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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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有个地方开门，两个路口外，一区分局。”
杨一手指敲敲桌子：“陈曦，给你个任务，去查查一区分局去年7月10号前后三天有什么案子。”
秦风：“前后半个月。”
“对，前后半个月，去吧。”
陈曦依然看着白墙上陈淼那只手的伤口，长长的一道伤横划手心。
齐飞安慰陈曦说：“这伤，你别看它长，不严重，真的，相信我，我从小到大受的伤多了去了，这个伤看着吓人，好好养的话三天就能好，副队那么厉害，她知道怎么让自己受的伤最轻的。”
陈曦轻声说：“能伤了她的人啊……”，说着猛的起身：“我去查。”，说着冲出了办公室。
齐飞抬手：“哎，你去哪，打电话就行啊”，陈曦已经跑的没影了，齐飞转头问：“她不会直接跑去一区分局吧？”
“让她去，再在这待下去她就要哭出来了，女人哭啊，我可哄不住……小白，继续放”，白修看着杨一没有说话。
杨一不解：“看我干嘛，继续啊。”
白修终于收回了视线，视频继续播放，那位被称作英明神武的队长说话了：“陈淼……”
陈淼的声音传来，暖暖得声音里参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闭嘴。”
画面对着队长：“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那我多没面子，万一我光荣了，队里就交给你了。”
陈淼：“你能不能换一句？”
画面里的队长：“这次你怎么说？”
陈淼没说话。
队长叹了一口气：“这次直接不回答了，我啊，亲人不多，唯一的牵挂也就是队里了，你们呢，说说你们的愿望是什么。”
拍摄的那个人说：“队长，你出任务前老是说一些不好的话，你没听副队说什么自我实现的预言嘛，以后别说了。”
“行行行，反正说了那么多次了，我们的副队怎么着都应该记住了吧。东仔，你的愿望是什么，只能说最重要的一个啊。”
“我啊，我想找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不错不错，其他人呢，每个人都要说啊。”
另一个男声响起：“休个长假，加班加的太狠了。”
“回家陪陪爸妈。”
“陪我儿子写作业，臭小子，每天气他妈。”
“我就不一样了，我想环游世界。”
钟安出声：“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齐飞接着说：“成为世界级的武术大师。”
队长提醒道：“副队，其他人都说了啊，你呢？”
“见想见的人”。
其他人纷纷问：“谁呀？”，“副队，你想见谁？”，“我们认识吗？”，“是不是男的？”
陈淼说：“快到了，准备吧。”
队员们齐声回应：“是”，声音整齐划一。
视频结束，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曾经整天加班，不知道在这间办公室熬过多少次夜的，曾经朝夕相处的人，就那么消失了。
许久之后，齐飞用沙哑的声音说：“钟哥，你说队长把我们托付给副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连副队也……”
“没有，我也没有想过，我没有想过队里会少任何一个人。”
其他人没有说话，这时候不适合说任何安慰的语言，在这样的悲伤面前，语言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看绑匪信息”，秦风的话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白修按了一下键盘，画面切换，开始出现混播的照片和视频。
突然，钟安蹭的一下站起身：“这人是绑匪？”，语音都变了调。
白修语气懒洋洋的说：“绑匪，你手机的资料里没有，这是第三十八个，他出现在1号绑匪的通话记录里，根据声音找到的。”
钟安语气急促的对白修说：“刚才的视频再放一次，05倍放。”
回放的视频很短，视频由上向下斜拍着一个人的腿，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南哥，情况怎么样？”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解决了。”
视频结束，钟安声音颤抖的问：“这个视频在哪找到的？”
白修看向钟安，钟安明显情绪失控了，他很少见到钟安这么激动：“隐网。”
齐飞关系的问：“钟哥，你没事吧？这俩人怎么了？这哪个是23号绑匪啊？另一个人是谁？”
钟安颓然的坐下去：“怎么会是他？”
杨一着急的说：“钟哥，到底怎么回事？”
钟安感叹：“算起来，今天刚好是第二十年啊，原来都过去那么久了，都过了保密期了”，钟安坐直身体：“拍视频的这个人叫南桀，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察，被拍的那个人叫冯任朔，是一个组织上层的人，我那时候刚进市局实习，知道的不多，这个视频我是见过的，前辈说这是有记录的那个组织最上面的人，虽然只拍到了腿。”
秦风：“哪个组织？”
钟安看向秦风：“我发现你真的很会抓重点，一般人可能没听说过，不过我估计呢，你们都知道，隐界。”
杨一倒吸一口凉气：“那个丙国背后的掌权机构？难道710大案跟隐界有关系？”
秦风：“南桀，现在在哪？”
钟安顿了一下说：“牺牲了，死的非常惨。”
