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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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陆先生，我到时间回老宅了。”保姆尴尬笑笑，指了指被堵的大门。
陆奕琛好兴致被打断，明显不爽，沉着脸，一声不吭拉着方莘的手腕去客厅。
等到大门打开又关上，他的脸色才稍稍好转。
方莘则像煮熟的大闸蟹，从脸到脖子红透了。
陆奕琛瞥她一眼，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坏主意，凑近问：“还走不走？”
方莘本能往后仰，别过脸，小声嘟囔：“我没换洗衣服，不方便在外面过夜。”
“别找借口。”陆奕琛又往前凑了凑，指指次卧，“你的衣服都在衣柜和抽屉里，我都留着，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方莘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是以防万一她回来还是以防万一带其他女人？
反正那些从里到外的衣物都是新的。
渣男！方莘暗骂，那点羞耻感被莫名其妙的不悦取代，她推开陆奕琛，冷冷道：“我要回家了，现在走还能赶上末班地铁。”
说着，她起身，却被陆奕琛一把抓住手腕，拽回沙发上。
“不许走。”他命令。
方莘甩开手，反驳：“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陆霸天啊！”
陆奕琛不管，一条大长腿横在茶几和沙芳之间，斜睨道：“你管我什么天，总之今天不准走。”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
“不讲。”
陆奕琛话音未落，蓦的坐直身子，收了腿，以进攻的姿势忽然扑过去，结结实实压住纤瘦的身体。
“你干吗？”方莘推了几下，推不动，索性放弃，别开脸防止嘴唇失守。
然而陆奕琛这次目标偏偏不是嘴唇，他眯着眼恶作剧般勾起嘴角，对着白嫩的脖子就是一口。
方莘忍不住微吟，对方顺势展开下一步进攻。
无论身体作何反应，脑子尚且清醒，她尽量保持呼吸平稳问：“陆奕琛，你今天把我带回公寓，是为了发泄失恋的痛苦还是单纯生理需要？”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陆奕琛停顿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以前”她泼他冷水，却被封住嘴。
这一封，事态朝她最不想要的方向发展下去。
从沙发到茶几，再滚到昂贵的波斯地毯上，一切结束时，方莘还保留一件揉皱的上衣。
陆奕琛没有像之前，立刻穿裤子走人，也没有置之不理，他和她并排平躺在地毯上，面朝天花板，隔了好一会，声音恢复如常：“洗澡吧，今晚去主卧睡。”
方莘却迟迟不动，疲惫地翻个身，背对他：“你先洗，我想一个人躺会。”
陆奕琛想了想，爬起来说声好。
浴室的镜子宽敞又明亮，他余光瞥见背上长长的指甲印，用手一碰，火辣辣的疼。
陆奕琛咝一声，他记得方莘以前没这么激烈。
到底爽是不爽他一时没想明白，就听见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你去哪？”陆奕琛围条浴巾冲出来，方莘已经在玄关换好一只鞋。
她转头看他一眼，继续换另一只鞋，简练道：“回家。”
“因为高睿？”陆奕琛反应过来，表情阴冷至极。
方莘声音平平：“不是。”
“那为什么？”陆奕琛怒极反笑，一把把人从玄关拽回来，逼视道，“从刚才接到电话就吵着要回去，方莘，你要真对那人念念不忘，我劝你还是矜持点好。”
说着，他放开她，玩味打量全身：“男人喜欢得不到的，而不是被人嚼过又吐出来的。”
“说够了吗？”方莘压抑情绪，神情漠然道，“你不就是喜欢我好吃不黏牙，才把我带回来的吗？忘了告诉你，祝媛媛前几天给我发信息，大谈特谈你如何疼爱她，看得我都替你惋惜，你俩不在一起，真对不起你那些好。”
陆奕琛不信：“鬼扯，祝媛媛没有你的电话。”
方莘淡淡一笑：“我的手机号又不是什么秘密，她没我电话，高睿有，随便翻翻就能找到。”
稍作停顿，她捡起地上的包，拍了拍，语气更凉：“我以为在医院那天一切都结束了，如果再相遇，兴许是新的开始，可你——”
“真让我失望。”最后一句，她说得极慢极轻，像对所有怨恨的无奈终结，带着绝望和悲哀，离开陆奕琛的视线。
门锁咔哒一声关闭，陆奕琛站在玄关口，愣怔片刻，突然咂摸过来，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冲出大门。
“方莘！”他喊一声，还是迟了步，电梯数字已经往下走。
他焦急按了好几遍另两部电梯按钮，紧接着又跑去两边货运电梯，哪台到了乘哪台。
“方莘，你等等！”陆奕琛跑的满头大汗，终于在小区半道追上那抹倩影。
他拉住她的手腕，气都没喘匀，开门见山问：“你是不是喜欢我，怕高睿知道？”
那一瞬，空气变得安静极了，偶尔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发着微微绿光，从两人间飞过，夜风吹拂若有似无的花香，路灯下的白玉兰悄无声息绽放，气氛微妙又浪漫。
方莘看着那双期待答案的桃花眼，好半天她忽然笑了，抽回手，冷静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习惯跟高睿撒谎。”
陆奕琛一听就是托辞，重新拉住她：“那也没必要为一个电话真走啊。”
“不走，难道真和你过夜？”方莘满眼怨恨看着他，指着他胸口，问，“你放得下祝媛媛吗？她是你什么人，我是你什么人？你口口声声问我是不是喜欢你？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我”陆奕琛一时词穷。
“答不上来了？”方莘笑意冷几分，“我说了我玩不起暧昧，何况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人。”
说完，她转身，陆奕琛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和我一起住大半年？”
方莘头也不回回答：“因为你帮了我爸，人情债我还。”
陆奕琛皱皱眉，又问：“不怕吃亏吗？”
方莘直了直背脊：“怕啊，可怕有什么用，好在你不打女人。”
“要求这么低？”陆奕琛绕过她，面对面站着，“想过以后找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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