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海王的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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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衍默倚在门边,两人已经走远了。
沈寻已脱去藉以伪装的工服,一身吊带轻衫,背影沉静纤美。
“等等——”鬼使神差的,他出声叫住了他们。
沈寻惊诧回头,一眼看见的,就是男人这么一副妖孽的样子。
他穿了一身沉黑西装,正慢悠悠的摇晃着盛满红酒的银质酒杯。
缠绵灯色下手腕线条鲜明利落,尾音勾子似的。
——不动声色的撩人。
林册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试探般道:“小舅舅?”
戈衍默半晌不说话,眉眼沉静的与他对视。倏尔脱下身上的西装,慢条斯理道:
“给阿姨——”
“保暖。”
沈寻气恼的挑了一下眉毛。
她怎么就阿姨了?
下一秒,衣服轻飘飘的落在头顶。
上等的定制西装面料,一看即是价值不菲。
这男人,气人归气人。
撩也是真的会撩。
沈寻咬着牙齿,不怎么友好的笑了一下,五官明艳动人,“我谢谢你啊——”
“戈师傅——”
戈衍默神色微怔。
那样极致的艳色,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粘腻起来……
戈衍默五指微屈,心脏忽然不轻不重的跳了一下。
沈寻。
他咂摸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
微微讪笑了一声,飞快的将不合时宜的念头抛诸脑后。
沈寻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上前一步,沉默而专注的将一沓什么东西塞入男人的衬衣。
戈衍默神色微怔,一股清浅的竹叶香气倏尔钻入鼻腔。
味道并不如何浓烈,让人联想到雨后青翠欲燃的大片竹林。
极致活泼顽强的生命力。
一如她的为人,无论被打倒几次,都会宁折不弯的再次站起。
站起来,重回巅峰。
——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十一月末,天色渐渐转凉,沈寻抱着胳膊,微微打了一个寒战。
送还了别人的工服,她现在仅着一件吊带连衣裙,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角落里的熟悉身影。
聂怀珏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见沈寻走进,才手忙脚乱的将烟按灭,哑声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沈寻诧异的挑了一下眉,这么晚了,他不去照顾“受伤昏迷”的乔明月,跑这里干什么。
他们还有什么好谈的?这男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沈寻直接无视他的问话,目不斜视走过。
聂怀珏尤不死心,咬着牙道,“你真的变心了?”
变心?这话问得可有意思极了。
沈寻嘲弄的打量着他,“你是我的什么人?论变心我可比不过您二位——”
“您有事不如去趟医院,精神病嘛,讳疾忌医可不好,要不劳驾我帮您挂个号?”
聂怀珏以为她还在埋怨乔明月,急忙解释道,“明月,明月她、她本性不坏,她只是过惯了苦日子,心里有些嫉妒你……”
“嫉妒?本性不坏?”沈寻嗤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讽笑。嫉妒所以抢走别人男人?
嫉妒所以气死别人母亲?
嫉妒所以自称千金,明目张胆的霸占别人家产?
她这嫉妒得还真、挺别具一格啊。
聂怀珏狼狈的咽了一口唾沫,“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力所能及,我都会帮你。你缺钱是不是,我这卡里还有一百多万——”
“聂先生——”沈寻沉声打断他,似笑非笑道,“别做得太难看。”
“我们早就分手了,看您这表现,怎么着,你还想雨露均沾呐?”
聂怀珏眼底划过一抹刺痛,“我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寻脚步不停,“这不正是聂先生之前所希望的吗?”
“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以后恩断情绝,井水不犯河水。”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聂先生出身名流,说过的话也算掷地有声,总不会自打自脸、妄想食言而肥罢?”
聂怀珏:“……”
这话确实是他亲口所说,在两人分手的时候,深夜,‘沈寻’冒雨来找他,他烦急了,冷着声音让人滚。
那个时候,‘沈寻’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她说,聂怀珏,我们二十多年的情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半路插足的乔明月吗?
——你以为她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好人?笑话。
——你执意选她是吗,只盼你百年之后,午夜梦回,千万别后悔。
……
聂怀珏刚开始以为‘沈寻’是因爱生情、故意诽谤。
现在看来,当年发生的事似乎另有隐情。
他要好好的彻查一番了。
为什么‘沈寻’口中亲密无间的好友,到了乔明月口中却成了点头之交的普通同学?
