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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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四天,终于在第四日的晚上到了北直隶围猎场。
当地的官员早早在围猎场准备好了皇帝和大臣们住的营帐,还提前准备好了接风宴,等待沈钰洲等人的到来。
这一路上,傅见白如愿,全程跟沈钰洲乘同一辆马车。
最令他满意的,是陛下之后再召见穆以颜同她商量兵器制造一事的时候,沈钰洲都没有再避开他。
虽然他插不上话,只能在旁边端茶倒水,但陛下此举是将他当作自己人的表现,他倒水换碳都干的起劲儿了不少。
到了围猎场,沈钰洲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北直隶的布政司使迎了上来。
此人姓陈,名唤陈平,半年前才从地方被提拔上来。
沈钰洲打量了他一眼,单从这股引殷勤劲儿就能看出来,这陈平应当是没少贪。
沈钰洲和安王一同从马车上下来,但陈平并没有越过沈钰洲去向沈安柏行礼,给足了他这个皇帝的面子。
但他向沈安柏行礼的时候,动作又比对沈钰洲行礼之时更大,好像看起来对沈安柏更加尊重一般。
这下便是两人的面子都给到了,会做人得很。
沈钰洲多看了陈平两眼。
此人虽然心术不正,但有一套自己处事的方法,若是能为他所用,倒也不错。
该走的礼仪流程走完,陈平引着沈钰洲和安王还有一众大臣朝围猎场中走。
其余的大臣有下人领着到营帐,沈钰洲和沈安柏则是由陈平亲自引领。
“陛下,安王殿下,一路上辛苦了,微臣早已准备好了晚宴,随时可以开始。”
陈平介绍道:“北直隶的猎户听闻陛下和安王要来,高兴的不得了,家家都进献了自己打的猎物,除去牛羊这些常见的,还有许多罕见的野味呢。”
进献?怕不是这陈平挨家挨户到猎户家去抢的吧?
还有野味……作为一个从现代社会穿书来的人,沈钰洲真的很想提醒他们,别吃野味,容易得传染病。
安王对此种言论颇为受用,或许是心虚的缘故,自从他放飞自我开始利用权力享受生活以后,就特别喜欢听到百姓的称赞。
一开始他还会怀疑这是不是假的,但是听多了,他也就当真了。
陈平观察着安王的神情,见他眉眼间带着笑意,便知道自己这马屁拍对了,于是拍的更加起劲。
一路拍到了营帐内,才堪堪停了下来。
下人们将主子带来的东西在营帐内安置好,忙忙碌碌近一个时辰,夜色上头,晚宴终于开始了。
晚宴上的肉全部都是现杀现烤的,营帐外支着火堆,有下人在外面烤肉,阵阵香味从外面飘进来,引得人食欲大动。
沈钰洲坐在主位,安王就坐在他旁边,几乎与他平起平坐。
地方的官员上前敬酒,象征性地给沈钰洲敬完,便是在安王跟前说好话。
吹河清海晏,吹国泰民安,吹百姓爱戴,吹的沈钰洲都想笑。
晚宴过半,牛羊肉上的差不多了,陈平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些平淡了,便招呼人去烤野味。
奇奇怪怪的动物,什么都有,豹子老虎都算正常的了。
听着陈平介绍的野味,沈钰洲眉头越皱越紧,偏头看到了安王兴趣被勾起的模样,他想了想,把劝阻的话咽了下去。
他看向坐在下方的傅见白,等傅见白的视线挪过来的时候,冲他勾了勾手指。
傅见白眼睛一亮,连忙起身从后方绕过来,在沈钰洲身边蹲下,“陛下唤臣妾有何事?”
沈钰洲被他这自称惊得差点呛到口水,“你说什么?!”
傅见白拍了下嘴,“陛下唤臣来有何事。”
这几天一直听着穆昭仪自称‘臣妾’、‘妾身’的,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私底下也悄悄这样练习着自称。
陛下忽然唤他过来,他有点高兴,一时没改过来口。
沈钰洲顺了下气,算了,傻狗这一出一出的他已经习惯了。
他压低声音对傅见白说:“跟你说一声,待会儿若是烤了野味,别吃。”
傅见白闻言,神情立马变得严肃,“为何?难道是那野味中放了东西?”
沈钰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对野味的抵触,也懒得解释,干脆说道:“朕叫你别吃就别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傅见白立马就不问了,“是!臣知道了。”
说完话,傅见白又弓着身子从后方绕回自己的位置。
安王自然是瞥见了两人的小动作,等傅见白离开,他问沈钰洲:“陛下与傅美人说了什么瞧瞧话?”
沈钰洲勾起笑容,乖巧道:“朕说烤野味稀罕,叫傅美人多吃点呢,可惜傅美人说他身子有些不爽,吃不下了,真是可惜。”
“小叔多吃一点吧,虽说宫里什么都能吃到,但感觉总是不同的。”
安王无疑有他,点了点头。
现烤的野味端上来,安王挑起了一个话头。
“明日便要正式开始秋猎了,不如诸位商量一下,咱们定个什么彩头好?”
下方的臣子们面面相觑,沉默了片刻,陈平先站出来提议:“听说近日西南地区开采出一玉矿,里面的玉色泽鲜亮,是难得的佳品,殿下觉得以此为彩头如何?”
沈安柏微微扬了下眉,“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这玉矿的消息昨儿个才传到顺天府,你就知道了?”
