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认真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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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去剧组不久，聂绍清又出现在了剧组，但这一次他却没说是来探我的班。只说是很期待李导演的新戏。想来看看罢了。
他的样子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很关注这部新戏。然而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从认识聂绍清到现在。我从没有了解过他。每当我觉得我似乎了解聂绍清一些的时候，聂绍清又总会让我看见陌生的一面。
他这个人。就好像一阵风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我原本以为，既然聂绍清是来关注新戏的。便不会来和我说话，但显然我是不太了解他的，在我休息的时候他依旧为我准备了休息的椅子。以及喝的水。
见他这样。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他说：“聂先生，你明明是我的师父，可现在看起来你却好像我的助理。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可聂绍清却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我很看好顾太太你，所以就算给你做助理也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你如果愿意我给你做助理的话，我也很愿意。”
听聂绍清这么说。我喝了一口水，然后笑着说：“这我可不敢。毕竟聂先生你的出场费可不是我能承担的。”
我相信我这句话不管什么人听了都会知道这只是一个玩笑罢了，都不会当真。可像聂绍清这样聪明的人却在这之后对我说：“如果我说不要钱呢？”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知道该如何将这话往下接下去。
最后对他干笑了一阵后，我说：“呵呵，聂先生你别开玩笑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给我当助理呢？”
然而，饶是我都这样想将这个话题给带过，可聂绍清却依旧一脸认真的说：“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
见他的表情很认真，不像说笑的样子，饶是我再怎么努力的维持脸上的笑容，却也笑不下去了，我们两人之间的氛围也为此变得尴尬了起来。
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会聊天的人，但在我的印象中聂绍清却并不是这么一个人，之前在和他聊天的时候我感到很愉快，即便他有的时候会过问一些关于我和顾子昂的私事，但是和他聊天很少有尴尬的时候。
可自从昨天以后，我便觉得聂绍清开始变了，他忽然之间变得比以前更为陌生，以前就算我也和他不是很熟悉，但却从没有过现在的体验。
我甚至都怀疑，眼前这个和聂绍清有一模一样长相的人到底是不是聂绍清？如果他是聂绍清的话，他又是因为什么才变得这么奇怪的？
而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聂绍清却忽然对我说：“关于昨天顾太太你问我的问题，我想了一下，发觉我现在并没有从前那样反感聊感情这件事，我也很羡慕顾太太和顾总，两个人能这么信任对方，甚至信任到什么都可以告诉给对方。”
听他这话，虽然看上去好像是在说昨天我对他问起的话题，但是我却总觉得他是在说其他什么，这也让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在回去的时候我和顾子昂提起他来探班的事情。
可是我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和顾子昂说了他的事情？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笨的人，很多时候对很多事情都觉得难以理解，但是最近我却觉得我忽然变得聪明和敏感了起来，居然能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他们故意想让我明白，还是我在经历了种种的事情之后终于成长了，而这成长，一点都让我高兴不起来。
“聂先生如果羡慕的话，其实也可以找这么一个人。毕竟这个世界上人这么多，我相信聂先生你一定能找到合适你的那个人。”
虽然我总觉得聂绍清的话里带有什么深意，但是我却并没有直接问出来，也没有产生想让他为我解答的天真想法，而是顺着他的话这般说下去。
其实我想，可能我真的是成长了吧，因为在很多的时候，我都会将一些话憋在心里，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在很多时候，有很多的话，我都会事先在心里想上很多遍，等觉得没有任何的错误了，不会让任何人不愉快了再说出。
而如果这些话怎么改都还是会让别人感到不愉快的话，那这些话便会一辈子憋在我的心里。
听了我的话，聂绍清盯着我笑了笑，然后如往日一般温和的说：“很感谢顾太太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我可能找不到那个人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肯定，但我疑惑的是，就我所知道的他明明还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为什么他就能这么肯定，莫非是他经历了什么？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聂先生你不是还没有和别人交往过吗？”
想着这些，我居然一时最快说了出来。
聂绍清又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说：“虽然没有和她交往过，但我知道一切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遗憾和苦涩，如果不是用心去听的话，我几乎都察觉不到。
然而，我还是听了出来，并他语气里的遗憾和苦涩感到不忍。
至于聂绍清，似乎看出了我是因为他变得心情沉重了起来，眉头也微微皱起，
又笑了一声对我说：“顾太太，你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会觉得你是在同情我。”
“我没有同情你”
我小声的说到，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听清这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顾太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就在我兀自变得悲伤起来时，聂绍清自己却好像没事人一般，又对我问道。
看见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心里产生的悲伤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般。明明作为当事人的聂绍清自己都对此感到不在意，可我心里却难过好像自己失恋了一般，想想就觉得可笑。
这就跟我从前看那些**剧一样，明明剧里的男女主角并不觉得他们自己的事情很悲伤，可我这个戏外人却哭得一塌糊涂，就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是自己一般。
等到之后再想起来，却又很想问问这些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其实完全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在某些点上和我们自己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有了共鸣罢了。
“什么问题？你说吧。”
平复了一下我现在五味杂陈的心情，我对聂绍清问道，我心里也好奇他想问我什么问题，我总觉得这会是什么了不得的问题。
但是他却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如果再让你选一次的话，你还会选择和顾总相遇吗？”
听他这么问，我愣了一下，随后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了他。
然而，我虽然觉得他的问题很莫名其妙，但我还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回答说：“当然会选择再遇见他，毕竟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可能没有现在这么幸福的生活。”
聂绍清听了我的回答，表情微微变了一下，但之后却又笑着说：“那如果你不遇见他的话，还能遇见更好的选择，又或者是一样的选择呢？你还会选择他吗？”
见他问了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我越发的觉得他奇怪，我也很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顾子昂更好的选择吗？
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我却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比顾子昂更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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