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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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是april，如假包换。”
姜涛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心里止不住的感叹人不可貌相，毕竟谁能想到传说中的april老师会那么年轻。
可见到真人之后，姜涛却又有了一个疑问。
“那…以前我们联系的时候老师您是用了变声器吗？”
“没有，就是变了一下发音方式而已。”
在回答完这个问题后，眼见着对方还没有进入正题，april也就自己开了口。
“文件带来了吗？我时间不多，今天就把事情解决了吧。”
听到april的话，姜涛刚才那短暂的轻松心情瞬间便被艰涩和沉重替代。
“老师您真的…不再考虑和我们公司合作了吗？”
“上次和您联系过后，我们抱着极大的诚意为您争取了……”
“这件事情不用多说了，我的态度也不会因为你们说的这些所谓诚意而改变，况且…这是你们的诚意，还是，小冯总的诚意？”
听到april的问话，姜涛不禁感到一阵无力，也再没办法说出之前被打断的话。
毕竟，那所谓的诚意…确实也只是他们那几十个人所能争取来的最大极限，而不是他口中所说的公司给出的诚意。
在这点上，这件事情其实从根本上就没有得到解决。
“april老师，我…”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签完合同，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
停顿片刻后，他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部门的人都是好的，这件事也不是你们部门的错，即使没有合作，以后我们也可以常联系。”
听到april说的这些话，姜涛也知道了这件事绝无回旋的余地，便也只能哽着喉头答了一声“好”。
在拿到合同后，april快速的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便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april便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在桌前坐着的姜涛，看着那份合同心里止不住的气闷。
他将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看着签名那栏用飘逸俊秀的字体写着：孟翰恩（april）
看着那个签名，他知道，他们公司终归是没有留住april，也不知道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冯总以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会不会后悔当初做下的孽。
但想着少年刚刚离去的背影，他的心里现在总归是如何都高兴不起来的。
在平缓了情绪后，姜涛最终还是起身回了公司。
……
当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众人看到他的脸色，便知道事情没有转机，april老师…还是没有留住。
众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却仍是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兴许…是姜哥在演戏呢？
“姜哥…”
只听到一人期期艾艾的才开口喊了一声，姜涛便直接开了口。
“我没留住，老师已经签合同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又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他说我们部门的人都不错，以后有事也可以联系他，总之…好好工作吧。”
这话一落下，办公室内便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我刚刚辞职了，上面已经批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朝声源处看去，还没等有人开口，那个被所有人注视着的男人就又开了口。
“姜哥下去见april老师的时候我就把辞职报告写了，如果老师留下，我就当没写过，如果老师选择离开，那我就辞职。刚刚姜哥一回来我就已经知道结果了，所以……要跟大家说再见了。”
听到景浪的话，大部分的人心里都动摇了一下。
刚进来的其中一个试用期员工忍不住问道：“景哥，就这样辞职了，你不后悔吗？”
听到这句问话，景浪也只是低低的笑了一下。
“后悔什么？后悔失去现在坐到的这个位置吗？只是这么个职位的话，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与其跟着这个狗屁不懂的小冯总，不如辞职另谋出路。”
紧接着他又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而且，老实告诉你们吧，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我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有家产继承的富二代。”
听到他最后这一句，本来还很压抑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味。
众人把他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的扫视了一遍，最终确认了他和富二代根本就不可能沾边。
