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如此情意

“他啊。”云灼更用力的吸了下鼻子，想到卫徵刚才把他扔湖里就想把他爆锤一顿，“小人一个，可记仇了。”

        云妍满面忧愁的“啊”了一声，云灼立刻安抚道：“五姐你不用担心，我们毕竟身份不同，他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

        云灼没说假话，虽然他现在不比太子尊贵，但到底是个皇子。卫徵想悄无声息、一点泥都不沾的弄死他，并不容易。

        这也是卫徵几次三番威胁云灼，而他仍然“屡教不改”的倚仗。

        卫徵的确势力很大，身为掌印，甚至能左右宣德帝的决定，可他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内阁首辅杨敬与他分庭抗礼多时，两人势均力敌，如今恐怕都盯死了对方，只待露出半分破绽。

        云妍点点头，却还是不放心道：“阿灼，卫徵他能力虽大，但心思过于深沉，你不要与他深交。”

        “我知道。”云灼无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这点他已经清楚的体验过。

        “五姐，你为什么要偷偷出宫？”

        云妍捏着被子的手渐渐收紧，面露难色，一副抗拒模样：“我…我有点急事要办。”

        云灼见状，没有追问：“宫外很乱，五姐要是再想出来，记得带上护卫。此次很是惊险，若不是我正巧撞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知道。真的谢谢你阿灼！”云妍刚消下去的泪水又翻涌出来。

        云灼怕她的泪，忙扯开话题：“阿宁方才也醒了，我让她好好休息，她就没过来。”

        “这次也多亏了她。”云妍道。

        “阿宁是个忠心的。”云灼道，“五姐回去之后定要咬死了没有出宫，不要像任何人透露自己出宫的消息。卫徵的人回来传话说宫里目前很平静，但为了以防外一，五姐还是要做好万全准备，想好说辞。”

        从云妍房里出来已过了子时，云灼刚才被冰冷的湖水冻得骨头缝里都凉，卫徵不见人影，大抵已去歇息了，云灼算了算时辰，在云妍旁边的厢房睡下。

        另一边，卫徵的书房灯火明亮。

        他等候多时书房的门才被敲开，人走进来，一身浓重的血腥气味。

        “处理完了？”

        裴司礼像条充满了浓重怨气的幽魂，从门槛处艰难的飘进来，声音都带着冷气：“那两人已经关进了东厂地牢，另将今天在宫外见过公主的十三人全都提讯了一遍，他们不敢造次。

        公主殿中也安排了眼线，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刻传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屋里的灯光晃了晃，卫徵拨了拨灯芯，目光落到裴司礼那张比雪更惨白的脸上，轻淡的说道，“咱家竟然不知你与五公主殿下竟有如此情意。”

        裴司礼身形晃了晃，低着头，没说话。

        卫徵绕过书案，走到裴司礼面前：“咱家倒是忘了，你是从五公主殿中出来的。听闻你出了司礼监，就入了五公主的朝华殿。那年你十岁，公主殿下只有六岁吧。真是好运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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