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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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城的夜晚，热闹繁华，一些商业街更是人潮汹涌。
pearl门外。
周言真因为没有办法进去，这几天便一直在附近徘徊、观察。
深夜，一个服务生拖着繁重的脚步，从里面出来。大抵是下班。
服务生脸色不大好看，这几天的冷风越刮越起劲，她一个瘦小的身躯在风中像是一颗小树一般，随时面临着倒塌的危险。
周言真走上前，“你没事吧？”正要扶她，她的手却往回缩。
服务生对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询显得有些警惕，周言真又说道，“那里有个凳子，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服务生没有答话，许是身体的虚弱占了上风，她往着凳子方向走去。坐下来后，她便开始翻包，手里摸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她松了口气。
拿出来时，却发现盒子里是空的。周言真瞥了几眼，那是止痛药。
周言真连忙从包里翻出来自己的止疼药，这些年当了记者，一干活便容易忘记三餐，久了便落下了胃痛的病根。
她把药递给她。
服务生对她的态度明显要比刚开始好了许多，眼神柔和起来。
“你好点没？”
“谢谢你，小姐。”服务生向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周言真说道。
“嗯，我在渊大读书。”
“好巧，我也是渊大，你是勤工俭学？我看你身上穿着工服，你是在pearl工作？”周言真问道。
“嗯，原来是学姐。”
“这种地方对于你一个女孩子，有些危险，怎么会来这工作？”
“这儿的工资比一般的都要高，我需要挣学费还有生活费对学姐姐，你为什么会来这？”
“哦，我最近在找工作，听说pearl这里待遇不错，就想着来看一看。”周言真对答如流。
“最近好像没有说要招人”
“没关系，我看我们还挺聊得来的，不如留个电话？”周言真顺势提出。
交换电话后，两人便分开了。
几天后，周言真收到那位学生的信息，说是现在pearl需要人。通过她，周言真成功联系上pearl的经理。
周言真弄了一个假的身份去面试。
面试完几天后，她便被通知去参加培训，其实也算是工作，不过是让那些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员工去带新来的，工资会比较低，但相比于湖城的其他地方，算是不错的。
开始正式工作前，每个人都需要签一份协议。周言真粗略地看了几眼，由于来这里消费的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又或者是有权有势的，协议里大抵都是不允许对外透露关于这里的一切之类的，否则会承担巨额赔款。
周言真负责的是外场打杂的工作，这是最低级的工作，等到后面熟练了才可以进入房间服务，而进入房间服务的服务生很有可能会拿到额外的小费，当然，也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毕竟来这里的人并不简单，周言真也目睹过有人耍流氓，对服务生动手动脚的，幸运的话，经理可以顺利解围。
一周后，周言真被允许进入房间服务。
傍晚，周言真提前去到了pearl。开始工作之前，经理在员工休息室说注意事项。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听着的时候，周言真伸手进口袋，一支笔正安静地躺在里面，她摸到某个按钮，轻轻按了下。
解散后，大家都出了房间，周言真被经理留住。
“你跟着他们做就可以了，来这里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贵宾，干活机灵点，见机行事。”经理言简意赅。
周言真点了点头。
一行人走进了一个大的房间，周言真带着酒跟着进去，她所需要做的是倒酒。
上前倒酒时，周言真注意到某个人一直往自己这边瞟，等到了那个人跟前，周言真认出来他是陆璟。
陆璟压低声音，“你怎么会在这？”
周言真递了个眼神给他，让他不要在意。
正当周言真快要淡忘陆璟看见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两天后的晚上，她准备出门上夜班，遇见了正回来的傅熠迟。
她这段时间也很久没有见他了。
他朝着自己走来，直入正题，“要去pearl？”
看来陆璟还是告诉了他，虽然周言真并没有打算隐瞒傅熠迟，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告诉他这件事。
周言真“嗯”了声。
“为什么？”那个地方，并不是普通的会所，她不会不知道。
“我是记者。”周言真回道。
“那个地方不适合，危险。”pearl不是没有人想要去挖料，但又有多少料是能被爆出来的，保命都是一个问题。
周言真勾了勾嘴角，“危险？危险不就是那里的人制造出来的嘛？”
傅熠迟知道自己劝服她的机会渺茫，也没有再与她争论。“我送你去。”
周言真不语。
“现在这个点，很难打到车。”
