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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流言


泠月在梦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又闭上。

        似乎有光?

        她伸手撩开床帐,只见桌边坐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她坐起身,桌边那人听到她的动静转过头来,竟然是邓怀戚。

        “你怎么突然来了?”泠月吃惊地问。

        “你醒了?”邓怀戚大步走过来,挡住了大半的烛光,他低头盯着床上的泠月,眼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泠月此刻仅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领口微开,引人遐思的线条依稀可见,头发披散垂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泠月原本还有些迷糊,但随着他的目光越来越不加掩饰,泠月惊觉自己的形象有些不太安全。

        这种目光实在太熟悉了……

        她故作淡定把衣服整理好,拿起枕边的披帛。

        但——披帛突然拽不动了——邓怀戚的一只大手压住了另一端。

        “泠月……”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未及泠月回应,邓怀戚一把拨开床帐,像一座大山压了过来,把泠月结结实实砸在下面。

        床帐落下,将内里封成一片幽暗的狭小空间。

        邓怀戚粗粝的大手用力摸上泠月的脸,用力摩挲着,“泠月……叫我……”

        “邓怀戚。”泠月说,“等等。”

        邓怀戚不满地牙关用力。

        泠月吃痛,连忙改口,“夫君……”

        邓怀戚这才满意地松开,他的一只手穿过泠月的长发,揪住了她的后颈轻轻揉着,激得泠月微微颤抖,汗毛竖立。

        “你怎么了?”泠月将他稍稍推开些,喘着气问。

        邓怀戚没有吭声,他不满她的抗拒,轻而易举地就按住她的手,重新吻上了他喜欢的柔软唇瓣。

        ……

        直到日上三竿,泠月才终于恢复了些精神,她睁开眼艰难地将邓怀戚结实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裹着被子更靠近墙的方向移动,想离身边的热源远一些。

        但她刚动,邓怀戚就醒了,自然而然地翻身抱住她。

        邓怀戚满脸餍足,亲了亲泠月的头发,“醒了?”他现在格外的温和,透着一股懒洋洋的味道,就像刚刚饱餐一顿的雄狮,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晒晒太阳。

        “你怎么还不去练武?”泠月问。

        “去过了。”邓怀戚说,“回来看你睡得香,就再陪你躺躺。”

        突然,他察觉到什么,略微抬起身子审视着泠月的表情,“你不高兴?”

        “没有。”泠月侧过脸,掩饰道,“……我都没准备。”

        邓怀戚将她的脑袋扶正,“你说谎。”

        泠月不语,邓怀戚加重了语气,“泠月,我们是夫妻,这是天经地义的,你为什么不高兴?”

        泠月也来了火气,一股脑道:“突然出现一句话不说也不管我想不想。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你根本就是在发泄。”她略带委屈指责到。

        到底在生什么气?那可太多了,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内奸,与泠月长久分离的憋屈,更可气的还当属那个还被他关着的林脩。

        只有占有着泠月的时候,才能稍稍抚平他这一段时间的烦躁不安。

        邓怀戚不打算告诉她这些,只诱哄道:“是我的不是,今天晚上我轻一些就是,我叫银瓶儿进来伺候你好不好?”

        晚上还来?泠月凶巴巴道:“都督大人当心精尽人亡。”

        邓怀戚却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有夫人帮我,我不怕。”

        此刻氛围颇为融洽,也许——

        邓怀戚会更好说话一些?

        泠月从前看的话本子上也经常提起,床头打架床尾和,一般这种时候咳咳都是男人最好说话的时候。

        她适时地抓住机会,摇了摇邓怀戚的手臂,“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她坚定道:“能把我身边那些暗卫撤走么?我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

        邓怀戚定定看着她,“泠月……”

        泠月大声说:“你不能总这样,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这样让我很难受,是你说我们要做回夫妻好好相处的,我不喜欢被自己夫君这样对待。”

        邓怀戚思考了很久,像是想要计算出泠月这番话里的厉害轻重各自多少。

        良久,他终于说到:“我答应你,不过,泠月,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不然我真的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难道要打一条金链子把你锁起来么?

        中饭是和高渺夫妇一起用的。

        姚月娥含笑看了泠月一眼,举起杯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们夫妻二人,夫君同我在关外的时候就经常与我念叨,挂念着你们夫妇二人。”

        自家娘子带头,高渺不得不从,举杯对邓怀戚僵硬地笑了一下,“邓都督。”

        邓怀戚不以为意,举杯饮毕。

        “不知表兄接下来有何打算?可否想过在我这里谋一职位,施展所学?从前在京城你受人掣肘,如今不必有此顾虑。”

        高渺立刻摇头,“多谢好意,我闲散惯了,原就打算看看表妹就和夫人找一个山清水秀之地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这样太浪费表兄的才干了。”邓怀戚说,“不知表嫂以为呢?”

