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田归西逃了

王虎子的刀刃因跟鬼子拼刺刀已经卷起，他把大刀一扔，顺手捡起那把鬼子尸体上的三八式步枪，然后说道。
  “团长，我先走一步。黄泉路上有那么多的鬼子陪着。我王虎子，不孤单，下辈子还做你的兵。”
  “杀啊！”
  王虎子端着三八式步枪，喊着杀声，朝向他们围过来的鬼子冲去。王虎子冲到鬼子跟前一个突刺，把离他最近的鬼子从胸前到后背来一个对穿，顺势把刺刀拔出来，鬼子应声倒地。
  刺刀拔出来后，王虎子往在他右边的鬼子，又是一个突刺，与扎西瓜一般，“噗”的一声，刺刀穿进鬼子的胸膛，王虎子双手牢牢握住步枪，刺刀在鬼子肚子旋转，被刺鬼子的胸口伤口顿时扩大，鲜血直流，随后倒地身亡。
  而正当王虎子击杀这个鬼子时，另一个鬼子趁着王虎子不注意，从他背后一个突刺，刺刀穿过王虎子的后背卡在他的骨头上，但没有穿透他的身体。
  王虎子大吼一声，反手用枪刺往他身后鬼子脸上一劈，后面的这个鬼子脸上顿时有一道刀痕，鲜血顺着刀痕处流出，鬼子倒地身亡。
  王虎子用右手抓住卡在他骨头上的那把枪刺，咬紧牙齿用力一扯。
  “咔嚓”一声，刺刀刀尖被折断，刀头插在王虎子的后背。他的后背鲜血直流，加上刚刚他肩膀受伤，此时的王虎子全身是血地站在那里。
  鬼子见他如此生猛，不顾生死，便暂时抛下龙金武都朝他围了过来。
  王虎子被剩下的鬼子围在中间，鉴于王虎子刚刚的那股狠劲，围住王虎子的鬼子，谁也不敢先动手。
  王虎子端着三八式步枪，眼观六路，瞅准机会，王虎子又是往前一个突刺，一个鬼子胸膛被捅穿。
  这时处于王虎子身后的两个鬼子，抓住机会朝王虎子一个突刺，两把刺刀一把从虎子的后背穿透，一把扎在虎子的大腿上。
  在刺穿王虎子后，鬼子把刺刀拔出。
  鲜血顺着王虎子的后背流到脚跟。王虎子强忍着剧痛，用尽他最后的力气朝他前方的一个鬼子一个突刺，这个鬼子胸口被刺穿，王虎子双腿一软和那个被他刺死的鬼子一起倒在地上，王虎子倒在地上后，松开枪托，转头望向龙金武，眼含泪水轻声说道。
  “团长，虎子走了，再也不能照顾你了。爹，娘，虎子来陪你们了，小妹，这辈子哥不能照顾你了。”
  说完，王虎子口吐鲜血，闭上了双眼。
  站在不远处观战的山田归西，心里不免也有些佩服。不由地缓缓说道，“这些支那人是勇士，是我见过最勇敢的支那军人。”
  而后转身对他的翻译官李德说道，“李桑，你说皇协军也是中国人，可为什么，没有这些支那人的勇气？”
  “山田大佐，这些支那人不识抬举。”
  李德一脸媚笑说道。
  龙金武因为受伤在缓慢的朝虎子这边爬过来，看到虎子倒地后，眼睛通红，嘶吼着，“虎子！”
  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的那把虎头大刀朝鬼子扔了出去。
  “噗”的一声，一个鬼子被虎头大刀穿透胸膛身亡。
  围攻王虎子的鬼子转身朝龙金武杀来。
  扔完虎头大刀后，龙金武再也没有力气继续爬行了，他翻过身来，面朝天空说道。
  “虎子，你等着我，老子马上来陪你，到了阴  曹  地府，咱俩还要一起杀鬼子。”
  说着从他腰上掏出最后一颗手榴弹，拧开盖子，准备等鬼子围过来时，拉弦跟鬼子同归于尽。
  就在龙金武拉弦时，山田大队后方“轰-轰”几声，手榴弹爆炸声震耳欲聋，紧接着就听到了冲锋号的声响，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孙大勇和李振国他们率一营和三营赶来了。
  龙金武见此，立马把手榴弹扔了出去，手榴弹准确无误地落在鬼子堆。“轰”的一声，六七个鬼子就当场毙命。李德离得近，被手榴弹的气浪给掀倒在地，顿时山田大队的阵脚乱了起来。
  一个鬼子被手榴弹炸飞，狠狠地砸在龙金武身上，龙金武当场晕了过去。
  被手榴弹掀倒在地的李德狼狈不已，赶紧起身请求，“山田太君，新四军追来了，我们快撤吧！”
  见没有人应答，李德往四周一看就剩他一人，只看见山田归西骑着东洋大马往江镇方向跑，边跑边说，“快快的撤退！”其他日军纷纷跟随山田归西，企图撤退。
  李德拔腿就跑，紧紧追随日军撤退。李德心里有一万匹草  泥  马飞过，心里暗骂道，“我呸！还武士道精神，就这逃跑速度比皇协军强不到哪里去！”
  不一会儿，孙大勇他们就带人杀到，待看到王虎子躺在地上，孙大勇立马跑过去，抱着王虎子大喊。
  “虎子，你没事吧！”
  一连几声呼喊，虎子都没有回应，此时孙大勇才发现虎子，全身是伤，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卫生员，卫生员，快点过来，这里有伤员。”孙大勇着急大喊。

  很快，卫生员便过来了，他有些紧张，摸了摸脉搏，发现虎子没有明显的脉象。
  卫生员面露难色，低头轻声报告，“营长，虎子他已经牺牲了。”
  孙大勇不愿相信，急忙用手探了探虎子的鼻息，能感觉到有一丝微弱的呼吸，于是，大声喝道，
