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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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苏芷芸一节课过去什么也没听进去，本来数学就是拉分项，她有点发愁。
“好同桌啊！数学就靠你了！”
骆琳琳冷不丁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说：“你可以让江厌帮你讲题啊。我前几天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班主任桌子上的江厌以前成绩的单子，数学那列就没低于145过。之前不知道江厌会转到我们班，正好你问他。”
“啊？这么牛啊！”苏芷芸惊叹。
苏芷芸在惊叹的同时不知道的是，她提高了声音，让坐在后面的两位听的清清楚楚。
“那当然了！年年第一不是白做的。”孙桥说。
苏芷芸尴尬的笑了笑。先看了看江厌。他在填老师让交的表格。又看了看孙桥。
孙桥看长的好的都顺眼，看苏芷芸就跟认识好几年似的。
孙桥：“你好啊，前桌你叫什么？加个wx好友吧。”
苏芷芸不像一些女生一遇到男生要wx加好友就脸红，笑的很欢。
“我叫苏芷芸，草字头的芷，草字头的芸。我同桌叫骆琳琳，我们班的班长，又是找她就好了。”苏芷芸拿笔把自己wx号写了下来。“喏，我手机不在身边，回家同意。”
“好嘞。”
孙桥社交一直不错，但也没有是社交牛逼正，只是保持在顺眼，喜欢，性格好。
“哎，厌。你也加一下。”孙桥用手机加完之后，把纸条传给了江厌。
苏芷芸微怔。
江厌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
孙桥察觉到了苏芷芸的不对劲，还是问了一句：“你要介意的话我就不给了。”
“没没没。”
“好。”江厌笑着接过纸条，没立刻加，先填了还没填好的表格。
苏芷芸又是一怔。
“苏芷芸你是住校吗？还是走读？”孙桥问。
苏芷芸回过神回答：“我走读，就学校附近的茗林花园。”
“哎？这么巧啊。江厌也住那，就是今天早上刚搬过去。正好我今天还想去找他玩呢！你要不要也来？”
苏芷芸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太合适：“不了不了，以后有机会再找你们玩。”
“嗯好。”
江厌停下手中的笔，拿着纸问孙桥：“表格填完没？我一块给交上去。”
孙桥这才想起班主任让填的表格还没填完，道：“等我一分钟。马上好。”
一分钟后江厌拿着两张纸去了办公室。
苏芷芸盯着教室后门看了一响。
孙桥突然想起苏芷芸和骆琳琳的对话，和她说：“哦对了。你数学有不会的可以问江厌，江厌都会给讲的。别问我就行。”
“问你……怎么不行？你数学不应该也很好吗？一直没掉过前十诶，怎么可能差。”苏芷芸疑问。
“没事没事，不问我就行。”
苏芷芸虽然疑问，但听出他不想说也没追问：“好吧。”
“同学，可以给我讲一下这题吗？”一个女生问孙桥。
“好的。你先坐江厌的位置，他一时半会还不回来。”孙桥的声音很温和。让女生有些脸框发红。
“嗯好。”
“这道题你得先看……”
苏芷芸做出了个疑问脸：“……”
江厌回来后，孙桥已经给女生讲完了题。就是走的时候看了江厌好几眼。苏芷芸都看在了眼里，一阵犯酸。
也许因为后方的两个男孩太过于优秀，惹的频繁有人打扰这原本清静之地。苏芷芸刚来那会也没这么多人会来找她，一班是实验班，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生成了稀缺物种。
……
晚自习结束。
苏芷芸在位子上收拾作业。骆琳琳不住校，收拾完东西在等她。
“苏芷芸，骆琳琳明天见！”孙桥和她们打招呼。
苏芷芸笑着回应：“明天见。”
“明天见。”骆琳琳还没和他们混熟，没表现很热情。
“走啦，厌。”
等苏芷芸收拾完东西，挽着骆琳琳的手出了校门。因为不同骆，苏芷芸只能和骆琳琳走到校门口。
“再见琳琳。”
骆琳琳朝她摆手。
茗林花园离学校没有很远，之前苏母还想着给苏芷芸安排个司机，直接被苏芷芸拒绝了。她没有回骑的车，所以每天都是自己走回家的。
“诶，苏芷芸。你没骑车吗？”
孙桥骑着自行车停在苏芷芸身旁。江厌跟着也停了下来。
苏芷芸有些莫名的紧张感，尽力的保持着冷静：“嗯，比较喜欢夏季风吹在身上的感觉，我也不会骑车，所以走回家。”
“这样啊。那我送你过去吧。反正我也去那个小区。”孙桥。
苏芷芸做了短暂的思考：“好啊。”
苏芷芸坐到了后座。
夏天的风总是温热的，夜晚温度降低，坐在自行车后座，轻风迎面，她最喜欢这种感觉。
“苏芷芸你好轻啊，别人不说我后座做了个人，我可能都不知道。”孙桥在前面说。
苏芷芸被逗笑了。下意识看向江厌，笑容有所收敛，不知道是不是就错觉，她总感觉他在生气。
