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相遇。

　　
晴芸第一次到乡里工作，签了协议后正式成为公益性岗位。第一天上班，在办公室的时候，乡党委书记姜楚凯，拿了本笔记本给晴芸，说：“你帮我写一些，我媳妇的会议纪要，你帮抄一下，他在农村信用社上班。”晴芸说：“可以但是我的字可丑了。”书记说：“没关系啊，不多，她们明天就要交了，女生的字就可以，我们爷们儿的字会被看出来。”那是他跟她的第一次对话，晴芸有点羞涩，怎么说一般当官的架子都很大，这位领导怎么那么温柔，没想到那么亲近。
姜楚凯的老婆，是县农行行长的千金，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知书达理，可谓秀外慧中。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的时候，她准备走党委书记姜楚凯从后面跟了上来，“你们几个年轻人走得就是快。”回头看书记走在后面，晴芸放慢脚步，等书记一起走，步子和晴芸并排后，又接着说道：“你什么专业？我记得你是学会计的。”晴芸说：“我是学行政管理的。”姜楚凯说：“我们单位需要一名会计人才，每年财务部都缺人手，太忙了。”晴芸没有多说话：“呃。”姜楚凯说：“好好坚持下来，明年给你设个岗。”晴芸还是摸不着头脑，应道：“好的。”这句话听着好耳熟，对了，他在陆齐铭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话：“你笔试过了，面试那关我来解决。”晴芸向来很有自尊，她对自己说，要做什么事情都要先靠自己，就算决定要考公务员也要靠自己的实力。不过她觉得书记可能是惜才，她很感谢书记能给她这个机会。
姜楚凯大家都知道，因为在农村一个乡的党委书记是很受村民爱戴的，还没有到乡政府上班的晴芸就听冯楠讲起过。正式成为乡政府后，她才慢慢对渝钦有个认识，渝钦那时候三十七岁比晴芸刚好大十岁，看着很年轻，在公职人员的圈子混熟后，她听说，姜楚凯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经常有美女自动送上门来，只可惜第一夫人跟他离婚了，她们说他跟她的第一夫人，以前很甜蜜的，现在的老婆是在三四年前跟他结发的，他现任老婆之前在乡下农村信用社工作，接待应酬的时候他们认识，并有着不一般的的关系，她第一夫人知道后跟他离婚，他知道是自己出轨，就静身出户。姜楚凯现任老婆在他们认识的时候也是刚毕业，长着藏族人的美貌，跟他男朋友刚办完喜事，就发现她跟姜楚凯有不清楚的关系，他们结婚一周后就办了离婚证，之后她跟姜楚凯正式在一起，那时候姜楚凯还是乡长，过了一年他就升了书记。
乡里面的卫生都是职工自己打扫的，但是领导办公室如党委书记、乡长的办公室是由，乡里的行政办公室人员打扫的，晴芸刚去很勤快，乡下灰很多，她就挨个认真打扫干净。
冯楠请假，被没有请给，那天晴芸帮着冯楠去做他的事情，渝钦当众批评了单位里的人。
冯楠去考试的时候，晴芸当天上班的时候跟书记请假，书记一开始说：“这两天正好有事，最好不要请假，但是可以看情况。”那晚书记打来电话，问晴芸有没有睡着了，在没在宿舍，带着挑衅的口吻，晴芸慌张中担心会不会得罪书记，她今天刚请的假，现在十点多书记来电话不知道有什么指示，电话还没有接的时候，她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不接又不行，还是先接了看看书记怎么说，晴芸面对提问，找到了对策便回答道“我已经睡着了，你有什么事情呢？”姜楚凯说：“”没有事，那你在不在宿舍呢？”晴芸说：“在的，没事的话你好好休息晚安。”渝钦就说：“呃。”晴芸说完就挂断电话，还好没有听到害怕听到的话，那晚她辗转反侧，想着姜楚凯不会给她请假，结果后面那天晴芸还是去请假了，他竟然同意，是的，他对晴芸藏着一份心思。
