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到底有多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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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药瓶的那一瞬间,夜鸦差点激动地掉下眼泪,王爷终于良心发现了,王妃终于不再受毁容之苦了。
将解药揣在怀中,夜鸦立即奔向静院。
一见来人是夜鸦,寻燕操起扫帚不让他接近院子一步,“不许过来,这里不欢迎你。”
夜鸦将药瓶递给寻燕,摆出了讨好的嘴脸,说道:“寻燕姐姐,我是好人,这是王爷让我送来的解药,你快让王妃服下。”
寻燕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才接过药瓶,但她并没有马上给花不语,而是将夜鸦留了下来,并说道:“你不许走,万一这药有问题呢,我找谁算账去!”
夜鸦露出为难之色,“我还有急事呢~”
“我不管,除非我确定这是真的解药,否则,你休想离开半步。”
说罢,寻燕关紧了院子的大门,将夜鸦带进了屋里,整个过程中她一直保持着拿着扫帚的模样,生怕夜鸦趁她不留神的时候逃走。
夜鸦抽了抽嘴角,这姑娘也太谨慎了,难道王爷还会害王妃不成?是,他家王爷这人是凶残了些,但行得端坐得正,如果他真的想继续迫害王妃,大可不必要让他来送解药。
寻燕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颗药丸,递到她的唇边,说道:“小姐,这是霁王送来的解药,你快试试有没有用。”
小小药丸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药香,花不语张开了嘴,不带一丝怀疑地吞了下去,并说道:“反正是破罐子破摔,我也无所谓了。”
她摘下黑面纱,露出了一张丑得惨绝人寰的脸蛋,夜鸦随意瞥了一眼,马上移开了眼睛,这张脸比死人脸还难看,王爷这也忒狠了。
寻燕早已习惯了,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平日里都是她替她涂药,所以脸上有些伤口已经结疤了,不像第一日那般血淋淋。
她满眼期待地盯着花不语的脸蛋,谁知却见结疤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了。
感觉到脸上再次传来被撕裂的痛感,花不语倒吸了一口冷气,伸出手轻轻地碰着感到疼的伤口,问道:“寻燕姐姐,我怎么感觉有点疼。”
溃烂的伤口冒着新鲜的血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寻燕愤恨地朝着夜鸦瞪过去,抓起扫帚就夜鸦的身上招呼过去,怒骂道:“打死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们王爷就是个混蛋!卑鄙无耻,只会来阴招,有本事就让他杀了老娘,否者老娘天天咒他不得好死!”
夜鸦一边躲着寻燕的扫帚,一边看着花不语溃烂更加厉害的脸蛋,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啊,王爷明明说了这是解药的。”
寻燕见自己打不着夜鸦,索性丢开扫帚,不再管他,而是说道:“小姐,你别动,我马上去找叶神医!”
夜鸦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对寻燕说道:“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王妃,我去找大夫!”
他来不及去思考解药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王爷的安排,他只知道,如果再不去找大夫,那张脸溃烂只会越来越严重。
“小姐,这狗王爷真的太过分了,要是你的脸好不了,我就去跟他拼了!”
霁王长得仪表堂堂,却尽干些卑鄙狠毒的事情,依她看根本不配做一个王爷。
夜鸦急冲冲地带着一个大夫往王府里赶,被府中的下人看见了,不消片刻的时间就传到了言狄的耳中,他眉头紧皱,夜鸦搞什么鬼,没有他的命令竟敢私自将外人带入王府,他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主子!
花不语靠在软枕上,任由着大夫常看脸上的伤势。
寻燕见大夫脸露难色,心急如焚,“大夫,我家小姐的脸还有办法治好吗?”
那大夫起身,对寻燕投了个无能为力的眼神,“你家小姐是中了奇毒,老夫此生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毒药,恕老夫才疏学浅。”
寻燕失落地低下头,难道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这时,花不语突然出声道:“寻燕姐姐,去找叶非。”
她本想顺了言狄他的意思,放任着烂脸不管,算给他个面子,可是他送来的解药竟会是另一味毒药,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自己解药既然是他先欺骗自己在先,那她也不必继续隐忍着。
提到叶非,寻燕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立马说道:“我马上就去!”
夜鸦苦着脸,他也不想的,谁知道那解药有问题,这下好了,在王妃的心里,王爷是彻底变成了一个言而无信、卑鄙无耻的小人了。
夜鸦刚回前院,面对就是言狄的兴师问罪,“夜鸦,看来你翅膀长硬了,谁让你带外人进王府的?!”
