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各取所需，心里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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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莘很少求陆奕琛，她总觉得他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好说话，其实不然。
于是她斟酌再斟酌，开口道：“陆奕琛，我想问问，晟华每年的校园招聘几月开始？”
“你都毕业几年，问这个干什么？”陆奕琛放下平板，奇怪看她一眼，揣摩明白，“又是乔雅兰有所求？”
说着，他更奇怪：“你和她的关系不是不咋地吗？”
方莘不想提家丑，避重就轻：“不是乔姨，是我爸。”
“方明达？”陆奕琛扬扬眉，眼底透出几分漠然，嘴边挂着似笑非笑，淡淡收回视线，不作任何评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瞧不起这个人。
方莘心知肚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陆奕琛，你知道我家情况，乔姨想留自己女儿在身边人之常情。井茜学习好，又是学生会干事，人长得出挑，我和她虽没血缘关系，但一起长大，她有个好前程，我也放心。”
陆奕琛精明，不会不懂她的意思，单刀直入问：“她想进晟华？”
方莘点点头。
陆奕琛放下平板，伸个懒腰，爽快答应：“你明天把她的简历直接发到晟华招聘邮箱，我会跟hr打招呼。”
方莘没想到这次他如此好说话，愣了愣，倏尔笑起来说谢谢，又看一眼墙上挂钟，忙跑进房里帮他准备洗澡的换洗衣物。
“挺会来事啊。”陆奕琛进浴室前别有深意看她一眼，“这个点，难得见你放下工作忙别的。”
方莘装听不懂，关上门，脸上笑意全无。
她疲惫地窝进沙发里，打开笔记本，看着不停闪动的光标，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如果没有陆奕琛那番告诫，或许她仍然不理会乔雅兰的要求，可现在她想通了，与其傻乎乎扛下所有不快和压力，不如和陆奕琛各取所需，大家心里都好过些。
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收敛自己的锋芒，尽量贴合他的脾气，陪他出席狐朋狗友的聚会，学着交际，学着喝酒，和东子那群人很快混熟。
陆奕琛很开心，晚上对她加倍柔情蜜意。
方莘坦然接受，衣服从三位数到四位数，皮包从小牛皮到小羊皮，首饰从双周到香奈儿，恨不得武装到牙齿，连小前台都惊叹问她几次，是不是傍大款了？
她每次回答都一样：“盛海华庭项目结束，老板高兴，大赦天下。”
小前台纳闷，老板到底发了多少奖金，怎么不见项目组其他人脱离小康奔中产。
然而只有方莘自己知道，这些光鲜亮丽怎么来的。
陆奕琛可以给她想要的物质，却给不了未来承诺。
夜深人静时，方莘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和高睿那四年有现在的洒脱，她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转眼，一场秋雨一场凉，一个中午方明达给她打电话，说晟华通知井茜面试，乔雅兰很高兴，又说家里人好久没聚一聚，正好井茜回来了，约周五一起吃个饭。
方莘没兴趣和乔雅兰扮情深母女，找个理由推了。
刚挂电话，另一个电话打进来，是高睿。
她和高睿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以为再不会联系了，冷不丁这人冒出来。
“我在忙，有事吗？”她声音清冷，似乎不太想和电话里的人多说什么。
高睿沉默片刻，柔声说：“我刚出差回来，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我想见见你，有话和你说，你下来吧。”
方莘本来不想去，耐不住高睿一遍遍打电话，不接手机就打办公座机。
她下楼坐上他的车：“去哪？”
“找个茶馆坐坐。”高睿提议，方莘没反驳。
他边开车边问：“为什么不想见我？”
方莘盯着车窗外不说话。
高睿看她一眼，又说：“你今天的妆好浓，其实你不适合浓妆。”
说着，他瞥见她手包的牌子，皱皱眉：“你还和陆奕琛在一起？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用奢侈品。”
“人总会变的。”方莘冷然道，“只有试过才知道哪个更适合自己。”
高睿会错意：“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我以前也说过，你一直不要，我以为”
“以前是我见识浅。”方莘出声打断他，故意意有所指地说，“我人不算精英，但扮相不能太差。”
“是陆奕琛说了什么？”高睿明白过来，解释，“以前是你说不喜欢应酬场合，所以我只带你和几个相熟的朋友认识，没有别的意思。”
方莘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别担心，我不会进你的圈子，也不会丢你的脸。”
“方莘，我没有别的意思。”高睿想抓她的手，被躲开。
“我对你有看法，何必在一起四年！”他急踩刹车，停在路边，转头对她说，“方莘，你要认为我隐瞒你什么，我无话可说，但以后我们结婚，我什么都依你，任何聚会都带你去。”
“我们可能结婚吗？”方莘质疑看向他，“高睿，你就对我说句实话，我不能把你怎样。”
“陆奕琛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高睿突然发现，无论他说什么，方莘眼底都透出怀疑，“你就那么相信他？”
他拿起那支手包，大力摔在驾驶台上，高声道：“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同样的手包，祝媛媛也有一个，也是他送的！你要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送你东西因为情分，他送你东西只为了玩玩！”
他以为方莘会难过，会哭，又会像上次一样逃走，可方莘与他对视片刻后，冷静异常拿起手包检查一下，确定没问题，才说：“这包是我自己挑的，不过陆奕琛还真没告诉我，祝媛媛也有这款，不然再喜欢我也不会要。”
顿了顿，她解开安全带：“可买都买了，挺贵的，我用着也顺手，就不换了。”
说着，方莘打开车门，临走时，想起什么，扭头道：“还有，你不高兴见我，可以不见，但不要见了又摔我东西，你不乐意听，我还是要说，陆奕琛不会平白无故送东西，我也是付出辛苦的。”
句句在高睿心头来回扎。
他坐在驾驶座上怔忪好一会，倏尔反应过来，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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