然而晴芸浑然不知，只会想着无论在哪里她都能遇到好领导，晴芸想想就会傻笑，姜楚凯可能没有她们说的滥情，她想以后工作的事情可以好好咨询姜书记了。果然在以后的工作中她渐渐的发现姜楚凯，一贯的领导作风，雷厉风行，做法精明果断，有全局性和远瞻性，在乡里他拍版的任务，没有人敢反对，而且分配下去的事情都会很完美的完成，对乡村治理有独到的见解，村容村貌政治得很好，同时员工间关系处理很好，即便一开始遇到矛盾，他会巧妙的通过手下的人，得到完美的化解，把乡里的员工组建成一支团结友好的队伍。上班的没有事情的时候组织工会活动，加班任务重的时候提前发工资，注重关心员工的家事，没有对象的会介绍对象。在会上发表的政治观点，蕴含哲理，引发人思考，晴芸顿时这位领导心生崇拜，只要是他朋友圈发表的观点，转载的文章她都点赞。
后来冯楠考上了另一个乡的公务员，晴芸就离开那里了。那以后最多的联系就是看对方的朋友圈，姜楚凯总是会发一些对老婆的表白，然后单位的员工都会给他点赞，还说要向书记学习。再后来，晴芸家里搬家有一些房子方面的的事情她找了姜楚凯帮忙，晴芸对一些政策不是很熟，她觉得姜楚凯会帮忙，所以就开口了，毕竟在那时候她心里姜楚凯是自己回老家后，最尊敬的人，果然姜楚凯大大小小的事都会尽力帮助晴芸去完成，后来家搬到县城的时候，晴芸请姜楚凯来家里做客，姜楚凯正在县里开会，他答应晴芸会去的，结果还真来了。那时候冯楠也在，姜楚凯旁边还有一个人陪同是乡里的副乡长，他们在晴芸家参观了一下，说装修得不错，还谈论了一些开会的事情，冯楠这时候就陪两位领导聊政治话题，晴芸就在一旁给他们倒水，切水果。姜楚凯走后，她目送他们离开，她内心却是对姜楚凯是感激的，他在她心目中就是最好的庇护人民的官员。
在那之后年晴芸去外地培训，有天晚上培训完回到住处，她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学习很累，准备躺一会儿，结果微信电视频响了，她一看原来是姜楚凯打来的，平日里多亏了他的照拂，晴芸就接了，“嗨喽”，对面“嗨喽。”姜楚凯像是喝了点酒，眼镜有点肿，他问晴芸：“你在那里？”晴芸说：“我在昆明。”姜楚凯又说：“你怎么微信朋友圈里怎么没有发自己的定位，我前几天还去那里出差，要是知道你在，就请你吃饭了。”晴芸说：“是啊，太可惜了，我真是没有吃福。”姜楚凯说：“来不来江阳玩，我女儿毕业了，我来江阳接她陪她填完志愿就回去了。”晴芸说：“我看看吧。”姜楚凯说：“来吧今晚就来，不用看了，请我女儿你们两个好好玩耍两天。”晴芸说：“那好吧，我准备一下过去。”姜楚凯在视频上傻笑，他很期待晴芸过去，满眼都是晴芸。这大晚上的见面也不太现实，一个女孩子到时候住宿不方便，她就微信给姜楚凯，“哥哥今天太晚了，我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明天坐车去看你，乖，今天早点睡。”姜楚凯就说：“嗯呢，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还发了可爱的撒娇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四十岁的男人；随后姜楚凯给晴芸发了红包，晴芸收住红包后，回过去“谢谢哥哥。”
这一晚晴芸，脑子疯狂的回想自己发的‘乖’，那些话，“怎么回事刚才发的那是什么？”“啊啊啊，好丢脸”，脸一下子就红了，闭上眼睛是那个男人傻笑的面孔。“不行不行，我心里已经有人了，那个人是他对吗？”想着想着又伤心了......
