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程听再次受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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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充分的休息,第二天吃中午饭的时候辛渐冉说想要速战速决,今天下午就约程听见面,打算先把时溪的残魂找到。
辛灼觉得很可以,在道观得到的防身装备当然要比之前更上一层楼,完全不用担心辛渐冉的安全问题,好酒子觉得防身都没有必要,因为换命仪式的进行是需要当事人心甘情愿的,简而言之就是要把人哄得找不着北,交托全部的信任,所以程听是绝对不敢对辛渐冉做什么的。
施怀熹反对,一切都要以防万一,防身用品多多益善,甚至还打算跟着一起去,被制止了才作罢。
离开道观前,辛渐冉拨通了程听的电话,后者很快就接通,“渐冉,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听,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想见你。”
程听的语气变得更加柔和,“发生什么事了?”
“我又做梦梦到你出事了……”
这是他之前的老毛病了,跟程听在一起之后,他总是胆战心惊,害怕自己会连累到他,总是做噩梦,梦里的程听以各种方式惨烈死去,每次梦醒之后他都需要第一时间确定程听的安全。
“放心放心,我一直都好好的,是上次的事情吓到你了吧?别担心。”
“那我们约在哪里见面?”
听到「见面」两个字,程听已经条件反射性地幻痛了,“渐冉,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暂时抽不出时间,晚点我跟你视频好吗?”
辛渐冉的声音明显低落下去,“抱歉打扰你工作了,视频也等你有空的时候再打吧,你去忙吧。”
程听听着他的语气就知道不太妙,想想只剩三十多天了,他咬了咬牙,“我请个假,腾出见面的时间还是可以的。”
“不用了,既然工作这么忙那不见面也没有关系。”
“工作再忙,只要你想见我,我一定赶过来,下午四点,约在上次的咖啡厅好不好?”
“好。”
辛渐冉气定神闲地挂掉电话,施怀熹用力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以退为进用得真好。”
辛灼也有点被他的操作震惊到,他之前去好酒子的房间薅了一波,现在把七七八八的东西都给辛渐冉装备上,“走吧。”
辛渐冉摸了摸被掩盖掉气息的玉葫芦,又转而摩挲着手腕上新添的朱砂手串,边走边说:“把我送到半路,我再打车过去。”
施怀熹说,“那我们在附近找家店等你。”
“好,不要靠得太近。”
等到了半路,辛渐冉叫的车也到了,施怀熹拍拍他,“一切小心,我们去找家好吃的店等你来。”
辛渐冉握住他的手,原本晃荡的心安定下来,他点点头,“晚点见。”
程听这次见到辛渐冉的时候,明显看到的对方久违的、属于过去的神情,是依赖着、专注着他的神情。
是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这样想着,笑得一脸温柔,“先坐下,想吃点什么?”
辛渐冉要留着肚子去跟施怀熹他们一起吃东西呢,闻言做出一副没胃口的样子,只叫了一杯咖啡,然后看似关心地观察着程听,“程听,你没事吧?”
程听笑了笑,撑着下巴任他看,“我人都在你面前了,我真的没事。”
辛渐冉挂在脖子上贴身放置的金符发着热——时溪的残魂就在程听身上。
但是会在哪里?辛渐冉更加专注地打量着他,渐渐地,他感觉到了某种玄妙的指引,看向了程听的脖颈——挂在脖子上了吗?但并没有看到任何配饰。
“怎么了?”程听对扫向他脖颈的视线很敏感。
辛渐冉面色不改,“我做的梦里,你的头被砍掉了。”
程听笑着说:“又是一种新的死法啊,”他转了转脖子,“你看,一点事都没有。”
辛渐冉见状伸出手,程听脸色一变几乎是本能性地扣住他的手,灼烧的痛意顷刻之间传来,程听对上辛渐冉无措的神情,后者声音都弱下去,“我只想摸一摸确认一下……”
程听努力让自己温柔地放下他的手,“是我反应过度了,我很不喜欢被人摸脖子。”
与此同时他心里闪过疑窦——辛渐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听着辛渐冉轻声说了一句抱歉,问他,“程听,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了?”
程听顾不上思考了,连忙安抚他,忍痛握住他的手,“当然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辛渐冉也忍着被触碰的不适感努力演,“我就是发现我们之间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吗?”
