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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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的？”高睿点根烟，平复情绪。
井茜没注意他眼神里的恨意，欢快回答：“因为我看见小陆总的车，到方叔的老小区来接莘姐，车牌、车型和我在公司看到的一模一样。”
见高睿不吭声，她继续说：“我不想挑拨离间，但看睿哥你这样实在不值，之前是莘姐一直拒绝你送的东西，还说我喜欢就自己留着，我没敢留，都还你了。”
高睿敷衍嗯一声：“然后呢？”
“什么然后？”井茜被问懵了。
高睿：“你还有什么发现。”
“其他发现啊。”井茜若有所思想了会，“我问过我妈，她老人家倒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我每周末回家发现，莘姐应该一直和男友同居吧，她房间床上还铺着夏天凉席，显然很久时间没回来住了。”
当事实摆在眼前，高睿想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他狠狠吸口烟，对井茜说：“走吧，我送你上班。”
语音平平，不带任何感情，井茜看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后知后觉发现高睿生气了。
或许是成熟男人对小姑娘的吸引力，又或许高睿高大和极具阳刚之气的轮廓正对井茜的审美，骨节分明干燥大手，黑色腕表，沉稳内敛话不多，淡淡的古龙水，无处不在刺激躁动不安的青春荷尔蒙。
井茜甚至开始想入非非西装革履下健硕皮囊，想象能和这样男人躺在迪拜的帆船酒店忘我疯狂，再让这个男人疯狂爱上自己，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贵妇生活。
代价不过青春，何乐不为。
“有事？”高睿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井茜的思绪。
井茜意识到自己失态，收回视线，讪讪地笑笑，不经大脑来一句：“睿哥，我觉得你长得很帅。”
“是吗？”高睿没把这话当回事。
他现在不想听任何女人褒贬，只想立刻马上出现在方莘面前，不管用什么方法带她走，离开陆奕琛那个人渣。
可每次冲动想法在付诸行动的一瞬，他又犹豫下来，到底犹豫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睿哥，睿哥，我到了。”井茜拍拍他的手，指指车窗外。
高睿不动声色握紧方向盘，靠路边停车。
“睿哥，谢谢你。”井茜礼貌道谢，又像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皮夹，欲擒故纵说，“我同事告诉我这双皮靴多少钱，太贵重了，我不能白拿，能不能分期付款，我这个月先付”
“不用了，说了送你。”高睿挡住举在半空的红红绿绿的钞票，轻声说，“你喜欢就好。”
井茜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喜欢上这个大她六七岁的多金男人，教养好得让人不肯大声说话，否则自惭形秽。
她想，晟华那位小陆总除了一张脸出众外，没什么特别，方莘竟五迷三道连高睿都不要了，不就是已婚吗，离婚不就行了，杂志上不是说，二手男人更懂疼人。
方莘啊，好蠢！
青春就用来挥霍！
井茜朋友圈在忙碌的上午又更新了，图文并茂配三张照片：miumiu的羊皮包，意大利皮靴和香奈儿的口红。
方莘到中午才看到，下意识回复问：口红什么时候买的？
井茜：今天刚到，请出国的同事代购。
方莘刚想发别乱花钱，方明达的电话打进来。
“爸，有什么事吗？”方明达很少在工作日找她。
“小莘，那个，”方明达清了清嗓子，斟字酌句问，“乔姨想知道茜茜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母女俩总在电话里吵架，我都听不下去，所以问问你。”
“井茜她”方莘也在组织语言，带着歉意说，“爸，也许我们替她找个好工作，未必如愿以偿。”
方明达不是没见过世面：听出弦外之音：“是公司里交了坏朋友？”
“晟华集团怎么可能为非作歹的人。”方莘轻笑出声，“井茜要跟老员工攀比，您和乔姨准备多少钱富养她？”
“唉，你乔姨也说茜茜变了，我起初没当回事。”方明达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乔姨让我问问你，你知道她最近和什么人交往吗？就怕这孩子禁不住诱惑，被人骗了。”
“骗她不至于。”方莘苦笑，据实已告，“她最近和高睿走得挺近，高睿的为人我还了解。”
“那个骗子！”方明达冷哼，语气沉下来，“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替他说话，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爸，都过去的事，不提了行吗？”方莘不想听骂高睿的话，仿佛那些话指的不是高睿，而是拐弯抹角骂她蠢蛋，“再说高睿结婚了，他老婆不是吃素的，不能把井茜如何。”
方明达根本听不进：“老婆厉害有什么用，结婚的男人更危险！”
“爸！”方莘不由提高音量。
方明达陡然醒悟，沉默片刻：“小莘，爸爸是心疼你。”
“我知道您的心意。”方莘压住满心怨念，哄老小孩似的说，“我们之前约法三章，说了不提过去，您怎么主动破坏呢？”
“爸爸糊涂了。”
“爸，是您当初告诉我，凡事往前看，我也努力往前看。”方莘报喜不报忧，真假参半说，“小陆总一直对我不错，我工作上升职加薪近在眼前，家里也不全是坏事。”
“你过得幸福，爸爸就知足了。”方明达语重心长，“小莘，我们家特殊点，你多包涵乔姨和茜茜，其实乔姨私下跟我说过很多次，她羡慕我有你这样的女儿，有能力，对象也不俗，还说如果茜茜有你一半命好就好了。”
命好不好，各自知道。
方莘挂了电话，自嘲摇摇头。
其实井茜晒的那些奢侈品她都有，陆奕琛送得更多，但方莘不敢晒，也只用固定那几个，无论鞋还是衣服，她每每穿上有种走在云端的不真实感，高睿那一跤已经摔得她粉身碎骨，好不容易爬起来，她摔怕了。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等方莘想起陆奕琛的圣诞提议，手机上显示12月24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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