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通规则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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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任务，调查鬼怪们考试失败的原因，登记报名第三次考试。
乔无楚把手上没有看完的资料先放到讲桌上，看向了已经围到了讲台边上的鬼怪考生们。
1号鬼怪大声嚷嚷：“快点呀老师，我要报名。赶紧给我报名，我要进行下一场考试。”
乔无楚拿起了讲桌上的报名登记表。
按照上一次的经验，一旦有第一个考生将进行报名登记，系统会强行让所有考生在一定时间内全部完成报名。所以不能轻易登记。
1号鬼怪顶着一张和乔无楚一样的脸，想摆出笑容，却又扭曲僵硬，倒是像哭，极其不自然：“老师，我着急赶时间。您可别故意拖着不让报名哦。消极怠工是违规的，我可以举报您。”
其他的四只鬼怪也七口八舌地威胁要举报。
乔无楚：“那你们配合工作，告诉我上次考试失败的原因。我要先记录一下。”
1号鬼怪想也没想，歪了歪头道：“哪里有什么原因呢。不就是没考好吗。下次也许就考好了呢。”
“没考好就是没考好，没有原因。”
“失败乃成功之母。”
“就是没发挥好呗。”
“我下次注意。”
鬼怪们并不配合。
乔无楚：“现在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只需要如实回答。”
1号鬼怪点点头，声音似乎高兴：“可以的老师，但是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哦。”
三个问题。
乔无楚：“第一，你们对科目一的考试内容有没有系统的复习过，是不是已经掌握了考试知识点。”
“看书吗？我看过。”
“复习嘛，考试谁不复习呢？大家都会复习的。”
“是啊，我也看书，我不知道……”
乔无楚打断：“你们只需要回答，有掌握，还是没有掌握。”
“……有掌握。”鬼怪齐齐盯着乔无楚沉默，又齐声回答。
果然，他们是能做对却没做对。
乔无楚：“那你们是不是故意做错题？”
旁边看资料的余锦戏抬头，小声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了。”
1号鬼怪故作惊讶地反问：“故意做错，我为什么要故意做错？在文明城，驾照可是很重要的呀。”
“对，没有驾照就跑得太慢了，谁考试会故意做错题呢？”
“我……”
乔无楚再次打断：“你们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鬼怪们理直气壮，毫无犹豫大声道：“不是！”
它们不承认。
大概率是被规则束缚，不可以在主观上故意做错题，所以它们的考试失败，是有“正当理由”的。把这个“正当理由”解决了，或许就能让他们不再做错题。
乔无楚看了看它们胸前带着的准考证，上面的名字不是它们的真名，所以就算考过了，驾照上的名字也不会是它们的名字……而是人类玩家们的名字。所以能不能拿到驾照，它们并不会在意。
“老师，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了哦。”1号鬼怪笑嘻嘻地提醒乔无楚，一不小心嘴角咧到了耳朵边，露出了红色粘液的口腔。
乔无楚看向讲台上翻阅资料的队友们：“打扰一下，有什么发现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要是能直击痛点最好不过。
队友们都摇摇头。
余九犹拿出了一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上：“这里，有勾画痕迹。”
乔无楚也凑上去看。那是一份交通事故数据汇报书，其中有一段统计数据像是划重点一样，被打上了横线标注出来。
【文明城003年，城内各区共发生道路交通事故2309万起。造成5万市民及文明城生物死亡、10万市民及文明城生物受伤，直接财产损失5亿文明货币。】
丸子头：“我没什么概念，这个数据算多的算少的？”
乔无楚看了道：“平均一天会有137个人因为交通事故死亡。”
丸子头：“那是多吗？还是不多？”
乔无楚：“如果没记错，华国上一年的数据，道路交通死亡人数不足两万。”
听到这个数据，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文明城的人口容量远远不能和华国的人口相提并论，可能还不足华国人口的零头。但是交通死亡人数竟是华国的两倍还多。
那就是毋庸置疑的多了。
余锦戏啧啧两声，看了看1号鬼怪：“其实也并不意外。毕竟就连这种掉了眼睛的都能来考驾照，多死两个人实在是太正常了。”
众人跟着看了过去，看见了1号鬼怪脸上两个血洞。
没错，倒也是这个道理。
黑衣小伙却看向乔无楚：“你怎么记得住这个数据，你是相关职业的？”
众人也有些好奇地看着乔无楚。确实，这种数据，一般人不怎么会特意去记吧？
乔无楚：“偶然看见过。”
数据是国家统计局发布，财经快报上也看到过相关数据分析。当时在争取交通局的一份智慧交通解决方案的标，这些数据都是反反复复核过的。
这标书她负责做，印象还算深刻。
不过，这几年她确实比较拼。