头一天晚上晴芸就定了动车票，没有定到，所以第二天一早晴芸就到火车站赶车，可惜还是没有，刚好是假期，票紧张，更何况江阳是离昆明很近的旅游城市。幸好时间不晚的时候，有人退票，她便买了最近的车票，在江阳站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一点左右了，打给姜楚凯电话，姜楚凯给她一个酒店地址让她在哪里开个酒店等着他，他正在他女儿那里，他女儿还没有醒来，说等会过去找她。那时候中午她已经在动车上吃了，就说好，她自己就在江阳地下商城逛，然后去洗了头，看了看手机，她还没有接到姜楚凯的电话，就接着到一家奶茶店喝奶茶，那会她也有点逛累了，回想了一些她跟冯楠的事情，记得上大学那会儿，冯楠他们一起来江阳旅行，那些幸福的画面还在眼前，转眼就成了物是人非，她决心跟冯楠分开，冯楠在她出去培训前又一次答应她跟她分开，剃了个断眉，就是那种很有脾气小哥哥会做出来的事情，发表朋友圈，说“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但请记得你一直是我的最爱。”
姜楚凯有冯楠的微信，想必她也应该知道冯楠跟晴芸已经分手了。但是晴芸还是不想在熟人面前，谈论她跟冯楠的事情，因为这段恋爱始终是初恋。
不一会儿，姜楚凯打来电话说：“你在酒店吗，我准备过去了。”晴芸说：“我在奶茶店，你好了吗？”姜楚凯说：“我已经到酒店了，你到酒店楼下我来接你。”晴芸打车到了酒店，给姜楚凯打电话，说：“我到了。”姜楚凯说：“我把房间号发给你了，你上来坐一会儿吧，就在二楼。”晴芸看了看，就顺着路上找上去了，姜楚凯正在房间门口等着晴芸，到了房间他们就聊会天，姜楚凯给晴芸蒸茶，晴芸说：“昨晚你是不是喝酒醉了”姜楚凯说：“没有啊，我好久都没喝酒了。”一见面他们就像是故交，没有什么任何拘束，自从离开泽和乡后，他们就很少联系了，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只有朋友圈的相互关怀和照应。
后来有几次他们又不知不觉的在微信上频频有了关联，再后来，只见姜楚凯有些惆怅，想必那生活中的千金小姐，不是那么好伺候的。只是他被看重，便断了第一夫人的初恋情，更多的是无奈、还有责任，只能，包容她的任性，毕竟县里第一富豪豪的女儿，总得给几分薄面，总之他们的感情要说牢固那是绝对牢靠，要有多牢，也就一击就碎。很多时候他面对这样的感情觉得没有激情，所以他拼命的工作。知道姜楚凯最近心情有点低落，晴芸这次来还是希望自己能让这个人多笑一下。姜楚凯说：“这次公务员报了那里，有几个人报。”晴芸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就说：“这次岗位还挺多的，报的人不多。”姜楚凯说：“那培训的时候学会了没有呢，感觉希望大不大？”
晴芸知道姜楚凯在关心自己，但她本来就对公务员的事情很反感，她就敷衍着回答道：“学倒是学会了，就怕我那个岗位的人成绩出众的话我可能考不上了。”姜楚凯说：“既然都会了那就一定会考上的。”晴芸说：“但愿如此吧。”接着他又跟晴芸倒了一杯水，他们随便聊一些话题。
晴芸说：“我打算陪你们逛一下，今回去了，最晚的动车23点有一班。”来的时候晴芸已经定好了返程的票。听完姜楚凯不开心了，这然怎么一回来就走了，便说说，“别走了，你跟我女儿一起住吧，她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好在你也是她姐姐，也经历高考，多少你们还有话题，这现在女儿长大了跟父亲都生疏了。”
晴芸听后便答应了，之后他们就跟几个领导一起吃饭，吃完饭，几个人一起逛江阳的夜景，很美，他的女儿叫甜甜，听听很喜欢晴芸，两个人都有共同的爱好，喜欢舞蹈，甜甜说“姐姐，你跟爸爸身边的阿姨不一样，跟你在很舒服。”晴芸说：“你阿姨多温柔啊，你怎么不喜欢她吗？”甜甜便说，“才没有！我才不喜欢她那样的！”晴芸连忙说：“好好好，你看那边那个房子好漂亮，快过去，姐姐给你照像。”
这两天，姜楚凯精神好多了。总是追在，两个女孩后面，他们要吃的，尽管付钱，去商店买衣服，他也是，一路领东西，晴芸也好久没有这样过了，这两天很开心。
