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既然等不来她，那就去找她

秦风在想昨晚叶暮最后说的话，这个案子查不出什么了，她原本可以回去后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远程审问歹徒，那时候也不必束手束脚，可她是在车上问的，秦风想叶暮那么做最大的原因在于想让他知道，她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或者试探他。

        秦风回想昨晚叶暮跟歹徒的对话，不到三分钟，时间不长，对话不多，可在秦风看来是可以问更多问题的，比如歹徒的动机，可叶暮没问，那要么是在她看来歹徒的动机不重要，要么是她知道歹徒的动机。

        还有，在医院对面咖啡店里碰见的叶暮抱着那个被绑架的小孩，在他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秦风？秦风？”，杨一挥着胳膊喊：“想什么呢？”

        秦风看想杨一：“有事？”

        杨一：“你觉得东城商场的案子可以结案吗？钟安、齐飞和我觉得可以结束了，白修和陈曦不发表意见，你呢？”

        在秦风深思的时候，杨一他们已经讨论出结果了。

        秦风看了几人一眼：“我没意见。”

        杨一：“好，那这个案子就这样了，钟哥麻烦你整理好案件资料递出去。”

        钟安点头：“好的。”

        杨一：“好，现在队里还有陈曦和秦风手上的东城大学宿舍的案子和昨天刚转到队里的一个案子，那个案子现在由叶暮主导，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家提供协助，散会。”

        中午，走廊里，秦风看向栏杆外，拿出手机拨了出去，没有人接，电话自动挂断后，秦风又拨了出去，还是没有人接，秦风收回视线，在手机上打字，发了出去，收件人是一串乱码，短信内容是：棒棒糖，无在哪？

        接着秦风收到了回信：“东城大学，正在移动，预计三十秒后到达行政楼。”

        秦风收起手机，出声：“棒棒糖，联系无，现在。”

        “是”，秦风听到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昨天叶暮把无设置成只有她自己能听到后，他也把棒棒糖设置成了只有他能听到。遮掩他和叶暮就能像两个人都戴着耳机一样说话了。

        通过棒棒糖和无，秦风听到了叶暮压低的声音：“秦风？有事吗？”

        秦风：“为什么不接电话？”

        叶暮从秦风的语气里听出了明显的生气情绪，叶暮诧异了，秦风不像是情绪化的人，不接一个电话都能这么生气的吗？叶暮掏出手机，有两个秦风的未接来电：“手机静音了，没听到。你急吗？不急的话我一会儿打给你。”

        “别让无挂断，你忙你的，我不出声。”，这时秦风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秦风等了几秒，叶暮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大了些：“你怎么了？”

        秦风：“多长时间？”

        秦风问的简略，可叶暮听懂了，秦风知道了自己不像让他听接下来她要做的事，他问的是两个人能说多长时间，

        叶暮：“两、三分钟。”

        秦风嗯了一声：“你说吧”

        叶暮纳闷说什么？看秦风这样，好像也没什么急事，那刚才干嘛火急火燎的通过无跟自己说话，还不让挂断，叶暮等秦风说些其他的，可等了一会儿，秦风也没说什么，没等叶暮想好说什么，对面的秦风催促道：“说话，随便说什么。”

        叶暮想了一下：“今天忙吗？”

        秦风：“还行，商场那个案子准备结案了，宿舍的案子准备继续调查。”

        叶暮：“嗯，你中午吃的什么？”

        秦风：“没吃”

        叶暮看了一眼时间，看了看不远处楼梯处的动静说：“再忙也要吃饭，市局对面那家本帮菜挺好吃的，你可以去尝尝。”

        叶暮听秦风问：“你午饭吃了吗？”，听到这里叶暮也没猜出来秦风打电话来是要干嘛，快来不及了，叶暮直接问：“打电话是为了什么？”

        秦风一字一句说到：“问你想吃什么，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

        叶暮诧异极了，这么着急居然只是为了吃饭？：“我没时间，你去吃吧”，叶暮说完觉得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补充道：“改天请你，真的有事，挂了”，叶暮不等秦风回应就让无掐断了通信。

        特别行动队办公室在六楼，所在楼正对市局大门，秦风站在走廊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市局对面都有哪些餐厅，秦风看了一圈，没有一家是本帮菜，秦风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市局对面原本是有家本帮菜的，一年前关门了，一年前……，她对这里的了解停留在一年前，她熟悉的是一年前的市局附近，秦风越发感觉错过了她的太多经历，好在，以后不会错过了。

