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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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咱家当儿子，你不够格。”
云灼看着卫徴，指向伍河：“那他就够格吗？他连茶都泡不好。”
伍河瞪大眼睛，不知道火为什么会烧到自己身上。
“那也比你强。”
伍河刚想解释，卫徴就出声了，“殿下怕是连茶都不会泡吧。”
就是就是！伍河心虚的在心里点头。
“我会煮酒。”云灼把拳头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捏紧拳头支撑自己。
卫徵有三好，一好美酒。
“倾容贵妃煮酒技艺一流，想必掌印还未尝过贵妃亲自煮的洞庭春色。”
卫徴位高权重，自然能够搜罗天下美酒，但他和倾容贵妃不知怎么的，并不对付。
偏倾容贵妃煮酒技艺绝佳，连宫中的酿酒司都赞叹不已。
听说有一次宣德帝和倾容贵妃在湖中煮酒听雪，卫徴随侍。
宣德帝请卫徴喝酒，倾容贵妃直接摔了他的杯子。
“你很聪明。”卫徴道，“可惜不过是些小聪明。殿下，既然皇后用性命为殿下拼出一条活路，殿下何不好好珍惜。
江陵虽然贫瘠，但水路通达，好生经营可保殿下一生无忧。”
“至于其他，多思无益。”
卫徴这就是明晃晃的拒绝了，但云灼来的时候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
毕竟“宁可见阎王，不可见卫徴”。
卫徴有三好，二好杀人。
“我还可以帮掌印杀人。”云灼挣扎道。
“哦？”卫徴终于抬头看他，“杀谁？”
云灼道：“内阁首辅，杨敬。”
杨敬可是卫徴的死对头，两人不睦已久。
“好。三日之内，你若真能杀得杨豫章，咱家就认你这个干儿子。”
“三日？”云灼咬紧牙关，面露难色，“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那殿下请回。”
卫徴有三好，三好娈童。
“我…我还可以给掌印……暖床。”
“噗——”汪遥青一口清茶再次喷出，把自己呛个半死，咳得撕心裂肺。
卫徴冷声呵斥：“滚出去。”
汪遥青捂着嘴后悔刚才不该喝茶，领罚事小，看热闹看不着事大！
这小殿下，有意思的紧。
“都滚。”
伍河挣扎了半秒，跟着滚了。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云灼突然福至心灵，大胆的往卫徴身边走了几步，然后开始找腰带结。
他很快便摸到了，但是……
卫徴看他原地给自己打了三次气，憋红了脸走到他身边，低头，看样子是准备脱衣服。
但很明显，这位矜贵的前太子殿下并不会自己解腰带。
卫徴就那么看着他，也不说话，冰冷的目光如同透明的玻璃罩子笼罩着他，让他紧张无措。
“有没有剪子？”云灼看着越扯越死的结，脸烫的发烧。
他生的很是好看，白白嫩嫩的，一双眼生的尤其明亮，灿若星辰。
或许是因为生来就是上位者，卫徴发现，他并不真的害怕自己，他表现的紧张怯懦更像是他对这些事的感受。
他害怕失败。
“要不还是咱家服侍你？”
云灼红着脸，道：“……那也，不是不行。”
卫徴忍住一脚把他踢出去的冲动，黑着脸道：“你也滚。”
“掌印，我——”
“滚！再多说一个字就把你从正门扔出去。”
云灼打开门，刺骨的寒意扑门而入。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袂，袖子也往上翻卷。
雪花落在他手臂缠绕的黑纱上，很快便化了。云灼拉下袖子盖住黑纱，正准备走出去。便听后面一声：“慢着。”
卫徴站起来道：“下雪了，给咱家煮壶洞庭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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