他抬起头,用纠结成苦瓜似的表情面对着言狄,“王爷,属下甘愿受罚,但请王爷您网开一面,饶了王妃吧。”
听夜鸦为花不语求情,他顿时恼了上来,“本王不是已经让你将解药送去了么?你还想为她求什么?连你的心都要向着那个女人去吗?!”
夜鸦本是他的人,唯他的命令是从,怎么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来求情,她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把他的人给收买了!
即便面对自家主子的滔天怒火,夜鸦也经不住良心的谴责,硬着头皮坦白道:“可是王爷让属下送去的根本不是解药,王妃的脸溃烂得更严重了。”
那解药入他手后,就没有人接触过,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刚开始王爷给的就是假的。
虽夜鸦语气中并无责怪的意思,可他却听出了他对自己的怀疑,顿时火冒三丈,“混账东西!本王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需要这么麻烦吗?!”
毒是他让人下的,解药一直就在他的手中,怎么可能会有假!
此时,叶非提着药箱,弯下腰大口喘着气,“寻燕姐姐,你走慢些,我快跟不上了。”
他发誓,他前十年跑过的路都没有今天的多。
寻燕回头看着他,焦急地催促道:“叶神医!麻烦你快点。”
一个大男人才这么短的距离就走不动道,还不如她一个弱女子。
听到神医二字,叶非双眼一亮,顿时来了力气,“你早这么叫,不就行了,有本神医在,保证你家小姐平平安安。”
谁知两人到王府门口,寻燕倒是很顺利地进去了,可叶非却被守卫毫不留情地给拦住了,只见守卫摆着冷脸,叱问道:“来者何人!”
叶非挺直了腰板,撑起了气场,“哎呀,你凭什么拦着本神医,本神医可是来给你们家王妃看诊的,要是耽误了时间,你担得起吗?”
守卫铁铮铮地站着,丝毫不动容。
寻燕见守卫不肯放行,立即开口求情,“守卫大哥,他真的是来替王妃看诊的,您就通融通融吧。”
守卫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寻燕,依然将叶非挡在门外。
叶非气急了,撸起两只袖子,开始破口大骂,“摆什么破架子,本神医医术高超,要不是跟霁王妃有些交情,才懒得来这个鬼地方,你以为你们王爷有多了不起吗?不就是比别人会投胎,选个了好爹,他要是丢了王爷的帽子,你信不信他连口饭都混不到吃,看什么看,本神医说错了吗?!本神医好歹有门手艺,走到哪都饿不死,你们王爷什么都不会,迟早得饿死在大街上。”
守卫们实在听不下去了,提起长枪,指向叶非,“你再敢辱骂王爷,小心我们不客气了。”
见对方动手,叶非动作收敛了些,但嘴巴依然不饶人,“好,我不骂你们王爷,骂你们总行吧,看看你们这些开门狗,狗眼看人低,知不知道本神医的时间有多宝贵,你们要是再不识相,本神医一针下去,叫你们后半辈子不举,媳妇也给人跑,儿子也叫别人爹爹。”
叶非两根手指捏着晃眼的银针,朝着几个守卫作势刺去,顿时吓得守卫齐齐后退,每一个脸色发白,妈的,这也太狠毒了!
“放他进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只见言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他半眯着眸子,扫了一眼将他骂得一无是处的人,敢这么骂他,没有几个能活过三天。
叶非傲娇地哼了一声,翻了白眼,早这么识相不就行了吗,非逼他浪费这么多口水。
这个白眼自然给翻个言狄看,他看着他就是不顺眼,有本事来打他呀。
言狄额角的青筋崩起,这个娘娘腔敢对他翻白眼,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急,等会儿再好好收拾收拾他。
静院中,叶非见到花不语的脸蛋时吓了一跳,恨恨地磨了磨牙,哪个天杀的,毁了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眼前看着多赏心悦目啊,可现在这张脸,恐怖的程度足以吓退百万雄师啊。
叶非伸出两指搭在她的脉上,把了许久后,才收回手。
这毒有点不对劲,当初他按苏言说的的毒药配出了缓解毒素的解药,可今日一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与其说是不对劲,不如说按脉象看来,她的身体里有两种毒素。
他蹙了蹙眉,看向寻燕说道:“将她刚才服用的解药拿来给我看看。”
寻燕将夜鸦给他的剩余解药都给了叶非,说道:“小姐只吃了一颗,反倒更严重了,我猜想这解药是假的。”
叶非倒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再用指甲捣碎了药丸,放在舌尖舔了一下,脸色瞬间变黑,“是药三分毒,解药不对症,只会加剧毒性,好毒的人呐~”
闻言,花不语抿了一下唇,没想到那个男人会如此卑鄙,竟恨她如此。
她看向叶非认真地问道:“叶非,这解药是假的?”