三日后的晚上，晴芸说：“我得走了。”姜楚凯听罢，心情突然低落，说这两天单位又有些事忒烦心，我现在感觉不太好。”晴芸见状就说：“现在还早呢，我还可以陪你聊会天。”肖楚恺问晴芸：“这么着急吗？”晴芸如实告诉姜楚凯，姜楚凯很是不舍说：“再多玩两天吧，难得大家的时间都对在一起，现在还有几个重要的人要见，他们是江阳市的领导，顺道也让你认识一下。”晴芸强调说：“这不还有时间嘛，吃完饭陪你几个小时够了。”说来说去这两个人怎么有种在谈恋爱的味道，姜楚凯想要拿晴芸手机过去把她的票退了，晴芸没给，他就说：“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晴芸突然有点不高心，故作强硬地说：“好的。”一口气退了票，买了最近的票，马上就要赶过去。姜楚凯在酒店门口陪晴芸打车，姜楚凯说要是赶不到的话就别走了。晴芸余光里看出来，这个男人的不舍，他想抓住晴芸的手而不得。
晴芸像一头倔驴，打上出租车就走了。刚好赶上动车，坐到车上她一直忐忑不安，右手摸着自己的左手，心跳加速。第一次跟姜楚凯距离那么近，她怎会不明白姜楚凯的心思，他想占有晴芸，可是在酒店他还是尊重晴芸，没有做伤害晴芸的事。只是今天她就这么走了，姜楚凯内心自然不悦，她就在车上给他发消息说：“我赶上车了，下次再来看你，我多看你一眼，你就年轻十岁。”他回消息了，“哈哈，好的，等你回来。”
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会尊重你的，在晴芸心里，那个男人一直都那么温柔。后来培训结束回老家，那时候他跟冯楠的感情，重新有了微妙变化，在晴芸，防不慎防的时候，又是惊心的一幕，两人的感情最终决裂，她终于狠下心跟冯楠分开，回到乡政府办离婚证，联系了姜楚凯。在那前面的一个周，姜楚凯在感情上遇到了一些波折。当时法律出台，结婚的夫妇有一个月的冷静期，手续还有点麻烦，可是在姜楚凯的帮助下她跟冯楠顺利的把证件办好。那之后晴芸又回去昆明，因为考试结果出来了，她又落榜了，决定上昆明打工。走的时候她跟姜楚凯说，回头再有时间去看他。
晴芸回昆明的第二个周，姜楚凯打电话来说：“我陪领导来昆明了，今天周末出来见一面好吗？”晴芸说：“我今天肚子不舒服，过两天嘛。”姜楚凯说：“我明天就回去，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可是晴芸那两天确实因为冯楠的的事情很难过，没有跟朋友出门，她没想到跟冯楠最后的分开却是以这样的场景，她躺在床上一整天。这一次她没有见姜楚凯，挂完电话之后，姜楚凯也没有再发信息之类的，晴芸正伤心着，也就忘了这个事情。
晴芸知道姜楚凯是自己很温暖的人，那时候她跟冯楠真正分手有四个月了，她知道姜楚凯一直对她有意思，但晴芸知道眼下的男人，她不能靠近，不是这个男人不好，只是这个男人是她不能逾越的底线。他还有家室，在晴芸这里，爱情永远是在阳光下的时候是最美好的。
从小晴芸的家庭不算完整，她在毕业的时候就想有个能嫁一辈子的男人，疼她爱她，有他们的小孩，幸福的过一生。
回家过年的时候，晴芸想着这会儿有时间可以请姜楚凯吃个饭，毕竟好几次请他帮忙，前次他来昆明的时候也没有见他。可是姜楚凯说，“单位年底事情多，等忙完了他联系晴芸。”过了一个周，晴芸又给姜楚凯发信息“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呢？”姜楚凯说：“放假还早，大年初一都还要上班，等我空了联系你。”晴芸说：“好。”姜楚凯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男人，他刚上任，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过完年后，他们约在了一开始相遇的油菜地。那时候，他说她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她，她就是肖楚恺的第一夫人，那年夏天，油菜花开满泽和乡，姜楚恺见到晴芸在油菜花前欢快的样子，是初恋的感觉。