  “放屁！还有一丝呼吸，伤口还在流血，怎么能说他牺牲了呢？你赶快给他止血，不然老子毙了你。”孙大勇瞪着通红的双眼不满地威胁着。
  卫生员无奈，只能听孙大勇的。他用纱布给王虎子止血，处理伤口。伤口处理完后，孙大勇安排两名战士把王虎子抬走，并交代道，一定要把王虎子送到后方医院抢救。
  这个时孙大勇才想到，还有团长没看见。
  “团长呢？你们有谁看见团长？”
  幸存的战士说道，“营长，当时我们都被鬼子缠住，我们看见王虎子和团长在这里被鬼子围住，王虎子被鬼子刺倒后，鬼子转身朝团长围去，接着就是一声手榴弹爆炸，围住团长的鬼子被炸飞，团长应该是和鬼子同归于尽了。”
  “你小子要敢胡说，我扒了你的皮，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团长真的拉手榴弹跟鬼子同归于尽了？”
  另一名战士也说，“营长，我们好多人都看到了，一声手榴弹爆炸后，围住团长的七八个鬼子被炸飞，团长应该牺牲了，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
  说完这个战士用手一指，离孙大勇不远处，有一个弹坑。
  孙大勇说道，“当年在苏区，团长被炮弹炸烂肚皮，肠子都流出来，他都没死，这回他也照样死不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有看见团长的尸体，团长他就不会死，都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团长给我找到。”
  听到孙大勇的命令后，战士们纷纷寻找龙金武的尸体。
  不过片刻，就有战士大喊，
  “营长！找到了，团长在这里。”
  众人纷纷朝战士说话的地方看去，孙大勇一个箭步就跑了过去，双手扒开盖在龙金武身上的鬼子。
  只看见龙金武双眼紧闭，孙大勇使劲摇晃龙金武，边摇边喊道。
  “团长！团长！你醒醒。”
  孙大勇摇了一会儿，龙金武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孙大勇更急了，边摇边哭，“团长，你醒一醒，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三团怎么办。”
  说完，孙大勇摇得更起劲了，可能是孙大勇摇得太厉害，龙金武的伤口裂开，一股扎心的疼痛席卷龙金武全身，龙金武痛得直直坐了起来。
  “孙大勇，别晃了，你想弄死老子是吗？老子没被鬼子砍死，也要被你给晃死。”
  孙大勇被突然传来的熟悉的嗓音给整懵，愣了几秒，而后立马笑起来，“团长，太好了，你没死。”
  “老子当然没死，天皇小儿没死，我怎么能死。你小子还知道来啊，再慢点来，老子就死球了。”
  “团长，你没事就好了。卫生员！快过来给团长包扎伤口。”
  龙金武往虎子倒下的地方看，没看到虎子在那儿。
  “大勇，虎子呢？”
  “团长，虎子，我让人送到后方医院去了。但是虎子伤势很重，不知道……”
  龙金武不作声，一股难过与心疼钻上心头，愧疚不已。
  “对了，山田那个老鬼子抓到了没有？”
  “团长，山田跑了，李振国带人去追击山田了，还没有回来。”
  “你把老子扶起来，我要去看看虎子。”
  “团长，你受伤非常严重，我喊人拿担架抬你。”
  孙大勇转身对旁边的战士说道，“去，你们两个赶快找副担架来。”
  “是，营长。”
  待卫生员一番处理包扎伤口后，那两名的战士，也抬着一副担架跑了过来。
  孙大勇和战士们合力把龙金武抬到担架上。
  龙金武说道，“大勇，派几个战士骑快马通知李振国他们回来，停止追击山田归西，立马撤回。我估计江镇增援山田大队的鬼子应该快到了。另外命令战士们迅速打扫战场，一个小时后必须撤回根据地，以防鬼子报复。”
  “是，团长。”
  大约一个小时后，李振国带领一营回来。
  李振国见到龙金武后报告。
  “团长，山田大队的鬼子大部分被消灭，山田归西和十几个鬼子骑东洋马跑得太快，我们追不上，让他给跑了。”
  “跑了就跑了，下次找机会再收拾他。振国，你安排部队立刻撤离，鬼子的增援应该马上会到，我和大勇先去根据地医院。”
  “是，团长。”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孙大勇看到抬虎子的两个战士朝他们跑来。
  孙大勇心中诧异，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
  两个战士哭着说，“营长，虎子已经让陈院长，喊人给埋了。”
  龙金武听到后，立马从担架上坐起来。
  “什么，埋了？快点带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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