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出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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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柏澜说完这句话后,很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僵住了。
片刻,淮墨开始小幅度地挣扎起来。
可是没有用力,也没有用灵力,在郁柏澜看起来,更像是撒娇一样。
郁柏澜没有放开他,手臂微微收紧。
“混账东西,”淮墨停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个骗子。”
“不气不气,”郁柏澜连忙给他顺毛,看起来有些急切,“那……你喜欢我吗?”
“喜不喜欢又如何?”淮墨侧过头,看着他,眼尾有些发红,“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啊,”郁柏澜低下头,看着淮墨的眼睛,“你要是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咱们两个两情相悦,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淮墨看起来有些呆,“你什么意思?”
“就是……用你们这里的说法应该是,道侣?”郁柏澜皱了皱眉,试图解释,随后又自言自语,“可……直接是道侣好像又太快了……”
“谁和你是道侣?”淮墨皱着眉头,耳根有些红,又开始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我们回去了!”
道侣这个词,对淮墨来说,未免太过孟浪了。
“不放,”郁柏澜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而是又耍起了无赖,“我——不放。”
“除非回答我的问题,”郁柏澜冲他勾了勾唇,“或者说,你把我打到放手。”
“你——”淮墨气急,突然伸出手,试着摸向腰间的配剑。
郁柏澜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却没有动。
淮墨的手触碰到了剑柄,微微用力,正当剑要出鞘时,却忽然卸了力,手掌无力地垂了下来。
到底还是没有动手。
“混账东西。”他低声骂道。
郁柏澜笑了。
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得到答案的他更加肆无忌惮,冲淮墨笑了笑,尾音上扬,带着一股得瑟劲儿:“怎么,舍不得了?”
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我,淮小墨?”
紧接着,又重复了一句:“你喜欢我。”
“嗤,”淮墨冷笑一声,别过头,“我讨厌你。”
“嗯?”
“全世界我最讨厌你。”
“是是是。”郁柏澜松开他。脸上挂着笑,“你最讨厌我。”
淮墨没有看他。
郁柏澜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这么兴奋,他觉得胸口处好像藏着一把火,他要是不把这火排出去,整个人都不爽利。
可他俯下身,看到了淮墨窘迫的神情,便明白,自己该停了。
点到为止啊郁柏澜。
他这么告诉自己。
在逗下去,淮小墨就该生气了。
不能把人逼急了。
此时的郁柏澜感觉自己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想起昨晚的事也不心虚了,甚至有些庆幸。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对淮墨,早就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他躁动啊,他现在憋得慌。
可他还不能闹淮墨了。
于是,他直接围绕着还处于羞耻中的淮墨,跑了三圈。
淮墨:?
“白痴,”最后,淮墨说,“我们回家了。”
郁柏澜是坐淮墨的剑回去的。
这次,话都说开了,淮墨在前面御剑飞行,他直接毫无负担的搂着淮墨的腰,自然而然地和他贴贴。
淮墨也只是僵了一下,最后用气音说了一句:“你别乱动。”
乖的不像话。
郁柏澜喉结上下滚了滚,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鼻尖轻蹭着淮墨的秀发,闻着淮墨身上清冽的香气。
跟个变态一样。
他自娱自乐地这么想着。
淮墨这里也好不到哪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从早上开始,他酒醒的那一刻,他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醉酒时,做得傻事。
按理说,他清醒以后,应该恼羞成怒,狠狠地揍郁柏澜一顿。
但他没有。
反而暗自窃喜,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一直在恶意中艰难地生存着,人人避之而不及,从未有人如此直白的向他表露过喜爱。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郁柏澜这个大傻子。
他的脑袋直接空白了。
从郁柏澜在后面抱住他的那一刻开始。
他微微阖上眼睛,感受着身后传来热度。
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炽热而自白的称呼。
“阿澜……”他轻声唤道。
郁柏澜听到了。
郁柏澜又躁动了。
于是他整个人一抖,脚一滑。
他连忙扶住淮墨的腰。
“白痴,别乱动,”淮墨又红了脸,咬牙道,“你掉下去了没人管你!”
“是是是。”郁柏澜稳住身形,连声应下。
两人最后落在了小破屋子那里。
刚一落地,淮墨便撤下了他临走时设的防护大阵。
“爸——爸。”大阵刚刚消失,团子便冲了出来,一头扎进郁柏澜的怀里。
郁柏澜自然而然地把他放在了肩头。
昨晚,为了和淮墨共度二人世界,他把团子留在了屋子里。
淮墨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接到团子了,咱们去地宫那里看一下吧,”郁柏澜冲淮墨笑笑,“他们今天应该已经开工了。”
“嗯。”淮墨收回锁定在团子身上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郁柏澜环顾了一下四周:“话说,鸦凛那家伙呢?”
