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乡亲，杀俘虏

1938年5月浙江任阳镇凤凰村，藤田带着一个小队日本兵冲进村里抢夺粮食，屠杀村民。凤凰村的青壮年都被日本人抓起来关在村里一栋房子里，准备送往日本当劳工。这些日本兵紧紧追着村里其他的老弱妇孺，没来得及逃跑的村民都被逐个枪杀。
  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带着襁褓中的婴儿抄着小道蹑足潜行，只见她体瘦如柴，面色蜡黄，唯独那一双眼睛却瞪得如两盏夜里的灯，透着生的渴求。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小心地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啃着前日剩下的小半个烙饼，饼已经干硬，但她仍然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嚼着，因为这样可以增加一些饱腹感。接着她小心地安抚着怀里的婴儿，揭开汗湿黏腻的衣服，为他哺乳。不一会儿，婴儿便哼唧起来，显然是奶水不够。这几日他的母亲食不果腹，自然无法保障他的营养需求。婴儿可不能分辨形势，只懂得饿了便要哇哇大哭。在村边山林夜巡的日本兵很快便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三三两两火速朝这边赶来。
  近了，更近了。母子俩很快被鬼子兵追上了。一个身强体壮的鬼子兵激动地咧嘴大笑，一把将婴儿用刺刀挑起来，鲜血迸射在他的嘴里，眼里，身上。鲜血使得这个鬼子兵愈发兴奋，浑然不知身旁那妇女的哀嚎与绝望。接下来，刺刀没有刺向女人。鬼子兵轮流在婴儿尸体旁把这个年轻的母亲给糟蹋至死。整个凤凰村，惨叫声、痛苦声不绝于耳，那些日本兵将这里变成了人间炼狱。
  凤凰村外，一支穿着破破烂烂军装的军队，扛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正在急速朝凤凰村方向行军。
  一个肤色麦黄，身材魁梧，二十八岁年纪的青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右手拿着一只驳壳枪，背上背着一把虎头刀，戴着一顶略微破旧的军帽，军帽上一颗红线编织的五角星格外的耀眼，他就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龙金武。他身旁有一位五官尚且端正，英气逼人的军官，是这支队伍的政委，赵磊。
  突然，有人报告，“营长，前面有情况！”龙金武立刻拿着望远镜朝前面的村子探去。
  只见村子到处浓烟滚滚，一群穿着黄色军装，戴着头盔的鬼子兵，在肆意屠杀村民。
  见状，龙金武面色大怒，随即说道，“全营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一连迅速占领村子后山制高点，切断敌人退路。”
  “二连和尖刀排跟我杀进村子消灭敌人，解救百姓。”
  “老赵和三连留下，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增援。”
  说罢，龙金武不等政委同意，就急忙带领二连和尖刀排向村子摸去，等靠近村子十几米后突然发动攻击。顿时枪声大作，处于龙金武他们前方的鬼子迅速被击毙，龙金武一行陆续向村子深处攻击。
  此时，村庄里一处地主宅院，西厢房外有十几个日本兵排成一线，驻足把守，等待他们的指挥官出来发号施令。
  此刻，房内一位身材短小精悍，留着卫生胡的日本军官，正在欣赏近日里的“战果”，一个年方十几，姿容娇美的中国少女。可村外枪声大作，不免扫兴地提起裤子，拿着指挥刀冲了出来，大声怒喝：“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鬼子兵急匆匆地跑进来用日语说，“报告藤田少尉！村外突然有支军队对我们发动进攻。佐田军曹的分队已全部玉碎，他们正向这边攻击。”
  藤田接着问，“是哪支军队，中央军还是其他军阀的部队？”
  那鬼子兵未探清军情，也说不清楚，只答，“看着不像国军的任何部队，军装破旧不堪，使用的武器更是古怪，像是一群山匪。”
  藤田听后勃然大怒，怒喝，“一群土匪也敢攻击皇军，今天就是他们的末日！”他立马下令，让所有的日军迅速朝村外攻击，准备消灭这支他认为是土匪的军队。
  日军听到命令后，立马朝村外攻击，而此时龙金武一行也攻击过来了，两支军队短兵相接。
  龙金武用驳壳枪打死几个日本兵后就没有子弹了，可他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不慌也不忙，随即把驳壳枪一扔，连忙抽出后背的虎头刀，左右开刀，身手如鹰一般迅猛，不一会就砍死了三只鬼子。
  二连的战士们个个像猛虎下山，一方奋勇追杀鬼子，一方伺机捡起鬼子尸体上的武器以补充作战武器，鬼子渐渐支撑不住。
  藤田看到这种情况，立马命令剩下二十来个日军退到地主大院，准备利用地主大院的高墙进行固守待援。
  龙金武一行马上就追到地主大院，准备攻进去时。大门口的日军机枪手，操作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吞出长长的火龙，把龙金武他们给阻挡在大院外。
  龙金武眉头紧锁，由于没有攻坚武器一时只能止步不前。
  这时尖刀排排长李雄走了过来，提议道，“营长，我带一个班从侧面翻墙进去，你们从正面佯攻掩护我们。”
  龙金武一听，眼带欣赏，看了看尖刀排排长，道，“有道理，俺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小子要小心点，不要蛮干，情况不对就紧急撤回。”

  于是，龙金武率领部队在正面佯攻，掩护李雄排长。
  李雄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班的战士翻墙进去，没成想藤田这老鬼子非常狡猾，早就安排人在墙下守候。