她们两个,到底谁在撒谎?
聂怀珏缓缓攥紧了拳头,脸色一阵铁青。
无论是谁,他都要揪出来。
揪出来,好生回敬。
——
乔明月“受伤”部位敏感,为了保护她的隐私,节目组只对外宣称突发意外、乃至昏迷。
聂怀珏自然随同贴身照顾她。再加上曹杨突然离组,《恋爱百分百》节目录制几乎陷入停滞。
为了保证新鲜度,吸引更多人观看节目,当时节目组打的是“实时直播”的噱头。
男女主一走,剩下的几位几乎都是从全国选出的“老弱病残”,无论如何也撑不起这样一档综艺。
节目组不说血本无归,只能说是损失惨重。
然而上面有聂怀珏压着,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将心里的抱怨强行压下,心里却对乔明月越来越不满。
丫豆大的包能住两周医院?人孕妇分娩也没这么慢吧?
两周之后。
也许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也许是为了吸引什么人的注意,乔明月半夜忽然更新了一则“道歉”声明:
不好意思,因为我个人身体原因,耽误了大家的拍摄进度。我再次向大家表示最真诚的歉意,对不起啊。聂怀珏。
吃瓜群众们看傻了眼。
——这是什么神操作啊姐姐,你也知道自己有病拖垮了节目组进度,艾特自己未婚夫几个意思?
——被无故旷工的队友们当不起你大小姐一句道歉?和着您耍杂技呢?还会看菜下酒?
——茶言茶语说道歉,反手艾特自己未婚夫。大姐你是不是毁容被分手了?
——什么瘟神转世,节目组遇到这样的演员也是倒霉。
——什么演员?楼上少给她贴金了。乔不过就是一个炒作成性、还炒不到重点的傻逼罢了,说她是十八线网红都辱网红了。
——求求您赶紧回去做您的豪门太太吧,我们娱乐圈庙小容不下您。人还没火呢,整天净整幺蛾子。he,tui!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人家不就是无故离组拖延了节目组进度吗?人家不就是道歉没歉到重点反手尬秀了一波恩爱吗?人家不就是茶言茶语装白莲花被戳破了吗?这年头谁还没有个小病小痛,小伤小矫情,至于这么喊打喊杀的?万一人家真的身患绝症治不好岂不是还要怪到我们头上了?
——楼上吃什么长大的,小嘴儿怎么就跟抹了蜜糖一样甜?
——你们忘加狗头了。
——厚葬友军,会说你就多说点。
……
战火越烧越猛烈,网上几乎是对乔明月一边倒的讨伐。
以她现在的名气,放在娱乐圈实在是罕见绝伦。
节目组按兵不动,应邀嘉宾们也一派现世安好。
你不care我,我也不帮你。
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地方。
乔明月只能干着急。
不然呢?
实话说她脸受伤了不能见人?
——什么伤啊养半个
月了还不见好,你别是在偷偷整容吧?
实话实说评论区恐怕又得是一阵腥风血雨。
乔明月切身感受到了一回委屈,这事儿弄得,还真不是她故意端架子。
原因无它,她脸上的伤真的完全没有痊愈。非但没有痊愈,反而有更加严重的架势。
伤口扩大,流血化脓,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犹如泡发了的馒头。
幸而现在天气渐渐转凉。
不然更有她受的,乔明月毁的肠子都青了,要不是她手贱,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啊!
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
甚至于聂怀珏哥哥为了给她求医,已经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出现过了。
乔明月心里又急又气,什么金尊玉贵的医生半个月了还请不过来?聂哥哥被别的小妖精勾了魂了,故意拿谎话搪塞她的吧?
恰好这时候小护士端着清洁用具过来换药,乔明月眼风一扫,见是个面生的实习生,娃娃脸,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不禁有些心烦意乱,“怎么是你,温师父呢?”
温妤是乔明月的主治医生。
圆脸护士颤抖了一下,鼓足勇气道,“温、温老师去别的科室帮、帮忙——”
“不知死活的东西——”乔明月脸色一变,忽然抬手拨开她的手腕。
她眼中闪过一抹藏的极深的怨毒,尖利纤长的指甲,毫不犹豫的刺破了护士尚嫌柔嫩的肌肤。
“呀!”
