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因为你所以我

原是艳阳天，转眼就层层积云掩盖，诡谲多变的天气，和今日隐隐不安的心情一样，或许我杞人忧天而已。

        我们一行人施展轻功，迅速远离市区，直到山林间稍停下，慢慢步行，我才开口：

        “匡师兄，刚刚怎么没直接开打啊？”

        “在你赚钱地方闹事，我砸了你赚什么。”匡连海微笑道。晓得我故意闹他寻开心，还配合的说出来。

        “真的，我当下可怕极了。”我浮夸的演技，其实并不在意少这笔钱赚。

        匡连海听后，笑得都看到牙齿了。哎呀，这么可爱，让人心都能甜甜的笑容。天真有邪，虽不像太阳般无邪温暖，却另有风姿。

        见他今天不同于以往开心样，平日里严肃感都消失殆尽，我有点好奇：

        “匡师兄今天怎这么开心？”

        “……你今日很漂亮，舞也很漂亮。”匡连海不知所措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怎突然夸我？

        阿，急着走衣服忘了换。

        “原来让你开心这么简单啊？换个衣服就好，早说啊。”我没脸没皮，换女装哪有什么，且我本来就是女人。

        “那如何让你开心？”匡连海问我。

        “你换我这衣服，我应该会很开心。”

        “大师兄、寒凌，为何突然走人啊！我还没跟霜儿告别！”司空破ㄧ路上直问为什么赶着走。

        “哎呀，我答应二师兄，要交代云二娘好好照顾霜儿，刚也跟她说过。”

        “可不确定她今日所为是善意还是恶意，你还想帮她？”匡连海担忧什么，我当然知道。但想起霜儿那翻话…

        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屋外那人，说不定不是和她一伙，况且也没发生什么，不过双方在试探武艺而已。

        “想不想赚钱帮霜儿赎身？”我对司空破说。

        “小寒，你想做什么？”匡连海不解，肯帮忙照顾足以，还要赎身？

        我将霜儿在更衣间里的话告诉匡连海。

        “她也许只想离开，用武力她一个人的话，可能是……不足。或者……有动武也做不到的情况，那照规矩赎她总可以吧。”

        “你太善良。”匡连海既心疼又是宠溺笑叹。

        “这不叫善良，没那么好，这叫鸡婆。”

        “我想啊，做梦都想！”司空破眼眶泛泪。

        “那你以后帮我送货收单收钱吧，给你差遣费，省得我隔三差五跑一趟。就算你帮她赎身，你也得答应我，不许勉强她跟你，可以接受吗？”用司空破总比请云二娘代收较能掌握。

        “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太笨了。”匡连海对我挤眉弄眼无奈说。

        “我开始怀疑，你说话越来越像我了。”

        “我接受！接受！我会努力感动她的心，直到霜儿自愿跟我，寒师弟！！”司空破刚泛泪就算了，竟然搭着我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人怎么说哭就哭，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别碰我。再碰到我一根汗毛，你就跟前面那块大石头一样。”我掌心凭空生出发着白光的虚拟剑，使出剑式，前方10米巨石即成碎片，司空破吓得逃离我五步远。

        匡连海见状扬起嘴角，原来寒凌待别人才是真正楚河汉界，自己顶多是被有意无意闪躲。

        “什么时候没剑，也能使出剑招，没见你用过。”

        “匡大师兄在睡觉，当然没见过。运气至掌中生剑，再用剑招就成了。”天山老头嫌我内功不足，又进阶改版，还总要我半夜摸黑练。

        一名轻装黑衣男子倏地飞过他们三人，停伫在刚碎掉的巨石处。

        我和匡连海同时交换眼神确认。這份特别的肃杀气息，是刚刚在屋外那人。

        “好狗不挡路！不想死就滚开！”司空破恢复我们熟悉的爆脾气，刚刚的金刚芭比只是错觉。

        “果然好功夫！可这还不及万分之一，想必妳没使出真本事！”

        黑衣男语毕，朝着比我那块还大三倍巨石，用几乎快到看不见挥剑的速度，将巨石粉碎化尘……

        没看错，是化尘了……

        不能跟这人打起来……身手如此可怕，加上强烈杀戮气息，瘆的人神经紧绷。

        必须谨慎小心，可也得做最坏打算。

        “我找妳很久了！”黑衣男瞅着我说。

        “我何德何能认识你这么个小鲜肉花美男啊！”

        “曾有一仙人，武功出神入化，就连仙术、修为也至高。在她成仙之际，却选择帮助了一名男子。孤身闯入禁地，私改男子命运，安排他一生，还倒行逆改过去所有命运，让他重新拥有他的妻子。此后这对夫妻恩爱到老，双双长命百岁。”

        “这位大哥，我们人呢，要有科学精神，神话故事是警世作用，别入戏太深，会伤到自己，不太好。”

        “说什么听不懂！有屁快放！”司空破不识相的添柴火。

        “那个人就是妳，还不承认？”

        “不是我要承认什么，你都说她武功高强，我哪像啊？如果你是要找人打架、修仙、找月老…那那上昆仑山找！绝对找得到你要的人！”

        匡连海贴近我身旁，低语说：

        “小寒，他揪着你不放、也讲不通。一旦他动作，我挡着拖住他，你只管逃，到天山就好了。”

        听完这话，顿时恍然，脑海都是匡连海要对上他的情况。不行…不行，我不想…不想。

        “我…再看吧，他只针对我，跑的也应该是你们两个。我引走他，你们去找师父。”我压着不安的心，理性给匡连海另个方案。

        “我说过我不会再挣扎。”他语气温柔，态度坚决。

        “大师兄，团灭更惨，能保几个是几个，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他越是这样，我越害怕担心。

        我按耐不住，焦急大声喊：

        “到底是谁跟你说就是我了！”

        “妳还要继续装傻，那就恕我失礼！”

        黑衣男说完便是一剑横划，剑气威力扬起的尘土，足以形成巨大城墙，直冲而来。

        我看是来不及逃，只能硬扛了！

        瞬间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挡在我前面。

        匡连海先一步挡下剑气巨墙！

        “值得。”

        他回眸望着我说

        像放慢的视频

        我深深记住这一刻

        既使世界都无声

        我依然能从他的唇

        读出那两个字

        他的眼底

        藏着整个银河

        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

        你觉得值得，可我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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