叶非摇了摇头,答道:“不,解药是真的,只不过当初你中的是另一种更为残忍的毒药,而这瓶解药是根本解不了你的毒,虽然我不喜欢霁王,但是我必须说句公道话,这两种毒的症状极为相似,我不排除是有人刻意陷害,也不排除霁王故意为之,但我可以很明确,敢下此毒的人绝对是对你恨之入骨,因为此毒无解!”
无解二字如冰雹撞击着心脏,让花不语身子一震,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寻燕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叶非的身前,哭求道:“叶神医,我知道医术高超,一定有办法治好小姐的,寻燕可以给你一辈子当牛做马。”
叶非忙扶起了寻燕,他知她们主仆情深,即便没有寻燕她的这句话,他也会拼尽全力去医治她主子。
“只要能治好王妃,要多少诊金,本王都愿意出。”
这时,叶非身后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没好气地瞪着言狄,“你要是吓死我啊!就不能发出属于人的动静吗?!”
言狄自进屋后,没有看过一眼花不语,但听到叶非说的话,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当初他只想好好教训她,省得让她与那言陌纠缠不休,给王府蒙羞,后来他派人盯着静院,果然没有再见到过言陌再出现,他想着那言陌大概嫌弃了这张丑颜,不会再来寻她了,于是才让人将解药送来,只是万万没想到当初下的毒被人给换了,而他竟成了幕后黑手的替罪羔羊。
叶非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难道这货也会有良心,当初是谁逼花小姐喝下毒药,如今这幅忏悔的样子做给谁看呢~
花不语知道了他在屋里后,立即冷下脸,咬着牙说道:“言狄,这是你欠我的。”
所以,即便叶非狮子大开口,也是他活该。
冷如寒霜的话传到耳中,言狄冷哼一声,“治好了你的脸,你与本王就两清了,本王也不怪罪你与秦绾绾算计我,你也不必拿着毁容的事来要挟本王。”
“两清?”她真想甩他两巴掌,把他的脑子打清楚,整天就知道把污水往她身上泼,“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我都说了多少遍了,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你我都清楚彼此是清白的,你却认定是我算计了你,你到底多自恋?”
言狄瞪着眸子,“你敢辱骂本王!”
“为什么不敢?!”
她凭什么不能骂,忍了这么久,非但没有让他消气,反而让他变本加厉地欺辱自己,甚至连寻燕姐姐也受到波及。
叶非在心里偷笑,骂得好,骂得妙,这狗王爷就是欠骂。
言狄强压下心中的火气,那夜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冤枉了她,娶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本想着将人放在府里,好好折磨着,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好几次被气得七窍生烟,他现在很怀疑这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看着那充满怨气的脸,他又是一番心烦意乱,怒道:“花不语,等到战事结束后,就带着你的人滚出王府!”
她立刻应答,“求之不得。”
瞪了一眼花不语,他憋着一肚子火气,甩袖夺门而去。
等到他走后,花不语终于松了一口子,讨厌的人离开了,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格外新鲜,于是再次问道:“叶非,你说毒药无解,是真的吗?还是你有办法?”
叶非犹豫了会儿,才点头答道:“我可以试试,但……未必会有结果。”
师父那个老怪物最喜欢研究无解之毒,留下的医书里肯定会有解毒的法子,他只但愿不会又是什么损人利己的治疗方法。
离开了静院后,言狄终于找到发泄口,对着手底下的人大发雷霆,“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查!给本王好好查,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让本王背黑锅!”