小护士莫名其妙挨了一记,她又是个包子脾气,兀自跌坐在地上,双手捧脸颊,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嚎什么丧,还不快把温师傅请过来——”
乔明月扯着喉咙,满面怒容。
纱布只揭开一半,猩黄脓血与血色掺杂在一起,给她平添了几分恐怖。
“吱呀——”
恰巧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应声推开,两道沉默的背影。其中一个正是聂怀珏。
另一个人穿着医生白大褂,身形高挑,扎高马尾,神色冷峻,如淬了玉般的洁白肌肤,神情有种不容于世俗的清傲。
高高在上,不可攀附。
胸前一张湛蓝铭牌,端端正正写着来人的姓名。
——温妤,南塘医院副主任。
温妤扫了室内一眼,顿时明白过来,自家人人疼爱的小包子,正被人挑软的欺负呢。
她径直推门走进,俯身拉起护士,强行拉开她的手腕,狭长凌厉的眼眸隐隐含着怒气,“聂二,我帮您朋友治伤,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朋友?
乔明月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怎么说话的,谁是谁朋友啊?”她是聂怀珏未婚妻!快过门的!亲生的!
这人谁啊,这么不长眼?!
乔明月快气炸了。
“闭嘴。”聂怀珏则冷眼瞥了乔明月一眼,又赔着笑脸道,“真是抱歉呢,温医生。您看这卡里不多不少还有十多万块钱,让妹妹买点好吃的,就当压惊……”
温妤脸色铁青着将卡片接起来,双手一折,用力掰成两半。
她似笑非笑的,神情冷漠讥诮,“不用了,聂先生还是收拾收拾。这就出院吧。我们医院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聂怀珏脸色微变,不死心道,“温医生说笑吧?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做不到的事儿,别个岂不更是班门弄斧?”
乔明月冷哼了一声,也许是聂怀珏的忍让让她不满。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高高在上的温医生,心里满是不屑的轻视和鄙夷,“走就走,我才不稀罕呢——”
“好!好!”温妤快意的笑了两声,指着小护士道。“圆圆你还愣着干什么,别人都不需要了,我们还杵在这儿碍什么眼!”
聂怀珏一听,立马急了。“温医生,您再考虑……”
温妤理也不理,径直出门了。
聂怀珏哑然。
身怀绝学的人,总有些清高孤傲的小脾气。
他刚开始也不信任温妤,不死心的找了大半个中国,最后却只得到整齐划一的回复:
温妤做不到的事情,全天下也没有别人做到。还是不用去了,省得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
乔明月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见温妤离开,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蠢货。
聂怀珏默默地扫了她一眼,忽然的就有些心浮意躁。
乔明月则趁机扑到了男人胸前,娇羞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这些天去哪了,怎么都不来看我?”
聂怀珏不动声色的躲开她的碰触,唇角微扯,淡声笑道,“想我了,小骚货?”
乔明月闻言一震。
聂怀珏原是儒雅端方的贵族公子,他经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行事极有分寸,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粗鄙的用词?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联想到自己这些天在医院养伤,已经两周没见过面……
他、他约莫是憋久了,才这么口不择言吧?除此之外也没别的解释。
乔明月嫣然一笑,对自己的容貌格外自信,索性顺水推舟道,“啊,可是医院好像有监控……”
聂怀珏笑了一下,轻轻捏了乔明月的手心。
她原也是个漂亮姑娘,虽然跟“美人”还搭不上边,但胜在气质出众。
一开始,聂怀珏就是被她身上那种幽怨自怜的气质吸引,才一步步推开心高气傲的沈寻。
然而现在……
然而现在,乔明月几乎毁容,她脸上肿得老高,肌肉原本就不协调。此时故作魅态,非但没能诱惑到谁,反而平添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令人生厌。
聂怀珏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任由乔明月尖利的指尖攀上他的肩头。这指尖才刚刚划破另一个人的脸。
乔明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狐疑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聂怀珏别开她的指尖,长腿一伸,随意的坐到床上,心里却暗暗衔着恨。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隐藏在这个女人外表下的蛇蝎心肠呢?
