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计划什么还重要吗

白初坐回位置，她轻靠在江沫翰一侧，说着即将远去的计划，耳边传来：

        “看着你和她走到我面前

        微笑地对我说声好久不见

        如果当初没有我的成全

        是不是今天还在原地盘旋

        不为了勉强可笑的尊严

        所有的悲伤丢在分手那天

        未必永远才算爱得完全

        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我对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

        换来了一句谢谢你的成全”

        江沫翰和白初相视一笑，往昔再次闪过眼前，江沫翰看得出白初的心动，他眼神示意，看着白初走到舞台中央，聚光灯追逐着最后聚焦到她的身上，她全身好像都在发光，歌手让出了舞台，对于这种自发有了兴致上台唱几句的顾客，他们很乐意退居幕后。

        台下莓年，千述一顿口哨鼓掌整得白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浅笑着，娓娓唱道。

        江沫翰拿出手机，拍到一张幽暗四处下，闪着光的女孩，女孩一身合体的连衣裙，头发披散着，偶尔有风经过，发尾似乎也附和上了音乐。一曲唱罢，江沫翰走远几步去接白初，白初仿佛献丑的小孩，与舞台上的潇洒不同，她浅笑着把头埋进江沫翰胸口，旁边有几桌也起哄起来。

        那边小小的热闹，打破了这桌的低气压，这人正拿冰块敷着似乎还有些肿胀的左脸，他眼神飘远，看着一个女孩登上舞台，看着女孩微笑，思绪好像平静下来。

        他脑子回想着晚上的一切，转的飞快，眼神却一直未曾离开那个女孩，直到他看到女孩投入到一个男人的怀抱，他的手攥紧着一个易拉罐，瓶身褶皱变形，液体四溅，周围几人都诧异望过来。

        旁边的男人眼神一转，顺着邢桥看过去的地方，“怎么？有意思？”

        “滚开。”这人重新开了瓶啤酒，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胸口闷气散了一二。他眼神飘忽，却不经意又望向了女孩的方向，活得应该很开心吧。

        不像他，感觉每天都像被人踩在淤泥里，窒息到恨不能马上就死掉，他有想过，但是他却不敢，他怕疼，他怕

        “邢桥，来干一个。”几个人也凑上来，朝他举着酒瓶，他面无表情，看着这帮一直围在身边的所谓的兄弟，却也笑不出来，他微微扬手示意，把酒瓶放回桌子，手勾着外套便朝着门口晃了出去。

        顾思进门，身旁一酒味熏天的年轻人肩搭着件衣服擦身而出，两人身高相仿，顾思侧目中也只看到了那人略红的脸颊，只当是一醉汉而已。

        他作为一名不仅有着身体洁癖，且精神上也不想在这种环境上与任何人有所关联，尤其在上次酒吧后巷被砍过一刀后，更甚。千述本来只是和他聊天，说和小米在酒吧喝酒，随后也只是描述了几句自己对吴灝易那人的不屑，顾思盯着屏幕几眼，没多想就奔来了酒吧。

        来的不巧，这时已经是酒局的后半场，那些上班族们的狂欢被时间约束，他们需要尽快收拾妥帖还不尽兴的心情，江沫翰除外，他可太想尽快结束这酒局了，他已经拽着白初衣服后的小领结玩半天了，他本来想拉着吴灝易一起先回医院的，但是看莓年一直在和吴灝易说着什么，便一直等待着时机，那边莓年刚说完，千述又凑了过去。

        顾思远远便看到小米一人窝在角落玩手机，他径直走了过去，大手一挥搭在了沙发上，从远看过去好像是顾思圈住了小米一样。小米拿着手机对工作，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着顾思的话，半天才有反应过来，顾思来了。

        千述和吴灝易没见过几面的，对于他和小米的事情也没听说多少，小米的嘴太严了，小米同志就是典型的八卦终结者，什么话都她这都不会再次传播下去，何况是她自己的事情。

        但是千述感情的理论知识异常丰富，千述选择先探清敌情，她问道“你有什么计划，我可以帮你。”她眼神瞟到不远处的顾思，不禁一伸手，便将还处在思考状态下的吴灝易的眼光带了过去，顾思和小米看似的亲昵，映在了吴灝易的眼前。

        吴灝易起身，冲着江沫翰招手，留下淡淡一句“我计划什么还重要吗？”

        看着有人退场，大家也都要起身离开了，顾思几步追到吴灝易身旁，“诶，聊几句？”

        吴灝易停住，打量顾思几眼，这样仔细来看，顾思好像蛮符合小米喜欢的类型的，阳光个高，要不是知道他的工作，没准在路上碰到他会以为是哪个待出道的明星吧。“说。”

