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人生苦

杨戬和陆连山总算有惊无险，撤离了东岛，回到了九州。他们马不停蹄，又搭乘军机往天都城去了，要尽快转达天皇的友好意向。

        李天心亲自迎接。他感激地看着陆连山，行礼致谢：“陆前辈辛苦了。”又看向杨戬，微笑着说：“少年天才，我总算见到你了。”

        “这位就是儒门草庐书院李天心。”陆连山介绍道。

        “李前辈，感谢您和守门人组织的救援。”杨戬急忙行大礼致谢，随后转达了天皇的意思。

        “陆前辈怎么看？”李天心眉头微皱，此事重大，一时间他也不敢轻易相信。

        “天皇应该是真的有诚意，否则也不会宁可和阴晴神社翻脸也要放我们回来了。这是他的玉佩信物。”陆连山从杨戬手中取过，递给李天心。

        反复看了许久，李天心下了决心似的，坚定道：“既然如此，我向高层汇报。如果能平息干戈，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最好快点。我怕天皇这一次公开撕破脸，德家幕府不会给他太多时间。”杨戬不放心。

        “放心吧。你们两个先去歇息。我来处理。”李天心说完便离去了。

        杨戬给东海舰队打了电话，向万籁声他们道了个平安，两边都高兴得不得了。

        “可是……洛老师牺牲了……”云柔抢过电话聊了一通之后，黯然说道。

        “……战争太残酷了，如果人界各国和人与人之间都友好相处，该有多好……不会再有流血，再有生离死别……”杨戬眼含热泪说道。

        许久之后，双方挂了电话，杨戬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他忍不住发问：“陆前辈，这些战场真的都是阿瑞斯在背后操纵吗？他就为了茫茫亡魂壮大神格？”

        陆连山叼着根香烟，眼神迷离，懒洋洋含糊地说：“唉，战争之神，是源于人类战争之力，还是他造就了战争，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我也没想明白……”

        “不过啊，有一点我很确定：人类中，人性中，有很多的恶。除恶，扬善，是我们可以做的。”

        杨戬默然，许久才点点头叹道，“前辈是豁达真人。我却看不开。为什么，人生如此苦了，还要互相伤害？念真说，释门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可我怎么觉得最苦的并不在七苦其中，而是人与人互相伤害。人生都这么苦了，为何还要互相伤害？”

        “世间那么多人，当然有恶人小人烂人，不足为奇。说粗俗点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啊，还年轻，太理想主义了。不过善良未必是坏事，只是要能够保护自己再去保护他人。你如果想不明白就慢慢想，有些事也许就没有答案……我也不敢妄言和断言，只能说儒门心学圣人有一言：此心光明，亦复何求。也许这句话便是所有事的答案。”陆连山吐出一个眼圈，左手指了指自己心胸口。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这似乎有些唯心……”杨戬陷入沉思，喃喃道。

        “你连自己的信念想法都不觉得是客观，何为客观？痴儿啊……”陆连山嗤笑一声，很不以为然。

        这一言，如同当头棒喝，杨戬惊起，长鞠躬，“前辈所言甚是。是我又钻牛角尖了。”

        “睡觉，累了！”陆连山话不多，关灯钻进被窝，一会便发出熟睡的鼾声。

        杨戬经此开导，心中也畅快了一些，却又开始思念圣女，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受到牵连，卷入东岛的内斗之中。

        但愿吉人自有天相吧！有缘之人自会再见！

        【作者题外话】：不会断更，不过最近比较忙一点。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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