——
节目录制陷入停滞,节目组大手一挥,索性放了他们三天假。
林册回到自己在郊区的房子,刚打开门就惊呆了。
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堆满了垃圾,乱七八糟,几乎无法下脚。
——只在游戏机前一片难得的净土,一个满头扎眼红发的高挑少年赤脚坐在那儿,正动作激烈的打着游戏。
岑风回国的消息瞒得死紧,竟连同为兄弟的林册都不知道具体时间。
看房间被祸害的程度、他回来几年了?林册感觉非常可笑。
可笑之后,便是更加猛烈的愤怒,“该死的……臭弟弟。”林册捏着手腕,咬牙切齿道,“你对我家做了什么!”
岑风带着耳机,游戏音效开到极致,正兴奋的血脉喷张,自然注意不到身边的动静。
忽然头顶出现一张苍白的人脸,吓得他一脚猛踹了上去,“卧槽,你是人是鬼!?”
林册深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在他旁边坐下,随手捡起一只乱扔的手机,“我是哥哥。”
哈?
岑风默了一下,忽然飞身而起,仗着身高优势,双腿紧紧绞住了林册的大腿,狠狠将人压倒在了地上,唇角挑起一抹邪肆的微笑,“臭小子,你跟谁倚老卖老呢?”
幸而林册反应也快,双手迅速扯住他的脚背,兄弟两个互不想让,谁也不服谁。
最后,还是岑风败下阵来。
他投降般的卸下力道,一脸“拿你没办法”的挫败感,“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他真怕自己一个用力,自家哥哥就……壮烈了。
想想也是后怕。
林册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须臾,才正眼看了眼弟弟。
一头标志性的红头发。
脸色冷厉苍白,然而唇色却是红的。
身上有一股魅而不自知的妖气。
跟清雅端正的林册截然不同。
他哑着嗓子道,“回来多久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
岑风哼了一声,没骨头般躺到在榻榻米上,声音吊儿郎当的,“这不是巧了,中午刚下的飞机,也就比你早了七八个小时?”
啊?
林册扫了眼垃圾场一般的家,额角突突抽痛。
这感觉、甚荒唐。
他是怎么做到短短几个小时就把家里变成垃圾场的?
这疑惑突然在看到垃圾桶里灌满精i液的杜蕾斯时得到证实。
平地响起一声刺耳尖叫,林册惊恐炸毛,“谁许你带乱七八糟的女人回家的!!!”怒道极致,荒唐到极致,他连嗓子都喊劈叉了。
岑风则满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放心,她们不会乱说的。”
想了一下,强调,“并且她们也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
“……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就无语。
林册疲惫的捏了一下眉心,有气无力的踹了岑风一脚,“起来,我们一起把房间收拾收拾。”
“不起——”
岑风趁势用被子蒙住脑袋,“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忍心让我干活啊?”
林册忍着脾气,“那你刚刚
怎么不睡?”不仅不睡、还……
林册怀疑他根本就是为了逃避家务找!的!借!口!罢!了!
果然。
“啊——”岑风长长的拖着声音,“巧了不是,我刚刚不困呐,再说了——”
他瞥了眼岑风手里的拖把,“娘们兮兮的东西儿,你以为老子会干?”
林册:“……”
林册起身要揪人,岑风灵活躲避,“认命吧,哥哥——”
“谁让您是哥哥呢——”
也就在这时候舍得叫一声“哥哥”了,林册认命的站起来,忽然一张照片从上衣口袋里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巧跌落到岑风头上。
林册慌忙去捡,有人却更快一步。
岑风随手一rua头发,手里忽然多了一张绵软轻薄的东西,温热的,尚带着人的体温。
他满腹狐疑的翻开看了一眼,只见背面用金色钢笔写了几个嶙峋小字。
‘林册、沈寻,摄于兰台街,长安里。’
笔触温柔而细腻,像某种幽微难言的心事,清浅的几乎看不清字迹。
沈寻?
岑风复又翻了一下正面,见是一个气质端宁的旗袍美人。
眉目浓艳,艳色逼人。
他顿时愣住了,一动也不动。
林册却心脏霎时提到了嗓子眼,他深知弟弟的本性,万一……
只见岑风随意扫了两眼,长长打了个哈欠,不怎么感兴趣的随手将照片扔到一边:
“人长得不怎么样,名字倒好听嘛。”
林册:“……”
他嘴角抽搐,只觉得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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