        “诶，你这人”

        还没等顾思抱怨完，吴灝易已经往前走了几步，顾思一把拖住吴灝易，吴灝易转身盯住他，顾思只得笑笑，拉着他往走廊旁边靠了下，这时莓年小米千述前后经过，看到这一幕，莓年不解，看着小米，千述本要凑过去听，被顾思一把推开。

        白初和江沫翰走的快，两人等在店门口，这时有人凑上来借火，江沫翰不抽烟他冲那人摇头示意，可那人却冷笑着挪到了白初面前“美女，有火吗？”

        白初礼貌摇头，那人却不依不饶“刚才唱的那首歌不错啊，再给哥哥唱几句听听。”

        江沫翰拉白初离开，那人却一脚跨在两人面前，“干嘛呢？聊几句不行啊。”

        江沫翰拳头攒紧，心中倒数着321，白初侧身“这位大哥，这是我男朋友，而且我对你这种人也不感兴趣。”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没等那人说完，江沫翰一拳挥在那人下颌骨。

        那人踉跄几步，旁边的人也都聚了过来，那人口吐出一口血，紧盯江沫翰。

        千述看清那伙人后，赶紧推小米去喊人，小米退回到店里，看到吴灝易和顾思两人正依靠在墙角说着什么，来不及描述，小米便拉着顾思先跑了几步，“打起来了。”

        吴灝易跟着过去，便看到几个人把江沫翰和白初围在中间，顾思一边报警，一边把小米往身后拉，小米停在附近焦急地看着白初，吴灝易从身后过来，把外套塞进小米怀里，他手肘一松，一脚揣在一人身上，对方注意力没在这边，一脚便被踹趴，惹事的那人看后，冲吴灝易扑了过来，江沫翰也加入其中。

        白初被顾思拖到小米这边，几下闪躲着那些人的招呼，嘴里也没停下“我们不认识的。”“我已经报警了。”“”

        一群人被带进公安局，顾思和吴灝易正和警察说着事情经过。

        他从酒吧离开便回了公司，在电脑前坐了半天，接到了阿花的电话，说是和今晚唱歌那女的一伙人打架进了公安局，他这才又折回来。

        邢桥手里还拿着刚才的衣服，眼睛里的红血丝更加明显了。他刚踏进公安局大门就远远看到了坐在厅里面的白初，他点了根烟，眼眸微眯，缭绕的烟雾充斥在他和白初之前，让他的脑子也跟着混沌。

        他把烟头用劲按在在垃圾桶上，进到厅里，他感觉全场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他清了下嗓子，还没开口，阿花那边就嚷了起来“邢桥，这边。”

        邢桥看眼阿花又看眼对面的白初，他懒得理会阿花的聒噪，走到白初和江沫翰面前，伸手在头发上团了几下，显得有些无奈，“晚上的事情都是误会，我替阿花道歉。”

        这时顾思走到他身边，顾思盯着邢桥脸上的不太明显的红肿有些眼熟“你是？”

        “啊，你好，我是邢桥。”邢桥介绍道，他手伸到一半停住，刚要收回的时候顾思握了上去，“你好，我是顾思，事情是这样的，你朋友过失在先，根据《治安处罚法》规定，殴打他人的，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呢，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当时现场有很多人围观，警察也调取了监控，证据确凿。”

        邢桥听完顾思的话，点头附和着。

        警察和邢桥再次核对确认过一众人的身份信息后，便把那几个惹事的人收押起来了，邢桥跟着顾思等人身后出了公安局。

        江沫翰拉着白初和他们道别，千述整理着白初的衣服，安慰了几句。大家目送两人一起离开了。

        邢桥眼神在白初身上停留几秒，些许的情绪变动却被顾思看在眼里，他扬了下下巴说道“邢桥是吧，我兄弟和他女朋友感情非常好。”

        小米听到这话不解看向顾思，又瞥了眼那个年轻人，那人脸颊红肿像是被打过一样，很是狼狈但看上去却比里面那帮人要和善一些。

        “你们去哪，我顺你们一路，我车就在前面。”邢桥冲几人无奈地笑着说。

        “这样，我没喝酒，你先把我送回酒吧，我车还在那边。”顾思作势就要拉着小米走。

        吴灝易：“我送小米回去。你送她俩。”

        顾思望着吴灝易，又看向站在旁边的千述和莓年，小米向千述那边挪着步子，被吴灝易挡在了几人中间。

        莓年喝得有点上头，她举手示意拒绝：“那谁，我老公，马上就来接我。”

        千述咳咳开口：“我也打车了。”

        顾思点头冲吴灝易嚷道：“行吧，对了我刚和你说的事情别忘了。小米我先走了，你到家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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