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程序设计是冰冷的，少女的心是火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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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有总比没有强，先搞点属性再说。”
现实是残酷的，姜暮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快点出去刷怪积攒卢恩。
【是否消耗卢恩进行能力分配】
想都不想，姜暮直接无脑加点灵巧。
尽管他最擅长使用巨剑，伤害爆发高，且容易把人型怪物的韧性打掉。
可开荒的时候，挨上两刀就能被小怪送回火堆，人比纸还脆弱，拿这种慢悠悠的巨剑简直就是找死。
太刀流刮痧是真的刮，但至少容错率高一点，死得没那么快。
在《艾尔登法环》里可没有即时指令能够取消已输入动作帧的设定，要是手抖多余操作了几下，轻则就得赶紧滚远点喝两口果粒橙，重则直接人没了。
【已消耗卢恩进行能力分配灵巧：10→12】
【所需卢恩不足，无法继续进行能力的分配】
【现持有卢恩：2124】
点两下就没了？这卢恩消耗的速度不正常。
按照姜暮的经验，他应该至少可以提升4次属性。
这么说，第一次提升属性所需卢恩就高达2000点，并且每一次提升所消耗卢恩都比上一次需求多0.1倍。
“这也太坑了吧？我都成了艾尔登之王，你这恩赐也不给我打个折，反而超级加倍，奸商！”
除去名义上的艾尔登之王，姜暮还真不清楚自己和那些褪色者有何分别，所以他也只能嘴巴上吐槽几句。
从物品栏里挑挑拣拣，大部分的武器所需的能力他完全不够。
尝试着取出几把扫图厉害的武器，要么他完全提不起来，要么就是无法感应武器，用起来比小树枝都不如。
最后姜暮选择了常规且顺手的【打刀】【圆盾】【盗贼套装】装备作为开局。
“MMP，我的卢恩肯定都比那棵老树劝吞了。”
带着几分怨念，姜暮望着那棵能在世界各个角落里看到的璀璨黄金树，比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文明手势。
特殊道具是一件不剩，哪怕是这些遗留下来的装备，也全都初始化，没有一个装备不是0级的。
想当初他辛辛苦苦刷了那么久，搞了好多个【+25】的普通装备，【+10】的稀有装备也不少，结果这一过来全没了，还没人讲理去。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这棵黄金树有够碍眼的。
将“果粒橙”分配成4红0蓝，姜暮决定出去小试牛刀。
“对了，菈妮你的跟班狼人布莱泽呢？在这条时间线里，他应该还活着吧，怎么没跟着你？”
虽然有两个少女陪在自己身边是蛮爽的，可姜暮渐渐觉察出一种寂寥冷清的味道。
“我寻找过布莱泽，可他并不在雾林里，或许他在我的尖塔中等待着我。”
菈妮虽保有前世的绝大多数记忆，但现在的环境产生变化，就连她也觉得有几分陌生：“我搜索周围多次，只看到被破碎黄金律法影响到的亡灵和怪物，除了梅琳娜，我暂时没见到第三位保持清醒、或者说保留有以往记忆的生灵。”
“啊？这也太奇怪了吧？没有NPC……我是说没有其他关键人物的话，我还怎么解开黄金树的自我封印啊？”
姜暮有些傻眼了，若只是一味地莽过去，或许能解开其他区域的限制，可那一定会遗漏许多关键的线索道具，导致很多剧情无法正常推动。
“会有办法的。”
梅琳娜对使命的决心从来不会动摇，又或者说，她在目睹姜暮一次次为了拯救她而做出的举动时，对这位艾尔登之王充满了信任：“既然你能够改变在我身上既定的命运，而作为艾尔登之王的你，肯定会探索出解决目前困境的可能。”
“没错，我永远的王，你的降临，对这个世界而言，即是一种最大的不可能，我们共同度过了那么多的难关，这只不过是又一次的考验。”
菈妮作为神子，曾被至高意志选中为神祇继承者，尽管她在自我毁灭肉身后实力有所跌落，她不会因当下的困境感到迷茫。
看到两个少女都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且坚定意志不移，姜暮很难不自惭形秽。
他有些心虚地说道：“我会努力探索的，尽量不辜负你们的期望，也请你们别一口一个王的叫我了，我现在哪里担当得了这么重要的职责，我现在就和一般的褪色者没什么两样，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姜暮就好了。”
“姜暮，很奇怪的名字……”
菈妮尝试复读一遍，这名字和他们明显不是一个风格的，不过她也没有介意太久，毕竟姜暮并非这方世界的原住民。
“我知道了，姜暮。”
梅琳娜很平淡地回应着，于她而言，称呼是没必要的，她早已将对方的抉择铭刻在心里，只是从前的她无法表达。
她走向姜暮的身前，示意对方张开手掌，她将一个戒指放了上去。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梅琳娜凝视着姜暮的面孔数秒，随后拥抱着姜暮的身体，嘴角处似乎浮现一抹笑容，她在对方的耳畔轻声呢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些请求，如果有需要的话，请在赐福前呼唤我的名字，我随时都会响应你的号召。”
“我再去周围探索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告知了她的行踪，梅琳娜的身影化作光芒消散不见。
姜暮像个呆头鹅一样点了点头，因为他显然想象不到梅琳娜突然的亲近，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游戏里，梅琳娜总是个自说自话，被玩家诟病为“梅琳娜，我恨你像块木头一样”的傲娇少女。
所有的事情都谈得像一桩桩交易，可玩家最想听到的是梅琳娜的一句“请帮帮我”，玩家只想要一种被梅琳娜需要的感觉。
姜暮相信大部分的玩家，跑腿、给半神收拾烂摊子、砍怪砍到法杖都变成了烧火棍，不就是为了得到梅琳娜的认可和感谢吗？
可这一切直到梅琳娜化作火柱，烧烬了那遮盖天际的黄金树，玩家的一厢情愿，都不曾得到丝毫的回应。
尽管梅琳娜没有对这突然的亲昵做任何的说明，可姜暮不难推断得出对方某种压抑着的心情。
他一次次接受三指癫火的灼烧，再用纯净金针规避世界被焚毁，为的就是挽救梅琳娜无谓的牺牲。
游戏的梅琳娜，受限于程序的机制设定，她只有那么多的台词。
可现在的梅琳娜是一个活生生的少女，又怎可能如同程序那般冰冷，无动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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