淮墨终于忍不住了,抓了抓他的袖子。
郁柏澜一愣,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淮墨:……
他试着挣了几下,没有成功,索性就不管了,由他拉着。
郁柏澜服下一枚易容丹,然后又把一枚递给了淮墨。
淮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口,让他喂给了自己。
“走吧。”郁柏澜拉着他,转过身。
淮墨点了点头,在郁柏澜看不到的地方,抿了抿唇。
乖乖跟他走了。
团子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在郁柏澜肩膀上看了一会儿淮墨。
作为神兽,在它眼中,淮墨整个人此时的色调是暖色的橙黄。
是幸福和喜悦。
和以前灰暗的深灰色大不相同。
这是遇到喜事了呀。
团子缩回了脑袋,这么想着。
出于方便,淮墨直接燃烧了两张空间符。
郁柏澜只感觉身体一轻,下一刻,他和淮墨就凭空出现在了地宫正中间。
神启节装饰的彩带,都被收起来了,地宫,又恢复了原先的凄凉。
地宫看起来比原来空荡了许多,看起来,有不少魔种已经出发了。
鼹鼠婆婆感觉到了动静,便缓缓地走了过来,看到两人,艰难地行了一个礼:“二位恩公,魔种们早上已经出发了。”
“那就好,”郁柏澜点了点头,“我就是来确认一下。”
又问:“空间符都带上了吗?”
鼹鼠婆婆神色晦暗不明,点了点头:“都分配下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
“羊安死了。”鼹鼠婆婆呢喃了一句。
“什么?”郁柏澜怀疑自己听错了。
“羊安,鸦凛的青梅竹马,那个小伙子,”鼹鼠婆婆眸中划过一抹悲痛,“他死了,死在了神启节的晚上。”
郁柏澜和淮墨对视一眼。
“展开说说?”郁柏澜开口。
鼹鼠婆婆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说道:“昨天神启节,羊安这小子却犯了傻,说什么也要去集市上去给鸦凛买礼物,却着了道,被修士给收了,后来又不知怎的,羊安又回来了,还对鸦凛动了手。”
“后来,他恢复了神志,说什么也不肯再动手,因为违背了契约,自爆而死了,死在了我和鸦凛的面前。”
“鸦凛去处理他的尸身了。”
“这个蠢小子,”鼹鼠婆婆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眼圈有些发红,“我让他不要轻易出去,他嘴上答应地好好的,背着我就走了,连个空间符都没带。”
“死了也是活该!”
鼹鼠婆婆泣不成声。
郁柏澜皱了皱眉。
倒不是为了羊安的死,他和羊安并没有多少交集,此时倒是没什么感觉。
让他感到古怪的,就是那个奴役了羊安的修士的命令。
让羊安……杀死鸦凛?
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淮墨。
“要查,”淮墨对他说,“这不对劲。”
“我也是这么想的,”郁柏澜顺势松开了淮墨的手,揉了揉他的头,“看来又有的忙了。”
见他松开手,淮墨似乎有些不满,抿了抿唇,伸出手指,想要勾住郁柏澜的指尖。
郁柏澜没有注意到,突然收回了手,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淮墨伸手的动作一顿,见他躲开了,眸色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指。
看起来不太高兴。
在团子看来,妈妈周围明亮的橙黄色暗淡了不少。
“这样,婆婆,”郁柏澜把目光投向鼹鼠婆婆,“您知道羊安的尸身在哪里吗?”
“他的尸首被鸦凛带走了,”鼹鼠婆婆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过,您是她的主人,你们之间,应当是有感应的,您应该能找到她。”
“感应?”郁柏澜一愣,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淮墨。
果不其然,这家伙的脸色已经黑了。
“婆婆,算了,”郁柏澜忙说,“我还是等她回来再问吧。”
话音刚落,地宫上面突然传来动静,几人回头,只见鸦凛顺着通道缓缓走了下来。
她走到郁柏澜面前,单膝跪地,带着面具,声音听起来无悲无喜:“主人,属下来迟了。”
“羊安死了?”郁柏澜开门见山,“他的尸首呢。”
鸦凛整个人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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