吗，有够慢，该不会没追来…”

        众人等了好一会，贾管家才姗姗来迟。

        假冒春香的寒凌立即声嘶力竭，卖力演出：

        “我都看见了，也听得一清二楚，你偷老爷的信，还有什么换信！老爷的死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年轻人，别太冲动，且还听我一言。”贾管家语速极慢，拖拖拉拉、故弄玄虚、装模作样。

        惹得寒凌心中不耐，疯狂在作死的路上迈进，装蠢道：

        “你能销毁信，但我是人证，待我禀告狄大人今日所闻所见，以他的本事必能将你定罪！”

        “妳虽为奴婢，但识时务者…”他继续磨磨叽叽。

        寒凌懒得听，截过话道：

        “少来花言巧语，两个字，噁心！高官厚禄休想能收买我，老爷此仇不报，誓不罢休，我这就上狄府。”随后大摇大摆，作势走人。

        突然剑光一闪，她即时正面迎剑，剑身穿过胸口左边，瞬间涌出鲜血。

        “你………”她咽下一口气后跪地，再无动静。

        “噁心？是妳不识抬举，怨不得他人呐。”他笑得像深怕世人不知自己是奸诈小人，拔起剑便离开。

        静待贾管家走远，寒凌才卸下装扮。

        “装什么高深莫测，再晚点我血包都快渗出来。”她扯开外衣，腋下裹着已扁的血包和羊肉。

        穆无双等不及率先出来，满脸嫌弃说：

        “这贾管家和鬼狐狸一样惹人厌。”

        “那只狐狸得意洋洋的嘴脸不输这老头，要不是妳交代，我就让贺郎一巴掌拍死他。”她先前和司空破一同去假意抢解药。

        “万万不可…他是太平公主那方人马。”寒凌怕她真冲动去杀了鬼狐狸，连忙提醒。

        “我明白，好歹我几百年也不是白活。”

        “我会回报妳和二师兄的。”

        “区区小事，谈不上回报，妳明知赎金都在我这也没揭穿。只是不懂妳弹指之间就能办到的事，为何还大费周章。”穆无双从中途就发现她早已仙术通天。

        “我是人，不是神，当然只能用人的方式。”寒凌不承认她所说的。

        “哦，就像我喜欢变死尸和给自己造坟墓一样。”

        “妳喜欢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她又现出职业假笑，有一丝丝慌乱，看着站远的匡连海，马上跑去找救兵。

        “妳可忙完了。”匡连海一直在原地等她和别人说完话，就会来到他身边。

        “是呀，现在只要等武官龙和云里花就大功告成，轻松多了。”

        “距离发现命案还有些时日，有没有想上哪走走？”他做好功课，赏花、看海、看夜景、市集、饭馆，路上看过不错的都记下来。

        “要和我约会呀？”

        “妳不愿让我和这些人有半点交集，大多不是妳就是二师弟出面，我想做点能让妳开心的事。”

        “你做很多了，常常熬夜都是我睡觉，你在盯人。好可怜，我看看你的黑眼圈。”她踮脚，捧着他脸仔细看。

        “真的有？”他疑惑夜色昏暗真看的清，但想到她一向摸黑练武，又好像有可能？

        “一点点…要不等等我陪你一起回客栈睡，会不会比较好…”

        “好好啊，认真的吗？”他害羞回覆，这猝不及防的邀约。

        她却笑出声，浇了他一身凉水。

        “是一人一间房睡吧，妳又在胡说了。”

        “不过还真有件事想让你做，我会非常开心。”

        “什么事？”

        ———————————

        如夜空繁星点缀的飘逸黑衣男子，一女子依偎在他胸膛，两人却无亲密氛围，无情无灵魂。

        “妳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毕竟是你最喜欢的人，送了妳最后一程。”他握拳挥向她背后轻垂一下，表情无辜又冷漠。

        “…呃…呃呜…”那女人痛苦的挣扎几下。

        “卡！演技太好啦，我就知道你们能成功的。”

        “小寒…这又是做什么？”匡连海对临时加码的桥段感到不解。

        “虽然这场面不是必要，但我想看嘛，没能在潘府演鳄鱼的眼泪，只好换这场了。”

        “既然是作戏，寒大侠可否和我演一次……”春香娇柔地手指拨弄发梢，一脸少女怀春向寒凌靠近。

        “欸妳不会是……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东西，现在我明白了。”寒凌从救下春香后，一直觉得有股炙热的目光紧盯自己，她恍然大悟，一个箭步闪开，岔开话题，正经八百说：“二师兄，还得劳烦你保护他们一阵子，待狄仁杰审完长城ㄧ案。”

        “那诈死的人，也是等审判完恢复身份？”司空破问道。

        “死神不喜欢被骗，已死的就死了，明白不。”寒凌对着春香说。

        “为何而死妳得清楚，若想恢复身份，后果自负。潘尚书会明白此安排是最好的结果。”她再告诫春香，要知事态严重。

        “要不是寒大侠出手相救我命早没了，你交代的，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我愿一辈子伺候…”

        “不，我不需要，报恩有很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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