服务员递上咖啡,程听趁机松开手把咖啡递给他。
辛渐冉也顺势接过,他用勺子搅着咖啡,“我一直都依赖着你,导致我们也不能像是正常的恋人那样相处,好像只给了你困扰和麻烦,你会想跟我分手也不奇怪。”
“怎么这么说?作为恋人,让你依赖,保护你都是我应该做的,这些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当然不会因为这些跟你分手了……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真的吗?”辛渐冉松了一口气,“可能是跟你分开太久了,忍不住胡思乱想。”
程听趁机说,“那你回家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辛渐冉摇摇头,“还不能,上次的事情就是个教训,等我劫数过了,再有一个多月,我就可以回家了。”
程听闻言作罢,继续打感情牌:“真是辛苦你了,最近还出了什么事吗?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
辛渐冉心里一动,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前两天晚上又出去捉鬼了,是只很不好对付的厉鬼……”
幸好平时听辛灼讲捉鬼经历的时候积累了不少素材,他很顺畅地现编出来了一个惊险的故事,讲完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虽然现在的生活确实比之前难过很多,但是我也可以锻炼出保护你的能力了。”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眉头皱着,显然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
程听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辛渐冉一直都怕鬼,怎么可能只过这么点时间久能摆脱过去的阴影呢,原来只是没碰到厉害的而已。
他身上戴着的这些东西让寻常鬼都不敢招惹他,他当然会觉得有所倚仗,碰到厉鬼就被打回原形了。
他爱惜地握住辛渐冉的手,“但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想,我们找的大师都很厉害,以前是我们疏忽了才出了事,只要我们再谨慎点,防护好,鬼怪们也没办法近我们的身,可以不用这么累的。”
程听看着辛渐冉面上的犹疑和依赖,唇角扬起不明显的弧度。
是他想严重了,才不到两个月,怎么就能改变六年形成的心理依赖呢?
他又跟辛渐冉聊了一会儿,五点的时候提出要回公司,牵着辛渐冉的手带他离开,辛渐冉对他说,“之前还说要去你的公司看看。”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我给你叫车……”
“不用,这次让我送你吧。”
程听忍痛对他微笑,“好啊。”
辛渐冉还是想试着找找时溪的魂魄,他做好心理建设,对程听说:“可以抱一下吗?”
他说着小幅度地扬起手臂,左手五帝钱右手朱砂串,身上还带着成沓的符箓。
程听很想拒绝,光是牵手的那一段路,他都觉得被烧焦了半边身子,再抱一下估计跟整个身体下油锅也没什么区别了。
然而眼下他只能承受,他咬紧牙关,轻轻拥住了辛渐冉,一瞬间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全部的力气都用在忍痛不露出破绽上,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辛渐冉的反应。
辛渐冉抓住这个机会,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衣领看进去,确实什么都没有。
他看清楚了就直起身子跟程听分开,两人的手不经意相碰的时候他看到程听速度极快地躲开了,五指还蜷缩在一起。
就像是……被烫到了。
网约车已经到了,辛渐冉心神急转,握住程听的手,“等一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驱邪的符按进程听手心,肌肤触碰到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瞬而过的熟悉的寒气,他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色,很关切地说:“带着防身。”
程听也不露任何破绽,“好,我先走了。”
辛渐冉目送着他离开,各种猜测浮现在脑海里,搅得思路乱糟糟的。
他下意识握住玉葫芦,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也变热了,微微发着暖。
而程听在坐进车里的那一刻就把驱邪符扔到了一边,绕是如此,等他终于到家的时候,痛意依旧在全身蔓延,他碰过符箓的那只手,从指尖到小臂都变得青灰,透着腐朽的死气。
被他撕掉一半身子的厉鬼战战兢兢地把使鬼给他吞噬。
程听急于修补自己的身子,没有注意到有一瞬间,他的影子像浸透了浓稠墨汁,变得无比浓重,像是活物一样动了动。
还有一个月了。
为了时溪,他经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勾出小瓶,细细摩挲了起来。
辛渐冉过来的时候,菜也刚好卡着时间送了上来,是相当适合夏天的食物——杂果西米露,双皮奶,还有热腾腾的蜜汁鸡翅和柠檬鸡爪,看了就让人胃口大开。
施怀熹招呼着他坐下,“辛苦了辛苦了,先来吃点东西。”
辛渐冉看到他们之后神情就下意识放轻松了,闻言也不多说什么,端起西米露就开始吃,跟程听周旋了那么久,确实消耗了不少精力和情绪。
他们一边吃一边闲聊,吃到一半的时候,辛渐冉说起了正事,“时溪的魂魄被程听带在身上,我感觉得到应该在程听的脖子上,但却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施怀熹闻言安抚他,“这已经是个好消息了,慢慢来。”
辛渐冉心定了定,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情,“还有,我在程听身上察觉到了鬼气。”
辛灼的脸色一下变得凝重,“把你跟程听见面的过程,从头到尾说一遍。”
作者有话说:
给冉冉颁个奥斯卡小金人!
我们冉冉真的太棒啦——
二更在下午六点嗷——
还有对一些宝们讨论的时溪和冉冉的线,感情线部分我会放在番外标注说明的,到时候大家凭喜好看就行了,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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