周言真看了看时间，刚才跟他说话就已经耗了好些时间，快来不及了，只好上了车。
pearl门口前。
“傅先生，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摆正一下位置，不要干涉到彼此的生活。”
话落，车门声关传来一声响，车里恢复一片沉寂，傅熠迟的心亦在下沉。
一句傅先生，昭示着他们的关系直降到冰点以下。
次日晚上，pearl，302房间。
周言真随着他们端酒上菜，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新来的服务员？长得不错，陪我喝几杯？”
周言真瞥了一眼那只手，强忍着不适，“先生，我不负责这些，你要是需要陪酒，我可以帮你喊”
“我不要别人，就要你。”那男人靠近了些，酒气和烟味混杂着从他的口中散发出来。随即，男人旁边的随从递了一杯酒给他，男人接过来直接塞到了周言真手里，不容拒绝。
“傅总，这边。306房。”
一个房间里传出了刺耳的摔玻璃的声音，傅熠迟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暗有些不安。
“傅总，约的房间在前面。”陈凌提醒道。
房间里，周言真与男人的推搡间，酒杯摔下。“不喝就是不给我李某人的面子！”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
不一会，经理赶到，“李总，稍安勿躁，这是上菜端酒的新人，不懂事”经理拿起酒杯满上。
“来，给李总喝一杯赔罪。等会我教育教育她，给您赔不是了哈。”经理连连赔笑，转过头暗示着周言真。
“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喝了这杯我就不计较了。”男人松口。
周言真垂眸，眼神凝重，接过酒杯，一口闷。她并不想搞大这件事。
随即，她被经理拉了出去。经理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周言真待在外面服务。
周言真点了点头。等到经理走远，她跑去了厕所，她需要催吐。
那人绝不可能是个善茬，突然松口，酒里面大抵是有问题的。刚才第一杯酒时，周言真便瞟见他身边的随从把酒递过来时，手指触碰到酒。
来到盥洗池前，她伸出手指，使劲往嗓子眼里面扣。
尽管她尽可能地往里扣，吐出来了好些，但也没有完全吐出来。她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下班时间了，抱着侥幸心理，她整理了一番便回到了工位上。
周言真开始不适，浑身没有力气，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催吐的原因，亦或者是酒里的药开始起效。
“经理找你。”
周言真抬脚跟那人走，走了一会后，不对，这不是去员工休息室的路。
“你是谁？”周言真停下脚步。手下意识攥成拳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眩晕的感觉阵阵。
那人转过身，露出了狡黠的笑。
只一瞬，周言真整个人感到失重。
“我出去透口气，不用跟着我。”傅熠迟起身，从房间出去。
尚禾这几年发展势头迅猛，像这样表面是谈合作，实际上是酒局总是数不胜数。他其实不善于与人交谈，此前对外的商务活动大部分都是陆璟负责。
走廊很安静，只有轻音乐在缓缓播放着。
他在走廊踱步徘徊，脑海里在整理思绪。
不远处的电梯门开，反光照到傅熠迟的眼眸中，他顺势挡了一下，眼神转向另一边。一个男人背着一个服务生紧紧忙忙的。
转角间，服务生的手垂下来，那个手链！
傅熠迟心里一惊。
脚步紧紧跟了上去，同时他拿出电话，拨出那个熟悉电话，传来的却是忙音。
周言真是被摔得痛清醒过来的，她望了望周围的环境，自己在一张大床上，浑身还是没有力气，她的心里开始慌张起来，脑海里在拼命想着怎么办
随后，一个男人出现。是刚才让她喝酒的李总。
“你想干什么？”周言真用手肘撑起半个身体。
那男人开始脱衣服，一步步靠近，“你说呢？”
他一把抓住周言真的两只手，伸手便要去抓周言真的衣服。“放开我！”周言真挣扎着，但是这点力气根本无用。
她找准时机，把力气聚集在腿上，朝着他的档口一抬。
那男人喊了声痛，从床上起身，与她拉开了些距离，“你这个贱女人！”，啪，那男人朝着周言真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随即，他扑上去，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周言真整个人，出于本能，周言真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服，尽管如此，但是因为对方是男人，力量有些悬殊，加上自己被下药了，力气受限，几乎抵不住他。
周言真的工作服已经被撕开甩到了一边，撕拉，衣服断裂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到周言真的耳畔，让人感觉异常刺耳。
衣服破碎的布料散落在地上，化作一丝丝的恐惧向她袭来，身体开始不断颤抖，眼神开始弥漫出绝望，死亡的念头不断闪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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