她18岁进乔氏市场部打杂，基本各行各业她都掺和过，小到地方火锅店的拉客引流方案，大到各省应急厅的各类应急方案，她都做过，行业分析报告更是写过无数份。
虽然并不是每个方案都能争取到，但只要是她做过的方案，她都能有印象。
也是凭着这四年的拼劲儿，她拓展了各行业的人脉。就算她名义上刚毕业，也已经能在乔氏集团南方项目组的市场部站稳了脚。
她是乔家长女，目前她那些弟弟妹妹没有一个能打的。
按照她的计划，再做两年就能独立负责项目，再两年成为上京项目负责人，之后是市场部总监。
最后的目标是整个乔氏。
她的计划已经进行了四年，目前还挺顺利的，一切都超乎她计划所预期的顺利发展。
直到被拉进这个地方，一切都被打断了。
可她并不想放弃。
她一定要出去，而且，她一定要以最快最快的速度出去。
乔氏，只能是她的。
乔无楚没有具体说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数据的，队友们也并没有追问。
“可是，这个数据有什么意义呢？”余锦戏看了看上面的数据，又看了看讲台下的鬼怪们：“这和他们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黑衣小哥：“但它既然被单独标注出来，肯定是有意义的。”
乔无楚看向鬼怪们的书包。
“再看一遍书包。”
书包之前看过一遍，但里面都没什么信息，都是一些笔纸，考试说明指南，考场号信息之类的。
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学生证。
众人重新整理起了鬼怪们的书包。
鬼怪们在台下盯着乔无楚，1号鬼怪更是催促：“老师，我要报名第三次考试，您再不开始，我就要举报了。”
其他鬼怪也喃喃念叨：“举报，举报！”
“举报！”一声比一声大。
乔无楚只得拿起了报名登记表：“现在开始报名。”
1号鬼怪又把嘴咧到了耳边，牙龈红得发紫，她兴奋道：“1号考生乔无楚报名，报名！”
乔无楚用笔头敲了敲报名表：“可以，交一下补考费。”
1号鬼怪的笑容停滞：“补考费？”
乔无楚看着她：“补考费，300文明货币。交一下。”
1号鬼怪的嘴巴咧不起来了，她语气古怪道：“我没听说过什么补考费。”
乔无楚：“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考试，造成了公共资源的浪费，收补考费无可厚非。我主持报名工作，我说了算。”
就算是现实生活，这种考试没过也是要交补考费的。文明城处处朝着现实世界靠拢，收个补考费也是完善制度，这大概率应该是系统赞成的。
“300文明货币，太贵了。”1号鬼怪歪了歪头，试图讨价还价。
乔无楚指了指考场中的操作电脑：“看到那么多台专供考试的电脑了吗？都很贵。日常维护，还有电费，网费，空调费，监考官工资，300货币，连成本都收不回来。第二次没有收补考费，已经算是做公益。”
有理有据。
众人忍不住看向乔无楚，又看了看貌似在算账的鬼怪们。
不是吧，鬼怪们这么讲道理，真要给这什么补考费吗？
真有她的，这是敲诈敲到鬼怪身上去了？
1号鬼怪：“你就便宜一点。”
乔无楚抬眼反问：“你不想考试了？”
1号鬼怪立刻大声反驳：“我没说不想考！我想考我想考，我想拿驾照！”
乔无楚指了指讲桌：“想报名考试的，300文明货币，放在这张桌上来，我给报名登记。”
“叮咚。”其中一只鬼怪打开脑袋，从里面拿出了三枚血糊糊的金色硬币丢在讲桌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报名。03号考生王园园。”
“我也，报名。04号考生武玉成。”桌上又多了3枚金硬币。
乔无楚捡了一枚起来观看。
圆圆的一枚，比1元钱的货币大一些，正面写着100币，背面印制了一座方方正正的宏伟银色建筑，写着文明城三个字。
原来鬼怪们的文明货币是有实体的。
【叮——个人文明货币账户入账100文明货币。】
乔无楚的电子表上响起了提示，手上的那一枚硬币也消失了。
货币互通，可以充值到自己账户。
乔无楚把桌上剩下的五百货币也照样充值进了自己的账户。
【叮——个人文明货币账户入账500文明货币。】
乔无楚看向剩下的三个鬼怪：“补考费不愿意缴纳，你们真的准备好报名了？”
“当然准备好了！没不愿意交。”鬼怪们立刻反驳。
接着磨磨蹭蹭分别从自己的嘴巴里，肚皮里，还有一个鬼怪抠抠索索，从鞋底抠出了三个币。
乔无楚用讲桌上的抹布一个个把硬币上的粘液擦干净，放进了自己的账户。
众人听见乔无楚的货币入账提示音，又看了看冤大头鬼怪们。
三百货币！能买一个中级道具了。真的是，一个敢要，一个敢给。
乔无楚最后还剩了4个硬币在讲台上，一个血糊糊的和三个脚臭味的，没继续充值入账，她跟队友们说：“一人一个，见者有份。”
“谢谢猫姐！”余锦戏眼睛都亮了，朝着货币伸了手，这个任务是乔无楚的单人任务，按道理任务产生的收益应该全部归她一人的，没谁能和她分。
余九犹立刻伸掌挡住余锦戏，看了她一眼。
这就改口猫姐了，真是，给钱就是姐。
余九犹把余锦戏的手扯了回来，跟乔无楚道：“没事，你全部收着。你比较缺资源。我们都是老手，不缺这点。”
余锦戏小声：“怎么不缺，我感觉我挺缺的。上次我想买那个都没……”
乔无楚没碰那四个硬币：“也没多少，收了吧。你们也帮了我不少，算我交的保护费。”
四个队友谢过了乔无楚，把自己的那份100文明货币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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