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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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奕琛不敢轻慢祝媛媛，一半原因是祝家家世，不管山河集团如何亏损，和普通家庭比起来，瘦死骆驼比马大。
何况是plus版骆驼。
连卿见她没吭声，也忍不住叹气：“方莘，不管你还是陆奕琛，一味逃避没用，我敢打包票，他不好好珍惜你，会后悔的。”
“他不会后悔。”方莘轻声说，“连卿，你不了解他，他对我什么态度，我清楚。”
“我是不懂你们这种感情”连卿欲言又止，调大广播电台的声音，正播放一首慢歌——微不足道的小事是我还爱着你。
方莘想，对于陆奕琛而言，平凡的爱就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因为他不缺爱。
至于陆奕琛和张辰东两人，自打开车上路，就把火锅店的事抛诸脑后，聊了一路金融大环境。
张辰东握着方向盘，愁眉不展：“之前你要我抛的那几支港股，我忙忘了，再等想起来，全套牢了，还有补救办法吗？”
陆奕琛胳膊肘支在车门上，斜睨过去：“恒生指数又不是我家开的，套了等着解套，补救个屁。”
“六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好歹小百万的人民币，不是港币啊，”张辰东咳一声，“要让我爸知道，又不知怎么奚落我。”
陆奕琛没同情心：“你工作室去年风生水起，抽点小钱补窟窿，饿不死你。”
“别提这茬。”张辰东拉下手刹等红绿灯，想起火锅店的话题，“刚刚我提赵佳艺不是惹方莘不快，是另一件事跟你说。”
陆奕琛：“什么事？”
张辰东盯着倒计时的红灯，琢磨着：“赵佳艺才多大，跟我们混酒局也就一两年的时间，说她张罗聚会，不扯淡吗？再说和我们一起玩的，什么时候让女人出过钱。我觉得怪怪的，旁敲侧击打听一下，是赵佳艺经纪人出的主意，带来的几个新朋友多半是他们公司新签的嫩妹，过来陪陪酒，自己学着找资源。”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还打听到一件事，赵佳艺想往国际荧幕发展，甩掉流量花旦的帽子，做实力派艺人，但这事光砸钱不够，得有人脉。”
说着，张辰东意味深长看一眼陆奕琛。
陆奕琛反应快，哼了声：“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涉及娱乐圈。”更谈不上人脉。
张辰东摸摸鼻子，嘿嘿笑：“听我爸说，晟华在新加坡拍下块地，准备做国际化置业，广告策划还空着吧。”
陆奕琛扬扬眉，不置可否：“难得你关心正事，不过广告这块，不打算找明星代言，董事会一致认为花那么多钱请明星不如把资金投入置业优化上，住宅区按豪宅标准，小粉丝没这个消费能力。”
“那敢情好。”张辰东听明白了，赵佳艺想借晟华新项目资源往上爬没戏，笑出声，“改明儿鼓动赵佳艺和她经纪人各买一套，找你还能打折。”
“别扯淡。”陆奕琛要他开车看路。
张辰东打着哈哈，两个大男人开始没心没肺胡侃。
到了目的地，陆奕琛下车时被叫住，张辰东从车里探出头：“哎，你跟方莘解释一下，别为点小事闹误会，我看她挺在乎你的。”
陆奕琛摆摆手，示意滚蛋。
回到办公室，他咂摸下刚才的话，犹豫会，拨通方莘的手机。
方莘似乎也刚到，电话里能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她问：“你到了吗？”
陆奕琛嗯一声，突然有点不知怎么开口，没头没脑来一句：“你刚才没生气吧？”
“没有啊？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方莘莫名其妙。
陆奕琛：“你没不高兴就好，我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一声，东子说的年终酒局，到时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帮我挡挡酒。”
“我不去。”方莘的反应在意料之中。
陆奕琛突然笑起来：“就因为赵佳艺做东？刚刚不是说没生气没不高兴吗？翻脸比翻书还快。”
方莘不大乐意：“随便你怎么说。”
陆奕琛更乐了：“别气了，回去跟你细说，今晚我加会班，晚点来接你，在公司等我，乖点，挂了。”
语气就像哄要糖吃的小女孩。
方莘还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发出盲音，她后知后觉发现陆奕琛现在开始哄人了，不自觉扬起嘴角，大概女人都吃这套。
心情莫名好起来，整个下午忙得连口水顾不上也不觉得累。
晚上七点，窗外又飘起雪，方莘借着路灯的光亮，看清扑簌簌急落的小白点，以及缓慢停在路边珠光银的越野，陆奕琛来接她了。
他好像有感应，冒雪下车，抬头望着高空，打电话。
“下来吧。”陆奕琛在电话里声音微微沙哑，苏得一塌糊涂。
方莘着了魔似的，收拾好东西，快速下楼。
“不冷吗？”她打着一把橙红色伞，成为白雪中一抹亮点，出现在他面前。
陆奕琛露出招牌笑容，猝不及防上来一个熊抱，凑在耳边说：“抱着你就不冷了。”
方莘突然愣住了，也许是雪夜的气氛安静过于浪漫，也许陆奕琛的话像电影里的男主表白，她举着伞，另一只手不知安放何处，傻傻僵在空中好一会，缓过神轻点几下对方的背，低声说：“风大，小心吹感冒了。”
“好。”陆奕琛冻得鼻尖发红，笑着替她打开车门，冷不丁弯下腰吻了吻她发凉的脸颊。
方莘又愣了愣，不等反应，车门关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她吹着暖风，缓和过来，瞥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陆奕琛奇怪看她一眼，而后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方莘：“不然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不好吗？讲良心话，”陆奕琛眼里含着浓浓笑意，瞧着她，“今天开了三个会，屁股都坐疼了，现在冒着雪天来接你，怎么不好，你说说。”
完全歪解意思，方莘耐着性子重申一遍：“我没说你今天不好，反而今天太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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