        姚月娥犹豫道:“这——看夫君自己的意思吧。”她不想高渺牵扯进复杂的政事,但又自觉已经耽误了高渺许多,怕高渺日后会后悔。

        泠月也忍不住出言,“表哥的性子我清楚,你让他去处理公文,他是绝对坐不住的。”

        邓怀戚却说:“实不相瞒,我有一个很紧要的事情只有表兄能办,希望请表兄相助。”

        高渺立刻道:“邓都督说笑了,你麾下能人辈出,哪里需要我凑热闹。”

        “这件事还真的只有表兄你能办好,毕竟要和西南的百霜部打交道。”

        高渺一口酒呛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他一边咳一边打手势,“我们咳咳稍后咳咳再慢慢谈。”

        邓怀戚摇了摇杯子,“好啊。”

        ……

        等回到房间,泠月忍不住好奇地问,“刚刚你们说什么,什么百霜部?”

        邓怀戚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说:“你那表兄是个厉害人,在百霜还有一朵烂桃花呢,所以他不敢让你表嫂听见。”

        “桃花?”

        “在去关外之前,高渺最开始是躲在百霜,结果百霜王王女看中了他,后来高渺跑了,她还恋恋不舍多次派人寻找呢。”

        泠月目瞪口呆,“表哥这么厉害?”

        邓怀戚说:“当年的王女已经继承王位是女王了,百霜铁矿丰富,何家人在私底下与他们接触,我必须得先断了这条线。”

        “你让表哥去使美男计?”泠月反对到,“这怎么行,如果表哥真被那个女王扣下来,表嫂怎么办?”

        邓怀戚哈哈一笑,“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去,我吓唬他呢,不过他在那里呆了许久,对当地风土人情还有上层掌权者都有所了解,所以需要他提供消息,为我的人去之前多做些准备而已。”

        “你把表哥都吓岔气了。”泠月说,“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邓怀戚一桩桩地数,“当年陪你逛青楼的是他吧,带你去和一些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是他吧,他替你周转银子,替你买房子”

        他总结道,“若他不是你表哥,而是旁人,就不是吓唬吓唬他这么简单了。”

        泠月自知理亏,干笑,“你知道的还真多。”

        邓怀戚注意到桌角摆着一个针线篓子,里面还有一个未完工的荷包,他捡了出来递到泠月面前,嘴角含笑,“是给我的?这个花纹颜色……看着是给我的对吧?”

        泠月窘迫非常,伸手便想要把东西抢到自己手上,“随便缝着玩的。”

        “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想要回去可没这么简单。”

        “你千万别用。”泠月尴尬地说,“实在是太丑了。”

        邓怀戚道:“丑没关系,就再缝一套衣裳好了,穿在里面,谁也不能把我衣服扒下来看你的手艺,别人只会夸都督夫人真贤惠。”

        “你想的美。”

        “泠月,有一件正经事和你说。”邓怀戚却端正了神色,“皇帝死了之后,从京城传出来一个流言,说是我密谋杀害了他。”

        泠月说,“江湖流言而已,你在意这个?”

        “难听了点,可能会影响到一些脑袋迂腐的读书人,不过无伤大雅。”邓怀戚说,“只是这件事据说是永庆公主探听到我的阴谋,想尽办法逃出我的魔爪回到京城,在丧礼上当众哭诉的。”

        “大庭广众,那位公主不仅说我杀了她哥哥,还罗列了我其它八条大罪,什么心性暴虐喜食人肉,建了一个魔窟专门用来淫□□女□□民妇,又说我杀良冒功,还有私通北戎养兵自重,还有几个想不起来了。”邓怀戚语调平淡,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据说公主当众还呈上血书求天下义士对我群起而攻之。“

        泠月不可思议道:“这都什么——”她猛然领悟,“有人冒充我来当众污蔑你?可是京城又不是没有人认识我。”

        邓怀戚说:“我猜测应当还是上次何荣给我的那个饵,他手里应该有一个和你很相似的人,当年他对你下手之后一直拿不准你具体的下落,直到他后来终于确定飞雪院没有人才把这颗棋子拿上台面。”

        泠月皱了皱眉头,“我大概知道是谁,我生母韩家有一位表妹韩巧儿和我长相十分相似,大概就是她。”

        他笑道:“可惜何荣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你了。”

        “确定当年刺杀我的人是何荣么?”泠月问,“为什么?只是为了和你联姻,给何家姑娘挪位子?”

        邓怀戚安抚似地抚了抚泠月的肩膀,“据我审问的消息,刺杀你主要是苏贵妃的意思。”

        “为什么?”

        “为了泄愤,她觉得如果不是你,她的女儿就不用去和亲也不用死。”邓怀戚说,“她唯我独尊惯了,首先想的自然就是拿你开刀出气。”

        泠月不平道:“明明是她千方百计把和你的婚事推给我的。”

        邓怀戚低下头看着她说:“所以说我们两人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是么。”

        “她女儿也是注定这般命运,怪不得任何人,她是个没脑子的疯妇,连儿子也没了,不必再理会她,她也没办法再伤害你了。”

        泠月点点头,靠进邓怀戚的怀中。

        邓怀戚永远不会告诉泠月,如果不是她,也许苏贵妃的女儿真的不会死。

        他对北疆的情形早有预判,猜到朝廷或许要进行和亲,这也是当他认出泠月之后做出决断坚持要娶她的一个重要原因,任何人都可以,但至少他不想看着她沦为祭品。

        他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天命,他想要的一切都会自己挣得。

        做完了一系列的铺垫,邓怀戚终于以一种略带忧愁的语气开口说到:“所以,泠月,我们必须抓紧回府了,我要办一场盛大的宴会,你要与我一起出场,那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你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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