“你抓紧我一点，我骑的可能会有点快。”
“嗯。”
苏芷芸没抓的很紧，只轻轻的拽住了孙桥的衣角。
“你家是几栋啊？我送你到你家楼下。”
“十八栋。”
苏芷芸依然很清楚为什么要买十八栋。苏母总说十八不好，不吉利。她就偏买，反正苏母还是拿她没办法。
“卧……呃。那还挺巧的，江厌也是十八栋。我以为没人和江厌一样钟爱于十八呢。”孙桥啧啧道。
苏芷芸：“那只是封建而已，十八这个数字多好。你看那楼，十八楼就是最边上那个。清静，采光还好。”
“没说十八不好，就是买十八的太少了，你俩挺有缘的。”
进了小区。茗林小区很大，不可避免十八这一栋，嫌不好卖就只建了一个单元。一栋二十六层的楼就那么孤独的立在那。
孙桥江厌把车停在了凉棚里，进了楼按了电梯。
江厌先按了楼层。
孙桥见苏芷芸迟迟没按楼层，道：“苏芷芸你怎么还没按楼层，你几楼？我帮你按。”
“嗯？十……八。”苏芷芸看着那一排排数字上唯一亮着的数字十八，心中忐忑。
孙桥刚要帮她按，就想到了江厌的楼层：“哦哦……啊？你俩住对面啊。”
“嗯哼。十八楼挺好的，空气新鲜，不低不高的。”苏芷芸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是挺好哈。”
随着话的终止，电梯的上升。苏芷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电梯到十八楼的那刻，苏芷芸长舒了一口气。
孙桥还想说什么，最后看了眼匆忙去开门的苏芷芸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苏芷芸先和陈阿姨打了招呼，又去卧室找了手机，同意了孙桥和江厌的好友申请。倚着那份来自喜欢的好奇心打开了江厌的朋友圈。上下翻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像是一个新号，头像用的纯白，名字也只是一个句号。退出朋友圈，她给他改了备注：他。
在她的心里“他”指的是喜欢的那个他。改完备注后又把孙桥的备注改成了原名。
“小苏，快来吃饭了。”陈阿姨敲了敲苏芷芸的卧室门。
“好。”
陈阿姨跟了苏芷芸好多年了，苏母给的钱多，也不算累。她又那么乖，陈阿姨越干越喜欢。也格外喜欢这个小姑娘。照顾的很细致。
吃过晚饭，苏芷芸又玩了一会手机。听到对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应该是孙桥要回家了。
不知过了多久，孙桥发来消息。
孙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但又怕是我想多了，你喜不喜欢江厌？
芷是芸：很明显吗？恩对，喜欢。什么事啊？你说就好。
孙桥：喜欢一个人的表情是不一样的。就是，江厌可能也喜欢你，昨天去报告之前的时候，打完球江厌去买水，我就在外面等，江厌出来的时候他是笑着的，而且心情很不错。他不怎么打篮球的，都是心情不好才会叫上我一起打。班主任上坐到位子上的时候，我注意到江厌路过你的时候看了你好一会。就之前送你回来，本来是出于好意的让你抓紧我，你可能没注意到，江厌快了我一些，我看到他在生气。因为之前一些破事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常。他之前经历过一些事情，没有走出来，所以你是一个突破点，其实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如果可以在一起那就好了。
芷是芸：什么事？为什么这么说？如果是相互的真心喜欢，我当然愿意。
孙桥：那是他的经历，我不方便说。但你们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就不要总是提爸爸妈妈。
芷是芸：好。
退出聊天框，苏芷芸又翻了一下，找到了“他”的聊天框。想来想去，还是发了一句：在干什么？
对面回复的很快。
他：收拾烂摊子。
苏芷芸明白了意思，发了个哈哈的表情包过去。
苏芷芸：喝酒了？
他：喝了一点。
苏芷芸寻思着他还能正常的给自己发消息那就还没有醉。
芷是芸：哦哦，那你收拾完赶紧休息。
他：好，你也早睡。
苏芷芸闭了手机，去洗了个澡。她还在想孙桥说的事，她没有很了解江厌，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她感觉的到很严重。
对面的房间卧室应该都是连着的，苏芷芸躺在床上朝里边靠了靠。另一边，江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到了什么又弯头看向墙面。
在无形中，他们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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