秦风：“他的死跟隐界有关？”
钟安：“要不是你太年轻，我都怀疑你参与那个案子了。”
“合理推测，那个案子，讲讲吧。”
钟安看了看秦风：“看着你我想起南桀的搭档了，一位传奇级的人物：陈掩。那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南桀卧底隐界，跟陈掩里应外合摧毁了隐界在我们国家的部署，那个案子是南桀被隐界的人报复，那时候距离卧底结束已经过去五年了，谁也没想到隐界的人突然发难，动手的时候南桀还带着两个小孩。”
齐飞：“南桀的孩子？他们活下来了吗？”
钟安摇摇头：“其中一个是南桀的孩子，另一个是陈掩的孩子，两个小女孩，同岁。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活下来，我只知道没有发现两个小孩的尸体，还有从那开始，陈掩一家消失了。”
白修开口：“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间蒸发了，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所有认识他一家的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秦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绷直了脊背，此刻他看着钟安，放慢了语速：“两个小孩叫什么名字？”
“南桀的女儿叫南淼，陈掩的女儿叫陈曦，说起来跟我们队里的陈曦同名呢。”
齐飞一脸不可思议：“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不是”，钟安斩钉截铁的说：“陈掩一家四口都是左撇子，还有陈掩家的小孩刚会跑就开始训练了，你看陈曦像有武术底子的样子吗？”
“不像，陈曦还不如副队呢，副队起码体力好。”
秦风：“这个案子的详细记录在哪？”
钟安：“这个要去问李局了，这个案子当年是他封存的，很多人没有权限看。”
秦风的目光转向杨一。
杨一站起身：“我这就去。”，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秦风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暮的电话，依然提示不在服务区，他低头看着手机屏保，屏幕上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小男孩，两个人站在操场上，两个人沐浴在早晨的阳光里。
秦风心想，原来你突然消失是因为遇到了追杀，你好端端的待在学校考试，南桀为什么要把你接走，你被接走后到底遇到了什么？南淼、陈淼，看来你们家给南桀的小孩改了名字，一家四口变成了一家五口，那你们长大之后为什么交换了名字和身份呢？这一切又和710大案有什么关系？
手机屏保消失，屏幕上跳出一个字：她，这是秦风给叶暮的备注。
秦风立刻接起：“你在哪？”
手机里的叶暮语调轻松：“你能不能换一句，每次都是我在哪，怎么，问我在哪给我点外卖啊。”
“想吃什么？”
“你还真点啊，你打我电话有事？二十一个未接来电，刚开机吓我一跳。”
“有事，来队里。”
“电话里说也行。”
“不行”。
“好，听你的，行吧，挂了。”
电话挂断，手机屏保再次出现，秦风的手指拂过小女孩的侧脸。
一个档案袋放在秦风面前：“都在这里了，李局说查到任何关于陈掩和南桀的信息都要跟他同步。”
秦风拆开档案袋，档案袋里有一摞照片和一叠文件，秦风拿出照片放到桌子上，钟安提前捂住了齐飞的眼睛，齐飞拉开钟安的手：“钟哥你捂我眼睛干嘛？”
钟安：“别看了，会做噩梦。”
齐飞不在乎的说：“不可能，我见过的尸体多了，还能害怕照片吗？”
齐飞拉开了钟安的手，看到桌子，浑身汗毛竖起：“这……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
齐飞怒了：“隐界还是人吗？他们怎么下的了手，对了，还有两个小孩，照片里有两个小孩的信息吗？”
白修放下手里的照片：“有监控里拍到的车里有两个小女孩的画面，很模糊，还有一只小孩的鞋子，至于那些血，有没有小孩的就不知道了。”
几人看照片的这段时间，秦风看完了档案里的资料，案件过程记录的及其详细，可看完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资料是警察的角度，警方接到陈掩的报警，立刻出动，监控显示，南桀开着车进了东山，东山靠近市区的区域开发了，更深的区域是原始状态。
警察进去东山后，找到了南桀的车，空的，车里的人不知去向。警方开始地毯式搜索，在警犬的帮助下找到了照片里拍摄的地点，经过dna比对后发现那就是南桀。
关于两个小孩，那只鞋子，跟监控里的信息对比，发现那是南淼的鞋子，以及监控显示的南桀进山的时候车里有两个小孩。
档案最后注明，陈掩从报警后就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家人，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走廊里传来谈话声，是陈淼：“我拎吧。”
回答的是叶暮的声音：“不用，下次记得用扫描，拿电子档，不要复印。”
“好，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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