        秦风收起手机，往楼下走，既然等不来她，那就去找她。

        办公室里，陈曦把东城大学那个学生的档案翻了个底朝天，学生名叫王雪儿，家住东城，东城出生，东城长大，成长经历是一个标准的乖乖女，老师同学对她的评价是性格好，好相处，父母是双职工，典型的工薪家庭，虽不是很富裕，衣食住行也不用发愁，陈曦完全看不出王雪儿有什么自杀的理由。

        陈曦想不通应该往哪个方向查的时候，脑海里蹦出那个人随手写在书上的一句话：改变，如果某天开始与以前不同，那一定有触发的点，或环境，或心理。

        陈曦灵光一闪，改变！王雪儿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她同学说她是从一个月前开始情绪低落的，那就从一个月前开始看，对比她最近一个月跟一个月前到底哪里不一样。

        陈曦拿起一沓打印出来的资料，资料太多，有几张露了出去，陈曦从地上捡起，是王雪儿进两个月来的出行记录，陈曦一眼就发现了异常，太明显了，一个月前，王雪儿几乎都待在学校，从一个月前开始，她开始频繁的外出。

        王雪儿出行坐公共交通，有一个地址，出现了好几次，在王雪儿死亡前的一个星期了，她去那个地方去了三次，那个地方是东城第一医院。

        难道她生病了？陈曦决定去第一医院看看。

        陈曦带着市局的证件出了门，钟安告诉她特别行动队的证件大多是对内用的，因为系统外的人大多不知道特别行动队，使用市局的证件更方便。

        东城第一医院是一家三甲医院，全国闻名，医院里的医生大多是从本科是就在医院实习，等到进医院工作时，已经积累了好几年的经验。

        陈曦到了医院门诊处，掏出证件找医院的工作人员查王雪儿的就诊记录，王雪儿确实生病了，不过不是生理上的病，是心理上的，查询结果显示王雪儿从一个月前开始看医院的精神科，每周一次，出事前一周来了两次，王雪儿的主治医生是同一个人，卢伽。

        陈曦看到精神科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东城大学的心理学学生毕业后有一部分是会进医院的精神科的，这个主治医生会不会认识那个人？没有那么巧吧，全国的顶尖大学有不少，即使是东城大学毕业的也不一定跟那个人一届，只要不是一届就好说，其他界的学生就算听说过那个人，想必也没怎么见过，毕竟那个人不喜欢跟很多人待在一起，大学时候要么跑图书馆，要么泡实验室，要么出学校参加各类比赛。

        去，要去见见这个主治医生，不过陈曦决定以患者的身份去，她挂了卢伽的号。

        东城第一医院门诊部三楼，陈曦按照挂号单上的地址找到诊室，门口没有人，陈曦抬手准备敲门，听到了诊室内交谈的声音，她正准备退后，面前的诊室们突然打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陈曦面前。

        陈曦看着这个男人的第一眼觉得特别惊艳，他身上好像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下子就吸引了陈曦的全部目光。

        男人看到陈曦眼里闪过惊讶的表情，男人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后悔了？”，女人说着走上前来。

        陈曦听到女人走过来，猜测这个女人是卢伽，陈曦强迫自己从男人身上移开视线，她看到女人吃惊的说：“陈曦？你怎么在这？”，女人声音尖锐，叫陈曦名字的时候破了音。

        陈曦心想坏了，这个医生居然认识那个人，她开始回忆那个人留给她的信息，她不知道那个人离开家之前在家里待了多久，她醒来之后拿到了那个人留给她的信息，一张纸，上面是那个人身边的人的名字，跟那个人的关系如何，以及性格，需要注意的事情等。

        纸上有几十个人，每个人的信息或多多少，只有文字，陈曦很难对的上，那张纸上的信息陈曦倒背如流，没有一个名字是卢伽，也就是说那个人觉得这个叫卢伽的人跟她不熟。

        陈曦想到这里稍微安心一点，接着一句话把陈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听卢伽说：“赵驿，这是我第一次看你见了陈曦没有凑上去，怎么？准备移情别恋了？确定不考虑考虑我么？”，卢伽说完挑衅的看向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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