瞬间就有人开口调侃道：“那要不然景哥请家里人出资，自己开一个公司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笑出了声。
但笑过之后还是有人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了起来。
“说实话，听到景哥说辞职了之后，我反倒是想通了。之前我们在想的都是怎么把april留下，却一直忽略了在这件事情里april才是那个受害者，我们口口声声说着喜欢april，可我们的行为…却是站在了公司的这边。”
听到这些话，很多人都仿佛醍醐灌顶，很快便有人接上了他的话。
“老刘说得对，之前我们的思维都局限了。而且小景说得也不错，跟着这个小冯总，确实也没什么出路，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个公司都要被他给糟蹋没。”
就在众人被话里的小冯总给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始终沉默的陶文昭却突然开了口。
“各位前辈，你们刚刚说april是受害者，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的问话，刚还在交流的众人都停下了交谈，沉默的气氛又重新开始蔓延。
就在陶文昭想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却突然有一个人接了她的话。
那人轻吐一口气后，带着仿若解脱的释怀语气说道：“我也想通了，与其留在这里磋磨，不如辞职走人，小陶你问的那个问题，要换成是其他时候，我们也不敢全都告诉你，但是我今天也豁出去了，我踏马都打算辞职了还怕什么？”
“april老师这事，还是要从那个垃圾小冯总说起，妈的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玩女人使唤人。就前段时间网上出现的那部小说，叫《离魂》的，你知道吧？”
听到沈星的问话，陶文昭立马点了一下头。
沈星也不太管她的回应，只自顾自的往下说。
“那部小说其实是april老师打算发的新书，结果那个垃圾被一个女人吹了枕头风，偷偷把april老师的小说署了另外的名，砸钱大肆宣传，着实让那个女人风光了一把。”
听到这里，陶文昭控制不住的大声问道：“你说什么？那是老师的新书？我踏马，后来呢？你快说。”
沈星听到陶文昭爆了粗口稍微诧异了一下，之后也就接着说了下去。
“那个小人手脚太快，等我们发现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单凭我们这些人根本就处理不了这件事，我们也不知道april老师具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很忙，那个时候我们也给他打过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后来好不容易联系上，老师那本新书已经被那两个急功近利的垃圾发出去将近一半了。”
“不过还好。”沈星说到这里，突然另外一个人接过了话头，那道声音里满含着庆幸。
“april老师的本事很大，把这两个垃圾都给处理好了，损失也在很大程度上被控制住了，今天老师刚签完合同，那件事大概也会在今天公布出来吧。”
听完所有事情的始末，陶文昭忍不住心里的愤怒，开口的话就满含着火药味。
“就这种垃圾公司和垃圾冯总，你们之前竟然还想要把我a神给留下？你们嘴里说着喜欢他，结果就是这样的喜欢？”
听到陶文昭的话，再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羞愧的低下头不吭声。
有人忍不住开口，却是再问自己。
“对啊，我之前是怎么了？说着喜欢，却又舍不得放弃自己拥有的东西，只希望不损分毫的就把老师留下，自认为两全其美，其实…我就是自私吧。”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现在又太过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的话，这无疑是把所有人的头又往下压了几分。
到了现在，所有人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自私而又不自知。
看着众人的样子，陶文昭却是再没有了呆下去的心思，她一把摘下脖子上挂着的工牌，坐在自己电脑前就开始打字。
有一个同是试用期的人看到了，就好奇的问道：“文昭，你这是在干嘛呢？”
听到问话，陶文昭压着心里的暴躁，开口往外蹦了“我要离职”四个字。
周围那些沉默的人都抬头看向了她。
那个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一脸惊讶的又开了口。
“离职？你这不是刚进公司吗？就这么走了你不后悔？”
“后悔？我确实后悔。”
听到这句，那个人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又听到陶文昭难掩怒意的声音响起。
“我现在就后悔来了这个公司，什么垃圾都敢那么对我a神，我踏马要是留下来我都唾弃我自己。”
听到她的话，那实习生一脸的不理解。
“不就一个april吗？你至于这样？他又不认识你，你为他做到这一步值得吗？”
本来还在暴力敲打键盘写离职申请的陶文昭，听到这些话忍不住一下站了起来。
“那你觉得怎么样算至于？怎么做才算值得？别说他是我喜欢的a神，就算我不认识他，单论我听到他遭遇的这件事情，我都觉得这个公司、这个冯总简直就是垃圾，我不要求你和我感同身受，我只是选择了我认为对的事情，你愿意留就留，反正我是不愿意留，我怕我在这里呆久了，也变成你这样可悲可恨的人。”
周围沉默听着他们谈论的人，听到这里许多人心里都不禁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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