陈平嘿嘿笑着,“只是恰好报信的大人与微臣相熟,便知道了。不过臣也是下午之时才知道的,是玉矿已上交给朝廷之后才知晓的。”
沈安柏没同他计较,淡淡回应了他的提议,“好玉确实难得,但也不是寻不到,况且本王昨日才得到玉矿的消息,从西南将玉运过来也要费不少功夫。”
这幅看起来挺感兴趣,但好像又没什么兴趣的模样,陈平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
陈平立马上前告罪,“殿下恕罪,微臣从穷乡僻壤出来,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所以才将些玉当成宝。”
“无妨,”沈安柏摆摆手,“你也是有心了。”
陈平都说不出个稀罕的东西,剩下的人就更不知道了。
跟着从顺天府一起来的臣子们虽然也能见着好东西,但他们能见到的都是安王玩剩下的,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好的提议。
沈安柏想了想,偏头,把视线落在了沈钰洲身上,“陛下以为呢?咱们明日的打猎要定个什么彩头好?”
沈钰洲的注意力全在玉矿之上。
西南竟然发现了一个玉矿,连一个地方官都知道了,他不知道。
这玉矿肯定是收入沈安柏手里了,如此值钱的东西给了沈安柏,那不都浪费了吗?
若是能把玉矿抢过来就好了……
沈钰洲想的太入神,一时之间没听到沈安柏的话,还是旁边的刘忠海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嗯?小叔说什么?”
“臣问陛下觉得明日打猎定个什么彩头好,”沈安柏轻笑,“陛下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钰洲轻笑,“正巧了不是?朕方才也在想,明日定个什么彩头好,只是朕也没有什么好想法。”
沈安柏沉吟了一下,“彩头,得是个值钱的玩意儿,不然大家也没什么争夺的劲儿。”
“臣寻思着这天底下最值钱的便是陛下了,不如就以陛下亲手作的书画作为奖励如何?”
沈安柏是想到了那日他进宫,正巧看到沈钰洲把奏折放到一旁,偷偷在作画,所以想到了这个奖励。
在他的印象里,沈钰洲好像一直都是个平平无奇毫无长处之人,莫说治国了,就连君子六艺都不行。
按照沈钰洲那扭捏的性子,他若是直接要画,恐怕沈钰洲也会百般推脱,正好借着打猎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沈钰洲闻言,惊了一下,作出是原主的人设会作出的扭捏作态。
“这、这如何能做彩头?朕的文采很是一般,作出来的画恐怕诸位爱卿也不会喜欢吧。”
沈钰洲此言一出,立马有人站出来反驳。
“陛下何出此言,您亲笔之作可是千金难求啊!”
“陛下文韬武略,怎可妄自菲薄,若您的文采都是一般,臣等不成了文盲了吗?”
“依臣看,安王殿下的提议颇好,这天下什么东西能尊贵得过陛下,尊贵得过陛下亲手所作的诗画呢?”
原主是个废物,人尽皆知,但凭他尊贵的身份,就没人敢说一句不好。
更何况这彩头还是安王提出来的,更是没人敢说不好了。
沈钰洲在大臣们连哄带骗的半强迫之下,为难地同意了这个请求。
沈安柏提出这个要求,沈钰洲也是一下就想到了他画手枪构型图那日。
原主不会作画,琴棋书画都不会,喜不喜欢不知道,反正是不会。
或许是他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沈安柏的怀疑,所以才有了这个要求吧。
反正不管沈安柏怀疑什么,他按照原主的人设作出该有的反应,总不会有错。
商量好了明日打猎的彩头,陈平又提议大家吟诗作对,到了亥时,晚宴才结束。
沈钰洲回了自己的营帐,刚刚沐浴完,傅见白便来了。
傅见白这回真没抱什么看粉尖尖的想法,他就是想来找陛下说说话,没想到正巧就碰到了沈钰洲脱衣准备沐浴。
只是可惜,他来晚了一步,依旧没有看到陛下的尖尖到底是什么颜色。
沈钰洲见他来,也不意外,“看来你我之间确实是培养起了默契,朕还没说叫你过来,你就自己先过来了。”
傅见白有些高兴,“陛下本就有唤臣来的意思?”
“自然,”沈钰洲松了松被绞干的头发,“你来也是为了玉矿一事吧。”
傅见白笑容僵了一下,“啊……对,对,臣也是为了玉矿一事而来。”
根本不是,他就是这两日日日跟陛下待在一起,习惯了,今日一人睡觉,怎么都不习惯罢了。
沈钰洲很是欣慰,“那你有何看法?”
“额——”傅见白沉吟了一声,抠了抠脸颊,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陛下是如何想的呢?”
“玉矿,值钱啊……”沈钰洲感慨一声,“朕想要。”
诗情画意虽然赚钱,但随着他的军队日渐壮大,单是做生意的钱也有些不够了。
更何况还要研制兵器,若是兵器做成了,还要批量生产。
能有个玉矿,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如今玉矿已经被安王知晓了,并且下面的人为了孝敬安王,已经将玉矿交到了安王的手里。
他要想抢过来,是得费一番功夫。
傅见白的脑子终于在此时转过了弯,陛下唤他前来,应当是想商量如何将玉矿夺过来。
他点头道:“没错,陛下,臣也是这般想的,玉矿值钱,到了安王手里实在是可惜!”
沈钰洲问:“那你是如何想的?可有计划?”
傅见白顿了一下,“还没有。”
沈钰洲点点头,“无妨,此事不急,需要从长计议。”
傅见白与沈钰洲相处了这般久,也对沈钰洲有了些了解,听他这样说,便知他心里是有了计划。
傅见白虚心求教,“陛下打算怎么做?”
沈钰洲食指轻轻点了点下巴,“朕问他要,他肯定不给,那就只能硬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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