“大家都到齐了，晴芸呢，晚上怕喝酒可以理解，这吃饭人也找不到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要减肥吗？”“哈哈哈，我们不减肥，吃了再减，晴芸可能跟她的小跟班约会去了。”这两天各乡的交换检查，一个乡的检查组这会儿来到和泽乡，单位里的人，组织工会活动，买了菜到山庄接待，聊表地主之谊。晴芸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就打算在街上买个米线吃舅回宿舍去了，冯楠因为村里的事情去县里培训去了，晴芸走在路上，就见到小路旁的花正开着，太阳照耀下黄金闪闪，此时，太阳快要落山了，晴芸便想到地里赏赏花。一会儿姜楚凯从政府楼那头过来，一眼见到油菜花里的晴芸，便惊艳到了他。他满眼都是温柔和喜爱，一时间他们都忘记了身份，年龄，两个人就像许久没有见到的故人，谈笑风声。
“这两天的事情太伤脑了，繁琐得狠，见到这些文件我都恶心了。”晴芸说：“习惯就好，不过我看你今早来上班晚了点。”“是啊，昨晚跟他们喝了点酒，今天还好有事情，晚点过去陪他们吃饭，不然又得喝酒，我们这些少数民族在的地方总是要以酒待人，是表示热情和尊敬；你不会在这里等我吧。”“嘻嘻，是啊，不过我这两天胃有点不舒服，不想吃太油腻的，吃个米线就好了。”“走吧，我陪去吃，吃完我还得去找他们。”
原来那天晚上姜楚凯打来电话是想跟晴芸表白的，就是晴芸请假要去看冯楠的晚上，晴芸从来都没有想到身边蝴蝶众多的他，竟然会对自己动真心。
这次回家再回到泽和乡已经有两个年头的时间，这时候是肖楚恺调任后，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晴芸刚好也下乡因为上县城后，有些事情还要在乡里办理，他们这才有机会再次回到故土，那篇油菜花地已经改建商用，他们便在渔儿江墙上即便是冬日，高阳艳照，稍许的江风略感惬意；只是幽会结束的时候，闹得有点不愉快。“你不要在外面了，回到我身边吧，我会给你幸福的。”“什么是幸福，你们男人只会说这句话，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也给不了你，我们也没有真正开始过，就到此为止吧。”肖楚恺痛心的说，“我是有苦衷的，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觉得我现在一个人也挺好的，我不想一直为别人活，我想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
晴芸也不知道她对姜楚凯的感觉是什么，但总觉得她对这个男人不反感，他对她说的那些情话她也全盘接受，要是半路上遇到那些个男孩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她可能会讨厌这些男生，会觉得他们俗气。年后疫情缓解，大家都陆续上班了，晴芸也准备会公司上班，即便，哪位年轻有为，年薪四百万的男人宠着她，只要她支声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但她还是不想多待在家里。
在上昆的路上，她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其实你在我这里只是寂寞时候消遣而已，我现在受够你了，以后别再联系了。”是姜楚凯的信息，晴芸那会那没有上高速，她便把车停在路边，好好看了看信息的内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男人从认识开始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一直都很温柔，但是......“我明白了，我只是他的过客，祝福你。”晴芸很难过，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她想的那些话她没有跟他说，只是自己心里想着，这一路她都魂不守舍，在半路休息，“这样也好，我以后也不用在纠结了，他该会很幸福的，以后不可以再打扰别人。”
只可惜，油菜花开的时候，他们是最美好的遇见，油菜花落的时候，他们的感情也随着而去。
这个女孩历经沧桑，越来越强，但她还是希望选择她的那个人，能用心对自己，温暖她的心底，能够让她从冯楠的创伤里解救出来，都说认越认真的人，越容易受伤，这话一点也没错，晴芸期待有个人却也害怕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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