  李雄他们刚翻墙进来，就被十几个鬼子包围攻击，李雄立即命令战士们先紧急撤退，他在后面掩护。有三四个战士在李雄的掩护下成功撤退，李雄不幸被鬼子扔过来的手雷炸晕了。鬼子把李雄给抓起来，然后拉到了大院门口。
  龙金武一方看到那门口被绑的李雄后，攻击立马停了下来。
  这时藤田提着一把指挥刀，用蹩脚的中国话，恶狠狠地朝龙金武他们大喊：“外面的中国军队，你们好好看看，这就是跟皇军作对的下场！”说完藤田一刀就把李雄的头颅砍了下来，然后把李雄的头颅插在大门上。
  看到这一幕，龙金武和战士们，一个个瞪大双眼，眼球充满血丝，迸射出仇恨的怒火，眼角流下悲痛的泪水。
  那几个在李雄的掩护下逃出来的战士，眼里全是滔天杀意，他们没有流泪，而是每个人身上绑十几颗手榴弹，交替掩护着冲向大门口的鬼子机枪阵地，其中有两人中途牺牲，剩下的两人在匍匐前进距离大门两三米远时纵身一跃，跳入鬼子阵地。
  轰——
  轰——
  随着两声巨响，鬼子的机枪被炸毁，大院里的鬼子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晕了。
  龙金武他们立刻冲入大院消灭残敌。
  龙金武在大院里找到李雄的头颅，他抱着李雄的头颅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边的战士们也一个个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整个大院充满这些热血男儿的哭声，仿佛此刻的天空也是悲伤的。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这里还有几个鬼子是活着的！”
  听到这声音，龙金武一骨碌站起来，右手拿着虎头刀朝发现鬼子的地方走去。
  只见倒塌的废墟中，藤田和三名鬼子被手榴弹炸晕，正被战士们用绳子绑起来。龙金武朝战士们吼道，
  “把这几个畜生拉到村外，我要拿他们的脑袋给李雄祭奠！”
  这几个鬼子被战士们押走，往村外行走。
  这时政委带着三连赶了过来，看到战士们押着四个俘虏。
  当即询问，“老龙这几个俘虏你准备押到哪里去？”
  龙金武瞥了一眼政委说，“老赵，你先别管。这几个鬼子我要宰了他们的狗脑袋祭奠李雄！”
  政委面露不忍，似有悲伤。沉默片刻，道，“不行，我们新四军优待俘虏，不准枪杀俘虏。”
  龙金武急了，“哼，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杀了这几个日本畜  生。”
  老赵见他不听劝告，执意要杀俘虏。也急了，“难道你想再违反规定吗？”
  龙金武怒目圆睁，道：“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管我，不然今天我连你一起揍。”
  就在他们俩争得不可开交时，前方骚乱起来，只听到一阵叫喊与喧闹，“打死这几个畜  生，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龙金武和政委这才停止争执，循声走去。
  只见那几个鬼子俘虏和押解的战士被村民团团围了起来，村民们群起激愤。纷纷想冲进去把这几个鬼子给打死。
  老赵见状立马冲进人群，对老百姓一阵耐心地好言劝说。
  “乡亲们，我十分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不妨先听我讲几句，这几个鬼子兵已经放下武器，是我们的俘虏。
  按照《日内瓦战俘条约》，我们要保障战俘的生命。再者，我们新四军的政策是优待俘虏，所以这几个俘虏还不能杀。”
  这时人群更加喧闹了，突然，一个青年挺身站出，先是用刀锋一般的眼神盯着日本兵，随即转身面对政委，铿锵说道，“我的父母刚刚被这些畜  生杀害，妹妹被他们糟蹋，你告诉我，这个仇难道就不报了？”说着恶狼一般地朝藤田扑了过去，当头就是几记重拳，藤田来不及闪避，转眼间已是鼻青脸肿，几颗门牙瞬间断落，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一脸血迹，蜷缩着身子哀嚎。
  老赵本想拦却也拦不住，只因这青年力气很大，刚才他竟被推到一旁。见状赵政委连忙派人手把这个青年控制住。
  此刻的藤田才认出了眼前的青年是他在地主大院糟蹋那个美丽少女的亲哥哥，用不熟练的中国话大喊道，“你的妹妹、被我呦西呦西，我的、很快乐。”说完藤田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
  藤田这话一说，那青年气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倒在地。
  龙金武更是气血上头，提着虎头刀，冲过去一刀就把藤田的右臂砍了下来，然后嘱咐身边的战士，“你们先把政委控制住，今天我非得把这几个畜生给活剐了，为乡亲们、战士们报仇雪恨！”
  战士们同样非常气愤，当即把政委控制住，政委无奈，只得苦口婆心地劝导，“老龙！你千万不要冲动犯错，别忘了，我们新四军优待俘虏。”
  龙金武没有理老赵，粗鲁地把藤田提到一个木桩旁，让人把藤田的左手按在木桩上。一刀重力向下，藤田的左臂也应声落地，藤田疼得嗷嗷叫，他发出低吼，“你们、中国人、违反、日内瓦战俘条约，虐杀战俘。”
  龙金武不屑道，“你留着这些话跟你们的天皇说吧！”说完，藤田的头颅滚落在地。
  余下的鬼子兵已经吓得哆哆嗦嗦，纷纷狼狈地扑腾在地上，使劲地朝龙金武磕头，一边嘴里还叽里呱啦地说着蹩脚的中国话，“饶命啊……”
  龙金武瞥了一眼，铿锵说道，“你们应该向那些被你们屠杀的中国人求饶！他们在天堂等着看你们下地狱！”说罢，一连三刀，三颗鬼子头颅就滚了下来。”
  解决了这些鬼子后，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有人喊着，“新四军威武！中华民族万岁！”其他在场的所有战士和村民们也呐喊着，“新四军威武！中华民族万岁！”雷鸣般的声音响彻大地，声音此起彼伏，场面非常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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