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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来者不善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年轻汉子气喘吁吁,冷的浑身发抖,反观老者呼吸均匀,脚步稳健,看来是位隐于市的高手。
  远处有影影绰绰的灯火,秀成手指远方道:“那里是村庄吗。”
  汉子文康看了看说:“那是大渊的营帐。”
  秀成激动的跳下马车,“到了?这么快?”
  老者疑惑,问道:“小哥是要去大渊营帐?”
  “嗯……”秀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老者的问话,支支吾吾道:“我想在这里等我家商队,就不跟您一起走了。”
  “这还没到大渊边界呢。”汉子急道。
  老者打断汉子的话,老者抱拳道:“既然小哥打定主意,那就在此别国,后会有期。”
  秀成抱拳:“一路多谢照顾,后会有期。”
  汉子失望道:“那好吧。如果你以后来大渊,记得来庆历城找我,袁家商行找袁文康就行。”
  “好,一定一定。”
  秀成目送商队远走,朝着灯火方向走去。
  汉子回头看了看,秀成的身影已经融入黑夜。汉子担心道:“不知道小哥能不能等到自家商队,可别再出什么事。”
  老者道:“能出什么事,这里离大渊军营也就半刻钟的路程,估计这个女子是来军营找自家男人的,小小年纪胆气倒大。”
  汉子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啊?您是说刚才的小哥是位女子?”
  老者疾言遽色:“平时让你多练功不听,咱们走商队的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是要吃大亏的。就你这三脚猫功夫十个也未必是那女子的对手。”
  后面的两名汉子把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互相使了个眼色,道:“孙叔,我们撒泡尿,去去就来。”
  老者道:“快去快回。”
  得到命令的两个汉子飞也似的跑了,老者看着他们背影,喃喃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老毛病又犯了,给他们点教训也好,让他们以后能安分守己点。哼!”
  秀成离开商队,故意脚步放慢,商队走的是小路,比大部队快的多,现在估计大渝军队才走了一半路程。只听得身后有人说话:“小哥稍等,孙叔让我们给你拿了点干粮。”其中一人从背上解下干粮袋递给秀成。
  秀成看着来人感动的一塌糊涂,父母经常说出门在外多留心眼,现在看来还是好人多啊。
  “谢谢两位大哥。”秀成接过粮袋,腹中早就饿了。
  满脸横肉的胖汉子淫笑道:“谢谢?不知道小娘子拿什么谢我们哥俩呢?”
  秀成心中大骇,居然看破我的身份,实力不容小觑,故作平静的道:“大哥说笑了,小娘子是谁。”
  另一干瘦汉子横眉立目道:“我们没时间和你说笑,老子已经三个月没开荤了,劝你还是乖乖听话,老子还能下手温柔点。”
  胖子假惺惺道:“哎,老三,别这么粗鲁吓着小娘子。小娘子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这不是把干粮都给你了嘛,你就让我们哥俩舒服一下。”
  眼前这两幅淫贱的嘴脸让秀成觉得恶心,秀成冷冷说道:“看来两位大哥今天是和我过不去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小娘子性子还挺烈,那你就别客气了,我就喜欢你不客气。”胖子笑道。
  两人步步紧逼,秀成不想伤人,步步退后,一再劝说两人:“我劝你们识相点,惹恼了我没有好下场。”
  胖子道:“这话应该我们小哥俩和你说。”
  秀成看在袁文康面子不愿意和他们动手,还是步步退后,一不小心被脚后一块掩埋在雪中的大石头绊倒,向后倒去。
  干瘦汉子摩拳擦掌笑道:“这就对了,小娘子,我来了。”
  说是迟那时快,秀成手撑地,轻松跳起。脚下用力踢起一块石子,正中胖子额心,胖子疼的捂着额头哇哇大叫:“老三,这小娘子是个练家子,上。”
  干瘦汉子见状,使出浑身解数,出招迎敌,胖子也加入打斗。秀成一套拳法使得虎虎生风,三下五除二打的两人鼻青脸肿,手脚不听使唤。
  “女侠饶命,饶命啊!”胖子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喊饶命。
  秀成白眼胖子,问道:“你呢?”
  干瘦汉子噗通跪倒,头磕的碰碰响:“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要不是看在孙老伯和袁大哥面上,我非把你们吊起来不可。哼!还不快滚。”
  得到赦令,两人跑的比来时还快。
  “阁下还不现身。”秀成说着把刚才打斗中捡起的石子向树上扔去。
  孙叔从树上飞下:“姑娘好身手。”
  秀成道:“我应该猜出来的,凭那两家伙是看不出我的身份的。只是不知老伯如此身手,为何愿意屈居在一个小小商行。”
  老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敢问姑娘刚才使得可是曹门百花拳?”
  “老伯识得此拳法?”秀成问道。
  “如果老夫没猜错应该就是曹门百花拳。这种拳法是当年大渝将军曹印之父曹丙星所创。”
  “哦,原来这套拳法叫百花拳。”秀成自言自语。
  “姑娘不知道此拳法的名称?”大惑。
  “嗯嗯,师傅只教我招数。”
  “看来你师傅也是个不想被外人知道的大隐之士,有机会真希望跟令师见上一面。”老者感叹道:“时候不早了,姑娘一切小心,老夫也要赶路了。”
  “老伯保重。”
  未免再招惹是非,秀成加快脚步向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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