叶非回到医馆,挑灯夜读,开始寻找解毒之法。
苏言推门而入,见他在翻越医书,直言问道:“叶非,你有把握吗?”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非合上医书,以一种极认真的态度面对苏言,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日之行,让我意识到花小姐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除了霁王,王府还有人对她不利,能在霁王的眼皮子底下下手,可见背后之人有多恐怖了。”
“可边境的战事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她暂时是不会离开霁王府的。”
他很清楚,这场婚事为了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去阻止,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愿意成全。
“霁王府危机四伏,我是担心花小姐的安危,我是大夫,她中毒或是生病,我都可以帮到她,但若有人要用其他手段对付她,我就无能为力了。”
叶非忍不住哀叹,苏言不能太过张扬,身边能用之人也只有他了,可惜他却只是一个大夫,现在只希望那小兔崽子能偶尔施以援手,缓解她被两面夹击的危险情况。
但凡那家伙还有半点良心,就一定没有任何问题!否者,他一针下去重新教他做人的道理。
自那以后,叶非每日都会来王府诊脉,守卫也不敢再拦着,而叶非每次走进大门时,总会甩个白眼给当初拦他的守卫。
叶非将打包好的东西一股脑倒入研钵中,交给寻燕,让她好好碾碎,而他自己坐在为花不语诊脉,观察脸上烂肉的溃烂情况。
看着碾成一团糊的不明物,寻燕拧着眉头,强忍着研钵里发出的恶臭,一点点地将其涂在了烂肉上。
叶非捏着鼻子,劝道:“花小姐,你别看这东西闻起来臭,但是用起来很有效果,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
“我知道了。”她不嫌弃了,还不行吗。
近距离看着那一团烂肉,叶非只觉得汗毛竖起,同情心油然而生,好声说道:“等会药渗透进去会很疼,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在屋里点上安神香,只要睡着了,就不会疼了。”
绮红阁,季黛儿跪在地上,吓得直哆嗦,双手抱着言狄的腿哭诉道:“王爷,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妾身冤枉啊~”
她倒是想,可是能去哪弄毒药啊~
言狄一脚踹开抱着腿的季黛儿,横眉冷目道:“那日只有你绮红阁的丫鬟到过厨房,那丫鬟已经招认了,说是你指使的,你还敢跟本王说是冤枉的!”
被踹到一边的季黛儿又重新爬了回来,这回她不敢再去抱腿了,只单纯地跪在地上,“那丫鬟是在诬陷妾身,妾身从来没有指使过任何人下毒害王妃。”
“你要下毒害王妃,本与本王无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本王,让本王替你背了黑锅,你可知构陷当朝王爷,是什么罪行吗?!”
后院的事情,他不会去管,哪怕个个争得你死我活,他要的是花不语留一条命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此事已经扯到了他的身上,他就做不到坐视不理了。
“本王会给你一纸休书,马上滚出王府!”
季黛儿吓得懵了,被休弃的女子哪还有活路,她要是本王爷休弃了,回去只有死路一条,爹只会嫌弃她丢脸,将她拒之门外,不,她不能被休弃!
为了不被休弃,她只能拿手里唯一的筹码赌一把,于是鼓起勇气说道:“王爷,妾身知道王妃的秘密,请王爷留下妾身,妾身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一个瞎眼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高贵的王爷,她就不信王爷能允许一个残疾人来做他的王妃,到时候王爷的怒火只会转移到那个女人身上,自己就可以重获荣宠了。
花不语的秘密?难道是与纳兰家主有关?有了这个猜测,他微微弯腰,双目紧盯着跪在他脚下的女人,冷声道:“你说的秘密最好有价值,否者,本王就不仅仅是休了你这么简单。”
见对方对她口中的秘密有了兴趣,季黛儿一张小脸抬了起来,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兴奋,“王妃她看不见,她的眼睛是瞎的!”
季黛儿话音刚落,眼前瞬间被一层阴影覆盖,只见一只手迅速捏住了她下巴,阴冷的声音同时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怎么知道的!”
对上那对仿佛要吃人的眼睛,季黛儿害怕极了,那日她已经怀疑王妃的眼睛有问题,施惠说还不够确定王妃是不是真的看不见,为了保证事情的准确性,她让施惠支开了寻燕,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裙在王妃炫耀,说王爷最喜欢她穿粉色的衣服,结果她嘲讽王爷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粉色,当时还对着自己的衣裙评头论足了一遍,说什么她穿这件粉色的衣服是在装嫩,那时她才知道这位王妃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她没有可怜她,因为一个眼瞎之人不配坐在比她高的位置上。
结果,季黛儿被留了下来,只不过被禁足在绮红阁。
孤寂的夜格外深沉,言狄宽衣解带,躺在床榻上,脑海中想着无数个可能,花不语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又看不见了,又或是当初她的眼睛根本没有好过,那她怎么做到与常人无异,难道靠一个丫鬟在她身边告诉她看见的东西?
随着他越往深处想,心中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谜团,直到感觉到脑袋快要炸开了,突然翻身而起,对着黑漆漆的屋子冷声叫道:“夜鸲!”
一个黑影立即现身,“王爷有何吩咐。”
“把衣服脱了!”
“……”夜鸲一脸惊恐,深更半夜脱衣服?王爷他想干什么?!他不好那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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